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比赛98】我的姑父

大美丽

【注】本文3427字

　　我们村里但凡有年轻人不听话，家长必然就骂“你有本事像马致远那样牛逼啊”，年轻人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二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马致远是我堂姑父，九十年代初去北京赚了很多钱，后来跑到武汉搞汽车美容连锁，在我们整个县都有名气，过年还经常给村里的七十岁以上老人发红包，村里人都夸他有本事是大好人。

　　我跟姑父亲近距离接触是二零零二年。那年五月我刚满十六岁，母亲连续好长时间卧病在床。父亲多次给我做工作，让我辍学去姑父那里打工，说这还是托了好几个有面子的人说情姑父才同意的，母亲也反复说我是老大要懂事。我偷偷哭了好多次，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八月底的武汉，天气仍然像蒸笼一般，我们到达姑父的汽车美容总店时，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总店很气派，一排八个铺位，上面都有显眼的牌子：中间一间是办公室，左边是两间是汽车美容车间，再左边有两个车间是洗车的；右边两个车间是修理车间，最右边的一个是喷漆车间。

　　刚到办公室门口，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摔门而出，差点跟父亲撞了一个满怀。他脸红得猪肝一样，眼神好像要吃人，嘴里不停地用武汉口音骂着，我并没有听懂。后来听洗车工说，那是被姑父炒了的店长。

　　姑父三十五岁左右，戴着一副眼镜，嘴角总是似笑非笑，说起话来也是慢条斯理，给我的感觉非常慈祥。父亲跟姑父唠了一会家常，然后陪着笑脸让姑父以后要费心多教教我，给不给钱都不要紧，能跟着学点东西就好。姑父就说二哥你千万不要客气，这孩子跟着我不会亏待她的。现在是学习阶段，工资就暂时给三百吃住都在这里，以后做得好再加工资。父亲又说了好多感激的话，还反复跟我说姑父是闻名乡里的大好人，再三嘱咐我凡事听姑父的不会错，然后就坐车回去了。

　　姑父让财务玲玲姐打印了一份招聘店长的启事，贴在外面的玻璃门上。我的日常工作就是和玲玲姐一起守在收银台，有客人就端茶倒水。办公室进门右边是收银台，后面的货架上摆满了汽车精品，姑父说这些以后你都要熟悉，跟着财务慢慢学。

　　姑父的办公室是在最里面的一间，平时基本上是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有时候也去分店转一转。玲玲姐教我认识汽车精品，告诉我每个产品的折扣，怎么跟客人打招呼。我从小就记性好，不几天就把价格都记住了。空闲的时候，玲玲姐也教我电脑打字，说以后用得上。

　　办公室不忙的时候，我就去几个车间转转，很快跟所有人都混熟了。他们都很喜欢我叫我小篮子，尤其是修理车间的李师傅四十多岁，看我的眼神就像父亲看女儿一样。李师傅是负责机械修理的，经常趴在车底下，一身的油污。有几次听客人夸奖李师傅技术过硬。维修车间还有个姓张的师傅，腿有点瘸，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不太喜欢他。

　　洗车的车间没有空调，两个牛头扇在用力地摆动。洗车工年龄都不大，有两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他们都光着膀子，浑身黝黑，比非洲黑人白不了多少，一个个面黄肌瘦。我经常听到洗车的客人骂骂咧咧，“个婊子养的，这是洗么事车噻”，洗车工就陪着笑脸，拿起毛巾在客人指着的地方再擦几下。

　　汽车美容车间，美容师傅一本正经地给客人介绍，进口蜡一百二国产蜡六十。有些客人要面子，可能心里也总觉得进口的好，就说我要进口的。玲玲姐偷偷告诉我蜡只是牌子不同，进货价都是一样的。点了进口蜡的客人，美容师傅就用蜡块帮他们多磨一会，打完蜡车子全身铮亮，客人都夸赞，从没听到骂人的。

　　有一天，维修车间的张师傅鬼鬼祟祟跑到姑父的办公室，说了很多李师傅的坏话。姑父一直在听，最后说了一句，“很好，你继续留意，有事要立即告诉我”。张师傅走后，我立即进去跟姑父说，“李师傅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张师傅乱说”。姑父笑眯眯地拍拍我肩膀，“这叫矛盾管理法，长大后你就懂了。”

