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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有你才幸福(续集)
楼主: 大尾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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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才幸福(续集) [复制链接]

91
发表于 2018-10-14 09:37 |只看该作者
19
宋茹君和顺芳跑地方,我有的时候跟着去,有时候在家里给他们做饭,一连跑了俩星期才知道,原来这找地方比跑手续都难。你看上的地方不是不许经营就是贵,价钱合适的又不理想。可是没地方就起不了营业执照,弄的俩人都挺着急。
这天晚上,吃了饭洗了澡宋茹君和我坐在沙发上喝茶,宋茹君说:“既然地方这么不好找,我有个打算。”
“什么打算?”我问她。
“你看老四那儿怎么样?他不是一直想开个农家院吗?”宋茹君说。
“远不远呢?”我说。
“从城里到他那儿,高速公路半个小时,再说昌平发展的挺好了。”宋茹君说。
“不知道老四乐意不乐意。”我说。
“咱们跟他商量,我看如果算他的股份他没有不乐意的。那个地方空气好,吃的也新鲜,他要开农家院也是要盖房子,不如我们两家合着盖,费用也就降下来了。如果钱能够宽绰,我们就把其它的硬件弄的好点儿。”宋茹君说。
“看来你是打算好了?”
“水不来先叠坝,不打算哪行呢?明天我和顺芳去一趟。”宋茹君说。
“我也得跟着呀?”
“你不用去,这次去和上次去不一样,那是来往这是生意。谈生意情分多了不行,都是当面锣对面鼓,先小人后君子的事,你在那不但我们不好说话,老四和张玉琴怕是也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打算。我虽然是你老婆,但是和张玉琴老四他们还不算是熟人,顺芳在他们眼里是孩子,所以我们可以撒开了谈,大不了有说不拢的地方,你再给打个圆场。”
说实话,看来我就估计对了,我对宋茹君的认识还得需要时间,虽然我们是两口子了,可是她必定不是我那生活三十多年的老伴儿。
第二天,顺芳到楼下接走了宋茹君,我在家里收拾屋子,沈洁来了电话。
“爸,您今天能回家一趟吗?”沈洁在电话里说。
“什么事呢?”我问。
“你回来再说。”
“你姐姐和宋姨去跑敬老院的事,我得在家盯着给她们做饭。”
沈洁听了迟疑了一下说:“那好吧。”
“你有事现在就说。”我总是感觉,儿子他们来电话总是凶多吉少。
“看来我和满雨真的过到头了。”沈洁说。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说:“怎么回事?”
“你儿子有了二奶了。”沈洁说。
“当官儿和大款有二奶,他有什么资格?”我说。
“您有功夫去您儿子那看看,那个站在吧台后面的人就是。”沈洁说。
“沈洁,过去满雨怀疑你外边有人我就劝过他,这个可不是胡说的,现在我也是这样的嘱咐你,我这可不是向着我儿子,你要有真凭实据。”
“爸,您的儿子您是知道的,他过去是没有施展的机会,现在不是饭店的老板了吗?您要问我真凭实据,我就差把他们俩按在床上了。”
“我明天去看看,你先沉住气。”
“我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不过了。”沈洁说完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就想,这好容易踏实几天,怎么满雨那又出事了呢?整整一下午我都心神不定。
傍晚的时候我做好了饭,坐在沙发那看着电视等着宋茹君和顺芳娘儿俩。心里头七上八下,顺芳的事我倒是不担心,有了宋茹君踏实多了,我最担心的是满雨,到底两口子闹的什么份儿上?小江怎么样了呢?这些日子穷忙有俩礼拜没看见他了。这件事我怎么跟宋茹君说,我先前跟她说的我不想把她拖进我们家这个烂泥潭的话,现在都在应验。结婚以前的事不用说了,结婚以后满雨开饭馆,顺芳弄这个敬老院,哪一处不是她跑在前边?花钱受累,她要是听说满雨那边又出了事,她会不会对我这个家没信心了呢?本来嘛,人家找个老伴儿就是要过踏实日子,这可倒好,按倒了葫芦瓢起来,这让她怎么想?
天黑了的时候娘儿俩才回到家里,进了门宋茹君说:“快给我口水喝。”
我赶紧端过沏好的茶递给宋茹君,宋茹君喝了几口放下茶杯说:“嚼了一天的舌头渴死我了。”
“事办的怎么样呢?”我问她。
“四叔一听乐不得的,说农家院和敬老院合着开。”顺芳说。
“合着开是怎么个开法儿?”我问。
“他的意思是说,咱们两家合资,开敬老院也做农家院。”宋茹君说
“这是好事呀?”我说。
“我没答应。”宋茹君说。
“怎么不答应呢?”
“这就是我不让你去的原因,要是你在那准得满口的答应。俗话说,是亲不过财,过财两不来,买卖好做伙计难搭。一块做买卖翻脸的还少吗?到那时伤了买卖远了交情就不划算了。”宋茹君说。
“那依着你呢?”我说。
“咱们到那开敬老院,地方上的事是要靠老四的,他是那个地方土生土长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要靠他,我说的算他的股份就指的是这个。农村跟城里不一样,山高皇帝远,地方上的事没有当地的人不行。另外,我把敬老院的伙食这块交给老四,因为农家院是有季节性的,一年就是那么两三个月,剩下的生意就清淡了,把这块厨房的事给他,还能让他弥补生意清淡的季节,其它的还是咱们自己做。这样他既赚了钱和咱们还能说清楚,咱们呢也就省了厨房这块的花销,老四也没多花一个子儿,这不是挺好吗?”宋茹君说。
“我的妈呀,看来唱戏都委屈你了,你应该早就做买卖去。”我说。
“我也觉得我妈说的对,这样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免得后来找麻烦。”顺芳说。
“赶紧洗手吃饭吧。”我说。
顺芳帮着我把饭菜端上来,三个人坐下吃饭。
吃了饭,顺芳收拾了桌子刷了碗筷,临走的时候说:“妈,您先歇几天,剩下的事我来办。”
“我是得歇几天,这个事刚开了头,往后的事多着呢,你先叫老四把当地的关节打听好了,别的先不着急,这不是三天两早晨的事。老四无论提出什么看法你都先别答应他,你就往我身上推。”宋茹君说。
顺芳答应着走了,宋茹君站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澡,我想着满雨的事心里着急。虽然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大了宋茹君也会知道,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让她知道。我现在就想去找满雨,因为无论是现在还是明天,我要是说去满雨那宋茹君就一定会问,我又绷不住,她就一定会看得出来,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精了,左思右想没有主意。
宋茹君洗了澡走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说:“累死我了,这一天跑的我这俩脚生疼。”
“你过来我给你揉揉”我说。
宋茹君坐到沙发上,把俩脚放在我的腿上,说实在的,我哪儿会揉脚,我只不过想不管会不会,揉揉就能松快一点。
我给宋茹君揉着脚,心里想着满雨的事。
“老祺,你还别说,这脚要是揉揉真的挺舒服的。”宋茹君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说。
“那是呀,要不然大街上怎么会有足疗店?不过那个得花钱,我是免费的。”我说。
“讨厌!”宋茹君听了笑着说。
我心里长草一心要去满雨那看个究竟,心下一横说:“老伴儿,等会儿你在家里早点睡觉好好休息一下。”
“这才几点就睡觉?”宋茹君说。
“那躺在床上也解乏,我去满雨那瞧瞧去。”
“怎么今儿想起去他那儿了?”
