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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有你才幸福(续集)
楼主: 大尾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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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才幸福(续集) [复制链接]

181
发表于 2018-11-3 13:19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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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发表于 2018-11-3 15:15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8-11-3 04:51
36
“老祺,是不是有点儿乐不思蜀了呢?”宋茹君笑着问我。
“在这待着挺好。”我也回了一招。

看完了。故事正往高处走,还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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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发表于 2018-11-4 06:24 |只看该作者
37
周晓上了公交车,由于脑子里老是转悠着这些事,街上的景致她一点也没注意到。也不知道坐了几站地就听到车内报站到了北海公园。周晓突然想,北海她和满雨是来过的,也是她和满雨第一次有了亲昵行为的对方,听到了北海的名字周晓下了车。
周晓买了门票,走进公园过了石桥顺着东侧走到了长廊。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原因是这曾经是她和满雨走过的路线,坐在长廊的长椅上能看到对面的五龙亭。南方人是见惯名山大川的,但是北海的秀丽景致还是让周晓很喜欢。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她听到北海就下了车。
此时并非节假日,公园里的游人并不多,这正好让周晓觉得清净。湖面上微风吹起了涟漪,星星点灯的游船荡漾在湖面上。想到曾经和满雨在湖面上划船的情景,让周晓心里更不是滋味。
周晓就这样一个人坐着,看着太液池的湖面发愣。她掏出手机,很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自从大闹饭馆以后,她还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更让周晓觉得堵心的是,这个月她也没给家里寄钱。
周晓拿着电话犹豫着,她实在是不知道和家里人说什么?看来,就现在的现状在北京是混不下去了,可是回家看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到家,想到整天在地里辛苦劳作的父母,周晓眼泪流了下来。
记得母亲在她临走的时候曾经嘱咐过她,城里人心眼不好用,叫她加小心的话,还是让母亲言中了。周晓念到高中就不再念书来北京打工,完全是为了自己那个考上大学在成都念书的弟弟。现在工打不成,钱挣不到,甚至连自己都成了问题,周晓越想越心窄。
周晓忽然想到,与其这样左右为难,不如就跳到湖里了却残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接到了满雨的电话,才有了那句死给他看的话。
周晓挂断电话站起身来,跨过长椅走到湖边,一条游船正在靠岸,周晓登上了船,船朝对岸的五龙亭驶去。
船上的游人大都是外地人,坐在船上兴致勃勃的欣赏着湖上的风景,唯独周晓盘算着船到了湖心再跳,因为想到越到湖面中心水越深。
船行在湖面中心附近的时候,周晓开始犹豫了,因为这必定是生死一瞬间,这个决心是难下的。周晓站起身来扶着栏杆,看着湖水哭了起来,想不到自己就要做了他乡之鬼。最后,周晓还是狠了狠心纵身要朝湖面跳去,就在此时,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周晓。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身后一个男人说。
“你放开我!”周晓奋力挣扎着。
船上的人都涌到一边站在那看热闹,男人不由分说把周晓拉到船内,人们把她围了起来。周晓看到那个抱住她的中年男人是刚才在船舷划船的船夫。
“姑娘,什么有命值钱?”船夫累的气喘吁吁的说。
“叔叔,我没法活了……!”周晓泣不成声的说。
“有什么事说什么事,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吗?他们养你这么大,你说走就走了,你让他们怎么活?”中年男人说。
北海紧靠中南海,又是市中心,保安措施非常的严格,就在船上乱哄哄的时候,一艘警用汽艇停在船边,警察上了游船。
周晓被带到了北海派出所,为了询问方便特意安排了一个30多岁的女警官。在公园里,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女警官只看了看周晓的模样打扮心里已经料定了和情感有关。
“姑娘,到底因为什么?”女警官把一杯水放到周晓面前。
周晓只是低着头哭不说话。
“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你现在别把我看成是警察,就是你的大姐姐。”女警官说。
女警官的话大大的出乎周晓的预料,她本以为到了派出所会遭到警察的训斥,因为那次大闹饭馆她已经有了教训。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哪儿的人?”女警官说。
周晓还是不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周晓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周晓看了看手机是满雨,抬头看了看女警官。
“接电话。”女警官微笑着看着周晓说。
“晓晓,你到底在哪?你都急死我了!”对方满雨说。
“告诉他你在那儿。”女警官点了点头。
周晓并不说话挂断了手机,女警官走过来伸出手说:“把手机给我看看。”
周晓没法拒绝女警官的要求递过了手机,女警官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把电话打了过去。
“喂!我是北海派出所,这位女士是你什么人?”女警官问满雨。
“哦……是我妹妹。”满雨说。
“那你就到这来把她接回家去。”女警官说。
“她怎么会到了你们那儿?”满雨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女警官说完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又递给了周晓。
女警官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推到周晓面前说:“把这个表格填好。”
周晓看到是一张笔录,上面要填写姓名年龄籍贯等等,底下要填写事情经过。
周晓无奈填写了上半部分,事情经过并没有填写。女警官拿过笔录看了看说:“为什么不写事情的经过?”
“我不愿意说。”周晓说。
“你不愿意说,可是等你哥哥来了你还是要说的,我们可以问他。再有,这个人肯定不是你哥哥对吧?”女警官说。
周晓听了只好把事情经过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女警官一边听一边把她的话写在笔录上。
“这就对了,你看看这个纪录和你说的有没有出入,如果没有你在这上面签个字按个手印。”女警官说完递过笔和一个印泥盒子。
女警官走到周晓跟前,告诉她签名和按手印的地方,周晓按了手印签了字。就在这个时候满雨也到了。
和对待周晓的态度完全相反,女警官严肃的看着满雨说:“你坐下!”
女警官递过一张同样的笔录给满雨说:“把这个写明白。”
满雨看了看说:“事情经过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跳湖?”女警官说。
“可这事太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满雨说。
女警官拿着周晓的笔录说:“一个已婚男人和一个未婚女子发生了婚外情,并且导致了女方怀孕,女方要求索赔未遂要寻短见这复杂吗?”
满雨听了脸色煞白,女警官接着说:“婚外情虽然不属于犯罪,但是要受到道德和社会舆论的谴责,有错方要承担责任这个你总懂得吧?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救助及时,你恐怕就不是在这儿坐着了。”
满雨只好把经过按照女警官的说法写好,同样的签字画押交给了女警官。
“现在你把她领走,但是有一条,你要随时对她的一切负责,特别是不能再出现类似事件。”女警官说。
看着走出门外的两个人,女警官摇了摇头。
满雨和周晓出了派出所的门,满雨说:“姑奶奶,你这是要我的命来的,你怎么能想到要跳湖,而且在这儿?”
“那我上哪儿跳去,北京还有专门给人跳河投井预备的地方吗?”周晓说。
“我不是答应你了,你得给我时间,这100000块钱我就是现印也来不及呀?”满雨说。
“我等到什么时候,这都两个月了,你让我再等两个月?”周晓说。
“好了姑奶奶,咱们回去说,回去商量好吧?”满雨看到有人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说。
满雨打了一辆车回到宾馆,这一夜周晓哭了半宿,满雨好话说尽,直到天亮周晓才睡去,满雨一夜未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
宋茹君第二天早晨熬好了中药做好了早点出了门,坐车来到宾馆打听到了房间上了楼。满雨瞪着着眼直到天亮,店里他是不敢去了,因为他不知道周晓还能做出什么事来。想起昨天的事他真有些后怕,满雨打电话嘱咐了张凡自己守在宾馆里。
周晓爬起来去了厕所呕吐,满雨赶紧跑过去给她捶背,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满雨扶着周晓上了床打开门,宋茹君出现在门口。
自从满雨找顺芳和葛群以后,他就觉得自己非常的无助,他也想到这件事谁也帮不上忙。宋茹君的出现虽然叫满雨感到紧张和有些别扭,昨天接到我的电话,满雨觉得来的人应该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宋茹君,而且是她一个人,不管怎样终于有个人到这来又让满雨心里踏实了很多。
周晓转身看到宋茹君心里也是一惊,自从地下室和饭馆那一晚的经历,她对这个人印象深刻。
“怎么还没起呢?”宋茹君。
“正准备起床呢。您怎么来了?”满雨问。
“这得问你自己,你怎么样?”宋茹君看着坐在床上发愣的周晓问。
“别提了,这姑奶奶可把我做坏了。”满雨把北海的事说了一遍。
“满雨,这样的事跟得病是一个道理,得病就要治疗,养病如养虎,你拖着不是办法。你去上你的班,我们娘儿俩聊聊。”宋茹君说。
满雨听了穿好衣服看了看周晓:“我走了?”
周晓瞪了满雨一眼没说话,满雨又对宋茹君说:“那您就多费心了。”
宋茹君走到床前坐到周晓旁边:“看来你这孩子遇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走极端,这样就把问题解决了?假如昨天你真的跳了北海,你父母会怎么样,他们不是白养活你这么大了,你这条命就值100000块钱?”
“他这么拖着我怎么办?”周晓说。
“他这么拖着是因为他没地方给你弄这么一大笔钱去。”宋茹君说。
“那就这样算了?”周晓盯着宋茹君的眼睛说。
“谁说就算了?只是要找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办法,其实仔细想起来,拖着对谁更不利呢?”宋茹君说。
“那要给多少钱?”周晓说。
“这不是做买卖,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而且也不单纯是钱的事。”宋茹君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去把孩子做掉?”周晓说。
“这怎么是我的意思,你完全可以把他生下来,可是后果呢?”宋茹君说。
“我怎么知道我做了手术你们说话能算数?如果到时候你们翻了脸我找谁去?”周晓说。
“姑娘,你还记得我上次在宿舍里跟你说的话吗?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怀疑这世界充满了阴谋。你的防范心理用的不是地方,既然你这么警惕,你怎么会陷入这个烂泥塘里?”宋茹君说。
“我当然要想,祺满雨的表现就叫我不得不防备他。”周晓说。
“我说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负责到底。你的手术费,营养费以及你提出的合理的补偿我都会做到。”宋茹君说。
“到时候你走了我上哪儿找你去?”周晓说。
“从现在开始,我一刻也不离开你,这个宾馆你不能住了,你得跟我走。”宋茹君说。
周晓听了宋茹君的话满脸的疑惑,宋茹君说:“你相信我,我也有女儿,我也是母亲。”
“你不是想办法给你儿子开脱吧?”周晓说。
“还有把自己搭上替他开脱的人吗?我是他的妈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穿好衣服退了房间咱们走。”宋茹君说她是满雨的妈妈这句话的时候感到内心的委屈,但是为了能够有说服力只能这样说,只有这样说才能打消周晓的不信任。
“上哪儿?”周晓问。
“跟我回家!”宋茹君说。
周晓做梦都想不到,宋茹君会叫她跟着自己回家,她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宋茹君大哭起来。
“好啦姑娘,一切都会过去。”宋茹君搂着周晓说。
宋茹君和周晓退了房间,收拾了行李打了一个车,车上宋茹君给我打了个电话。
“老祺,上街买点儿菜,今天咱们家来客人了。”宋茹君说。
“来客人了,谁?”我听了纳闷儿的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宋茹君说。
我听了宋茹君的电话穿上衣服去买菜,路上心里就一个劲儿的嘀咕。宋茹君不是去周晓那打探虚实去了吗,怎么又带着客人回家,难道没有找到周晓,或者谈的不好?即使就是这样,现在这个事没有消息她哪儿能有心思会客,这个客人会是谁?在我和宋茹君打交道的日子里,她很少把人请到家里来吃饭,因为她爱干净,讨厌在私人空间里加入外人。不是十分的必要和关系亲密的,宋茹君是不会在家里请客的,这又让我想起了老黄,只有老黄是个例外,但这也符合了宋茹君的原则,老黄是她的老朋友。
买来菜回家,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是宋茹君的声音,这就是说她已经回来了。打开门一看宋茹君和周晓坐在沙发上,沙发的旁边是一个行李箱。
周晓的面前还放着一杯牛奶和一块三明治。三明治是宋茹君的拿手戏,这也是她和我不一样的地方,我的肚子太中国了,西式的东西几乎没有一样感兴趣。宋茹君则不然,冰箱里永远都有面包片,花生酱,果酱,黄油午,餐肉之类的东西。
看到周晓我心里更纳闷儿,宋茹君怎么会把周晓带到家里来?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问。
“这个不用介绍吧?”宋茹君看着周晓笑着说。
我把菜放到厨房里,就听到宋茹君说:“你把东西吃了,吐也要吃。吃了东西你去洗个澡,我去厨房和你叔叔做饭。”宋茹君说。
宋茹君走进厨房关上了门,小声简单的把经过和打算说了一遍,我觉得宋茹君现在的办法是唯一的。首先,再让满雨和周晓混在一起就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再有,获得周晓的信任是解决这件事的前提。这就是说,由于宋茹君的加入,满雨已经出局。
宋茹君和我在厨房里忙和,做了一条鱼,炒了一盘香菇肉片,一个丸子汤蒸了米饭。宋茹君始终帮我一起做饭。
“你出去跟她待会,这里不用你。”我说。
“让她自己先适应适应,这个时候她还是神不守舍的。”宋茹君说。
一切都弄好我和宋茹君走出厨房,周晓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怎么不换衣服?”宋茹君问。
“箱子里的衣服都没洗呢。”周晓说。
“你洗澡不换衣服不是白洗,你跟我进来。”宋茹君说着把周晓带进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喝茶,屋里传出吹风机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宋茹君领着周晓走出卧室,我看到周晓的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穿着一间蜡染的连衣裙走了出来。这和刚才的周晓大不一样。我心里想,怨不得我儿子看上了她?
