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与甜玉米杆

郑天良

　甘蔗与甜玉米杆
　　
　　文/郑天良
　　
　　几天没有写一点文字了，曾至有点儿怕动笔，因为不知道该写点什么好，总不能胡诌一篇吧！我正这样思忖着，便经过了一家水果店，看见了一大捆2米来长的紫皮甘蔗，躺在水果店靠墙的地面上。
　　
　　我倒是很喜欢啃甘蔗的。年少时在乡下的小镇上，甘蔗算是最便宜的一种水果，它最甜，是其他水果无法比拟的。秤上一根，买水果的人会用他专用的削刀斩去头尾。然后先抓住一头，刀子从中间向另一头开始刨皮，边刨边转动甘蔗，那紫红色的皮“刷、刷、刷”地飞了一地，只要一会儿功夫，半段甘蔗便露出了淡黄色的“肉”。然后再换一头刨皮，最后剁成一节节的。
　　
　　此时买水果的人会问你，“要不要劈开？”一节劈成四瓣，便于入口啃咬。我说不用了。那时候年轻牙齿好，整节的甘蔗照啃不误。于是边啃边吸糖汁边吐渣子，一路甜到家，甘蔗渣也一路撒到离家一段路结束，免得让大人知道。
　　
　　因为没有钱，这样的快乐事也是难得的。可我天真地想，甘蔗是出产在什么地方的呢？我们这里为什么不能种呢？
　　
　　有一次看见有人蹲在大的陶瓷粪坑里，这是农村男人蹲坑用的，也是贮存粪便的地方。此时的粪便己清除完了。粪坑的内壁周围都是厚厚的粪垢，麻麻瘌瘌灰黑色足有半公分厚。只见他用锤子和专用的刀子，不急不慢将这些粪垢一块块敲下来。
　　
　　我问，你们要这东西干吗？
　　
　　他说，做肥料呀！
　　
　　我说，施什么用呀？
　　
　　他说，施甘蔗用。甘蔗就要用这个，才能长粗，才能长甜。
　　
　　或许是好奇，或许是嘴馋想吃甘蔗的原因，我还咨询了有关种植甘蔗的事。
　　
　　他说，甘蔗长在南方，至少要到浙江境内。你们江苏天气寒冷，是种不成甘蔗的。
　　
　　后来我还知道了甘蔗有二种，一种是紫皮的，肉嫩水分也多，是当水果吃的。还有一种是青皮的，糖分大，肉质硬，是用来制蔗糖的，也就是我们平时吃的白砂糖。
　　
　　我的岳母家在浙江义乌，那里就盛产甘蔗了。榨完糖的甘蔗下脚料废物利用，可以用来酿酒，这种酒叫稠酒。稠酒呈褐色，带甜味，度数不高，浓中带稠特别好喝。我每次上岳母家，她们都会斟上一小杯稠酒让我喝。她们家没有人会喝酒，当一杯酒下肚后问我，好喝吗？要不要再倒一杯？我只好违心地说，好喝，够了！新女婿上门岂敢放肆？
　　
　　我老家虽不出甘蔗，但有一种甘蔗的代用品，叫甜玉米杆。它与一般的玉米杆无多大区别，仅仅是它那长长的叶片中间的纹条，不是白色的而是带着水印色。对于我们农村里的小“吃货”一看便知道。这种甜玉米杆是变异品种还是故意种的，我至今尚是个谜。撕开甜玉米杆的外皮，啃里面的芯子，它的甜度是不能与甘蔗相比的，但对于我们这些农村娃来说，有甜玉米杆解馋总比没有好呀！
　　
　　面对当今水果店里2米多长的紫皮甘蔗，我已经没有福分享受了。但是我可断言这些甘蔗一定不是用粪垢施的肥，而是用了某种专用的化肥。就好比其他一系列的水果，都拼命在往“大”的方向发展。譬如弥猴桃，因为用膨大剂的原因都长成“胖子”了，于是有人打出“野生弥猴桃”的招牌来招揽顾客。
　　
　　2017.3.3.
　　
　　

郑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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