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古老传说 于 2022-8-8 08:03 编辑
（四）
仙儿听了缘由，竟然不似刚才那般愤怒了，她平静地从荷包里倒出一颗小丸药柔声道：“原来是县令大人为了公事打的，不是被其他人欺负了就好。我一个弱女子，也帮不上什么忙，看见哥的伤，想起了我有这种药，治疗你的外伤创伤有奇效。”说着，她拿来一小碗温水，把丸药放进去融化了，用指尖蘸着药水往我的屁股上涂擦。
听仙儿这么说我为她能放下怒火理解胡县令和我挨打这件事高兴，享受着她的纤纤玉手亲自为我上药抚摸着我的屁股，心里甜蜜蜜的。“仙儿，你恢复记忆了吧？想起了你的家在哪里了吗？”我问。
“还没有，就是看见你的伤，猛地想起了我的荷包里有药。哥，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嗯！失忆的人是要一点点靠外界应激事儿刺激才能一点点恢复记忆的，仙儿你也别急，也早点休息吧！”我说完最后一个字，眼皮就抬不动了沉沉睡去，仙儿是给我盖上被子就离开还是又抚摸了我的屁股才离开的，我一概不知了。
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就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喊：“高仵作，你怎么还不去县衙？出大事儿了，庞捕头让你快去县衙。”
我这才被来人叫醒，一骨碌爬起来披着衣服走到屋外问道：“出什么大事了？不会是同源客栈又死人了吧？”
来的衙役压低声音说道：“死人不假，只不过这次是我们的县老爷大人。”
“胡大人？他怎么也住在同源客栈了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去问庞捕头吧！”
我也不再多问整理好衣服，跟着那个衙役兄弟急匆匆的赶到了现场。
同源客栈已经被官差包围，里面传来哭声。我进入看到客栈胡大人的家属们正在啼哭。庞捕头在来回的踱步，他看见我来了道：“高兄昨日的伤可好些？胡大人破案心切，昨晚亲自来客栈住宿要暗查一下，没想到今天早上就发现死在了房间。”
庞捕头不问，我光想着往案发现场赶，都忘了昨个儿屁股挨了板子的事，也奇怪走得这么急，屁股竟一点疼痛感没有，看来仙儿的药真是神奇。我不想让庞捕头知道，我的屁股被家里的义妹给擦过药已经好了，就装着皱了一下眉头道：“哪里这么快就好了？这不是被大人的死给惊到，光想着往这里赶忽略了伤疼，在医学上叫精神转移法。”
庞捕头放下这个话头道：“那就快验尸吧。”
经过一阵忙碌，我发现胡大人和前面五位遇害者一样，也是身上完好无损，脑袋壳里空空如也。我端详着胡大人半张的嘴和带着笑的遗容，突然想到了会不会是那个原因？我想把我的这个推断想法告诉庞捕头，怕万一不是这样被他耻笑外还有一个其他原因。
（五）
从同源客栈回到县衙，我又背着庞捕头做了一些准备，回到家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了。仙儿迎上来，伸手就要摸我的屁股道：“哥，今天还有人打你板子吗？”
我拦住她的手说道：“你不是知道胡大人死了吗？真是苍天有眼啊！新的县官还没有来，眼下没人催着破案，我可以逍遥些时日了。”
“对对对，他死得好！再看谁敢打我哥的屁股了？”
我趴在她耳边轻轻道：“没人打我屁股，你岂不是没了眼福不能占我便宜了？”
仙儿听了两腮艳若桃花含情脉脉道：“哥，要不我们扯平吧，我脱了让你看我的屁股如何？”
我心里一阵燥热，努力平复心情道：“我昨天受伤，今天又在外面忙无脑案实在是累，改天我饶不了你。”
“我的药不好用吗？你的伤还没好？”仙儿又要扯我裤子：“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我连忙握住她的手解释道：“你的药很管用，我的伤口完全好了，只是体力不支，想早点休息。”
“那也得吃了饭再休息，来，看看我给你做了什么？”仙儿拉着我坐到桌子前，原来桌子上有一只烤得冒油的兔子和一大碗鸡汤：“这兔子和山鸡是我特地买来，尤其那山鸡里的人参可是正宗的野山参。”