“老祺,你看姑娘穿这件怎么样?”宋茹君说。
“好看。”我点头说。
“好,咱们开饭。”宋茹君说。
我炒了菜,宋茹君和我把饭菜往餐桌上端。
“姑娘,过来帮忙拿筷子拿碗。”宋茹君说。
周晓站起身来走到厨房,宋茹君把放餐具的柜子告诉周晓。周晓拿出碗筷放在桌子上,三个人坐下吃饭。吃饭的过程中,三个人都没说话,一来是这个气氛实在是不轻松,再有,即使就是我和宋茹君在,吃饭的时候她也很少说话,这大概是她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吧?
周晓端着饭碗往嘴里扒拉着米饭,但是只是很少的一小口,宋茹君盛了一碗丸子汤放到她面前,又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碗里。
“多吃点菜,尝尝你叔叔的手艺比陈德旺怎么样?”宋茹君说。
周晓只是看着饭碗并不说话。
说句实话,这顿饭我也没吃痛快,我只是用汤泡了点儿米饭,宋茹君也是如此。
吃了饭开始收拾桌子,宋茹君前吃饭前一样对周晓说:“帮忙把饭菜端到厨房里。”
“我来吧。”我说。
“大家一起做,我和姑娘刷碗你擦桌子。”宋茹君说。
收拾完宋茹君和周晓走出厨房,我看到周晓的表情比刚才我看到的轻松了一些。
“你把自己的衣服洗一洗,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洗衣机在卫生间。”宋茹君说。
周晓打开行李箱,里面散乱着一些衣服,特别是内衣内裤都放在表面上。
“把箱子拿到卫生间里去。”宋茹君说。
我想宋茹君这样说一定是觉得,必定这些东西让一个男人看到有些不雅。
周晓在卫生间洗衣服,宋茹君到厨房里给我煎药,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如果是一个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这些,真会觉得这是一家子最普通的情景。
周晓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宋茹君告诉她晾衣架在阳台上,周晓朝凉台走去晾晒衣服,宋茹君把煎好的药端过来放到茶几上。
“老祺,我的任务开始了,你的任务也该开始了吧?”宋茹君说。
我知道宋茹君说的任务就是去沈洁的娘家去看沈洁,此时我的心理既忐忑又期待。忐忑的是,不知道这次见到沈洁,特别是还有我那个亲家母会发生什么,要知道,我这个亲家母和我那老亲家不一样。老亲家性格敦厚明白事理,这个亲家母有些矫情。我已经估计到她不会不知道女儿和满雨的事,那她会说出什么来呢?期盼的是,我又能见到我的小孙子,一想到他我心里就难受,孩子真是够可怜的。铃铛似的拴住大人的背后跟着受罪。
“我下午就走。”我说。
“无论沈洁或者她的母亲说出什么来,你要冷静,必定是咱们的孩子有错。不着急否定沈洁要离婚的想法,找机会表达你的意思,一定不能强制把话说死了,那样就会让沈洁甚至她的母亲情绪激动,这样的事谁摊上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宋茹君说。
正说着,周晓从凉台走了进来,宋茹君打住了话语。
“你坐下喝点水,一会儿你去房间里躺一会,昨天你没睡好。”宋茹君说。
周晓站在那发愣,因为她不知道宋茹君让她躺一会儿的房间在哪?
宋茹君也想到这一点,站起来打开刘倩房间的门说:“这是我女儿的房间,你就住在这儿。”
刘倩的房间粉色是主色调,粉色的床罩,粉色的窗帘,地上铺的地毯也是粉色的。电脑桌上放着平日里用的东西,床头的墙上有一张很大的艺术照片,床上还有一只粉色的玩具熊。这间房子虽然收拾的整洁,但东西放的很随意,就像屋子的主人刚刚离开一样。一切都保持着刘倩生活的状态,这大概是宋茹君对女儿的思念故意这么做的。这间房子除了宋茹君进去收拾一下以外,平日里没人去。
无论是刘倩的房间以及这家里的一切,原来都是宁静和温馨的,我怎么觉得祺家军的进入有点儿像鬼子进村呢?
周晓站起身朝刘倩的房间里走去,宋茹君说:“端上你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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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发表于 2018-11-4 06:2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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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发表于 2018-11-4 06:26 |只看该作者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11-3 15:15
看完了。故事正往高处走,还是期待……

谢谢,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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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发表于 2018-11-4 13:1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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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发表于 2018-11-4 13:18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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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发表于 2018-11-5 04:42 |只看该作者
38
下午的时候我出了门,先去了商店给小孙子买了一双运动鞋,又给他买了一件羽绒服,天快凉了。去看亲家点心是不能少的,虽然点心在现在不算是什么好吃食,很多人甚至不吃。特别是传统的点心,但是它却是北京人的礼节的象征,去看亲家不买点心和茶叶像什么话呢?
我去了《稻香村》买了点心,又去了《张一元》买了茶叶,尽管我不知道亲家母是不是喝茶,老亲家活着的时候,茶叶是不能少的,我决定照方吃药。
为了这点东西我特意跑了一趟前门大街,因为那里都是老店。好在时间还早,另外我还有一个顾虑,这次去不比以往,不知道会碰到什么样的情况,没有宋茹君我心里没底,拖延时间也是我此时的心里,我是真的怵头这个差事。
沈洁是五点钟下班,从单位到她娘家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我在五点半的时候赶到了亲家家。上了楼犹豫了半天按了门铃,心里不住的扑腾,我是个没经过大事的人,这几年发生的事把我吓怕了。
开门的是亲家母:“哟,亲家来了?快进来,小江,你看谁来了?”
我跟着亲家母进了屋,小江正坐在桌子跟前吃饭,看见我放下筷子跑了过来,抱着我的腿不说话。我心里甭提多难受了,可是表面上我还得镇静自己。
“好孙子,快去吃饭。”我说。
我把东西递给亲家母,亲家母说:“您看,来了就来了,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亲家母一脸的平静叫我心里纳闷儿起来,看她那样子就好像这是一次我的普通到访。我觉得沈洁这个藏而不露是不是也是遗传的呢?
亲家母沏上茶,我坐在沙发上。
“身体还好吧?”我问。
“什么好不好的,凑合活着。”亲家母的话里有不是味的意思。
“小江他妈还没下班呢?”我问。
“还得得会儿,她道儿远车又不好坐,怎么也得顶到六点左右。”亲家母说。
“小江就是您给接了?”我说。
“我不接谁接呢?连接带送还得管饭。”亲家母笑着说。
“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说。
“你的孙子我的外孙,这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亲家母说。
接下来还说什么,是谁应该最先引入话题?如果现在是亲家母说出什么来,我到是有答对的机会,可是亲家母并没有提一个字,弄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举着茶杯一个劲的喝水。
小江吃完了饭走过来,依偎在我的身边,但是他并不说话。
“孙子,看看爷爷给你买的什么,穿上看看合适不合适?”我说着把鞋和衣服拿给小江看。
“他的衣裳可不少了,这么点儿孩子,衣服一年就小。”亲家母说。
小江并不穿,只是坐在我身边不肯离开。
“上学怎么样,写作业了吗?”我问小江。
“就是这个作业费劲,我跟劝善似的也不行,非得他妈回来一嗓子行了。”亲家母说。
“那可不行,现在就不好好写作业将来怎么办?”我说。
“哎,这孩子也是心重,不知道一天在想什么。”亲家母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亲家母这是在暗示满雨两口子的事对孩子的影响,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孙子,你在这要听姥姥和妈妈的话。”我说。
“爷爷,你是不是来接我的?”小江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
我听了这话眼泪差点流下来,是呀,孩子看不见爷爷,也看不见爸爸,他心里会怎么想?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千刀万剐他的心我都有。
“你好好上学,等你放假了爷爷就来接你。”我说。
“我爸爸为什么也不来呢?”小江说。
“不管他,跟着姥姥妈妈不是挺好吗?”我说。
“快去写作业去,不然你妈回来又得说你。”亲家母说。
小江听了转身朝沈洁的屋里走去,并且关上了门。
“亲家,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孩子小可是他心里有数,他能说什么?这都是大人造的孽。”亲家母说着眼圈红了。
“亲家,我是对不起你,我养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把这个家和孩子都毁了,也委屈了闺女。”我说。
“您说,咱们过去看了秦香莲,陈世美万人骂。可是现在,我觉得都成了榜样了,天天有人学,这人的心都是怎么变的?这要是老包活着,他那把狗头铡都忙不过来。”亲家母说。
亲家母没有直接说到满雨和沈洁这件事,可是她的话,特别是提到了包拯的狗头铡,足见她对我儿子恨成啥样。这也不能怨人家,谁的孩子受委屈做老家儿的能心平气和呢?