“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去看看,这小子不是让人省心的玩意儿。”
“出什么事了?”宋茹君抬起头来问。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去看看。”我说。
宋茹君站起身来说:“好吧,我还真是想上床躺下歇会儿,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真禁不住折腾了。”
我也站起身出了门,屋里传出宋茹君吹头发的声音,看来暂时宋茹君没看出来我心里有事。
出了门坐车来都满雨的饭馆,进门儿看到买卖挺火,几乎就是满座。看了满雨的饭馆经营的还不错,我想起了厨师老陈,不知道他在这干的舒心不舒心。
“大爷几位呀您?”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
我第一次来满雨这他还没开业,第二次来是跟着师姐和票友们来的,来了就进了包间,所以这里的服务员没人知道我是老板他爹。
“我找个人。”我说。
“哦,您找谁呢?”
“我找你们老板。”我说。
“我们老板不在。”
“不在?现在正是饭点儿,他怎么不在?”
“老板一般不是老在这盯着。”
“小慧,谁找老板?”吧台后面一个女人问服务员。
我看了看这个女人,年龄也就是二十多岁,虽然穿着饭店的工作服,仍然看得出与众不同,特别是脸上化了妆,耳朵上那对耳坠一闪一闪的,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让我想起了李晴。
“大爷,老板不在您找周姐也是一样的。”服务员说。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说。
“她是大堂经理,是我们老板的副手,老板不在她说了算。”服务员说。
服务员的话让我想起了沈洁说的话,看来这个“周姐”就是沈洁说的那个小三儿了。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想当初儿子在儿媳妇跟前避猫鼠似的,除了上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个朋友都没有来往,开了三天半的饭馆,他怎么就变了呢?看来这人是不能有钱的。
心里想到这,自然对那个女人就有抵触,我没有说话转身朝后厨走去。
服务员跟着我走过来说:“大爷,您上哪儿?”
“我到你们后厨看看。”我说。
“那可不行,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服务员说。
“我不是闲人。”
“谁也不能进,我们老板说过的。”
“我是你们老板的爸爸。”我说。
服务员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过身朝吧台看去。
我推开厨房的门,厨房里正在忙,灶台的火“呼呼”地响着,炒勺发出“叮当”的响声。我一眼就看见陈德旺正在炒菜。
“陈师傅。”我走过去打折招呼。
“哟,老祺,你怎么来了?”陈师傅把炒好的菜用勺子扒拉到盘子里说。
“怎么您现在还上灶,不是说您给指点指点就行了吗?”我说。
“没辙呀,现在的徒弟们还盯不了档儿,一般的菜我让他们炒,要劲儿的菜还得是我来。虽然饭馆的生意不错,要是口味变了就砸了买卖,我还得坚持一阵。”陈德旺说。
“真的辛苦您了。”
“都是朋友没的说,再说满雨对我也不错。”陈德旺说。
“那他是应该的。”
“老祺,现在哪有应该的事?虽然从你这论他得管我叫点儿嘛儿,要是从买卖上论,他是东家我是伙计。”陈德旺拿过茶缸喝了一大口茶说。
“您有什么事吗?”吧台那个姑娘走进来说。
“快去吧,回头再聊。这是我们这的二老板,回头在撸我一顿,这是厨房不能随便进来。”陈德旺小声的说。
“二老板,谁封的?”我问陈德旺。
“谁封的,反正不是我封的。”陈德旺说完把一条鱼放到油锅里。
“老先生,您请到办公室里坐吧。”姑娘说。
我跟着她出了厨房来到后面的办公室,这是饭馆最里面的一间单独的房子。屋里老板台皮座椅,墙上还挂着油画,看着像模像样。最惹眼的是,我看到柜子后面露出了粉色的床罩,看来满雨是住在这。
姑娘已经沏好了茶,把我让在沙发上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们老板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要是有事您告诉我,等他回来我在告诉他。”
“放着买卖不做他出去干嘛?”我问。
“饭馆已经走入正轨,老板也不必在这盯着,再说他要忙什么我们自然是不便问的。”
“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找他让他马上回来。”
“好,您先坐着喝茶,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姑娘说完出了门。
趁着姑娘走出去,我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后面,果然一张盖着粉色床罩的席梦思床摆在靠着柜子一边,另一边就是窗户。虽然地方不大,收拾的挺干净,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对亲嘴的小人的玩具,枕头旁边有一个白色的玩具熊。
我的儿子我是知道的,他是没这个能耐把屋子收拾的这么干净,在家里,为了他不爱干净不收拾屋子,也是他跟沈洁吵嘴的原因。看来这不是出自满雨的手,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床上放着一个玩具熊干嘛呢?
“我就差把他们俩按在床上了。”我想起了沈洁说的话,看来这不是望风捕影不由得心里一沉。
我转身走出后面来到老板椅前,坐在那越想越气,人为什么就是不知足呢?满雨开饭馆能挣钱了,这正是一家子过好日子的好事,怎么又染上这一水?这也怨沈洁,怎么就不拿出当初那种精神头管束满雨呢?这要是真事,儿媳妇问到我这儿我怎么说?他们俩要真的是不过了,我的小孙子怎么办?哎!我这个命啊!
我正在生气,儿子走了进来,满脑袋是汗看来是紧赶着来的。
“爸,您怎么来了?”满雨站在空调旁边一边问一边擦着汗。
“我怎么不能来?我都来晚了!”我说。
“您怎么了,跟谁生这么大的气?”满雨说。
“我问你,你干嘛不回家?”我先找个突破口,不能现在就直接问,不然他就有防备了。
“有的时候店里忙的太晚我就住这了,有功夫我也回家呀,是不是沈洁跟您告状了?”
