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6日 星期日 陌生异乡 寂寥周末
10月13日,也就是我从重庆老家返回东北整整一周之后,在我国最大的朝鲜族聚居地,在延边大学附属医院,我被确诊为轻度的腰椎间盘突出。
其实,早在10月6日晚上,即从重庆飞抵长春换乘越野车到达目的地下车时,我就忽然觉得双脚有点不对劲,软软的,像站在棉花堆里一样。
我以为是坐飞机的时间太长,压根儿没往心里去。次日凌晨5点多,照例按时起床,照例坚持晨跑。
麻烦很快来了。跑了不到一公里,双腿愈发觉得酸软。我依然没当回事儿,以为是回老家来回奔忙过于疲劳的缘故,继续坚持向前奔跑着。
不料双脚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重,跑到三公里,左小腿开始痛疼,根本无法继续坚持。只好草草收兵,提前完成了当天的晨练计划。
第一时间打电话向爱人通报这一情况,没想到她竟然也有类似现象。唯一不同的,她是感觉右小腿稍有不适。
一左一右?男左女右?当时我就乐喷了,这也太巧合了吧?真是亲两口子,连脚痛都这么配合!哈哈哈。
有爱人在沈阳遥相呼应,我更加坚定自己最初的判断:回老家走山路走的,应该算是疲劳性酸痛。
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依然一瘸一拐地和同事在长春市东奔西跑的忙碌着,继续忽视着身体发出的不正常信号。
按照以往的经验,疲劳性酸痛三五天就可以好转。可一直到10月12日飞抵延边,左小腿依然酸痛,甚至有些加重和向大腿转移的迹象,连上下楼、上下车都变得越来越吃力了。
更让我感到蹊跷和担心的,是右手也跟着酸软,至连矿泉水的塑料瓶盖也有些拎不开了。
事实上,从10月8日凌晨开始,我坚持已久的晨跑不得不暂时停止下来。虽然还按时起床,但只能到室外简单活动活动。
见我这个症状,临时协助我和同事工作的老惠很有经验,初步判定我的腰椎出了问题,建议我尽快去医院看看,说这个毛病大意不得。
腰椎出了问题,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采腰椎间盘突出,久坐机关的人经常出现这样的小毛病。
到当地最负盛名的延边大学附属医院一做CT检查,果然证实了老惠的说法:第四、五腰椎轻微后突,压迫神经并导致手脚酸软疼痛。
那个姓金的朝鲜族男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考虑到病情比较轻微,且手头的工作正在节骨眼儿上,我选择了保守治疗和自我保养。
没想到医生却来个狠的——腰部穿刺:局部麻醉后,一根又粗又长的针头从后背穿插进去,注入一些没有记住名称的注射类药物。
不可怕,但真TMD的涨痛,痛得差点叫出声来。
医生给我分析:你这个病应该由来已久,最近可能是背负了重物或是用力不当,导致了病情的发作。
我一头雾水:天天飞来飞去、车来车往的,何时曾背负重物?
直到昨天给爱人打电话“汇报思想”,我才猛然想起:在老家时,我不止背负过重物,还是背过两个活生生的重物——儿子和爱人!
10月3日上午去姐夫家串门的路上,先是儿子在我脖子上玩过骑马,后来又和爱人玩起了互相背来背去的游戏。
那天儿子不知哪根神经被整兴奋了,非要玩一把在老爸脖子上骑马的游戏。
当时,看着已经长成半大小子的小屁孩儿,我真有些打怵:我这个老爸还能像从前一样具备这个实力吗?
难得儿子有这个需求,我也自然不能放过与孩子亲密接触的机会。
于是横下心肠,豪情顿生,在爱人和小屁孩儿齐心协力的忽悠下,硬是把90多斤的儿子扛在肩头,让他重温了一把在老爸头上“作威作福”的感觉。
那天,在老家那条简易公路上,在爱人和小屁孩儿的加油声中,我或快或慢地负重前行着。
儿子在我头上大呼大叫,爱人则忙着抢拍父子同乐的镜头。
儿子玩得很happy,有时比儿子还调皮还活泼的爱人自然不会放过我这个苦命的孩儿,非要和我玩“猪八戒背媳妇”的游戏。
同样是我受压迫,可爱人比小屁孩儿讲究多了,答应我背过她以后,她也背我一程算是回报。
哈哈,女生都如此勇敢,我这个大老爷们更没有推却的理由,何况之前经常和爱人玩这种游戏,也算是经验丰富了。
毕竟是男人,我背爱人一点也不吃力,还故意摆出一些搞笑的造型,让儿子充分体验了照相和摄像的快乐。
轮到爱人背我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一是她力气有限,背我这个将近80公斤的肥猪有些费劲;二是我不太老实,趴在她在背上乱动,双手还在她胸前摸来摸去。
爱人乐得都快叉气了,儿子也笑得前俯后昂,拍摄出来的画面晃来晃去,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最要命的,莫过于我身体的敏感部位竟然起了反应。当我把这个信息传递给爱人时,她笑得更加花枝乱颤,我也笑得差点抽了筋。
儿子不明白咋回事,见老爸老妈笑得这么开心,只能跟着狂笑不止。
那一路笑声,至今应该还在老家的上空回荡吧?
渝夫2011年10月16日6时10分于吉林省延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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