　　终于招到一个店长，武汉本地人张明，26岁，有八年汽车美容管理经验，在广州大型汽车美容连锁店干过店长。姑父跟他聊了足有三个小时，看起来挺满意。

　　张店长来了没几天，给洗车工进行了标准化培训。洗车的姿势、前后顺序都有了规定，严禁先洗轮胎再洗车身，说是海绵上沾的沙粒会把车身刮花。又规定洗完后每个人必须将毛巾搭在右肩，左手开门，弯腰高声吆喝“老板，车洗好了，请检查”。一连演习了好几天，我在旁边看的忍不住偷笑起来，洗个车还要这么一本正经。

　　培训好洗车工后，张店长就说服姑父印了五千张免费洗车卡，又跟姑父提了一个建议，说洗车工都是固定工资四百块，干多干少都一样不合理。如果洗车工保质保量洗好车后，能说服客户去做汽车美容，或者购买精品，给予一定的提成，他们的积极性一定会大大提高。姑父想了好几天，终于勉强答应了。

　　张店长开会宣布了提成标准，洗车工的热情顿时高涨起来，利用下班时间十来天就把五千张洗车卡都发出去了。拿着免费卡来洗车的越来越多，一个月后竟然从早到晚排队，再也没有听到客人骂娘。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精品卖得很快。隔壁的维修师傅和美容师傅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次月发工资那天，姑父拿着工资表脸色阴沉，把张店长叫进办公室。关上门后不久，两个人在里面争吵起来，我听的不太清楚。过了一会，听到“拍”地一声，可能是姑父拍桌子，张店长一下子声高八度，“你这样朝令夕改，老子不干了”，然后气呼呼地出来。

　　姑父跟着出来，阴沉着脸让我立即给张店长办离职。张店长走后，姑父让财务把工资表重新算一下，说按照新制度，洗车工每人减掉一百块左右。又语重心长地说，“张店长让洗车工每人多了两百多块工资，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倒闭，做人第一是要学会感恩，要不是我，这些人都要失业”。我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张店长走了之后，洗车工好像都蔫了一样，无精打采的，精品店和美容修理的业务都少了很多。又过了几天，八个洗车工有六个来辞工，抱怨每天肚子吃不饱。姑父中午把他们一个个轮流叫进来做工作，但并不管用。姑父就把煮饭搞卫生的杨阿姨辞退，让玲玲姐打一个公告，说杨阿姨贪污了伙食费，已经被开除。

　　洗车工都稳住了。我送杨阿姨走的时候，她抹着泪跟我说，小篮子，阿姨没有贪污，真的没有贪污，菜都涨价了，我说过好几次，老板不加钱...我听说杨阿姨还是姑父的远房亲戚，在这件事上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父亲说过听姑父的不会错。

　　次日刚上班，姑父说从今天开始买菜和搞卫生的事情由我负责，年轻人就是要多做才能学到东西。说完递给我二十块，说是今天的菜钱。

　　我拿着厨师给我的菜单来到菜市场，先来到卖肉的档口，一问价格我就犯愁了，猪肉要五块五一斤，姑父给的钱只够买肉。厨师说都是干体力活的，每人每天最少要二两肉，总店除了姑父共十八个人，每天要买三斤半肉。姑父平时不跟我们一起吃，他每天在旁边餐厅吃，一餐是三十块。

　　我拿着钱左右为难起来。卖肉的大叔就指着猪颈那里说你就买槽刀肉，只要三块钱一斤。我犹豫了一会，就让他砍了三斤，大叔嘴里不断念叨着，猪肉涨太快了，年初还是四块多，现在五块多了。看我一脸愁容的，送了一块头骨说可以熬一锅汤，我连声说谢谢谢谢。

　　素菜最便宜的是白萝卜，一块钱一斤，辣椒茄子豆角都要两块钱一斤。我又发愁了，要是按照厨师开的数量十二斤素菜，剩下的钱远远不够，要超出十多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额头上的汗一层层滚落。一个菜市场搞卫生的老阿姨，看我要哭的样子，以为我被小偷偷了钱，就好心来问我。