“不做贼就不心虚,既然店里忙你没工夫,现在店里这么忙你怎么还有工夫出去?”
“我是去对面的写字楼谈给他们定制午餐的事,这也是业务啊?”满雨说。
说实话,仅凭沈洁的电话和我的观察,如果满雨真有那些事是不足以让他就范的。因为我们没有真凭实据,满雨别的能耐没有,说瞎话的本事我是领教过的,过早的给他亮出底牌反倒让他有了防备。想到这我都后悔我来的太匆忙了,我什么也没准备好,俗话说“捉贼要捉赃,拿奸要拿双。”现在仅凭这点证据没有多大的用处。要是和宋茹君商量她会有别的办法,只可惜我不想让她再操心就没跟她说,现在怎么办?我有些骑虎难下。
满雨看我不说话问:“爸,您怎么了?”
“我就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我告诉你满雨,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人得有良心不能得意忘形,做买卖也是一样。”
“您跟是说的这都是什么呀?”满雨问我。
我知道满雨的脑子里这点东西,他也许是听不懂,也许是装糊涂。
“我回去了。”我站起身来说。
“你吃了没呢,我让陈叔给您做点什么你们老哥俩喝点儿?”满雨说。
“我不喝。”
“那你好容易来一趟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什么水呀月的?”满雨说。
“满雨,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得回家,我不管你忙不忙。”我说完走出办公室走出饭馆。
坐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进门换鞋屋里没动静,我走进屋里客厅里没有人,我走到卧室推开门看到宋茹君睡得正香,看来今天是把她累坏了。
我本想也洗洗睡了,可是心里头堵得慌一点也不困。开电视又怕吵了宋茹君,只好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发愁。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连忙站起身走出屋子接电话。
“爸,您今天上满雨那儿去了?”是沈洁。
“是呀,我瞧瞧去。”我说。
“我说他来电话这通发脾气,说我给他打小报告糟践他。”
“你甭理他,有什么事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您到那看见我说的那个人了吗,满雨跟您怎么说?”
“人我是看见了,满雨能说什么,我也不能问的太仔细呀?小江他妈,我是这么想的,虽然你说的话你觉得是真的,可是我们还得有个真凭实据,他要是真那样咱们这么早就捅露了,那不是给他防备咱们的机会?”
“爸,等有了真凭实据就晚了,我先把话说到这,要是他真的如此我是一定要和他离婚的。房子孩子他一样也拿不走,他给我光着屁股走人,他那个店也甭想开踏实,我说什么也得给他搅和黄了算。”沈洁说。
“沈洁,你先别着急咱们再冷静冷静,想想法子看怎么办,满雨你是知道的,他不是那种王八吃秤砣的人,再说了,我就不明白,当初你那中精气神儿哪去了,你怎么不好好管制他?”
当初沈洁把满雨管的笔管条直我还心里不舒服,现在我得盼着她管束满雨,这真应了那句话“此一时彼一时”。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当初我在他手里有那个耍钱的短儿,他一直就揪着不放。再说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上班,每天跟打仗似的哪顾得过来?我一想不如放他一把,谁想这一放他就成了精。”沈洁说。
“沈洁我这么想,不如你也跟着他去干那个饭馆。这样你们俩在一起他就能少生事了。”
“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我要跟他干我就得辞职,我这些年不是白干了吗?再说,我在这干好歹一个月有四千多块钱的收入,单位还给交保险,我要是不干了不但是收入没有了,保险也没人给上了,我指着满雨?再说了,谁能保证他的饭馆能干几年?到那个时候我身无分文我更受他的了。特别是现在他这样做,我的心就更凉了,到时候我们孤儿寡母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沈洁说到这哭了起来。
我听了心里也是一阵揪得慌,虽然沈洁过去对待我有她的不是,可是他必定是祺家的儿媳妇,除了脾气不好有点自私以外,对这个家还是忠心耿耿,我自己的儿子作孽我这个当爹的还有什么话说?
“沈洁,你放心,有爸爸在他就甭想出圈儿,真要是这样我先和他断绝关系我宁可不要他我也要认你这个儿媳妇。”我说。
我本来想我先给了沈洁一个定心丸安慰她,她的情绪能好点儿,可谁想沈洁听了我的话哭的更凶了,我还音乐隐约听到小江在喊妈妈,我这心就揪成一个儿了,我想我应该去安慰安慰她和小江,可是我要是走了就得告诉宋茹君一声,怕她惦记我,现在她好容易睡一个踏实觉我又不忍心叫醒她,再说,叫醒了宋茹君,她问我干嘛去我不是还得说实话吗?
左思右想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我下了决心,甘蔗没有两头甜,我就来个先斩后奏,大不了就是听宋茹君埋怨我几句,沈洁这个围我得先解了,更何况还有我的小孙子。
想到这我轻轻的关好了屋门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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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14 11:1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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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15 08:25 |只看该作者
20
到了满雨的家,卫生间里传出洗衣机“嗡嗡”的声音,小孙子坐在沙发跟前看电视。看见我急忙跑过来搂着我,我心里一阵心酸。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明天不上学了?”我问他。
“我妈老哭,我睡不着。”小孙子说。
“你瞎说什么,我至于的吗?”沈洁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沈洁虽然嘴硬,可是眼睛是红的。
“这么晚了应该让孩子睡觉,他明天不是还上学呢吗?”我说。
“爸,这么晚您还跑过来?”沈洁说。
“儿女是债夫妻是缘,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原想着咱们都有了归宿,大家都把日子过好,可是天是不能随人愿的。”我说。
“我也想开了,满雨如果真是铁了心的不跟我过,我也不上赶着。我顶看不上那些女人,寻死觅活的,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人还不是有的是?”沈洁说。
“沈洁,满雨如果真是这么不做人性是他的不对,我也不能绕了他。现在还到不了那个份儿上,你也不用往窄处想。”我说。
“您没听他今天给我打电话那口气呢,简直就是要吃了我。”沈洁说。
“那他今天还回来不回来呢?我可是跟他说了,无论什么事每天都要回家。”
“回来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强扭的瓜也不甜,就是让他回来没滋没味的有什么意思?”
