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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臭臭已经一个月了，我却不知她姓啥名啥，以我的性格我是不会轻易去过问这些的，“臭臭”这名是我给她取的，属于我的专利。
臭臭很少单独来找我，通常是下班后和红红一起过来，红红是臭臭的闺蜜，红红找我的理由很多，不是借书就是借磁带，不是要歌词就是学字画。而臭臭呢,一个理由也没有,仿佛是陪衬。红红快言快语，每每满足了小小的要求，便起身要走。我假装挽留，红红说还有别的事呢，臭臭一看也起身欲走，红红就生气了：“总跟着我干嘛？烦你！”顺手还推臭臭一把，于是臭臭便留了下来。
臭臭是公司总部的话务员，苹果脸，包心发，小巧玲珑，声音甜美，爱笑，一笑一个酒窝。但遗憾的是话太少，似乎不太适合当话务员。每次来都是由我观颜察色，逐渐把话题打开…..晚六点一到，我就送她回家。
那段时间，经常有人打电话来捉弄我，很是莫名其妙，是真是假我也不太在乎。
这一天下班后，我独自在办公室里看四大名著之一《猩猩之恋》，确切地说是在等臭臭，但我没等来臭臭，却等来了一个电话，我拿起电话。
“喂，小懂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啊，请问哪位？”
对方：“我是小娟的舅妈，你出来一下，小娟在东立交桥等你呢。”
我：“小娟？哪个小娟？”
对方：“小娟你不认识？”
我：“不认识啊。.”
“那你跟谁处对象呢？”对方有点生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好吧，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我寻思：原来臭臭叫小娟啊？但这又是谁打的电话呢？不会又是捉弄我吧?不管是真是假，我还是去一趟,看看再说，就当溜达了。
这样想着，我便打车去了，到了东立交桥，我四下寻找，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哪有臭臭的影子？于是我又走了个来回，但还是没有,坏了,又上当了，嗨！
我开始回走——
“蛋蛋！——”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回过头去，不远处的桥墩下笑眯眯地站着的，不是臭臭是谁?
我喜出望外，飞奔过去，抱起臭臭就开始转了起来，满世界都是臭臭银铃般地笑声。放下臭臭的瞬间，我牛牛开始不听话了。我捧着臭臭的脸，
又喜又柔地端详着，正要去kiss，臭臭用一个食指挡住了我靠近的鼻尖。
臭臭说：“走，上我家！”
我喜悦：“真的？就咱俩吗？”
臭臭白了我一眼：“美得你！是我家人要——见——你！”
我收回喜悦：“不去！”
臭臭：“为啥？”
我：“太仓促，没准备！”
臭臭：“有我在,你怕啥？”
我：“那也不去！”
臭臭娇厉：“我说让你去你就去！”
我顶着：“我说不去就不去！”
臭臭：“我生气了！”
我执拗：“生气我也不去！”
臭臭拉下脸：“那你以后总也别去！！！”
我：……
半天，我说：“那好吧，我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后果由你来负！”
臭臭使劲地揪了一下我耳朵：“放——心——吧,傻——蛋！”
于是我忐忑不安地跟着臭臭来到了她家，推开门：哇！满屋子的人！臭臭便给我介绍：“这是三姑、这是四婶、这是五姨…….”我一一跟着招呼。
我刚让坐下，众人如同连珠炮似地向我发问，我不敢怠慢，更不敢胡吹，一一作答。心想：这还有个好？这么多人，耳屎都得给你扣出来！
吃饭了，他们喝酒我喝饮料，期间频频有人给我夹菜。
饭后，臭臭偷摸地把我叫了出来，来到一偏僻处。神兮兮地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
臭臭：“今天是我爸过生日！”
“啊？咋不提前告诉我？”我埋怨。
臭臭揪了一下鼻子：“哼，没想告诉你！”
我正自想策，臭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去，一会交给我爸！”
我木然地接过大钞，揣进兜里…..
接下来,臭臭便领我去了趟小卖铺，用另一张大钞买了些小东西。
回屋后，我便把兜里大钞交给了臭臭的父亲。 不一会，臭臭的父亲问我：“会麻将不？”
我：“不太会。”
臭臭的父亲：“带零钱没？”
臭臭的哥哥在一旁抢白：“有零钱，刚才看她俩上小铺了！”
于是麻将桌支上，我也坐了上去，玩了起来…..
平时手臭，今天却特别幸,不大一会，钱便陆陆续续地聚拢到我跟前，四圈结束，嗬，收获还真不少！但我没往兜里揣，统统地留在了桌上。
离开臭臭的家，我就想，这帮亲属，肯定说什么的都有，听天由命吧！
这一天周末，我要回母校，临走前我告诉臭臭，说晚上就能回来，我走了。
哪知,那天却回不来（那时候还没有手机），我便留宿母校。
第二天上午近十点，我才回来，下了火车，我便直奔臭臭家，刚到臭臭楼下，看到臭臭从楼里跑了出来，不过臭臭是哭着跑出来的，我纳闷：“怎么了？哭鼻子呢？”臭臭看也不看我，我追着喊着，她就是不理，我只好呆呆地看她远去…..
我急忙进入臭臭家，只见臭臭的母亲在那里发脾气，听了半天我才弄明白，原来是娘俩因我而争吵，说什么“哪有这样的啊，左一趟右一趟地往火车站跑，昨晚跑到十一点，叽叽咕咕一宿，今早一起来又往火车站跑！挺大的一个活人还能丢啊?…..”臭臭的母亲因为一下子失去了发脾气对象，便把一肚子的怨言洒落到我身上，这可是我万万没料到的，后面难听的话我就没听进去，我好不委屈！
回单位后，我兀自叹惜！想到她妈就想到电影《七十二家房客》里的女主人公的母亲,也是那么凶煞。
我知道我不能立马去找臭臭，臭臭一时半会也不能来找我了。
半月后，在红红的安排下，臭臭来到我办公室，我们相坐无语，空气死一般沉寂。
好久好久，我挤出了一句想了好几天的话：“听你母亲的吧，她是你母亲！”
说完，我鼻子一酸，将脸转向窗外，眼泪夺眶而出。
臭臭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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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16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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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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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17 09: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