“仙儿，野山参很补的，这鸡汤你喝吧，补补脑子好早日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到时候，哥不怕我记起了从前有喜欢的爱人，你怎么办？”
“你是我义妹，只要你幸福我就高兴！”
“哥，你会为了我去死吗？”
“会的，不过要看事情值不值！”
“假如，我没有失忆骗了你呢？”
“嗯哼？你是说你犯花痴，故意装失忆要留在这里？”
“假装是这样吧，哥你会生气吗？”
“当然生气了！干嘛不早点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都有什么人，我好去拜访和。”
“和什么？”我故意不说出提亲两个字，仙儿急忙问道。
“提亲！”
“可惜，我是真的不记得从前了。哥，你就不能不那么迂腐，我们就私定终身结为夫妻吗？”
“不行，我不会这样唐突我喜欢的姑娘！”
“哥，你真好！”
“矫情，酸掉牙。快吃饭吧。”
（六）
吃完了晚饭，我回到屋子里不敢点灯看书，把房门在里面锁上又找了根棒子顶上，目的就是怕仙儿又来找我纠缠。我躺在床上，把白天在同源客栈进行尸检时，看到胡大人的空壳脑袋，和他半张的嘴，面露喜色的遗容时，突然想到的思路和今天做的事又理了一边，换了一身夜行衣，带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推开后窗溜出了家。
我虽然不是江湖武林高手身怀绝技，但是做为一名仵作常参与案件的侦破，为了防身、出现场的速度和参与制服罪犯，我曾经有缘拜一位云游的道长为师，学了三招两式和基本的轻功还有些小窍门。就这半瓶醋的轻功闪转腾挪，也足够我趁着夜色潜入同源客栈胡县令大人死亡的案发现场那间屋子的了。
《洗冤集录》里，宋慈前辈能在火灾现场，利用尸体里的脂肪油会渗入土里等常识，发明了检地法，让现场作证得出死者的体型和伤势，根据这些锁定真正的罪犯。书里记载案件很多，却没有一例是我遇到的无脑案。前几天，我只想着抄书在书里找类似的案子加以外延引用，就没有在尸体上注意细节推理。只检验了包括胡大人在内六名死者的尸体内脏肢体全身各个部位，看似仔细到了连脑袋上的头发都一根根数过查找针尖等外器外力留下的痕迹。怎么就唯独没有想到死者半张的嘴呢？如果凶手是通过死者的嘴，把死者的脑子取走呢？想到这儿，又一个问题摆在面前，凶手是采取什么手段才能在取死者脑子时，死者发不出呼救声而且还满脸喜色很陶醉的样子呢？难道凶手不是人？我不敢把这个假设告诉庞捕头，怕跟他解释不通和生出意外。
白天在县衙我的验尸间，我又重新拿起胡大人的空脑袋壳，望着脑壳的内壁，我想凶手要不是人类，是很难会借助工具来取人的脑子的，吸血鬼吸血蝙蝠这两种动物一般是针对血液没听说过专门取人的脑子的。它们是如何做到牙齿伸到死者的嘴内来取脑子的？这个是有难度的！那么除了这两种动物外，还会有什么动物是出于什么目的通过什么手段从人的嘴里把人的脑子取走呢？
我吐了一口唾沫，想起不管什么动物，它从人嘴里进入到人脑子，取了（吃了）脑子，应该在内壁上留下口水液。那么人的口水液和动物的口水液的成分，应该是不一样的。虽然脑壳内壁早已干了，我也要试试。如何在干脑壳上取出凶手留下的口水液呢？我把《洗冤集录》里的各种检验的方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个可以借鉴的方法，但是《洗冤集录》里的各种帮助破案的检验物品道具给了我启发。我找到了有嫌隙的动物们，从他们的口里取出一点口水液，把这些口水液和我的唾沫星子一起分别放在一张白纸上，风干后我在纸上喷了一层醋液（这个就是因《洗冤集录》想到的物品道具），又等了一段时间，看纸上各种口水液处与醋接触发生的变化，颜色各异深浅一不。然后，我又看同时在脑壳内壁喷洒醋液，脑壳内壁所发生变化的颜色和纸上每种口水液对比。果然，有一种动物的口水液喷醋变化后颜色和脑壳内壁喷了醋后变化的颜色相同。
看着这个结果，我有些激动：这些无脑案终于有了眉目！可是，又有些担忧，担忧我接下来的怀疑会是真的？为了排除我的担忧，我决定夜里亲自到同源客栈来勘察一次来个检地法，找到真凶，这样我就不用怕担忧的事情成真，也了了心结。
