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的对台戏:老子征东儿征西
——副题:平安才是百姓的福
文字/林深数树
1
我走传统,所以有些喜欢历史和经典。
我截取历史一个断面,两个人物,说明平安不但是百姓的幸福,也是才子和美人的幸福。
我是说安史之乱后,杨玉环在哪里?
我是说安史之乱后,李太白在哪里?
杨贵妃于马嵬驿没命了。李白竟然入了永王的幕干起忤逆的勾当。李入狱后不是保人硬朗,也是没命了。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就是这个道理。
2
自然经济下,乡村的文化消费廉价而且热闹。诸如鲁迅写的《社戏》。
进入生产队和社会主义还是这样简单。比如唱年戏,月(月半)龙灯,几乎是一个正月的热闹。
更有唱对台戏的,显示自己的实力,还到处挖角儿(比如武汉、孝感楚剧团的演员),提高竞争力。身边例子:一个杨村,一个黄湾。黄湾的戏唱征西,多年轻人,盘子靓,戏也更好。杨村的戏是征东,演员老辣,唱做纯熟,也还是抓不住人。
于是杨村人做阿Q:老子征东儿征西。征东是薛仁贵的戏;征西是薛丁山的戏。过嘴瘾,享受“当老子”的快乐。
那些对台戏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往事,今天是杳如白云黄鹤了。因为有电影电视。
3
舞台上英雄们建功立业的热闹,常常比才子金榜题名还叫人神往。
不但征东、征西是热门题材,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岳家军大战金兀术,张子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姜子牙呼风唤雨草木为兵,李逵的板斧,陈咬金的长槊,哪吒的风火轮,孙悟空的金箍棒……都叫得砰响。都是唱戏的好题材,也是说书的好题材。
开疆拓土,拜将封神,建功立业,开国戍边,护驾御侮,名垂后世,万古流芳……都是很热血的人生。跟无产阶级要解放全世界一样,叫人神往。
其实战争、战场还真的跟舞台不一样,跟说书不一样。高适、岑参的边塞诗是证。“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几多心酸,也证。范仲淹的“渔家傲”句子“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 ,将军白发征夫泪。”其也如斯。
不只是人性的贪婪注定了战争存在——生命需要空间搏杀也就自是必然。予取予夺,必然是你死我活。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到底不同。舞台和小说里的战争都不能当真。孙子讲慎战,战争关国家存亡之道,肯定是对的。孙子讲备战,有强大的军队,才有强大的国力、强大的国家,也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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