“沈洁,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认你这个祺家的儿媳妇,他要真的那样他就不是我儿子。”
“爸,您的意思我领情,虽然过去我有的地方做的不好,可是我对这个家可是尽心竭力。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跟您说,如果满雨真的不跟我过了,这个家他是一根草也拿不走的,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将来打算,俗话说,先小人后君子。我从跟满雨结婚以来这些年,这个家就是我撑着,直到他今天挣了钱我也没花过他的一分钱。”
“沈洁,咱们先不往这个地方想,你我一起想办法,就是那句话,往最坏的地方打算,还得往最好的地方争取你说是不是呢?”
又聊了半天,小孙子早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赶紧把他抱到屋里睡觉去,明天不是上学吗?”
“这孩子也是,只要是一听见我们俩吵架就睡觉。”沈洁说。
“你们老是这样叮叮当当的对孩子也有影响。”我说。
“谁让这孩子命苦,贪上这么个爹这么个家。”沈洁说。
我从沈洁的话里听出的不光的对满雨的愤恨,所谓“摊上这么个家”是不是也是对我的不满呢?丈夫出轨,老公公找老伴撒手走人。这两件事从道理上说没什么关系,可是加在一起说就叫人同情,用现在流行的话说,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不知不觉看着就快十二点了,我想起了宋茹君,凭我对她的了解,她睡觉是很轻的,不会一直睡到现在也没发现我没在家。这么晚不回家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我心里一下长了草。
沈洁把我送到门外已经没有车了,打了车到家,走到家门口听听屋里没有动静,心里想,也许宋茹君今天是真累了,一直睡到现在,要是那样不管怎么样今天是过去了。如果她要是没发现,明天她就不会问起来,我也就不会说,我是真的不想让她再操心。
用钥匙开了门,轻轻的走进屋里,看见卧室里黑着灯心里踏实了,果然宋茹君还在睡觉。
换了拖鞋走到进卧室就听见宋茹君说:“开开灯。”
我打开灯看到,宋茹君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看着我。
“跟小江他妈谈的怎么样?”宋茹君说。
“你怎么知道我上那儿去了?”
“老祺,你以后能不能动动脑子,这是用脚后跟都能想出来的问题。你在楼道里打电话谁能听不见?”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你无论是回满雨那还是顺芳那儿,我都不会给你打电话。”
没办法,我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你早怎么不告诉我?”
“我们家这些烂事实在是太多了,从咱们认识你就跟着着急,直到今天还是操心,我是真不忍心,怕你听了上火。”
“老祺,你这个怕那个也怕,前怕狼后怕虎,你这一辈子活的累不累?哪件事因为你怕就解决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这句话都成了每逢我遇到难题问宋茹君的口头语,连我自己都觉得脸红。
“满雨是什么样,除了你这个当爹的,沈洁应该最清楚,必定他们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就不应该大撒把。”
“我也是这么说,我今天让沈洁也去满雨的饭馆跟他一起干监督他,可沈洁不去呀?”我把沈洁的理由说了一遍。
“这也不是唯一的办法,人管人累死人,满雨也不是小江,看着没用。”
“那怎么办?”你看我又来了那句词儿。
“满雨为什么现在这样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过去在家里的地位,无论是沈洁出去打麻将还是满雨受她的辖制。第二是终于有了自己的活动空间,就像松了绑的人,一下子不会走路了。这一切都跟一个字有关系,那就是‘钱’。”
“你的意思说让沈洁把他的钱卡住了?”
“沈洁本身是会计,满雨那个小店那点账对她来说绰绰有余,让沈洁把饭馆的会计兼起来,掐住满雨的七寸。”
“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明天就跟沈洁说。”
“不是跟沈洁说,是跟你儿子说,在个时候你就应该拿出老子的权威逼迫他,无论满雨和那个女孩是真是假。”
“好,我明天就去满雨那跟他说,今天把我气坏了,可是我没有真凭实据,狗咬刺猬没地方下嘴。”
“那个女孩什么样?”
我把女孩的长相打扮描述了一边说:“看样子也就是二十来岁,那双眼有点像李晴。”
“这就对上号了,人家看上你儿子什么了,又不是什么小鲜肉,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不是看上满雨现在口袋里有俩糟钱儿?”
“咱们往坏处想,假如满雨鬼迷心窍吃了秤砣不答应呢?”
“那他就甭干,现在的饭馆做的不错不光是他祺满雨一个人的功劳,没有陈德旺的手艺他也没有今天,饭馆最怕的是东西不是味儿。”
“对呀,咱们手里不是还有陈德旺这张牌吗,这下我看他还怎么折腾?”
“老祺,这都是不得已的办法,像这样的事最容易走火入魔,真到了那种地步怕不是这咱们这两下子就能摆平的。所以,咱们还要一边想办法一边再看,先把沈洁稳住了,你洗洗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宋茹君的话依着我看也是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我跟满雨说了他会不会答应。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急的我都睡不着觉,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坐车去找满雨。临走的时候宋茹君有嘱咐我,先别闹僵了,多听满雨说看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到了满雨那,饭馆还没开门,走进去就见,饭店里的厨师和服务员站成一排,那个姑娘正站在那给他们训话。
“昨天上错了五道菜,我这都有记录,从今天开始再上错菜就不是扣钱的问题了,你上错了什么菜,这道菜钱就归你买单!还有,昨天晚上跑了一个单,价钱是354元,这单在谁那跑的谁负责,从工资里扣除……。”
姑娘正说着,转身看我推门进来说:“好,大家都去准备吧。”
姑娘说完朝我走过来我问她:“满雨呢?”
“在后面,我给您叫他去?”
“不用,你忙你的我认识路。”我说完朝后面走去。
进了屋办公室里没人,听到柜子后面有打呼噜的声音。我转到后面看到满雨正在床上睡觉,一屋子的酒味。
我走过去摇晃了几下他的脑袋,满雨睁开眼睛满眼的血丝,看见我吓了一跳问:“爸,这么早您干吗来了?”
“守着饭馆这回可找着机会喝了是吧?”我说。
满雨起身穿上衣服说:“昨天来了几个朋友在我这喝了顿酒。”
“你这是做买卖呢?饭馆叫‘勤行’,你这么大撒手能行吗?”
“做买卖就要有应酬,我这也是不得已。再说了,前边有周晓管我不用跟着忙和。”
不用问了,满雨说的那个周晓一定就是那个姑娘了。
“这买卖是你的,你干嘛让人家忙和?”