　　我就把买菜钱不够的事情说了，老阿姨说这好办，带我来到一个卖大白菜的摊位，指着地上剥出来的一堆菜叶让我装起来，大约有五斤，给了卖菜的一块钱。又带着我在菜市场转了一圈，有剩下的白萝卜和黄瓜，都是歪瓜裂枣，就帮我还价半价买下来。剩下的钱买了两斤酸菜，老阿姨说这个便宜又下饭。

　　回到店里已经是十一点多钟，姑父看我第一次买菜还算顺利，就夸了我好几句说我很能干，然后又让我抓紧去搞办公室卫生。搞完卫生，我全身又湿透，都快站不稳了。姑父就说，以后你还是每天下班后搞卫生，早上办公室就清清爽爽，我连忙点头答应。

　　开饭的时候，有几个洗车工嘀嘀咕咕，怎么又是吃不烂的肥肉泡。我装作没听见，但脸莫名其妙地红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低头端着饭碗，扒了一口饭菜到嘴里，味同嚼蜡。我非常担心，万一明天猪肉又涨价了呢？万一明天没有菜叶买怎么办…要是洗车工天天吃肥肉泡又闹事，姑父会不会怀疑我也贪污了？

　　要是姑父像对待杨阿姨那样把我赶走，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不要说村里人不相信我的解释，估计连父亲都不会相信，在我们十里八乡，姑父那是何等的威望。我头痛欲裂，脑海中闪现一个个画面：父亲骂我给他丢人，母亲一口老血喷在床上；村里男女老少都指着我的脊梁骨臭骂：“这么小就不老实，贪污，不懂感恩...”

　　我艰难地挣扎着，大喊了一句“我没有贪污”，重重地一头栽在饭碗上。

啼妃

姑父真不是东西。
但越不是东西越能活得像个人。
全篇叙述自然生动，虽然是第一人称，但作者本人懂得站在局外，没有指手画脚，挺好。
作品情节没有过分设置波澜，但每一个细节真实可信，印证了创作来源于生活，并非闭门造车。
文章主题简单，但就是这么个姑父，是瑕疵人世里的瑕疵一员，作者并未饶舌，却留下耐人寻思的余味。
这篇谈不上是多么惊艳的小说，但起码是小说应有的样子，我不需要忍耐勉强自己阅读，且蛮愉快。
9分。

大玲小芳

啼妃 发表于 2021-9-12 22:36
姑父真不是东西。
但越不是东西越能活得像个人。
全篇叙述自然生动，虽然是第一人称，但作者本人懂得站 ...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打分一致，虽然我打多少分都没有用。这篇作品的最大特点是“真”。

啼妃

大玲小芳 发表于 2021-9-12 22:44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打分一致，虽然我打多少分都没有用。这篇作品的最大特点是“真”。

小谢青蛙

挺好，六星这些老家伙们都活成人精了，要是再来一次文革让这些整黑材料，我觉得专业对口，哈哈。

小谢青蛙

六星很多人写字老奸巨猾，擅长一脸无表情地叙事，这都得百炼钢到白开水，都得经过虚荣炫技和模仿大家文笔之后，最后悟出大道至简后，才会用这样看似素淡，却最适合的语言叙事。

金牌打手

姑父一定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大玲小芳

提

特有学问

这个这个，，，一开头就看晕了，姑父三十五岁左右，然后二十多年前就在村里出了名？也就是说十五岁左右已经在北京赚了很多钱，村里传开了嘛。那么现在就应该二零一零年之后才对。
接着看故事，从“我”的角度讲了马致远这么一个奸商的故事。细节刻画生动，几件事情也从各方面揭示了奸商的面目。除了时间线稍有含混，其他方面很不错。
7.5分。

猪哥哥

特有学问 发表于 2021-9-14 00:36
这个这个，，，一开头就看晕了，姑父三十五岁左右，然后二十多年前就在村里出了名？也就是说十五岁左右已经 ...