“亲家,咱们光着急也不行,还得做工作。我这次来就是想跟小江他妈谈谈,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心气儿,我还是不相信也不希望这个家就这么散了。”我说。
“说实话,我虽然听了小洁说了这些事特别生气,可是又一想,孩子多可怜?满雨原来是个厚道老实的孩子,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是怎么着?再说了,破碗锔上虽然还能用,可是必定是有了裂纹,这个是下不去了。”亲家母说。
“事已至此咱们也要往好的对方争取,虽然裂纹下不去了,但还是个碗,要是碎了就成了瓷片儿了。亲家,咱们都当这个驹子,把这个碗锔上。”我说。
“我们家三儿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你说让我这当妈的怎么不剜心?”亲家母说着擦着眼泪。
我听了无言以对,忽然想起宋茹君的嘱咐:无论沈洁或者她的母亲说出什么来,你要冷静,必定是咱们的孩子有错。不着急否定沈洁要离婚的想法,找机会表达你的意思,一定不能强制把话说死了,那样就会让沈洁甚至她的母亲情绪激动。
看我不说话亲家母接着说:“我知道您是个老实厚道的人,小洁过去糊涂也没少气您,您能忍让她我是感激不尽。我老头活着的时候就老是因为这个跟我吵,可是这次怨谁?要不是看着您和小江的面子上,我杀了满雨的心都有,你们祺家换个人儿我都不会让他上门儿。”
正说着沈洁进了门,看到我在这先是一愣,然后转过身去把包挂在衣架上。
“三儿,怎么不叫人儿?”亲家母说。
“不用,我已经不配让她叫爸爸了,因为我没管教好我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我说。
沈洁转过身来,已经泪流满面,说实在的,虽然是儿媳妇,必定和我生活了这么多年,又想起儿子的作孽,沈洁的眼泪把我的眼泪也勾了出来。
“小江他妈,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你想怎么办我答应你,你就是不认我这个爸爸,可我认你是我们祺家的媳妇。”我哽咽的说。
“三儿呀,快别难为你爸爸了,这不怨他呀?”亲家母说。
“爸!我都不想活着了,您知道我这一天一天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想到小江我早就找地方打发自己了……。”沈洁哭着说。
“孩子,如果你为了满雨的德性走极端不值得,天下好男人有的是,你还年轻为什么往窄处想?”我说。
“我就不明白了,满雨会为了那个小妖精就放弃了我,儿子和这个家?”沈洁说。
“有句老话你可能没听说过,张天师也有让鬼迷了的时候。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认你是我的儿媳妇,如果你们离婚我也立刻就不认他,我这个岁数不发誓赌咒,但是我今天发一个毒誓,我要是说了不算,灯灭我就灭!”我说。
正说着,小江从屋里走出来,拉着妈妈的胳膊说:“妈,你别哭了,我不想爸爸了。”
沈洁一把把小江抱在怀里大哭起来,弄的亲家母和我都跟着掉眼泪。
沈洁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说:“好儿子,去写作业。”
我心里想,宋茹君哪宋茹君,你是让我上这看《杀庙》(京剧秦香莲里的一折)来了!
亲家母给小江擦了擦眼泪搂着他说:“孩子招惹谁了?既然你们不能够过长,要孩子干嘛?这孩子都吓出病来了,一看见小洁脸色不好连话也不敢说,多可怜……?”
按照老北京的规矩,老公公和儿媳妇是不能过话太多的,可是此时我也顾不得这么多拉过沈洁坐在我身边。
“小江他妈,你告诉爸爸,你怎么打算?我永远跟你站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打算离婚,你那个协议满雨不执行我执行!”我说。
“爸,过去我们的日子过的紧张,您好像认为我就认得钱,可是现在呢?满雨有了钱了就成了这样?没有人我要钱干嘛?我就是那么一回的失误就纵容了满雨,我觉得我在他面前说话不硬气了,可是他却得寸进尺,换句话说,我沈洁要是像他似的还有他祺满雨的今天吗?”沈洁说。
“三儿,你跟你爸爸说话小声点儿。”亲家母说。
“不要紧的,她就是拿着广播喇叭放在我耳朵旁边儿我也能听。孩子,你说的对,你也听我说一句,虽然咱们爷俩有过矛盾,我要是不理解你我能走到现在吗?满雨不是人,我没脸要求你怎么做,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信你对满雨真的恩断义绝。怎么办由你,我不强迫你。好闺女,你相信爸爸一次,大概你也知道,我在你们面前从未食言。”我说。
“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沈洁说着又哭了起来。
看来葛群和宋茹君估计是对的,沈洁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进一步动作,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原因。
从亲家母家出来,天已经黑了,我一路走一路想,按照宋茹君不把话说死的原则我办到了,其实我也不能把话说死。沈洁自私,沈洁爱钱,但是沈洁有底线,她对婚姻的态度是真诚的,直到满雨做出这么不是人的事,她表面上气势汹汹,实际上还在犹豫,从这点上说,我儿媳妇有多少缺点也是好孩子,我儿子是个混蛋。
坐车回了家,进门看到宋茹君正和周晓在吃饭,一股子麻辣味道充满了房间。
“好,你叔叔来的正好,老祺,快来尝尝晓晓做的水煮鱼?”宋茹君说。
说句实话,宋茹君如此近乎洁癖的人,怎么会容忍屋子里满是麻辣味道?就是那次和老黄吃涮肉,如果不是为了顺芳,宋茹君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好像是报应,我那天还得了中风。
那么今天宋茹君的做法让我明白,她爱老祺,她会为爱献出一切,翻过来想我值得他这样对待吗?
周晓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她站起身来去了厨房把筷子碗给我摆在了餐桌上,看得出来她和宋茹君聊的挺敞快。
“叔叔,你只吃鱼片就不辣,说四川辣是误会,真正的辣在湖南。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辣不怕,湖南人怕不辣。”周晓说。
我哪有心思吃饭,沈洁的眼泪始终就在我眼前晃悠,还有我那小孙子。
“你们先吃,我等等。”我说着坐到沙发上。
“不管他,咱们先吃。”宋茹君说。
“阿姨,其实你们北京的水煮鱼并不正宗,严格来讲应该叫油浸鱼。我们四川做这道菜,是要牛骨汤的,所以才叫水煮鱼。”周晓说。
我听了就纳闷儿,周晓从进门一句话不说到现在打开闸门,这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宋茹君和周晓吃着饭,我打开电视拨到11频道,正好是天津青年京剧团演的《秦香莲》。我喜欢听赵秀君的唱,可是今天听了就是不是滋味儿,我换了一个台。
“哎!老祺,你不是爱听赵秀君吗?”宋茹君说。
“这老段子老听就没劲了。”我说。
吃了饭,周晓和宋茹君进了厨房收拾东西刷碗,我喝着茶看电视,这又是一个祥和的家庭场面,我觉得我和宋茹君怎么就像个鸭子浮在水面上,表面平静脚底下却紧忙和?
吃了饭,看了一会电视,三个人都洗了澡,我第一个回到卧室,周晓则睡在刘倩的房间里。
宋茹君一边吹着头发一边说:“今天怎么样?”
“太难过了。”我把经过告诉了宋茹君。
“这样好,我就说沈洁是有原因的。否则按照她的脾气,你儿子早就不在了。”宋茹君说。
“可你知道我今天就像挨刀一样,我这老脸往哪儿放?”我说。
“傻老头,这就是儿女是债的道理。看来今天你我都有好消息。”宋茹君说。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好消息,我这个消息不好。”我说。
“你的消息怎么不是好消息?至今沈洁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去法院起诉,我告诉你,就凭满雨的表现,法院也许立刻就判下来,到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我的消息是,周晓同意去做流产,我们谈定的条件是,手术费,医药费,营养费,还有50000元的补偿,我还答应给她找个工作。”宋茹君说。
“找工作?”我问。
“敬老院要开业了,缺这么一个能干精明的人,我准备把周晓安排在前台。”宋茹君说。
“如果满雨要知道了继续和她来往怎么办?”我问。
“如果他要是那样,你要是再管他的事我跟你离婚!”宋茹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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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发表于 2018-11-5 04:4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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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发表于 2018-11-5 12:3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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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发表于 2018-11-5 12:37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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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发表于 2018-11-5 15:40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8-11-5 04:42
38
下午的时候我出了门,先去了商店给小孙子买了一双运动鞋,又给他买了一件羽绒服,天快凉了。去看亲家点 ...

这集看得我难受……生活本是一团麻还要将这团麻理顺,能不纠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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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发表于 2018-11-5 15:42 |只看该作者

不辛苦,也是一种学习和揣摩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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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发表于 2018-11-6 06:27 |只看该作者
39
宋茹君下了最后通牒,看来是真把她气急了。正在这个时候屋外的电话响了,宋茹君站起身来从外屋拿进了电话。我心里还纳闷儿,干嘛不在客厅了接呢?
宋茹君接通电话里面传出了满雨的声音:“我爸呢?”
宋茹君把电话递给我我问她:“谁呀?”
宋茹君没说话接着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着她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
我接了电话一听是满雨:“爸,周晓不见了,房也退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明白宋茹君为什么那么急忙的把电话拿进屋来,因为怕的是睡在刘倩房间里的周晓听见。
“周晓的事你不用管了,她上哪了你也没必要问了,这么长时间你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吗?没有,除了鬼混你还能干什么?”我说。
“这么说您知道她在哪儿?”满雨问。
“不知道。”我说。
“我怕她又出什么事。”满雨说。
“出什么事呢?该出的不是都出了,你也拦不住啊?”我说。
“那现在怎么办?”满雨说。
“你现在就办一件事,去给你老婆负荆请罪,争取她的宽大处理,别的事你不用管。”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宋茹君在镜子里看着我说:“负荆请罪,你儿子懂得这个典故吗?”
“这混蛋的玩意儿气死我了。”我说。
“你这么说他是能料到咱们知道周晓的下落,也可能最先想到是我的主意,因为今天是我去的周晓那,服务台也会告诉他周晓跟着谁走的。”宋茹君说。
“那他还问?”我说。
“看来,满雨是让周晓折腾怕了,他也考虑万一他的估计不对呢?”宋茹君说。
“对了老伴儿,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是满雨打的?”我说。
“老祺,我总是说你要动动脑子,满雨的的饭馆现在是关门的时间,他到了旅馆看不见周晓他会给谁打电话?”宋茹君说。
“那他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我问。
“看看你的手机,没电了吧?”宋茹君说。
我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没电了。宋茹君料到我的手机没电,是从满雨把电话打到家里来判断的,因为不是万不得已,满雨是不会直接打这个座机的。
“老伴儿,你真是能掐会算哪。”我说。
“不是我能掐会算,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没有原因的,找对了原因后果就知道了。”宋茹君说。
满雨去了宾馆没看到周晓果然去问了前台,从服务员的描述中他判断,周晓是跟着宋茹君走了。
周晓为什么跟着宋茹君走,宋茹君又会把周晓安排在什么地方?虽然没想明白但是满雨却觉得,这样的结果是给自己松了绑,这些日子可是把他折腾苦了。只是有一条他还是想不通,周晓是块烫手的白薯,别人避之不及,宋茹君留着周晓是什么打算?满雨对自己的估计还是不放心,所以给我打了个电话,手机没电才硬着头皮打了座机。
满雨完电话走出宾馆,此时他觉得,这辈子不住宾馆都行。宾馆对满雨来说一直就不是好东西,想当初沈洁打牌就是在宾馆开房间,自己坐在门口憋了她半宿,还是宾馆,周晓让满雨度日如年。
我从沈洁家走了以后,亲家母越想越憋屈,本来是一家挺好的人家,无论是老公公还是姑爷挺让她满意,那个时候亲家母还为自己女儿有这么个婆家高兴。虽然丈夫生前对女儿的霸道颇有微词,但是亲家母表面上不说,心里却高兴,女儿在婆家说了算不就不受欺负,对门的二婶儿的闺女,就是因为经常让丈夫打一顿,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她还曾经跟二婶说,这要是自己的姑爷,她十回也收拾上他了。可是叫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件事真的轮到了自己,看着女儿哭的跟泪人似的,老太太终于忍耐不住了。
“你把满雨给我叫来,没听说他惹了事叫他爸爸当挡箭牌的。”亲家母说。
“我不叫。”沈洁说。
“你不叫我叫,咱老沈家的闺女让谁欺负过?别看你爸爸不在了,咱们孤儿寡母也不是吃素的。想当年杨门女将十二寡妇争西,照样把辽国打的稀里哗啦的。”亲家母说。
“妈,您说的这都是什么呀?”沈洁不耐烦的说。
“说什么?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我不能咽下这口气。”亲家母说。
“我不打算跟他过了,您还叫他干嘛?”沈洁说。
“这是小孩儿过家家吗?说不过了就不过了?孩子怎么办,你将来这么办?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就是不过了也得让他说出子丑寅卯来呀?”亲家母说。
“我懒得理他。”沈洁说。
“我说三儿呀,你平常那个好横劲儿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成了孟姜女了?”亲家母说。
“妈,您不知道,如果单单是满雨还好说,他背后还有个智多星呢。”沈洁说。
“谁?”亲家母问。
“就是那个宋姨,我公公的后老伴儿。那个人眼睛毛都是空的,咱们就是绑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她嫁给我公公也算是祺家的人,她怎么会不向着满雨?这次我公公来没准儿就是她的主意。”沈洁说。
“我管她是智多星还是黑旋风,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他祺满雨干了这样的缺德事,就是神仙来了也得说理。”亲家母说。
“您就别管了。”沈洁说。
“我不管?我看着你们娘儿俩我腌心,真的成了孤儿寡母我死都闭不上眼睛。”亲家母说着掉下眼泪来。
第二天早晨,亲家母做好了早点,娘几个吃了沈洁去上班,亲家母去送小江上学。走在路上,老太太到底是心有不甘,还是想找祺满雨说个明白,只是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问沈洁肯定是不告诉,忽然想到了外孙子。
“小江,你知道你爸爸的电话号码吗?”亲家母问。
“干嘛?”小江听了问。
“我给他炖肉吃。”亲家母说。
小江必定是孩子,哪里知道姥姥的话里的弦外之音听了说:“那您给我炖肉吃吗?”
