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
住院出来,我便惊诧到青青世界的勃勃生机!
蓄力而发的杨树枝条竟然伸张了几米,抢夺了多出一半的空间,叶片油绿而浓密,遮挡了炽热的阳光,投下了斑驳的阴影,惨不透风,止不招摇,安静的站立在小池塘的周围。
野草荒芜而霸道的淹没了一条弯曲的小道,不给人下踏的余地,我便痛恨如波涛汹涌而吞的马唐,一股韧劲、一股拧巴劲,每一分钟都在掠去空无的土地,每一场阵雨过后它会摇晃身姿,甩头抛水,一副群起而攻之的态势,又青而翠绿、媚而不娇、俗而狂野,遮遮漫漫潜伏而袭,还有黎、兔子草、牛筋草……入食的野苋只能间或期间了!
当属刺刺藤狂妄不羁了,迅猛而无声息的爬过一个个土丘,然后缠绕攀爬残垣断壁,似一张无形的大手,残忍的平铺过来,不留间隙。我见它唯恐避之不及,挂上裸露的小腿就是一道血红的印痕。
一晃十多天没来了,会从池塘最为隐蔽的东北角“扑棱”一声飞出一只白色的大鸟,叫不出名字,但它独享着青草葱茏、浓荫密布的一隅已经重复往昔的夏日里。我轻轻的离开,不被触动的自然环境是它最欣赏的地方,有水、虫子、枝条……
我不再是一个撒野无忧的孩童,曾记得手握弹弓将不计其数的子弹射向树干的一只蝉,而如今我只会静静的听着屋外不知疲倦的蝉鸣——此起彼伏,嗡嗡充耳。也许是在活着的道路上如它一样专注的吮吸着树上的汁液,空乏,转而掉头。
屋外的水泥地面很烫脚、阳光刺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