1969年7月我-30岁,时任塔克拉玛干渔业资源管理局革委会主任,当时接到红小兵闲散举报说上海有个走资派叫螃蟹,家里私藏了一部海鸥相机,不拍社会主义金光大道,专照资本主义墙角,暗房里的胶卷拍摄的全是文玩,这是把神圣的文化大革命当成玩笑来把玩的铁证!据政工师老鹰报告:所有这些照片全是在北京的刘庄主家拍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率领专案组两江总督四眼花翎柳军机,带着七皮四赖沿途喊着下了丫庄的口号从罗布泊出发乘坐五手牧马人历经九九八十一月静悄悄滴连夜赶到北京查抄了刘府,结果一件四旧都没找到,最老的也不过是上个礼拜景德镇出厂的宣德炉。
专案组反复提审了这俩走资派,发现不是酸菜鱼无谋柳督察少智,而是阶级敌人太狡猾,死活不肯招供,于是果断送76号澡堂用刑。
花大夫从轻得溜的到中不溜的最后掯劲儿搓,没想到一套操作下来俩人皮虽然掉了一层又一层,可口风依旧很紧,一口咬定自己早就高举文化大革命的旗帜破罐子破摔了,手里压根儿就没有老货,全是一眼大关门的东西。就在革委会讨论打算干脆枪毙拉倒的时候文化大革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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