“这顿肉是给爸爸一个人儿预备的。”姥姥说。
“您要座机的还是手机的?”小江问。
“你都给我。”姥姥说。
“139)……。”小江说。
“给姥姥写一纸上,我记不住。”姥姥说。
小江掏出纸笔写了电话号码,亲家母把他送到学校,路上就想,趁着沈洁特别是小江不在家,今天就把姑爷叫来说清楚。转念又一想,这么多年来没跟姑爷红过脸,也不知道能不能镇唬住他,想找个人帮忙又觉得是家丑,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办法,不如把自己的老大老二叫来,一来人多势众,二来也给他足够的压力。
沈洁有两个姐姐,大姐沈清,二姐沈浩,沈洁在家里最小。大姐沈清性格柔弱少言寡语,二姐沈浩却是个火上房个脾气,姐仨里就属沈洁最有心计,加上沈洁最小,家里人包括两个姐姐都娇惯她,所以,沈洁的矫情和跋扈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对于满雨和沈洁的事,两个姐姐知道的并不详细,到家里看母亲总看到沈洁在家里住也曾经问过,沈洁不乐意说,母亲那个时候并没觉得有这么严重也想掩盖,只说是闹了别扭。以前沈洁和满雨闹别扭也曾在家住过,两个姐姐也没当回事,劝了几句也就罢了。
今天,两个人都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要她们到家里来有事商量,两人说下了班就去,母亲说不能等到下班,二人心里打鼓,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赶到家里来。
“妈,出什么事了?”姐俩进了门沈浩问。
亲家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沈浩听当时就急了眼:“反了他了?这不能饶了他。”
“妈,你也不能光听三儿的一面之词,她矫情您不是不知道,还得问清楚了。”沈清说。
沈浩听了说:“怎么问清楚,把他叫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我去找他去!”
沈浩说着就要走亲家母一把拦住她说:“我就知道你这火捻子脾气,我给他打电话,你不用去。”
“他要是不来呢?”沈清说。
“不来我就上他那个饭馆去,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拽来。”沈浩说。
“人家那是买卖,你到那一闹不就砸了锅了?”沈清说。
“他这么欺负三儿他还想做买卖?我砸了他的饭馆让他黄了摊儿。”沈浩气哼哼的说。
“要说这满雨平常看着挺老实的,老是看着咱们家三儿的眼色行事,怎么会闹出这一出来?”沈清说。
“蔫人出豹子,不叫唤的狗才咬人呢。”沈浩说。
“你们俩别叽咕了,我这就给满雨打电话。”亲家母说。
满雨早晨起来,刷牙漱口正在吃早点,电话响了,拿起来接听是个女人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请问哪位?”满雨说。
“哪儿喂,套着喂吧。祺满雨,这才几天你连丈母娘也不认了?”亲家母说。
满雨听了吃了一惊,怎么丈母娘来了电话?不用问是因为沈洁的事。听口气是来者不善,刚刚把周晓打发了还没有结果,这又杀出个丈母娘,真是躲了一枪又要挨一刀。
“妈,我没听出来,您有事吗?”满雨说。
“你别叫我妈,我䞍受不起,你现在就到家里来我有事跟你说。”丈母娘说。
“妈,我这开着门儿呢离不开呀?”满雨说。
“你别找辙,我告诉你,一个小时之内你不来,沈浩就去找你,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丈母娘说。
关于沈浩满雨是了解的,那是一个沾火就着的人,她的脾气他们老沈家一家子都怕她。
“好,我这就过去。”满雨说。
满雨走到走到吧台叫过张凡说:“我有事出去一趟,如果我中午不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千万别忘了!”
满雨这样做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后路,因为他知道这一去不会有好果子吃,张凡如果打电话,自己就可以用店里有事脱身。
满雨交待好了事情坐车来到沈洁家,进门就看见丈母娘和两位的大姨子。
“妈,大姐,二姐。”满雨挨着个叫了一遍。
满雨刚要坐在沙发上,沈浩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客厅中央说:“坐这儿。”
“二姐,这是干嘛?”满雨说。
“我们家能有你一个座儿就不错,你是怎么欺负小洁的从实招来!”沈浩说。
“这不成了审问了?”满雨说。
“审你是好的,不说实话我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二姐说。
“我……你让我说什么?”满雨说。
“装糊涂是不是?我问你,那个小妖精在哪儿?”沈浩说。
“回老家了,我把她辞退了。”满雨惯常的手段就是说瞎话避重就轻。
“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你跟她同床共枕她又怀了孕,她就能轻易的走了?”沈浩说。
“满雨,这么多年了,无论是你死去的岳父还是我还是我们一家人,对你怎么不好?拿你当过外人吗?三儿就是脾气差点儿,可她一心一意的跟着你过日子,还给你们祺家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大孙子,她哪点儿对不起你?看看现在,他们娘儿俩有家难回,你媳妇整天眼泪泡着心,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丈母娘说到这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儿的擦眼泪。
“妈,别跟他废话,你说你怎么办吧?今天你得拿出个真张儿来。”沈浩说。
“满雨,这可真是你的不对,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这个家不就散了?”沈清说。
“我是错了,我也给沈洁赔礼道歉了,把饭馆的账也交给她了,可她不要,就是不原谅我,你们说我怎么办?”满雨说。
“账交了就完了,你媳妇就值一本儿账?满雨,好容易盼着你们两口子日子过好了,你唱这出《秦香莲》,你再看看你爸爸,这么大岁数了,跟你们着了多少急,昨天大老远的跑来,又是买东西又是道歉,他招惹谁了?你不能孝顺他你怎么还祸害他?”丈母娘说。
满雨听了心里不忍,自己的老父亲舍着老脸到沈家来赔罪,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你今天就得给我个真格的,离婚怎么个离法,过日子怎么个过法儿,不说明白了你就休想出这个门儿。”亲家母说。
“你到底怎么想的,过还是不过?”沈浩说。
沈洁那关没法过,跟爸爸也没法交代,周晓的事是个难题,这已经足以让满雨焦头烂额,他做梦没想到今天又让丈母娘娘儿仨来个三堂会审,此时的满雨恨不得有个地缝都钻进去。满雨此时就盼着张凡能按照他临走的时候交代的,中午不回来就给他打电话他好脱身。果然张凡来了电话,满雨掏出手机还没等说话被沈浩一把夺过来。
“二姐,是店里来的电话,说不定是有什么事了。”满雨说。
“今天你就有一件事,把问题说清楚,其它的事先给我撂一边儿。”沈浩挂断了电话。
怎奈那个张凡又来了电话,气的沈浩把手机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满雨知道,今天是碰到硬茬儿了,只好坐下来听候发落。
“妈,大姐,二姐,我既然犯了错我就应该受惩罚,我今天也说句心里话,我不乐意跟沈洁离婚,我对不起她她乐意怎么惩罚我都成,可是,可是沈洁就是不原谅我,我能怎么办……?”满雨说道难过处也哭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女人是最看不了眼泪的,何况是个大老爷们儿,看着满雨哭的像个小孩子,娘儿仨都掉下眼泪来。
“你说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挺好的一家子,我原来还想,你们老祺家一家子都是厚道人,我闺女嫁给你我还挺踏实的,这回好,你愣是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这要不是我劝着,你媳妇要是寻了短见我上哪吃后悔药去?从他们娘儿俩回家来那天开始,到了下班的点儿三儿不回来,我的心就揪成一个,她爸爸死后的日子都没有这些日子难熬……。”丈母娘哭着说。
满雨听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丈母娘面前:“妈,您打我一顿得了,都是我混蛋,你饶了我这一回。”
姑爷给自己下了跪,丈母娘哪有不心软的?何况,满雨平时听说听道,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姑爷,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力劝女儿不能离婚。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满雨,老太太一把搂住满雨大哭起来,两个姐姐也泣不成声。
“满雨,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旧病复发沈洁没法治你我可有办法,你就仔细点儿吧!”沈浩说。
“二姐,我媳妇就是不原谅我怎么办?”满雨说。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你能够兑现你的话,三儿的事交给我。”沈浩说。
“满雨,洗把脸回去吧,店里不是还有事吗?”沈清说。
满雨去了卫生间洗了脸出来说:“妈,您别生气了,我这回一定改了。”
满雨说完要走沈浩叫住了他:“回来!”
满雨听了心里一颤,莫非这二姑奶奶要变卦?
沈浩掏出自己的手机退出SM卡,又把摔碎的满雨的手机的卡装在手机上递给满雨。
“那你用什么?”满雨说。
“我再买,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妹夫,你姐夫刚给我买的4000多呢,算我倒霉,我只当让小偷掏走了!”沈浩说。
满雨出门下了楼,张凡又打来电话:“经理,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还关机呢?”
“别提了,你这个电话打出好几千块去。”满雨说。
“啊?为什么?”张凡问。
“好好的干你的活儿吧!”满雨说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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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发表于 2018-11-6 06:2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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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发表于 2018-11-6 06:28 |只看该作者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11-5 15:42
不辛苦,也是一种学习和揣摩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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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发表于 2018-11-6 09:5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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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发表于 2018-11-6 09:56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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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发表于 2018-11-6 13:49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8-11-6 06:27
39
宋茹君下了最后通牒,看来是真把她气急了。正在这个时候屋外的电话响了,宋茹君站起身来从外屋拿进了电 ...