满雨一边朝前边走一边说:“这您就不懂了,她是大堂经理这是她的责任。”
我跟着他走到前边,满雨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漱口杯,我看到牙刷上都挤好了牙膏。
“真够有谱的,你这老板当的连牙膏都有人给挤好了?”
“爸,您这么早来就是来查哨来了?”
“查你的哨我还真没那功夫,我跟你说点儿事。”
满雨漱完口坐下,听见有人敲门,服务员端着两碗炒肝和一盘包子走了进来。
“这是经理让我给大叔和您的早点。”
“爸,您先吃了早点再说。”满雨站在镜子跟前洗完脸擦着擦脸油拢着头发说。
“我先说,吃不吃的没关系,我不是上你这吃早点来的。”
“您看您,大早晨起来就顶着一脑门子气,您这是跟谁?”满雨走到桌子跟前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包子说。
“我就是跟你,跟别人我犯得上吗?”
“好,那您赶紧说,不然早点就凉了。”
“俗话书,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这买卖不能交给外人干。”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那不叫交给别人干,大堂经理就是处理日常经营的,不是老板。”
我想起了那天在后厨陈德旺跟我说的二老板的话说:“你们这就有人说你那个大堂经理就是二老板。”
满雨听了瞪起眼睛问:“谁说的?谁这么胡沁我开了他。”
“你甭管是谁说的,现在你就把会计这个活儿交给你媳妇,她是干这个的,那么大的超市比你这饭馆大不大?你给别人干还得给他一份儿工资呢。”
“这是沈洁叫您找我来的?”
“沈洁没叫我来,是我自己的主意。”
“那这么长时间了您怎么没想出这个主意来呢?”
“我是上次来看着你不对头,我觉得这样把牢,得有个人管着你点儿。”
“从您上次来我就知道,沈洁她在背后没起好作用。”
“你别赖人家,沈洁可没说什么,你不做贼就不心虚。”
“我做什么贼了?过去你们嫌我没出息,现在我干出名堂来了,你们又这样想到底还有没有好人走的道儿了?”满雨听了脸红脖子粗的说。
“你把账交给别人比交给你媳妇还放心?”
“爸,旧话重提就没劲了。沈洁那点儿嗜好您不是不知道,我把钱交给她我能放心吗?”
“过去是过去,你别老是叼着不撒嘴。人家现在也不这样了,谁没有走错了的时候?”
“您就是为了这个事来的?”
“还有,你赶紧把那个大堂经理给我辞了。”
“人家干的好好的干吗把人家辞了?”
“我告诉你满雨,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我让你辞了你就辞了。”
“这不行,我不能无缘无故的辞掉员工。对了,是不是我那后妈又跟您说什么了?咱们可是事先订规好了的,我不管你们的事,她也别管我的事,大家相安无事。”
“你少脏心烂肝的瞎猜。”
“这还用猜吗?自打上回您带着她和你们那些票友来这吃饭,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满雨说完给我倒上一杯茶说:“爸,原先您找老伴儿我拦着您,现在我不拦着了。您看,您现在那么大的房子住着,又有个那么关心您的人跟你在一起。我呢,日子开始好起来,我现在一个月挣的钱比我过去一年挣的都多,我也不再像过去似的拖累您了,这不是大家都好吗?您享受您的晚年,我好好的干我的生意,这本来是两头甜的事,您干吗没事找事呢?”满雨说。
“要是真是那样我吃饱了撑的?”
“您说我怎么了?我的账就非得我媳妇管,我干的好好的员工您瞧着不顺眼我就得辞了她,您不能不讲理吧?这些员工我可都是跟他们签了劳动合同的,如果无缘无故的辞退我不但得赔偿违约金,闹不好人家还会告我去,要不然您把这事跟您那些票友说说,看看是我错了还是您错了?”
还是那句话,我现在拿不出证据来,表面上来看,满雨的话放到哪儿也说的出去,这下倒让他把我问住了。
“那你不回家是怎么回事呢?”
“我不回家有不回家的道理,我在这一天最少得顶十二小时,关了门就十一点了,别说没有车了,就是有车路上就得俩钟头,这还别说堵车,北京的交通什么样您不知道?”
“你过去上班比这还远呢,你不是照样的回去?”
“过去那是给人打工,到点儿我就下班。现在成吗?买卖是我自己的我得盯着。再说了,我不回家沈洁都没说什么,您干吗没完没了的?”
我真想把沈洁跟我说的话告诉他,可是转念一想,本来他就怀疑儿媳妇跟我说了什么,我要是告诉了他他们两口子再打起来?又想起宋茹君嘱咐我不要跟他闹僵了,只好不言语。
“得了爸,我不管您因为什么,您现在看见了?我这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OK,您就放心吧,早点凉了我叫他们给您重做,炒肝再热就不好吃了。”满雨说着转身要走。
“你也甭热我也不吃,我告诉你,你要是惹出事来你可别怨我跟你翻脸。”说完我站起身来走了。
走在路上我一个劲儿的运气,我和满雨什么结果也没谈出来,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俗话说,抓贼要抓脏抓奸要抓双。我忽然想到,我能不能憋着他一回逮他个现形?
我回到家里,进了门就听见宋茹君在打电话,听口气好像是师姐。我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点儿你还甭说,茶几上永远都会有一杯宋茹君给我沏好的热茶。
“好,我这就通知老黄让他给你收拾一下,不过要想好好收拾可不是三天两早晨的事,不行你就先住到我这来,反正我这就是我和老祺两个人,房子也有的是,你来了咱们仨还热闹呢。”宋茹君说。
又聊了一会儿宋茹君放下电话我问她:“是不是师姐?”
“是呀,她说她办好了退休手续,准备把那边的房子也租出去回北京。”
“哦,那什么时候来呢?”
“还犹豫呢。”
“那还犹豫什么?落叶归根哪!”
“我也是这么说,师姐这个人你不知道,除非她自己想好了主意,别人说的话是难以奏效的。对了,你去满雨那怎么样?”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宋茹君听了说:“我跟你说过,你就是去探探虚实,你怎么好像有了什么真凭实据似的,这样即使他真的有这样的事你不是打草惊蛇了?”
“现在我就是没有证据,可是我看着那个大堂经理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说我逮他们一回怎么样?”我说。
“老祺,如果这是别人抓他个现行有了证据这还可以,可是问题这个人是你儿子,你抓住了现行后来怎么办?”