（七）
往日客房爆满，院内走廊灯火明亮一派景气的同源客栈，由于连续的莫名其妙的死人，连值夜人也放弃了赚钱的机会，为了保命远离了这里。没了人气，也就没人出来点一盏灯，同源客栈笼罩在朦胧的夜色里，显得空旷荒芜诡异。我借着三脚猫的轻功，不费吹灰之力先进入了昨晚胡县令大人住的那间房子。我先在屋子的地上窗台上等各个角落涂上一层清油，然后撒上一层薄薄的石灰粉子。由于清油的潮湿和石灰粉子发生变化，地上各个角落里要是有过脚印等痕迹会在石灰上反应出来。我看着地上的石灰呈现出大小不一人的脚印外，有一条一米左右的爬行动物留下的痕迹。果然是这种畜牲！我心里骂道：这畜牲就算修建成了人形，也会偶尔留下痕迹！
我不愿承认自己的那个推断，想着这畜牲一定是另有其主，就住在同源客栈附近，我得把它引出来，消灭了告诉众人事实真相。我又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包硫磺粉儿，隔着十米放一小把，不一会儿我就把整个同源客栈按着这个距离放了个遍。接下来，我只要依次点燃这些硫磺，这些硫磺烟雾就会把那畜牲熏出来。到时候，我拔出佩剑斩杀了它。
可是，就在我刚要划火石时，一只大手握住我的手腕。“高仵作，果然是你！”
声音太熟悉了，我不看相貌也知道来人是谁。“庞捕头，你来的正好，我发现凶手可能是一条大蛇，我们一起把它引出来消灭了！”我挣脱出手腕道。
“高仵作，你少来这套！当我是三岁小孩会信你的鬼话！其实，你才是凶手。”
“我是凶手，老兄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怎么可能是凶手？”
“就拿胡大人的案子来说，你记恨胡大人为了破案打了你五十大板，就用对付其他人的手段杀害了胡大人！”
“一派胡言！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检验乃是整个案件的重中之重，我身为一名仵作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会为了这个记恨胡大人？真是荒谬啊！那么，我杀其他几位的作案动机呢？”
“呵呵，会背几句你们前辈写的书就了不起了？至于你的作案动机，到了知府大人那里，大刑伺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说着，庞捕头又来抓我。
“这都是什么逻辑？世上有你这种糊涂的办案人才会有冤狱，才更要我们仵作拿出事实依据！”我边说边躲闪着他的进攻。
庞捕头到底是正经的捕快出手，身手非凡远在我之上。十几招下来，我就被他一扫堂腿踢倒在地，他一只脚踩在我的背上，掏出绳索，准备把我反绑起来。突然，一股旋风席卷而来，庞捕头放开我，飞身跃出了一丈开外。风停了，是一条白色的大蛇吐着信子瞪着闪亮的眼睛直立在那里。
“庞兄，我没有说谎吧？这个畜牲，就是凶手！”
“我知道。把它交给我，你赶快离开了，免得出了意外！”说着，庞捕头拔出宝剑向那条大蛇刺去。
（八）
那条大蛇，可比我厉害多了，它挥舞着尾巴上下左右扫向庞捕头，哪一下要是碰到了人的身体上，都能把人震伤。要是被尾巴卷住了，也会被活活缠死。我站在旁边观战，既替庞捕头捏了把汗，怕他被大蛇所伤，又害怕大蛇被庞捕头制服，万一证明了是我的推断我所担忧的事发生了，我该怎么办？
人蛇大战，战得时间越长庞捕头越体力不支。可是他想起了我头前曾经撒下的硫磺。他就故意把那条大蛇往每一小堆硫磺那里引。硫磺虽没有燃烧，也起了作用。那条蛇连续几次身体接触到了地上的硫磺，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庞捕头瞅准一个机会，一宝剑刺向了蛇的七寸处。那条蛇只好把全身的力气都运到七寸处，抵住了剑锋。