为什么我说你做评委是滥竽充数呢？你文章都没看懂，就乱下结论，姑父十五岁怎么可能赚了很多钱？

我认真看了三遍。这篇算是作者的回忆录，第一段是总结性的概括，时间点是今天，并没有说姑父多大。第二段开始回忆当年的故事，“我和姑父近距离接触是2002年....姑父三十五岁”。2002年姑父三十五岁，“我”16岁，现在我35岁，姑父多大你自己算，手指头不够就用脚趾头。

要么你是真没看懂，要么你是一目十行。你自己选择，是前者还是后者？

花若叶

年龄算错了，是个败笔，35岁左右一出现，就不对劲儿了。三十五岁就给人感觉特别慈祥，好像有早衰的迹象啊。题目是我的姑父。结尾竟然落在我的身上，其实算个小小的跑题，至少散了，甚至可能有点忘了主角是谁。结尾应该落实到姑父身上。

这篇打就9分太高了。7分到7.5分吧。

花若叶

　　姑父跟着出来，阴沉着脸让我立即给张店长办离职。张店长走后，姑父让财务把工资表重新算一下，说按照新制度，洗车工每人减掉一百块左右。又语重心长地说，“张店长让洗车工每人多了两百多块工资，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倒闭，做人第一是要学会感恩，要不是我，这些人都要失业”。我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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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算亏了还是赚了？前面明明搞得很好的样子，多洗车子多赚钱，不好么？忽然又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我”到底是想说张店长干的好，还是不好？

花若叶

我头痛欲裂，脑海中闪现一个个画面：父亲骂我给他丢人，母亲一口老血喷在床上；村里男女老少都指着我的脊梁骨臭骂：“这么小就不老实，贪污，不懂感恩...”

　　我艰难地挣扎着，大喊了一句“我没有贪污”，重重地一头栽在饭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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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中规中矩，结尾忽然变成了周星驰的片子，无厘头起来，什么脑袋里一个画面，母亲喷了一口血，怎么解释？想幽默一下？

特有学问

猪哥哥 发表于 2021-9-14 08:25
为什么我说你做评委是滥竽充数呢？你文章都没看懂，就乱下结论，姑父十五岁怎么可能赚了很多钱？

我认 ...

呵呵。
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给你点时间，再算算，笨成这样，你为何还要跳出来现眼？

猪哥哥

花若叶 发表于 2021-9-14 20:37
年龄算错了，是个败笔，35岁左右一出现，就不对劲儿了。三十五岁就给人感觉特别慈祥，好像有早衰的迹象啊。 ...

跟特有学问是一路人？

“家长必然就骂“你有本事像马致远那样牛逼啊”，年轻人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二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那么，叙述这个故事的时间点是现在。“我与姑父近距离接触是2002年”，一直到后面都是回忆录，回忆我与姑父2002年开始接触，出现的一些小事，那时候姑父三十五岁左右。

猪哥哥

特有学问 发表于 2021-9-14 20:45
呵呵。
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给你点时间，再算算，笨成这样，你为何还要跳出来现眼？

无语了。这样的人也来做评委，真是红袖的悲哀。

特有学问

猪哥哥 发表于 2021-9-14 21:04
无语了。这样的人也来做评委，真是红袖的悲哀。

蠢货，我受累教教你，听好了。
1，姑父作者是这么交代的，“二十年前村里就这么说“你有本事像马致远那样牛逼啊”。”说明马致远二十年前就已经因赚了钱享誉村内外。作者又交代：“马致远是我堂姑父，九十年代初去北京赚了很多钱”。那么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2，“我跟姑父亲近距离接触是二零零二年”，那么二十年前是哪年，你这个九十年代初又是咋回事？
3，“姑父三十五岁左右，戴着一副眼镜，”35岁的20年前是多少岁？是不15岁就在北京赚钱了？而“九十年代初赚钱”，90初到2002年过了多少年？会算数不？
这么简单的事儿，你都掰扯不明白，还天天舔个脸来现眼。你好意思嘚瑟，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怕人埋怨我欺负笨蛋。

猪哥哥

特有学问 发表于 2021-9-14 21:18
蠢货，我受累教教你，听好了。
1，姑父作者是这么交代的，“二十年前村里就这么说“你有本事像马致远那 ...