“我就可以叫满雨辞了她呀?抓住了现行满雨就没的说了,我叫他把账交给他媳妇他就得听我的,要不然这饭馆他就甭开。”
“抓住现行满雨把她辞退了,你一定有在个把握?满雨跟她到了这一步说完了就完了?如果再闹出别的事来饭馆开不了,满雨没有工作家里的日子怎么过?你抓住了现形沈洁要是知道了,她会善罢甘休吗?万一她要提出离婚饭馆不干了,家也没了满雨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说就让他这样下去?”
“我总觉得沈洁这样的态度叫人纳闷儿,那么一个强势较真又有算计的人,她既然怀疑满雨有这样的事,她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我也是奇怪,还是因为她过去在满雨手里有短儿自己没有嘴说别人。”
“哪有那么简单?这样的事换上哪个女人能忍耐,何况是沈洁?”
“她那天晚上跟我哭了半天呢。”
“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儿子的事自然人家要找你这个当爹的,我看沈洁一定是有她的打算,她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那她干嘛还要跟我说呢?”
“跟你说了为了让你警告满雨一下,如果管事自然是好,饭馆开着沈洁就有钱进账,如果不管事她就会有她的办法。”
“如果沈洁闹起来,这还是麻烦事呀?”
“老祺,如果这事情的结果到了捆着发麻吊着发木的时候,只能选择一个伤害比较小的结果,这就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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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18-10-15 08:2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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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18-10-15 11:41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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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8-10-17 06:56 |只看该作者
21
有句诗叫“东边日出西边雨”,满雨这头叫我发愁,顺芳的事倒是蛮顺利。老四打电话,张罗着备料盖房的事,宋茹君跟我商量和顺芳再去一趟看看他选的地方。
找了一个好天儿我们三个人到了昌平老四的家,老四早就准备好了迎接,张玉琴给我们倒了茶说:“老祺你们可来了,老四跟神经了似的天天念叨你们。”
“我们也着急,趁着春天不下雨赶紧动工。”我说。
“对,春盖房秋打墙这是在论的。”老四说。
“去看看你选的对方?”宋茹君说。
“别着急吃了饭去。”张玉琴说。
“先去看,回来踏踏实实的吃。”老四说。
说完了老四带着我们出了门,过了一个山包眼前出现一条河,河面不宽水流清澈,一座小桥横在河上,对面是一座山树木茂盛,此时开了一片不知名的花。山前是一片空地再往前就是河滩。
“瞧见了没有,这块空地乡里就给了咱们,有山有水有河流,城里头没地方找这么好的地方去。”老四指着空地说。
宋茹君看着四周点了点头说:“是个好地方。”
“我看就在这挺好的”顺芳说。
“乡里头听说咱们要在这建敬老院特意支持咱们,这块地方不要咱们租金,这也算是招商引资。”老四说。
“老四,敬老院是个功能性的建筑不比咱们在家盖房,要好好的设计设计。”宋茹君说。
“当然了,这个事交给你,我就负责跑腿儿,一切听你的安排。”老四说。
看了地方回来在老四家吃了饭,天已经快黑了,宋茹君张罗走老四和张玉琴使劲挽留。
“还有好多的事呢,老四,你跟乡里再说说,我看那个河上那座小桥年头太多了,以后这要是建好了敬老院,免不了就有老人的亲属来看望,人车都要从桥上过,不结实出了事可就麻烦了。”宋茹君说。
“这个我已经和乡里说好了,桥他们负责修理。”老四说。
天黑了我们回到城里,顺芳把我们送到家走了,我和宋茹君上了楼。宋茹君进门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开始打电话,我听了听是给老黄,我沏了茶给她放在桌子上。
“那就说好了,明天上午咱们一块商量商量。”宋茹君说完放下电话。
“你给老黄打电话干嘛?现在还有功夫忙和票房的事?”我问宋茹君。
“不是,老黄过去干过建筑行业,那个圈里他有熟人,我想着让他找人给咱们设计设计敬老院的方案。”宋茹君说。
“这老黄属万金油的,满雨缺厨师找他,现在设计敬老院他也能办?”我说。
“老黄年轻的时候可是个人物,他就有这个兴趣搞公关,老了还是这个脾气到处交朋友。这也难怪,老婆死了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孤独,不出去和别人交流这日子怎么过?我管他叫无事忙。”宋茹君说。
“看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说。
宋茹君喝了一口茶说:“万事开头难,这个时候要是不想仔细了,事到临头再应对就被动了。”
“我还真看不出,你真有点运筹帷幄的本事?”我说。
“不过是瞎操心,老了有点儿事干也算是有质量的活着吧?”宋茹君说。
老黄果然找了一个设计师叫邢思成,据说参与过北京很多有名建筑的设计。可是我觉得这件事弄大了,一个敬老院用得着这么大的人物吗?
第二天,老黄打电话告诉宋茹君,约定了在他家见面。
“老祺,你跟我去吗?”宋茹君问我。
“去呀,我就是你的跟包。”我说。
到了老黄那看见了这个邢思成,邢思成身材瘦小文质彬彬,谈话中我得知,这个邢思成不仅是个建筑设计师还是个京剧爱好者,他和老黄就是这么认识的。
“老邢别看个小,有一副好嗓子,喜欢唱小生,这就应了那句话,蛤蟆虽小声儿大哈哈!”老黄说。
“我看了你们的京剧大奖赛,唱的非常好的。”老邢说。
“邢先生,你真得帮忙,不过我想不会太复杂,依您的本事可有点小材大用了,设计费多少钱你跟老黄说。”宋茹君说。
“不用的,我跟老黄是老朋友,他早就邀请我来你们票房,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没时间。”老邢说。
“交情是交情,事情是事情,不能让您白忙啊?”我说。
“就是白忙,他不能要钱。”老黄说。
“老黄这样吧,让邢先生跟着我去一趟老四那,让他看看地方。”宋茹君说。
“好,我也跟着你去,就事我也郊游一回。”老黄说。
“老祺,给顺芳打个电话让她开车来接咱们。”宋茹君说。
我给顺芳打了电话,顺芳答应一会儿就到,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有些坐不住了。
“也许路上堵车,再等等。”宋茹君说。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顺芳总算是来了,拉着我们上了车。
路上我问她:“怎么这么半天?”