庞捕头的宝剑被这气力吸引着进退不得，大蛇也不敢松动半分怕被刺伤了肌肤。它们这样僵持下去是会两败俱伤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一连问了自己数遍，心里一个声音说：这就是一条罪孽深重祸害人的畜牲，不借此机会为民除害等待何时？另一个声音说：万一它是她呢？我把她打死了会心安理得吗？我犹豫了一会儿，索性赌一把：这条大蛇不是她！我冲过去一招二龙戏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直奔那条大蛇的双目挖去。手指接触到了蛇眼睛，我的心到底纠结不忍没有使出全力，只是两成的力道。
大蛇一惊啊了一声，身子向后翻滚，庞捕头的剑尖也刺伤了她的颈部。它翻滚了几下，变成了一个人形，踉跄着站了起来——白衣飘飘，身材高挑五官精致。
“仙儿，真的是你？”我心里一阵不安和愧疚。
“哥，你不是已经猜到是我了吗？”
是的，我在仙儿给我屁股擦药，我的屁股第二天就完好如初时就起了疑心：她是哪里来的灵丹妙药？难道她会什么妖法还是她是妖？又想到这几个人的死法蹊跷，我通过用醋和各种动物的口水液迹所产生的颜色变化，判断出了无脑案的凶手是蛇，就又想起了仙儿是冬天被我救回来的。今天傍晚，我又一次试探观察，她不知其他五位死者的案子，今天早上那位衙役来通知我去同源客栈时，我们俩个是耳语谈话说到是胡大人死了的，这件事我还没对仙儿说起，我只用话套她，她不否认她知道了。还有，今晚的那只兔子山鸡市面上或许能买到，可那株千年野人参，是万万不能随便买到的。我今晚到这里，其实就是想用硫磺捉几条大蛇，拿去交差，然后警告仙儿放弃野性再不要出来害人的。面对她的话，我无法否认。
“仙儿，你既然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就不该来趟这浑水。等我把事情替你处理好了，我送你回家去，不要再到出来害人。”
“可是，这个捕头要把你抓去治罪，我不能让你替我顶罪，也不想捅破我们之间的窗户纸，就现了原型出来要救你。”
（九）
庞捕头插话道：“高仵作，你真当我是白痴还是那王法当儿戏？其实，我从第一个死者开始就一直在暗中调查和死者同晚住在同源客栈的客人，有几位男客人说过，出事的当晚，他们的房间都出现过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她妖娆妩媚。这几位男客人是正人君子，虽然见此女生的美丽也怜她红颜薄命坠入风尘，还是守身自爱，拒绝了那女子的诱惑。本来，大家都当这只是一桩再平常不过的客栈卖淫事件，谁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这几起无脑案的发生当晚都有男客人提起这个现象，而我又调查平常日子店里的客人，都没有遇到一位长得十分美丽的卖淫女，这就不得不引起我的关注了。我找画师，根据这几位男客人的描述画了一副图像。画像出来后，我又暗中调查这个女子是谁，有人说是高仵作家里几个月前多了一位义妹，长得和这画中女子相似。我才对胡大人说是，案子侦破不利，是仵作的责任，要他打你，看你和你义妹的表现。没想到，高仵作你真是小心眼，受了点委屈就派你义妹，不是，是蛇妖出来杀了胡大人！高仵作，你和这个蛇妖是一伙的吧？”
仙儿冷笑道：“这事我哥一点不知情，人是我害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于我哥无关！”
“仙儿，你为什么要害人呢？”
“我本来是一条普通的白蛇，去年的夏夜，我在山中出来乘凉，无意中吐食了一颗千年狐仙炼的神丹就能幻化成人身。我就开始了修炼之路，由于我的修为比较浅，到了冬季我不能抵挡严寒又不能像普通同类那样冬眠。那只千年狐仙她又不肯再给我几颗仙丹，只告诉我，要想修炼飞速抵住严寒并达到成仙的境界，就要吃七个人脑。我一开始并不想害人，架不住冷得浑身颤抖，终于在腊八那天要出来开始吃人脑，结果一出来就冻晕在一棵桃树下。”仙儿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被哥哥救回了家，苏醒过来了，我本想第一个吃掉哥哥的脑子。我的修为浅，不敢硬来我只能智取。可是哥是个好人，明明对我动了情，就因为我的一句失忆了，就不肯委屈了我不想趁人之危，还把我认做义妹让我心生感动。”