看完了,复婚有门,就看小三的事处理好处理不好。大鹰老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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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发表于 2018-11-7 05:54 |只看该作者
40
满雨走了,沈清和沈浩没有走,继续商量着这件事。
亲家母说:“这次把三儿伤的够呛,我就那么劝善似的开导她,也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
“本来嘛,这个祺满雨做的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气。”沈浩说。
“二姑娘,得想个法子,怎么也不能让这家子人散了,小江多可怜?”亲家母说。
“妈,我今天不走了,我等着三儿回来我跟她谈谈。”沈浩说。
“那好,你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三儿最听你的。”亲家母说。
原来,沈浩比沈洁只大一岁,两个人从小就在一起,沈洁和二姐最好,沈清比他们姐俩大四岁,感情上没有这姐俩近。
下午放学的时候,沈浩去接小江,小江看到二姨来了还纳闷儿问:“二姨,你怎么来了?”
“不许我来呀?”沈浩说。
“咱家晚上是不是吃顿肉?”小江问。
“吃顿肉?”沈浩并不知道早晨小江姥姥的典故听了问。
“我姥姥说给我爸爸炖肉吃,还找我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他不能都吃了吧,我姥姥怎么也得给我留点儿呀?”小江说。
沈浩听了大概估计到母亲的意思说:“这炖肉可不是给你吃的,你嚼不动。”
回到家里,沈清已经做好了饭,沈洁也到了家,看到两个姐姐在家觉得奇怪,因为姐姐们都是休息日才来,今天怎么都到齐了呢?
“你们怎么都来了?”沈洁问。
“嘿,许你回家不许我们回家呀?”沈浩说。
小江还惦记着炖肉就问姥姥:“姥姥,炖肉呢?”
“什么炖肉,大姨给你炸的鸡块不比炖肉好吃?”沈清说。
“我姥姥早晨跟我说的给我爸爸炖肉吃,找我要了他的电话号码叫他来,他不能都吃了一点儿也没给我留吧?”小江说。
沈洁听了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两个姐姐,站起身来回到屋里,沈浩跟着走了进去。
外屋沈清也纳闷儿,就问母亲,亲家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沈清也叹了口气。
沈浩跟着沈洁进了屋,沈洁歪在床上掉眼泪,沈浩坐在她的身边。
“光哭有什么用?得想法子解决呀?今天妈把满雨叫来了,我们娘儿仨好好的收拾了他一顿,这小子也是痛哭流涕的,还给妈下了跪,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看他有悔改的意思。再说你也知道妈喜欢满雨,你要是看见妈搂着他哭的样儿,你也受不了。”沈浩说。
“谁让你们管我的事了……?沈洁哭着说。”
“这话说的,你要不是我妹妹,这样的骚事儿躲还躲不及呢。再说了,咱爸刚走妈本来就够难过的了,你看看她现在一下子老了很多,你也忍心?”沈浩说。
“我想不到祺满雨,他竟敢骗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沈洁说。
“这个我知道,男欢女爱这在现在算什么?那个小妖精也未必是真的爱上满雨,不过是个外地人想在北京扎根,只是满雨脑子进了水。其实,满雨还好说,必定他是个老实人。就是这小妖精是要弄明白的。满雨说她已经回了老家这话谁信?一个大姑娘肚子里踹着孩子,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走了?想必是让满雨安排在一个什么地方,这要弄清楚才对,不然的话他们藕断丝连就不好办了。”沈浩说。
“咱们怎么知道他把她安排在了哪儿?”沈洁说。
“我今天想问来着,后来一想这个任务得交给你,如果满雨真的有悔改之心,他就能老实交待那个女孩的去处,如果他还是不肯说,这就说明他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那咱就跟他离婚!”沈浩说。
正说着,沈清走进来说:“三儿,我走了,我没跟你姐夫说。你想开点儿,今天我们把满雨也收拾的够瞧的了,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他这一回?”
沈清说完出了门,沈浩说:“你告诉满雨,要想和好行,你得交待那个小妖精现在在哪儿,你看他怎么说?”
“我知道她在哪儿又能怎么样?”沈洁说。
“我告诉你,虽然这是两厢情愿的事,可是满雨给人家弄出孩子来了,人家要是闹起来就够满雨喝一壶的,跟她谈条件,给她俩钱让她滚蛋,这样你不就踏实了?”沈浩说。
沈洁听了沈浩的话,想起了那天周晓大闹饭馆的事觉得二姐说的有道理。
“我懒得找他。”沈洁说。
“犯错的又不是你,你应该理直气壮才对呀?二姐是管到底了,你有什么犯难的你找二姐。你要是不乐意一个人找他,我跟着你去。你还要回心转意,小江这孩子多可爱,今天妈要找他要满雨的电话,蒙他说给满雨炖肉吃,到现在还念叨呢,他也想爸爸呀?对了,今天我还赔了4000多呢。”沈浩说。
“赔了4000多?”沈洁听了问。
沈浩把摔了满雨的手机的经过说了一遍沈洁说:“你乐意给他关我什么事?”
“嘿!你这小没良心儿的,我为了谁?”沈浩说。
周晓在家里待着,这屋里就有了三个人,宋茹君和周晓混的挺好,俩人总有说不完的话,倒是把我撂在一边儿。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你没法想象,周晓和满雨这两个祸根惹的事。
我一直就在想,宋茹君的下一步是什么,总不能让周晓就这样待下去呀?不是我不容人,这样待下去不是个事。要是让满雨知道了周晓在这,我又怕他以为我们给他撑腰。
再说,我虽然去了沈洁的家,看那意思她还是不为所动,要是这样下去可就真跟葛群说的似的,这件事还要发酵,总得想个法子解决沈洁这件事呀?
晚上临睡的的时候我跟宋茹君说:“老伴儿,这孩子老是待在这也不是事呀?”
“我怎么不知道不是事?她虽然同意做流产,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因为咱们答应的赔偿没有兑现,不兑现这一点,怎么谈让她去医院的事?”宋茹君说。
“可是满雨不是拿不出这笔钱来吗?”我说。
“我已经跟她谈到了50000,加上医药费和营养费大概也就是60000块钱左右。医药费营养费咱们就认了,可是这50000块钱的赔偿满雨必须拿,现在没有可以给他垫上,让他打个欠条写明还款日期,教训满雨必须叫他疼。我准备明天带周晓去做一次体检,看看这孩子还有没有别的病,要不然出了事就说不清了。”宋茹君说。
宋茹君带着周晓去了医院,检查没有问题,宋茹君把答应的50000块钱打在了周晓的卡上。
晚上周晓不同以往的不爱说话,我悄悄的问宋茹君,宋茹君说:“她一直就害怕这个手术,必定是没有经历过。”
检查身体以后的第二天,宋茹君带着她去了妇产医院,我在家里按照宋茹君的吩咐熬了鸡汤炖了排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直到下午,周晓脸色惨白和宋茹君回到家里,宋茹君叫她赶紧回房间躺下,沏了红糖水给她端到屋里。
“怎么样?”我说。
“已经有了东西了,所以做的时间长了一点儿,不过还好,很顺利。哎,进了医院的门她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问我,‘阿姨,会不会很疼,我有点儿害怕。’虽然周晓也有过错,可是看着她遭这个罪,我也心疼她,必定咱们都是做父母的人。”宋茹君说着难过起来。
晚饭宋茹君把饭菜端到了刘倩的房间,因为小产如同坐月子,只是怕她受风。周晓只喝了几口汤,躺在床上只是哭,宋茹君百般的劝。
正在这个时候听到门铃响,我开开门一看,沈洁站在门口。
原来,满雨从沈洁家回来以后,左思右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特别是沈洁这一关,不过是不可能的。虽然大家都在尽力,如果自己不去找她,她如何能相信自己的诚意,反正也是这样了,就豁出去让沈洁发落,总比这两头不见日头强。再说,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儿子,满雨也是十分想念,要不是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是坚持不到现在的。
满雨趁着班沈洁没下班给她打了电话,对于是否能和沈洁通话满雨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他曾经也打过几次电话,沈洁一看是他的号码就挂断。
让满雨没想到的是,电话通了沈洁居然接了电话:“干嘛?”
虽然沈洁还是口气生硬,但是能接电话满雨已经很知足:“老婆,咱们俩能好好谈谈吗?”
“还有什么可谈的,该谈的不都写在纸上了吗?”沈洁说。
“我已经跟妈认错了,大姐二姐和妈也把我好好的收拾了一顿,现在就等着你发落。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咱俩十年的夫妻,看我爸爸给你道歉,看看咱妈的眼泪,看看儿子,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满雨说。
“满雨,我问你,那个小妖精你把他藏在哪儿了?”沈洁问。
这个问题让满雨为了难,第一,他的确不知道周晓在哪儿,第二,他不能说周晓跟着宋茹君走了,那样就会给老爹和宋茹君找麻烦。
“我真的不知道。”满雨说。
“祺满雨,你口口声声的说要改,现在连那个小妖精的下落你都不肯说,我怎么相信你,你就等着上法院吧。”沈洁说。
满雨万般无奈,好容易沈洁接了电话事情有了进展,就因为周晓的下落问他前功尽弃满雨说什么也不能认可,一咬牙说:“周晓开始是自己住了旅馆,后来让咱爸的老伴儿接走了。”
“你说什么,她弄走她干嘛?”沈洁说。
“不知道呢,我打电话问爸,爸不说。”满雨说。
“你别说了,等我把这件事弄清楚再说咱俩的事。”沈洁说完挂了电话。
宋茹君说我这个儿子智商不够我虽然不乐意听,可是满雨处处办的都是糊涂事。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他事先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们也有个准备。满雨虽然不知道周晓就在我这,但是估计沈洁会来找我,他怕我埋怨他居然就没说,这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沈洁站在门口我只好往里让她,沈洁脸色阴沉,居然连“爸”都没叫走进了客厅。此时宋茹君刚刚劝完了周晓从刘倩的房间走出来,刘倩的房间正对着沙发,沈洁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周晓。
宋茹君看到沈洁也是一惊,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小江他妈来了?”
“宋姨,我有话跟您说。”沈洁说。
“好啊,不过在这儿说话不方便,家里又病人,我们到外边走走?”宋茹君说。
沈洁犹豫了一下,眼睛还是没离开刘倩的房间。
“老祺,你等会再给她热点儿吃的,她不吃东西不行,我跟小江他妈出去走走。”宋茹君说。
宋茹君拉着沈洁出了门,我这心里揪成一个儿。你说怎么这么倒霉?怕什么来什么,沈洁怎么知道周晓在这儿呢?看她那脸耷拉的那叫寒碜,看样子是找我们算账来了,我生气我活该,人家宋茹君招谁惹谁了?沈洁那张嘴能杀人,万一说出难听的来,宋茹君不得生气吗,人家生气冤不冤呢?
宋茹君和沈洁下了楼说:“你看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沈洁不说话,宋茹君就把她带到了跟满雨谈话的咖啡馆里,两个人坐下宋茹君点了咖啡。
“宋姨,您觉得您把周晓收留在这合适吗?”沈洁说。
“不合适,我还冤的找不着北呢。”宋茹君说。
“那您为什么还要收留她?”
