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家里长辈和朋友的长辈连着离世。办了其中的三场半,和一个殡仪馆的老张慢慢熟悉了。
有一天路过,我说哥们帮着找块墓地。老张说谁用啊。我说我给我自己个儿留着的。
老张看了看我,说你这人挺有意思,不忌讳嘛?
我说忌讳啥,有空儿过去看看,想想人生的意义,再修正一下人生的目标。多好。
后来一忙下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起烧纸,偶而也烧,二三十块钱的,找个路口,画个圈子,留个口,烧的时候沉默,烧过了就不想。
其实,人生就是瓜熟蒂落的过程,谁都有那一天,就像是个公共汽车,有人上,有人下,没有不到的站,没有不下的人。人老的时候,回归于童年,慢慢变得依赖,慢慢变得一片空白,正如赤裸来赤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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