“那么，你害死的人，都是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不错！常言道，盗亦有道。我虽然打定主意要吃人脑，可也不知遇到一个人就吃的。我每次出来寻找目标就是住在同源客栈的单身男客人，我进入屋子，对他们抛几个媚眼，有不理睬的，我就作罢。死的那几个，我一进到屋子，他们就一副恨不得要把我蹂躏死的样子，拉着我往床上拽。我就势用胳膊搂住他们的脖子，把嘴凑到他们的唇边，这几位色鬼马上就张开嘴迎合上来，我也就直接把舌头从他们的嘴里伸到脑子里，好不费劲嗖的一下子就把他们脑子吸进了肚子里。这些死鬼，好不防备到死还在做着春梦一脸的欢喜。”
仙儿说完她的作案动机和作案过程，我虽然已经猜中了些，还是不寒而栗。“仙儿，这些人就算是好色，也罪不至死。你害死了他们，就是不对的。”
庞捕头道：“高仵作，你跟一个孽畜讲什么道理？让我来把它拿下，明天当众烧死替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不，庞兄求你放过我义妹。”
“它是蛇妖害人的蛇妖，并不是你义妹。我求你清醒点吧！”
“她一日是我的义妹，终生都是我的妹妹。何况要不是我要取她的双眼，你也不能刺伤她！她是为了救我才来的，又因为我所受伤，我不能让你伤害她。庞兄，我求你放过她，一切的罪过我来承担。”
“糊涂啊！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就算我们今晚放过了它，它只剩下一个人脑就能修炼成仙，你以为它会收手吗？所以，趁着现在它道行尚浅又收了伤，正是除掉它为民除害的打好机会啊！”
我知道，我再怎么求，庞捕头也不会改变伸张正义的主意的。那些活生生被害的人，也确实需要给他们的魂魄一个交代。可是，我不能忘了和仙儿在一起生活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那怕她疯疯癫癫对我半真半假的戏耍。一边是无辜死去的受害者，一边是我心生情愫的义妹，我该怎么选择？
我想了想，对庞捕头道：“你可以先背过脸去，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再把她带走吗？”
这次，庞捕头没有拒绝。我趁着他转过身子的功夫，快速走了过去，一把抱起了躺在地上的仙儿，把嘴凑到她的唇边道：“仙儿，你吃了我的脑子正好七个，就可以成仙了，就可以满血恢复了。然后，你离开人类生活的世界越远越好。而且，永永远远不要再杀生，至于被你害了的人，我死后去阴间找他们，替你向他们道歉，接受他们的惩罚！”
“我值得你这么做吗？”
“我说过，你是我义妹，我会为你去死的。”
“可你不是也说了，要看值不值吗？我害了六条人命，连自己都知道不值得你的牺牲。”
“别傻了，在情人心目中没有不值得的事儿。”
“哥，你终于承认对我有情，不把我当义妹了？”
“嗯！仙儿我爱你！”
仙儿露出了知足的微笑朱唇轻启，覆上了我的嘴，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和胡大人他们一样变成一个空脑壳的尸体。可是，她突然地推开我，轻声道：“哥，你以后成家了，也不许嫂子看你的屁股，它永远是我一个人的！”然后，提高了声音喊到：“庞捕头，带我走，我要去伏法接受应有的惩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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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8-8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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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8-8 09: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