“为了你。”宋茹君说。
“为了我?”沈洁瞪大了眼睛问。
宋茹君把满雨把周晓安排在旅馆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满雨陪着周晓这一段。
“你想想,满雨没办法解决周晓的问题,她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怎么办?如果周晓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虽然不合法,但是只要孩子一降生他就是一条性命,满雨和周晓都有责任把他抚养成人。况且,周晓住在宾馆里,一天的挑费多大?更何况满雨必定不能不闻不问,他们继续来往会是什么后果?”宋茹君说。
此时沈洁想起了二姐的话“就是这小妖精是要弄明白的。想必是让满雨安排在一个什么地方,这要弄清楚才对,不然的话他们藕断丝连就不好办了。”
宋茹君看沈洁不说话说:“小江他妈,你恨周晓这我能理解,可是周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自己装进去的,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把满雨和周晓隔离开就能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周晓已经答应了做流产,我今天就是带她去做了流产回来。你也是女人,先把事情的原因放在一边,对女人来说这是鬼门关,你要是看见那孩子哭的那个可怜,我想你不会是这个态度。”
“那您打算怎么办?”沈洁口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医药费,营养费还有一定的补偿费用咱们是脱不了的,你就是打到法院也没用。等他好了我给她安排个地方,你不用知道,满雨就更不用知道,除非你告诉他。”宋茹君说。
“我怎么会?”沈洁说。
“小江他妈,我说句我自己的真实想法,你们家发生的任何事没有一件事是因为我,我犯不着拼着命的管你们。特别是我这个后妈,我完全可以不管,我甚至可以勒令你爸爸也不能管,因为我要的是安静的日子。可我为什么还要管呢?就因为我和你爸爸现在是夫妻,你们是他的孩子。”宋茹君说。
“宋姨,我当时是气糊涂了,我只考虑这个女孩破坏我们的家庭,我没想到您为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我刚才的态度不对您别往心里去。”沈洁说。
宋茹君听了眼泪流了下来,低着头擦着眼泪,她实在是太委屈了,以至于顾不得一贯的在人面前刚强的做法。
沈洁看到宋茹君哭了心里老大的不忍,想起自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受了多少的辛苦,像她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她怎么可能当着自己掉眼泪。周晓的事几乎就是解决了,无论是自己还是满雨,谁能办得到?又想到当初自己坐在公园要寻短见的时候,是宋茹君和顺芳跑了半夜找到她,把她拉到自己的家里,沈洁甚至还记得那碗姜汤的味道。看到坐在那掉眼泪的宋茹君,沈洁终于绷不住了走过去坐在宋茹君的身边。
“您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从现在起,满雨不改口我改口,即使我就是不跟满雨过了,我也认您,妈您别生我的气……。”
娘儿俩这么一哭,服务员走了过来:“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宋茹君站起身来拉着沈洁说:“咱们走,太丢人了。”
两个人走在街上,沈洁搀着宋茹君,宋茹君说:“沈洁,你既然认了我,我就多说几句,给满雨一个机会,他的本质还是不错的,多想想他对你的好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原谅他一次。老话不是说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这个缘分顶重要了。再说了,还有我跟你爸爸压着他呢?”
走到楼门口宋茹君说:“你别送了赶紧回去,孩子该洗洗睡觉了,明天还得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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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发表于 2018-11-7 05:5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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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发表于 2018-11-7 05:56 |只看该作者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11-6 13:49
看完了,复婚有门,就看小三的事处理好处理不好。大鹰老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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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发表于 2018-11-7 09:4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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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发表于 2018-11-7 09:46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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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发表于 2018-11-10 06:07 |只看该作者
41
宋茹君进了家门眼睛红红的,我猜想一定是沈洁说出气人的话马上问:“怎么了,沈洁犯浑来着?”
宋茹君并不说话坐在沙发上,我走到跟前给她倒上茶说:“我给您热饭去。”
“我不想吃呢。”宋茹君说。
“又一个不想吃的,那我做了这么多怎么办?”我说。
“我做的更多我嫌冤枉了吗?”宋茹君说。
“你看你,沈洁气你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我说。
宋茹君听了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我心里也别扭,不错,宋茹君跟我发脾气我是觉得冤枉,可是翻过来想,如果不是我这些烂事她怎么会跟我发脾气?
我热了杯奶拿了两块饼干走进卧室,宋茹君正靠在床头上躺着。
我把奶和饼干放在桌上说:“好啦,别生气了,既然他们不知道好歹咱们不管了也就是了。”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宋茹君把和沈洁的谈话跟我说了一遍。
“这么说沈洁想通了?”我说。
“你儿子做的这样的事,人家一时半会想不通很正常,我只觉得她有松动的意思,她要是真的不想跟满雨过了,她打听周晓干嘛?”宋茹君说。
宋茹君说完走出卧室来到刘倩的房间里,周晓看了一眼宋茹君皱着眉头说:“阿姨,我怎么觉得肚子里一抽一抽的疼呢?”
“你想想,从你肚子里抽出那么大的一个血块儿能不疼吗?这还是做了麻醉呢。这你就知道了,做女人多不容易,为什么要处处小心?你将来也要做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个罪过还大呢。所以有一句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宋茹君说。
“阿姨,我想回家能行吗?”周晓问。
“现在不行,得等着出了月子。”宋茹君说。
“出了月子?”周晓并不明白这句北京话。
“就是说你要好好的养养,最少也得两周。在这些日子里,你不能招风,不能着凉,不能洗澡,不能吃凉的东西,对了,还不能老是哭,那样对眼睛有伤害。”宋茹君说。
“这么多不能?”周晓说。
“你这回明白了不能草率的道理了吧?”宋茹君说。
“我觉得我躺在床上,让你们伺候我吃喝心里不忍。”周晓说。
“没关系的,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再说,我儿子惹的祸我们也有责任。”宋茹君说。
我虽然不便进去,但是站在门口听着娘儿俩的对话心里不是滋味。祺满雨呀祺满雨,你这是造孽呀!
周晓在我这将养了几天,气色也转了过来,在床上躺不住,只是跟着宋茹君前后转,宋茹君打扫房间她也跟着帮忙,我看的出来,这是个勤快的孩子,乡下人的孩子都是能吃苦的。想到城里这样大小的姑娘,整天拿着手机吃着零食,觉得她真是命苦。
这天老黄来到家里,进门看见周晓问:“这是谁呀?”
“我侄女。”宋茹君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侄女?”老黄说。
“都让你知道了就偷着吃了。”宋茹君笑着说。
老黄坐在沙发上,宋茹君给他倒上茶老黄说:“我跟领导汇报一下,员工培训的工作完成了,敬老院一切准备就绪就剩下开业了,现在已经有十五个老年人登了记,我按照你说的,先给他们做了体检,查清他们的病史和健康情况。看来没什么问题,有的比我还棒呢。我就不明白了,这么棒上这来干嘛呢?”老黄说。
“老年人不仅有病痛的苦恼,孤独也是一个大病,而且没有医院能治。”宋茹君说。
“老祺,我给你想了个差事。”老黄说。
“什么差事?”我说。
“我瞧着这买卖一开业,虽然都是各司其职,可是有很多事太杂,归不到那个部门管,可是又非管不可,有点像单位里的总务,我看你就来这个总务好不好?你的脾气好有忍耐,换了我还真不行。”老黄说。
“哎,真格的,我怎么没想到?”宋茹君说。
“你是说让我打杂?”我说。
由于有了那次我对老黄的不满和猜忌,宋茹君听了看了我一眼。
“好,革命工作不没有贵贱之分,我乐意。”我说。
“成,到底是老同志,有觉悟。还有啊,咱们还缺一个前台,这个位置挺重要,迎来送往的,可是这个活得是个机灵人干,我看了半天,咱们招的人里能胜任的没有,咱们是不是单找一个?”老黄竖起大拇指说。
周晓看到来了人早就躲到屋里,宋茹君听了老黄的话转身找人没看到周晓。
“不用单招,我给你预备好了。”宋茹君说。
“在哪呢?”老黄说。
“我侄女干这个就行。”宋茹君说。
“哦,看着倒是细眉大眼儿的有个机灵劲,不过话可先说下,这个人是归我管的,不知道这官二代听话不听话。”老黄说。
“这怎么还出来官二代了呢?”我说。
“你想,你老婆是院长,你是总务也就是过去说的大总管,这买卖就是你们家的,她侄女不是官二代是什么?”老黄说。
“臭贫有你!”宋茹君说。
“今儿管饭不管饭?”老黄问。
“管饭,不过不能在家里吃,你和老祺到外边吃去。”宋茹君说。
“你呢?”老黄问。
“我这两天老是消化不好,我只能在家喝粥。”宋茹君说。
说实话,我虽然对我上次犯小心眼儿内疚,可是要是让我单独跟老黄吃饭我还是别扭。可是我知道宋茹君的用意,老黄在这周晓就不自在,我们都去吃饭又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看来这顿饭还是非要跟老黄吃不可。
“还有小宋,你得过去,老这么抻着可不行。”老黄说。
“让顺芳先过去,我还要几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这几天不舒服。”宋茹君说。
“院长不去开不了张。”老黄说。
“不在这几天。”宋茹君说。
我和老黄出去吃饭,周晓从屋里走出来说:“阿姨,你叫我干的事我没干过呀?”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干,可以学呀?我听陈德旺说,你在饭馆里可是一把手儿,服务行业内容不一样,道理都差不多,我觉得你能干。”
“阿姨,你这么帮我让我说什么好?”周晓说完哭了。
“要不是你跟我儿子惹的这个祸,咱们娘儿俩还真的没这缘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宋茹君说。
宋茹君给顺芳打了电话,顺芳答应第二天就去。
满雨自从给沈洁打了电话就怀里揣着小兔子,因为他怕沈洁去找我,可是他没法限制沈洁。满雨判断,如果真的如他料到的那样,我肯定是会给他打电话骂他一顿,可是一连几天没有动静。这让满雨放下心来可是又迷惑不解。按理说,就沈洁的脾气,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她是不会罢休的,难道她没去?这好像也说的过去。沈洁虽然不怕自己的老爹,宋茹君却是沈洁不能不考虑的,她就和自己说了多少次,这个人的眼睛毛都是空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满雨没法估计。
给丈母娘认了错,又让大姨子收拾了一顿,满雨倒觉得这也是好事,起码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去丈母娘家,这样就能进一步和沈洁沟通,更主要的是能看儿子。他相信丈母娘是疼他的,如果沈洁还要难为他,丈母娘是会救驾的。
这天,晚餐还没开始,满雨就从冰柜里拿出几条黄鱼,对虾,海参等等装了一大包,准备去丈母娘家。陈德旺虽然跟满雨说了好几次要回家,满雨连哄待求还给陈德旺涨了一千块钱工资,弄的陈德旺也没办法。
今天看到满雨从冰柜里拿黄鱼陈德旺说:“满雨,你这是干嘛?就剩下这几条了,待会晚上要用怎么办,客人要点干烧黄鱼我不能给他们上鞋底子吧?”
满雨笑着说:“陈叔,客人点了就说没有不就得了?”
“亏你还开了这么长时间的饭馆,菜谱上有的菜说出没有俩字儿来你不嫌寒碜?”陈德旺说。
“不行让张凡去市场上抓两条去。”满雨拿着东西走出了门。
满雨拿着东西坐车到了丈母娘家,上楼敲门没人开,看了看表估计丈母娘是去接小江了,沈洁下班还没回来,满雨站在楼道了点上一颗烟等着。
刚抽了几口,沈洁上了楼,看到满雨瞪了他一眼:“别在楼道里抽烟,公共场所不能抽烟你不知道?”