顺芳迟疑了一下说:“陆宪在我那儿。”
“他跑你那儿干嘛?”宋茹君说。
顺芳听了转头看了一下邢思成我说:“没关系的,这是你黄叔的朋友不是外人。”
“这次陆宪和李晴看来是真的完了。”顺芳说。
“怎么回事?”我问顺芳。
“陆宪把李晴和肖悦给打了,李晴从那就没上店里去,我去她住的地方找,怎么敲门死活不开。”顺芳说。
“陆宪糊涂,这不是把他们俩往一块赶呢吗?老祺,要不然你去找找陆宪,看地方的事我们几个就成。”宋茹君说。
“也好。”我说。
“那我先把您送到家您给陆宪打电话。”顺芳说。
“不用,你就把我撂到这你们走你们的。”我说。
顺芳把车停在路边我下了车宋茹君说:“先把事听仔细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答应了一声顺芳开着车走了,我站在路边掏出手机给陆宪打电话,电话没人接,给李晴打竟然是关机,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坐车去了李晴的店里,店虽然照常营业但是没有李晴的影子。走出店门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陆宪来了电话。
“祺叔,你给我打电话了?”陆宪说话有些模糊不清。
“是,我怕你开着车就没再打,你在哪儿呢?”我说。
“我在家里呢。”
“你怎么没出车?”
陆宪听了没说话我连忙又问:“喂,你怎么不说话?”
“今天不想出车。”陆宪说。
“那你到我家来一趟我有事找你。”我说。
“是不是顺芳把我和李晴的事告诉您了?”
“是,我就是为这件事找你的,你快来吧!”我说。
“祺叔,我不想说这件事,不就是分手吗这有什么呢?”陆宪说。
“分手不分手的为什么不好来好散,我听说你还打了她,一个男人打女人可不是光彩的事。你快过来要不你告诉我你家在哪住我去找你。”我说。
“祺叔,算了吧。”陆宪看来是坚持不说。
“陆宪,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明白的孩子,你拿我当长辈你就告诉我。”
“那好吧。”陆宪说。
陆宪告诉了我地址我到了他的家,陆宪的家住的也是一个旧楼房,陆宪早就在楼门口等着我。
“祺叔,我家里可乱。”陆宪说。
“没关系的。”我说。
陆宪领着我上了楼,进了家门看到,这个老式的房子没有门厅是个两居室,窗帘都没有拉开,屋里的光纤很暗。屋里东西杂乱的放着,陆宪的屋里茶几上一堆啤酒瓶子,烟缸里满满的烟头。
“你妈呢?”我问陆宪。
“让我二哥接走了。”陆宪说。
陆宪要给我沏茶我拦住他说:“你不用忙,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陆宪和李晴虽然关系冷淡,但是陆宪还真的没打算放弃李晴。只是因为忙和开出租没有太多的时间,另外,如果单纯的就是因为李晴所说的陆宪家里不同意,老母亲矫情陆宪想分手也就算了,自从发现了李晴和肖悦的来往,陆宪开始感到不服气。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李晴已经另有所爱。陆宪也曾经问过李晴,李晴的回答就是客户。
正因为如此,陆宪有的时候路过李晴的店就要进去看看,多数都能碰见肖悦,陆宪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李晴又是伶牙俐齿,加上客户这个掩护叫陆宪无话可说。于是陆宪就在暗处盯着李晴。好在手里有车很方便。
这天李晴下了班,直接就叫了一辆出租走了,陆宪盯着后面,看着她进了一家西餐馆。
陆宪把车停在路边,等了一会走进了餐馆。餐馆是个二层楼,下层是散座楼上是包间。陆宪走进去看了看楼下没有李晴的影子就上了楼。
陆宪没办法跟服务员打听只好一间房一间房的推开房门找,找到最靠里面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里陆宪看到李晴正和肖悦有说有笑。陆宪站在门口犹豫着,从表面上看,李晴和肖悦在一起吃饭这不能成为李晴出轨的理由。陆宪了解李晴的脾气,她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如果此时进去李晴会给他一个下不来台反倒让肖悦笑话。
这个时候就见肖悦从桌子对面坐到了李晴旁边,两个人挨的很近,正巧一个服务眼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你是哪间房的?”服务眼问。
“哦,我找个人。”陆宪眼睛仍然盯着屋里说。
“请问您找的人是在哪面包间呢?”服务眼说。
“就是这个。”陆宪用手指了指说。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被屋里的肖悦听到抬起头来看到了陆宪站在门口,肖悦急忙站起身来,此时李晴也看到了陆宪脸上有些紧张。
李晴到底是个厉害角色,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说:“进来呗,站在门口干嘛?”
陆宪走进屋子,肖悦搬过一把椅子放到李晴旁边说:“坐,正好一起吃我们还没动筷子呢。”
陆宪并没看肖悦眼睛盯着李晴说:“你把客户都照顾到西餐馆来了?”
“怎么了?和客户交朋友也是生意经啊?”李晴说。
“别误会,李经理对我们客户不错,我只是表达一下感谢之意,是我请她吃饭的。”肖悦说。
“还有你这个小子,你整天缠着她干嘛?有俩他妈的糟钱你就不知道姓什么了吧?”陆宪说。
“陆宪,你把嘴放干净点儿。”李晴立起眼睛说。
“怎么你和他鬼混你倒有理了?”陆宪问。
“我怎么鬼混了,难道我就不能有朋友吗?难道我和客户吃顿饭也不行吗?”李晴又拿出了她认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既然和我交朋友你不能牵三挂四,你要是还想跟着我你现在跟我走。”陆宪说。
“李经理,回去吧,我要是知道你这样的处境我也不会给你找麻烦的。”肖悦说。
肖悦的话不冷不热却听了非常刺耳,李晴被激怒了说:“陆宪,我跟你登记了吗?我卖给你了是怎么着?”
陆宪此时气的浑身哆嗦,本来嘴就笨结结巴巴的说:“那你要卖给谁?”
“你放屁!”李晴抄起桌子上的菜谱朝陆宪扔了过来。
陆宪被彻底激怒了,走上前就给了李晴一个耳光,肖悦站起身来拉陆宪,陆宪挥手一拳打在肖悦的脸上,血顿时顺着鼻子眼流了出来。
“你打人?”肖悦一边用餐巾纸擦着鼻子一边说。
李晴岂是吃亏的主,站起身来扑向陆宪一把把陆宪的脸挠了一个血口子。由于李晴起身扑向陆宪的时候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餐具和蜡烛也掉了下来,盘子摔的粉碎。
服务员闻声赶来看到陆宪和李晴扭在一起一时愣住了,肖悦一边擦着鼻子一边说:“赶快报警!”