你继续丢人现眼，我没时间给你启蒙小学生的问题。

特有学问

猪哥哥 发表于 2021-9-14 21:48
你继续丢人现眼，我没时间给你启蒙小学生的问题。

你自己脑子一团浆糊，还赖这个嫌那个的。拢共二十年，你能算差十多年，是不老年痴呆提前了？

小谢青蛙

花若叶 发表于 2021-9-14 20:37
年龄算错了，是个败笔，35岁左右一出现，就不对劲儿了。三十五岁就给人感觉特别慈祥，好像有早衰的迹象啊。 ...

结尾确实是败笔，我也觉得唐突。但这篇确实写还不错，我们经历中很多这样小事，但作者能记住，而且用干净利落的语言说得纹丝不乱，能把小事说成这样，确实有讲故事的天赋。

花若叶

小谢青蛙 发表于 2021-9-15 10:12
结尾确实是败笔，我也觉得唐突。但这篇确实写还不错，我们经历中很多这样小事，但作者能记住，而且用干净 ...

作者只是懂点洗车，其他的乏善可陈。

小谢青蛙

花若叶 发表于 2021-9-15 12:13
作者只是懂点洗车，其他的乏善可陈。

别说，作者有点小机灵，总是能找到几篇耳熟能详的名篇，模仿口气把自己普通的故事装进去，在一片脂粉之气里，他那种白开水泡饭的文字倒是显得小清新。并且能针对评委特点批量定制，有点说故事功底，职业7.5分写手。这篇我看也就7.5-8分，但是很多人用力写的都没有到7分。  所以算是这次活动的最成功的人士。
那个租客，我觉得不如这篇，还模仿痕迹重，7分-7.0分， 模仿马克吐温的7分。  
连着能拿三个7或者7.5，我觉得也是个本事。

但是没有写作特点，这种特点平平，叙事平平，感情之类的描写不特长，可以以后在论坛专业扑奖，但作为职业选手还是没有天份。

九眼天注

过年还经常给村里的七十岁以上老人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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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细节是不是表示他或许不像想象的那样自私小气呢。毕竟开的是洗车行，不是银行。或许他也有难处，只是没说？

九眼天注

此帖可以

猪哥哥

小谢青蛙 发表于 2021-9-15 10:12
结尾确实是败笔，我也觉得唐突。但这篇确实写还不错，我们经历中很多这样小事，但作者能记住，而且用干净 ...

结尾前面一段有铺垫，老阿姨是姑父的远房亲戚，在洗车工闹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牺牲了老阿姨来平息洗车工的愤怒。现在“我”也面临着被“贪污”的可能，心里就紧张。由于篇幅原因，裁剪了一大段“我”内心挣扎的文字，收尾就不够理想了。

猪哥哥

九眼天注 发表于 2021-9-15 16:51
过年还经常给村里的七十岁以上老人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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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细节是不是表示他或许不 ...

没说发大红包

九眼天注

猪哥哥 发表于 2021-9-15 16:59
没说发大红包

这个辩解就不太准确了。应该这样：没说发多大（的）红包

猪哥哥

九眼天注 发表于 2021-9-15 17:05
这个辩解就不太准确了。应该这样：没说发多大（的）红包

嗯。我老丈人的老家，有个人从小没父母，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出去闯世界，前几年衣锦还乡，村里六十岁以上老人全部组织起来去一次北京，有些个人原因没去的，补助三千块。又在村里修路，盖学校，不知道发了多大的财。这种，属于感恩。有些，属于作秀，沽名钓誉。

小谢青蛙

猪哥哥 发表于 2021-9-15 16:59
结尾前面一段有铺垫，老阿姨是姑父的远房亲戚，在洗车工闹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牺牲了老阿姨来平息洗车工 ...

我说怎么有点突兀

九眼天注

猪哥哥 发表于 2021-9-15 17:09
嗯。我老丈人的老家，有个人从小没父母，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出去闯世界，前几年衣锦还乡，村里六十 ...

喔，知道感恩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