满雨赶紧掐了烟卷,沈洁开了门满雨跟着走了进去。
“老婆,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渤海湾的大黄鱼,还有对虾,辽参,这都是好东西。”满雨一边说一边一样一样的打开给沈洁看。
沈洁没有理会,直接去了卫生间洗手,丈母娘和小江进了门。
小江看到爸爸先是一愣,丈母娘说:“这孩子傻了,怎么见着你爸爸不叫?”
此时沈洁从卫生间走出来,小江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朝沈洁走了过去。
“赶紧去写作业。”沈洁说。
“妈,我先看会儿动画片行不行呢?”小江说。
“好吧,二十分钟。”沈洁说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丈母娘看到桌子上摆了那么多东西问:“这是干嘛,把海鲜市场搬到家里来了?”
“妈,这都是我从店里拿的,一会儿我给您坐干烧黄鱼和油焖大虾。”满雨说。
“好啊,我们也开开荤。”丈母娘笑着说。
满雨走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江跟前:“儿子,看见我为什么不叫?”
小江抬起头来,先看了看沈洁的房间又转过头来叫了一声:“爸!”
满雨摸着儿子圆圆的脑袋一阵心酸。
丈母娘蒸了米饭,满雨的菜也上了桌,丈母娘朝沈洁的屋里喊道:“三儿,吃饭了!”
屋里传出沈洁的声音:“我先不吃呢,你们先吃吧。”
丈母娘听了推开沈洁房间的门走进来说:“这怎么还先不吃呢,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看见他就来气!”沈洁说。
“三儿,总得有个完,你听妈的话去吃饭,你这样把孩子也弄得神神道道的。”丈母娘说。
沈洁听了无奈只好走出来坐在桌子前,一家子吃着饭,满雨不住的给沈洁夹菜。
“这倒是多远是多远,你到我们家来了,净顾了给你媳妇夹菜,你这顿饭是给你媳妇做的还是给我们大家伙做的呢?”丈母娘笑着说。
满雨听了夹起一只虾放到丈母娘碗里,又夹起一块鱼肉把刺挑干净放到儿子碗里。
“儿子,好吃不好吃?”满雨问。
小江照例是看了看妈妈然后点了点头。
“快吃,吃完了快去写作业,每天都耗那么晚,第二天起床那么费劲。”沈洁说。
小江听了赶紧把碗里的饭菜吃完放下碗说:“我吃完了。”
“吃完了去洗洗手,到我屋里写去。”沈洁说。
小江洗了手拿起书包去了沈洁的房间关上门,满雨看到,他给沈洁夹的菜一口没动的放在盘子里。
吃了饭,沈洁去厨房刷碗,满雨收拾了餐桌,丈母娘沏了茶放在茶几上。
满雨坐到沙发上,丈母娘走过来,看了看厨房小声的说:“这个劲儿怕一时半会儿过不去,这也是你做的你得有耐心,你常来着点儿,我再给你说着她点儿。”
满雨点了点头,这气氛实在是太郁闷了,满雨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站起身来说:“妈,我先回去了。”
“这就要走?”丈母娘说。
“她也不理我呀,我看今天我是跟她说不上话了,我再等机会。”满雨说。
“你去跟她打个招呼。”丈母娘说。
满雨走到沈洁房间推开门,沈洁正坐在小江跟前看着他写作业,转过头看到满雨又转回头去。
“老婆,我先回去了。”满雨说。
沈洁并不回头,小江转过头来看着爸爸。
“写你的作业,看什么?”沈洁说。
小江听了急忙转回头去。
满雨下了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来和沈洁沟通绝非易事,可是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沈洁去没去找老爸还是不知道。满雨之所以想知道完全是因为,周晓到底是怎么样了,宋茹君带走周晓要干什么?周晓这件事不解决,满雨即使做再大的努力,沈洁也不会原谅他。
满雨想了想不如爸爸打个电话,也许能听出蛛丝马迹来,周晓是满雨的一块心病。
和老黄吃了饭老黄走了,我回到家里周晓正和宋茹君看电视。
“老黄走了?”宋茹君问。
“走了,这个老黄,三杯酒下肚就云山雾罩,听的我耳朵都聋了。”我说。
“他就是那样,爱瞎白话。”宋茹君说。
“你们吃了饭了?”我说。
“吃了,我们吃的是鸡丝挂面汤。”宋茹君说。
说着话,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一看是满雨,我抬头看了看宋茹君,宋茹君朝门口努了努嘴,我明白她是让我去外边接电话。
我挂断了电话说:“骚扰电话,我出去遛遛,和老黄吃的东西还在嗓子眼儿呢。”
我出了门坐电梯到了楼下,重新给满雨打过去。
“爸,怎么不接电话?”满雨说。
“我最怕的就是你的电话,什么事?”我说。
“沈洁去找过您吗?”满雨问。
这还真是个难题,怎么跟满雨说呢?说没有沈洁要是说去过怎么办?说来过沈洁万一没跟满雨说呢?左右想了想,估计目前的状态,沈洁不会告诉他。
“沈洁找我干嘛?”先装糊涂是我一贯的法宝。
满雨把那天和沈洁通话的情景说了一遍说:“看来周晓这件事不解决,我和沈洁和好就没戏,再有,我怕沈洁找您去,她那脾气要是说出难听的来不是又让你生气?”
“你这个时候有孝心了?你少气我点儿,少给我找点儿事比什么不强?”我说。
“爸,周晓到底在哪儿?”满雨说。
“怎么,你还想和她旧梦重圆?”我说。
“您看您,我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敢动那个歪心眼儿吗?我是说周晓的问题一日不解决我就甭想安生。”满雨说。
“周晓在哪儿你不用管,周晓的问题解决了。”我说。
“啊?怎么解决的?”满雨听了问。
“周晓现在已经做完了流产。”我说。
“她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呢?”满雨说。
“你动动脑子,人家凭什么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是我老伴儿跟她谈好,医药费,营养费,补偿费人家才同意的。”我说。
“多少钱?”满雨说。
“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不知道花了多少,补偿费是50000,她先给你垫上打到周晓的卡里,人家才答应做手术,我告诉你满雨,这50000你是要还的,你现在拿不出来你给我打个欠条,写明还款日期。”我说。
“行,爸,我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还您,您替我谢谢宋姨。”满雨说。
从儿子嘴里说出“宋姨”这两个字尽管和我希望的还差很远,但是我听了心里还是挺痛快。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挂了。”我说。
“好,我不耽误您了。”听得出,满雨现在是满心的欢喜。
满雨放下电话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谢天谢地,想不到这老太太救了我的命。”
我放下电话转身要走,一辆旅游大巴停在路边,陆宪从车上下来朝我走过来。
“祺叔,怎么在这打电话?”陆宪问。
“少见哪小伙子,你挺好的,你怎么上这来了?”我问他。
“我拉了一个旅游团,就住在西单饭店,我是送他们回来。”陆宪说。
“你开旅游车我还是听葛群说的,你妈妈挺好的?”我问。
“我开了旅游大巴,经常往外地的旅游点儿跑,没时间照顾他,我二哥把她接走了。可是到了人家那儿还是闹,我二嫂老打电话骂我,让我把她弄回来。”陆宪说。
“你也不跟我们联系了,大家伙儿都惦记你呢。”我说。
“宋姨挺好的吧?”陆宪问。
“挺好的,就是她念叨你多。”我说。
“等我抽工夫去看看她,我先走了。”陆宪说完转身上了车开走了。
看见陆宪就让我想起了李晴,李晴现在是回到了店里,陆宪的出现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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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发表于 2018-11-10 06:0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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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发表于 2018-11-10 14:20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8-11-10 06:07
41
宋茹君进了家门眼睛红红的,我猜想一定是沈洁说出气人的话马上问:“怎么了,沈洁犯浑来着?”
宋茹君 ...

跟读学到了一些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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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发表于 2018-11-10 14:25 |只看该作者
大尾巴鹰 发表于 2018-11-10 06:07
41
宋茹君进了家门眼睛红红的,我猜想一定是沈洁说出气人的话马上问:“怎么了,沈洁犯浑来着?”
宋茹君 ...

希望今后的满雨在处事方有所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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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发表于 2018-11-11 07:31 |只看该作者
42
如果说陆宪在楼下碰到我是偶然的话,陆宪特意走下车来和我打招呼却绝对不是偶然。
自从和李晴关系破裂以后,陆宪也是情绪消沉到了极点。李晴漂亮,但李晴脾气不好。李晴表面上个性特别强,但内心却敏感异常。不知道那句话就让她不高兴,也不知道那件事让她发火。李晴可以热情似火也可以冷若冰霜,这让性格内向的陆宪有时候觉得无所适从。
加上陆宪的工作让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李晴在一起,这也是李晴最不满意的。开始,陆宪对这一点是觉得愧对李晴,必定别人都是花前月下,他和李晴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即使在一起不过是顺芳的店里或者一起去吃顿饭,就是连电影也很少看一场。
家里人对他的婚姻的态度也让陆宪为难,可是那个时候陆宪并没有真正的动摇,直到他发现了李晴和那个肖悦的往来让陆宪心里有了阴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虽然聚少离多,如果说陆宪心里没有李晴是不可能的,但陆宪的性格注定了他处理问题的方法。首先他就不乐意让李晴看到,李晴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的注意,而这正是李晴最希望的。再有,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果是小心眼儿也很丢人。
每次他到顺芳的店里看到李晴和肖悦心里都发堵,所以言谈话语之间就流露出了这些。对于陆宪的反应李晴觉得很开心,因为这必定说明,陆宪心里是有她的。但是,久而久之李晴发现,陆宪的反映也仅限于此,如果说现在陆宪的反映要是激烈一点儿,李晴倒觉得符合自己的心意,可是陆宪没有,他来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加上肖悦的攻势猛烈,巧舌如簧的迎合,事情发展到了最后的不可收拾。
应该说,李晴付出的代价远比陆宪大的多,这点李晴的心里是一清二楚的。陆宪受到这样的打击也是心灰意冷,本来还有家里的压力。何况,陆宪每到开车拉着客人走到这条街上的时候心里都不是滋味儿,加上活不好干,“滴滴”“优步”,等网约车的加入无一不影响出租车的生意,于是陆宪找了个旅游公司开大巴的活。这个活虽然也很辛苦,收入却不错。有的时候,跟着旅游团一出去就是几天,这让陆宪远离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城市。
从表哥葛群那知道,从那次他打了李晴,李晴就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大家都很着急。陆宪估计,李晴这个人是个爱走极端的人,如果她真的灰了心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想到那个娘娘腔的肖悦,陆宪觉得如果自己一个嘴巴把李晴送给了他,他心里有点儿愧对李晴。
顺芳说的陆宪每个月必定要去那理一次发,开始的时候是顺芳给他理发,到了后来就是李晴。
“你说你去了哪儿,你挖煤去了是怎么着,怎么脑袋直流泥汤儿?”李晴一边给他洗着头一边说。
“坐过来呀,傻了?”
每当洗了头以后擦干净头发,李晴都会站在理发椅边上催促他,李晴对陆宪的数落有的时候都成了店里顾客的一道风景。
每次理完了发,李晴都会把陆宪的头放到胸前,捧着陆宪的脸对着镜子仔细的端详着说:“怎么样,看看是不是一个挺精神的小伙?”
