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22-8-2 06:27 编辑
鉴于柳二这厮,眯缝着一双牙签粗细的眼睛,试图从我的文字里鸡蛋挑骨头,我必须要多花点力气,把这个随心所欲的文字,尽可能的“精细”一点。
当然,二子这是最近没有女郎陪着玩狂野飙车了,抑或是他那部四手的牧马人彻底趴了窝,所以,只能求闲得锤,哥这人就是生来热心,不忍看二子这般模样,干脆扔几榔头,砸他个满脸桃花开,荤素一起来吧。
还他娘的两千年前,两千年后,两千年前那不是我大舅,那是我们祖宗,你满意了木有?
说一句,这个系列,都是在临屏信马由缰,没什么框框条件,也不预设什么,想到哪儿就是哪儿,再者说,我母亲她们那一辈人走的干干净净,到了我们这一辈,几个年纪大的除了也走掉,剩下的基本都是糊里糊涂的,我也不想找他们求证什么。
我家里最后是五个活下来的孩子。我大姐最大,属虎长我二十岁正,如果活着,今年是八十四。接着是我大哥,属羊生于1943年,如果活着今年就79岁了,我二哥属猪,1945年生人,如今75了依然健在。我二姐生于1950年,如果活着如今应当是72岁了。当然除了我在上文说了有一个出生几个月就夭折的大哥,我的上面还有一对双胞胎的哥哥,他们都在三岁的时候先后因病而不在了,也许他们活着也就没有今天的我什么事儿了。
我老妈我父亲大了三岁,生于1912年,如果还活着那是110岁了,父亲则是107岁。说这些是要佐证我妈妈上面还有我的大舅,二舅,足可以见他们至少是一百一十岁开外的,我大舅据说大我妈六岁,二舅是大两岁。
所以,我大舅应当是一九一几年的生人。管他什么时候生的,总之他是我如假包换的舅舅。再多说一句,我从未见过他,有关他所有的“英雄事迹”,多数来自我妈的讲述,以及我的姐姐,兄长们的谈资,甚至还有大舅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大表哥,大表姐,二表姐们的讲述。
大舅从1949年前后入住到我的家,大约住了有接近四年的时光。这期间照顾他生活起居的自然是我的老妈。虽有怨言,但那是自己的哥,含糊不得。我老爹是一个心胸很宽敞的人,尽管一家的日子过的相当艰难,为了生活,他只能礼拜天的时候,带上五六岁的二哥,把家里一些东西带到市场去变卖,据二哥回忆说,值钱的基本都被卖光了。
还记得我说大舅来我家的时候拎着的那个上了锁的皮箱吧,现在我们到了见证奇迹,开启皮箱的时候了。
柳二那见识短的货,简直就是他娘的敌特片看多了,被骗到入骨了,居然能猜想我大舅那皮箱子里是敌特电台,我呸!(不许擦),就我大舅那个狼心兔子胆,还做特务?借给他几个胆子都不成。
那皮箱子里,除了他的几件换洗衣裳,剩下的都是吃的,什么核桃酥,什么月饼,什么糖果,果脯什么的。过期?那会儿有这个概念吗?我家里唯一一个吃过大舅皮箱子里东西的人是我的二姐,据说那天大舅神秘兮兮的回到小屋里,捣鼓了半天,拿出了一块糖给了两三岁的二姐。当然我分析估计那箱子里也会有点银元或者别的什么值钱物件吧?
我的两个哥哥,我的大姐们,大约只是见过这个皮箱子而已。
但是,问题来了。忽而一日,我大舅一脸不悦的对我老妈说:我的皮箱子里的东西少了,你给我问问谁拿了?
我老妈当即就懵了圈,你这小屋你自己住?皮箱子上了锁,钥匙你都不离身,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大舅高八度的说。
这么大的事件,当然要惊动我家最高领导人老祖母了,她忙不迭的安抚大舅:他舅舅啊,你别着急,等着你妹夫回来帮你问问。
我老爹回来之后,这事儿就瞒不过去,于是大哥,二哥统统被皮带招呼了一顿,但是他们都异口同声:我们没做。越说,我老爹的皮带抽的越狠。但是,没用,因为确实他们就没干这事儿。
这时候我大舅说话了,象征性的阻拦了一下举着皮带我老爹的手:不打了,不打了,兴许是我记错了。我这箱子只有我有钥匙,他们打不开。
我老爹一脸铁青的把皮带惯在地上,我娘泪流满面。
这时候,我家最高行政首长我祖母不干了:孩子他大舅,你从来到我们家好吃好喝这么多年,我们没说过你一个不字,你今天弄的这一出太伤人了,我的孙子我知道,他们都是懂规矩的孩子,会去偷拿你的东西吗?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现在就离开我们家,赶紧走,我们不想再见到你。
最高长官一言九鼎,老祖母的怒不可遏掷地有声。
于是我亲爱的大舅终于结束了他客居我家的旅馆生活,不再多说什么,拎起依旧上了锁的皮箱,施施然的走人了,据说临走也没说半个字的道歉,真有骨气。
先到这里吧,当然,你若以为我大舅的故事结束了,那你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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