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1-5-30 19:47 编辑
文/忆潇湘
一直觉得，小毒物是个可爱的孩子，偶尔调皮，偶尔任性，偶尔深沉，偶尔忧郁，偶尔还有那么一点文艺范儿。
曾经特意去读了小毒物最近发表在论坛的一些文字，无论是《天凉好个秋》还是《再见，旧时光》，也无论是《传奇女子张爱玲》，还是最近发表在围城的《雪落无声》，总感觉他的文字里，有着纯情女子的细腻与温婉，也有着成熟男人的沉稳与历练，还有那么一丝淡淡的清愁，以及一点小小的孩子气。也难怪，之前，很多人读了小毒物的文字，都把他当成一个女子，然而照片里，他却是一枚英俊的帅哥。
前几天，读到了小毒物发在围城的《石磨长石磨短》这篇文章，又勾起了我的乡情，不禁想起老家的天井前，也有那么一台石磨。太祖父太祖母们不知用它磨过了多少豆浆与米汤，它滋养了我的祖辈们，铸就了他们的勤劳与善良，淳朴与憨厚，也磨砺了他们的意志与血性。我的父亲就是喝着那盘石磨里磨出的米汤，从小山村里走了出来，开始了他自强不息的一生。
小毒物的文字，以饱含深情的笔调，质朴的抒情，唱出了一首石磨的咏叹调。
全篇由四个小节组成，每一节文字都是一首流韵的诗。那些旧时光里的记忆，仿佛泛黄的底片，历经岁月的磨洗之后，一页一页，清晰再现，每一页都牵扯着你的思绪，让你想再靠近它一步，去触摸它年轮里碾过的脉络。
磨盘之上，还是磨盘。石磨那斑驳的皱纹，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这一形象的比喻，让人仿佛看见了罗中立的油画《父亲》里，那位淳朴的农民，他一生扎根于土地，不问收获，只知耕耘。岁月在他古铜色的脸上雕刻下斑驳的痕迹，他深邃的眼里，满含的是对土地的虔诚。小毒物笔下的石磨，也因为沾染了乡土的气息，咀嚼了岁月的甜酸苦辣，而具有了更深刻的内涵。
岁月之上，还是岁月。石磨从岁月的深处走来，走过日月，走过风雨，走过沧桑，走过坎坷。岁月它就是一把刀啊，深深浅浅，雕镂痕迹，碾碎时光，碾碎记忆，碾碎心事，碾碎故事。这一系列的排比，恍若悠长的咏叹，把石磨的神奇魔力表现得淋漓尽致，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在绵延不绝的炊烟里，石磨把一条曲折的路途，走得荡气回肠、天高地迥。”是的，这就是石磨的风骨，这就是石磨的热血，那样坚韧，那样忠贞，那样无怨，那样无悔。正如小毒物所说的：“我始终相信，再艰难的日子，石磨也会借助五谷杂粮那饱满深情的民间语言，让一种叙述变得有滋有味。”是五谷杂粮，润泽了石磨斑驳的印痕，还是石磨，给予了五谷杂粮另一种存在的形式，让生命，有了更厚重笃定的分量？一切已不需要回答，答案已经深藏在石磨无言的叙述里。
五谷之上，还是五谷。石磨与五谷之间，那是唇齿相依的关系。石磨，因为有了五谷的喂养，虽千回百转却历久弥坚；五谷，因为有了石磨的耳鬓厮磨，而变得柔情似水，源远流长。村庄，因为有了河流的滋养才变得丰腴；土地，因为有了汗水的浇灌才变得殷实；而我们的祖辈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因为有了信念的支撑才使他们变得坚忍。
人，任何时候都需要一点信仰，它使我们即使是在最艰难的岁月，也能够存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时光之外，还是时光。时光在流转，岁月在轮回。石磨转了一圈又一圈，生命走过了一程又一程。生活还在继续。只有石磨，日复一日，无声无息地不停地转动。它历经风霜雨雪，品尝了酸甜苦辣。舀进去的是谷物，流出来的却是源源不断的营养，那些深邃的日子，也因了石磨的咀嚼而变得有滋有味，变得丰盈饱满。
在小毒物的文字里，在他质朴的叙述中，石磨已不再是一盘简单的石磨，它是故乡的印记，是祖辈的足迹，是母亲的叮咛；它是岁月的见证，是生命的年轮，是维系传统的命脉。也正如你所说的：石磨就象祖上遗留的品格，决不能被遗忘，就象古老的村庄，烙在每个子嗣的骨子里。经年之后，我们再回忆那一段岁月，脸上依然会带着自豪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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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30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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