有的时候,李晴和陆宪吵嘴她会当着陆宪的面哭的一塌糊涂,高兴的时候她也会乐的像个小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在他和李晴在一起的时候,陆宪并没在意,甚至对李晴极端两极的情绪感到无奈。可是自从离开了李晴,她的笑声和眼泪却时常出现在陆宪的眼前。
特别是他在开了旅游大巴以后,任何和李晴口音一样或者笑声相似的姑娘都会引起陆宪的注意。每当到了这个时候陆宪就想,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也许李晴现在已经是那个娘娘腔的老婆,李晴这朵鲜花已经插在了肖悦这堆牛粪上。
陆宪最先开出租的环境和开大巴的环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出租只是一个屁股大点儿的地方,客人也只是交流一次,也许这辈子你都不能看到他,那个时候这个世界里仿佛只有陆宪一个人。开大巴就不一样,一个旅游团最少也要二三十人,跟着大巴两三天,有的时候更长。不但旅客打交道的时间长,特别是旅游团的导游,他们和司机混的是最熟的。有的导游甚至固定的和某个司机搭伙。这些导游里多数是女孩子,大巴司机和导游搞在一起是司空见惯的。
陆宪干的时间不太长,加上不善交际,所以,没有一个导游和这个一天说不了三句话的陆宪搭伙。但是导游如果被派到了陆宪的车上的时候,他们的印象就是,这个司机几乎跟大巴车本身一样,大巴车能够装下他们,陆宪能开大巴把他们拉到目的地。
有一天,一个东北姑娘带着团上了陆宪的大巴,此次目的是北京一日游。姑娘叫常晶晶,无论是眼神还是声音都很像李晴,这让陆宪很注意她。这条路线是去黄花城的水长城。
到了地方导游带着游客走了,每到等候的时候,陆宪像往常一样不是把椅子撂平躺在车里睡觉就是和其它的司机聊天。
下午的时候导游带着游客回来,看样子大家都不高兴,陆宪从游客的埋怨里就听的出来。
“这水长城在哪儿呢?光趴了山了。”一个游客说。
“也难说,不是有一段跟院墙似的城墙吗?”又一个游客说。
“景点逛了没多少,商店到是没少进去,一会土特产,一会儿工艺品,大臣带的朝珠皇上穿的靴子。”游客说。
北京的旅游公司鱼龙混杂,正规的旅游公司一般都有自己的旅游大巴和导游,他们的景点和路线也是规定的,旅客即使不满意也可以投诉。
最要命的是这些所谓野旅游团,几人凑在一起,租个旅游公司的大巴就开业。他们以低于正规旅游公司一半的价格吸引游客。旅游公司有出租旅游大巴的业务,你给钱我租车给你,旅游团出了任何事跟旅游公司和开大巴的司机没关系。所以,这些导游一般都会尽力的讨好司机,为的是能够把游客拉到导游希望去的地方。导游靠的是门票,餐饮和购物挣钱,大巴司机也乐得赚些外快,这种组合坑的就是不了解真情和图便宜的游客。
常晶晶也就是这种黑导游,游客的抱怨常晶晶只当没听见,因为对她来说这太习以为常了。
“哎!我问你呢,你说的这个水长城,长城在哪?那个撒泡尿大小的水坑就是黑龙潭吗?”一个大个子山东口音的男人说。
“大哥,水长城不是看长城来了,我也跟你们介绍了水长城的来历,八达岭才是看长城的地方。”常晶晶说。
“你放屁,不是看长城你叫水长城?要是去八达岭看长城我们们不是又花一份儿门票钱?”山东人说。
“骗子,让她退钱!”有人提议到。
山东人走到常晶晶的面前,常晶晶说:“我们没有违规的现象,这钱公司就不能退,如果你们有意见可以到消费者协会投诉。”
“你说啥?我们是来玩儿的,不是来打官司的。你这钱退是不退吧!”山东人说这一把抓住常晶晶腰间的挎包。
“你干嘛?”常晶晶说。
“你要是不退钱老子今天就收拾你!”
“好!揍她!”游客响应着嚷到。
陆宪也经常碰到这种情况,一般的说导游都能化险为夷,他是不会掺和这样事的。今天看到一个大个子男人抓住一个姑娘要动粗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哎,这位老哥哥,有话好好说,你对一个女人动手有点儿不地道了吧?”陆宪说。
“咋了,你不忿?”山东人看着陆宪说。
“你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对女人动手合适吗?”陆宪座在司机座位上说。
“她骗我们钱!”山东人说。
“她骗你钱你找地方跟她说理去,你不能动手啊,北京城是有王法的地方。”陆宪说。
“别理他,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有人说。
山东人抓着常晶晶的腰包就要拉开拉锁,常晶晶拼命的反抗,又有几个人冲了上来围住了常晶晶。
眼看着常晶晶就要吃亏,陆宪从司机座位跨过来走到车厢里,一把把山东人拉开挡在常晶晶前边。
“都松开手儿,不然我就把你们拉到派出所去,抢劫是怎么着?”陆宪说。
山东人看到陆宪的身量知道,真的动起手来未必占便宜,本来也是虚张声势,那几个人也是想依仗山东人趁火打劫,看到山东人不动手几个人也松了手。
此时已经到了返城的时间,陆宪走回司机座位开了车,一路上车内出奇的安静,常晶晶也一声不吭,回到饭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天的行程结束,这些转的晕头转向的游客早就把刚才的不快忘了,忙着回饭店休息,车里就剩下了常晶晶和陆宪。
常晶晶拿出五百块钱递给陆宪说:“大哥,别嫌少,今天本来也赚的不多,亏了你了,这帮游客真野蛮。”
陆宪推开常晶晶拿着钱的手说:“这也不能光怨人家,你们也是忒黑了。”
“大哥,话不是这样说,我们的价格是正规旅游公司的一半儿,我们还得交公司钱,不这样我们不是白玩儿吗?拿着,交个朋友,以后我还找你。”常晶晶说。
“算了吧,我是开车的不是公交车上的保安。”陆宪说。
“要不我请你吃饭,你说上哪儿?”常晶晶说。
“我回家睡觉去了,这一天跟打仗的似的。”陆宪说。
陆宪说着按动按钮,车门“呲”的一声开了,他的意思是说让常晶晶下车。常晶晶一脸心有不甘的表情下了车,直到陆宪的车开动,他从反光镜里看到常晶晶还站在那里看着他。
第二天陆宪上班,调度员给了他一张单子,西苑饭店接团。陆宪来到西苑饭店,一群人正在等在饭店门口,领头的是常晶晶。
“怎么又是你?”陆宪看着走上车来的常晶晶说。
“怎么了?我特意跟你们公司定的你的车。”常晶晶说。
“你怎么知道哪辆车是我的?”陆宪说。
“哥哥,动动脑子,你那车上不是有车牌号?”常晶晶笑着说。
陆宪听了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幼稚说:“这回还打架不打架了?”
“这拨人都老实,是济南市老干部局退休的,一帮老头老太太。”常晶晶说。
从此这个常晶晶长用的就是陆宪的车,两个人越混越熟。陆宪感到,越是跟常晶晶混越觉得她身上有李晴的影子。即使不在旅游旺季,常晶晶也不停的给陆宪打电话。虽然陆宪并没考虑和常晶晶交朋友,但是即使这样做了陆宪也觉得无可厚非,他至今还记得李晴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陆宪,我们算是彻底完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更不会让你再看到我。”这条信息至今让然在陆宪的手机里保留着。
旅游旺季过去以后,常晶晶一般都是回到老家哈尔滨去,等到了旅游季节再回来。每次回来都要给陆宪带东西。
“看看,这是正宗的哈尔滨秋林老店的红肠。”一次常晶晶从老家回来说。
每次和常晶晶出车,陆宪的饭茶都是常晶晶预备。
“你光吃肉不吃菜哪行?”常晶晶看着陆宪说。
“我就不爱吃菜。”陆宪说。
“不爱吃菜不行,以后就给你素菜吃,三天吃一回肉。”常晶晶说。
“少抽烟!”常晶晶说。
“开了半天车了,抽根儿烟解解乏。”陆宪说。
常晶晶把陆宪嘴边的烟卷拿下来说:“解乏的办法多着呢,在车上躺会,下车遛遛,吃点水果,哪样儿不比抽烟强?”
这一点又让陆宪想起了李晴,李晴就是这样,关心陆宪的每一个细节,而且一定有建议,特别是这个建议几乎是命令,不执行是不行的。
常晶晶的脾气,长相,语气都和李晴有相像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常晶晶不会像李晴哪样一条道走到黑,当陆宪表示出不耐烦的时候,她会知难而退。
常晶晶称呼陆宪为“陆哥”而李晴则是直呼其名。常晶晶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不会像李晴那样把陆宪呼来唤去。
过了一段时间,常晶晶从老家回来,打电话约陆宪吃饭。两个人来到了东直门簋街,这里是爱吃重口味食客的大本营。
“陆哥你想吃啥?”常晶晶说。
“什么都行。”陆宪说。
“就你这个烟不出火不进的让人着急,什么都行,给你碗凉水喝?””常晶晶说。
两个人挑了一家饭馆点了菜,陆宪酒量不大而且只喝啤酒,常晶晶是哈尔滨人也爱喝啤酒。
俩人一边喝一边吃,常晶晶说:“陆哥,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样?”
“好,好人!”陆宪笑着说。
“好人是啥意思?”常晶晶说。
“就是不错呀?”陆宪说。
“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问过你,你有女朋友了吗?”常晶晶说。
“你这话问的就没水平,我要是有女朋友我跟你上这儿来?”陆宪说。
“我说的呢,那不正好。”常晶晶说。
“什么正好?”陆宪其实已经知道常晶晶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不想挑开了说。
“装啥糊涂?你开车我当导游,咱们俩再成了朋友,这多好?省得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怪可怜的,我这个人永远就是心眼软。”常晶晶说。
“咱们本来就是朋友啦?”陆宪说。
“我说的是女朋友,你说的啥?要是做朋友我用你?”常晶晶说。
常晶晶的口气叫陆宪又想到了李晴,这就是说他又碰到了一个李晴第二?陆宪长这么大李晴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而且是让他伤心透顶的女朋友。常晶晶让陆宪想起了李晴,如果说在平日里还算是一个引起回忆的原因,现在就让陆宪犹豫起来。
“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合适?我明白了,你是北京人,我是外地人,你们北京人是看不起外地人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土包子,我也是大城市人,我的父母都是老师,不是种地的。哎?我怎么好像求着你似的,好啦,买卖不成仁义在,喝酒。”常晶晶说完一口气喝了一扎啤酒。
那天晚上陆宪和常晶晶都喝了很多酒,陆宪只记得常晶晶不停的说着什么,好像还哭过,等他清醒过来饭馆里已经没人,只有一个伙计对着他怒目而视。
从此以后,常晶晶不再用陆宪的车,尽管有的时候在旅游点偶尔碰到她也是一笑而过。终于有一天,陆宪接到了常晶晶发来的一个信息“告诉你个好消息,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乐意第一个告诉你,我有了一个男朋友,像你一样的大高个,可是不像你那样闷葫芦。好运陆哥!”
在陆宪的眼里,李晴的那一条信息和常晶晶的信息几乎是一个性质,不同的是,他和常晶晶的交往里没有伤心和痛苦。可是两个人的经历加在一起让陆宪消沉了好多日子。常晶晶的信息显然不是要他这个“曾经是朋友”的陆宪分享她的喜悦,其中有她的不满和失望,也有让陆宪看看,她常晶晶离开陆宪也不是找不到意中人,那句“跟你一样也是一个大个子的话”也显露陆宪在常晶晶的心里曾经的位置。陆宪想,也许自己命中注定的就是这样的只开花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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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1 07:32 |只看该作者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11-10 14:25
希望今后的满雨在处事方有所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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