大堂经理也走了进来拉开陆宪和李晴说:“几位,有话好好说,这是餐馆,你们这样会影响别的客人就餐。”
陆宪愤愤不已的走到门口说:“李晴,从今以后我们就完蛋了,你别让我再看见你,你乐意跟这个假娘们混随你的便!”
“呸!我早就腻了,姑奶奶嫁不出去了?我缺你?”李晴也不依不饶的喊道。
陆宪愤怒的走出餐馆来到车前,车门上贴着一张违章停车的罚单,气的陆宪撕下罚单撕碎扔在地上。
听了陆宪的讲述我注意到,陆宪的的脸上果然有一道血痕。
“那你也不能动手打女人哪,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跟顺芳说了,她去找她也没找到。”陆宪说。
“小伙子,你不好好想想,你这一巴掌就可能把李晴推倒那个肖悦身边。”我说。
“反正是这样了,我也死心了。”陆宪说。
“你真的一点也不留恋她了?”我问陆宪。
“不留恋了,她的心要是没在我这我留恋她有什么用?”
“我看不是,你要真不留恋她了,你干嘛还要让顺芳去找她,干嘛自己闷在家里喝闷酒?”我说。
陆宪听了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这件事慢慢的来,等你宋姨回来让她去找李晴,他们娘俩说得来,李晴还是听你宋姨的话的。”我说。
“祺叔,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我不能那么没骨气。”陆宪说。
“这不是骨气的问题,李晴有李晴的毛病,你有你的毛病。李晴就是脾气大点儿不吃亏,还是个好孩子,配你也足矣,你要是经常和她在一起温存她她也不至于这样,女人是需要温存的,你要是真的跟她分了手有你后悔的时候。我跟顺芳的妈妈过了三十多年都没红过脸,跟你宋姨在一起也是这样,男人要是连老婆都容忍不了,他还叫男人?”我说。
又安慰了陆宪几句我从他的家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想,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拿感情这么不当回事呢?由此又联想起满雨和沈洁,这些日子一直也没消息我也没顾得上问他们,不如就去看看。
坐车来到满雨的饭馆,此时正是正餐的时间,进门就看见吧台后面站着的那个叫周晓的姑娘。周晓看见我脸色有些紧张,从吧台后面转出来朝我走来,我觉得是满雨跟她说了什么。
“大爷,您找祺经理吧?您到他办公室坐吧,我去叫他。”周晓说。
“他上哪儿了?”
“他正在二号包间和人吃饭呢。”周晓说。
周晓领着我到了满雨的办公室,周晓给我沏了茶转身出去叫满雨,不大一会满雨红头胀脸的走进屋来。
“您怎么着,又来视察来了?”满雨问。
“你们俩这些日子也没有消息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我说。
“爸,沈洁上班,小江上学,我做买卖,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满雨说。
“那个描眉画眼的小妖精怎么还在这?”我问满雨。
“您瞧您说话多难听,您也有女儿,要是别人这么叫我姐您怎么想?人家在我这干的好好的我凭什么把人家开了,就因为沈洁的猜疑,您也不能光听她的一面之词吧?”
“不管怎么样我瞧着她别扭,对了我还得问你,你把账交给沈洁没有?”
“我这有会计,我交给她干嘛?”满雨说。
“合着我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你是一样没听?”我说。
“你说的对我听,您说的不对我也得听?就是您是我爸爸,您也得讲理吧?”
“不管怎么样,这两条你必须听我的。”我说。
“这又是谁的主意,是不是我那个亲爱的后妈给您参谋的?”满雨说。
“你别动不动就诬陷好人,人家才懒得管你的事呢。”
“我这样说是有理由的,我跟沈洁说过把账交给她,人家不要啊,这就不能是沈洁的主意了,那您说还能有谁?我姐是没这脑子的,她也不会乱猜疑我。”
满雨的话让我无言答对,我喝了一口茶说:“你现在还是不回家吗?”
“我倒是想回家呢,我一回家沈洁的脸就多云转阴,根本就不搭理我。我忙了一天累的贼死,到家连口热茶都没有我回去干吗去?”满雨说。
“脚上的茧子这也是你自个走的,她不搭理你你不会搭理她?”
“爸,您儿媳妇您还不了解,她那嘴跟刀子似的,我没事找她的狗屁呲去?”
“甭废话,今天你就得回家,我晚上打电话问沈洁,你要是让我知道你还不回家别怪我跟你翻脸!”我说完站起身来走出门。
“爸,您在这吃饭吧?”满雨在后面追着我问。
“不吃了,你少让我操点儿心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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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发表于 2018-10-17 06:5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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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18-10-17 09:4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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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发表于 2018-10-17 09:4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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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18-10-18 07:05 |只看该作者
22
从满雨那回来,路上买了点菜,准备晚上给老伴和女儿做饭。进了家煮了一碗面吃了喝了茶躺在床上,这半天我还真跑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阵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想起还没做饭赶紧起身。电话是宋茹君打来的,说是要在鸿宾楼吃饭,请请那个设计师邢思成,我心里想这样也好,省得我忙和饭了。
“我就不去了,你们吃你们的吧,我这一天也累了。”我在电话里跟宋茹君说。
“也好,那你自己鼓捣口吃的吧。”宋茹君说完挂断了电话。
晚上的时候宋茹君回到家里,脸色微红显得挺兴奋。
“顺芳呢?”我问她。
“她说今天晚上葛群从外地回来她就早走了,我打车回来的。”宋茹君说。
我端上茶说:“太太,茉莉大方给您沏好了。”
宋茹君脱下外衣说:“我还真渴了,喝了点儿酒烧心。”
“你还喝酒了?”
“这个死老黄,一个劲儿的劝酒,把邢思成灌成了一滩泥。”宋茹君说。
“那怎么办?”
“老黄把他弄老黄那去了。”
“怎么不送他回家去呢?”我问。
“老邢也是一个人儿。”宋茹君说
我心里想,怎么这光棍儿还有扎堆儿的呢?
“去看了怎么样?”我问宋茹君。
“到底是专业的,老邢一看那地方就赞不绝口说,要设计一个庭院式的建筑。”宋茹君说。
“庭院式?”
“老邢说,城里弄庭院式不具备条件,因为地皮贵,在那最适合,有山有水风景还好。前半部分是生活功能区,后半部建上一些四合院式住宿区,办公区和住宿区中间是花园。”宋茹君说。
“我看这个办法好。”我说。
“要不怎么说是专业的呢,老四也捡了个便宜,他那农家院也让老邢设计。”宋茹君说。
“这下一勺烩了。”
“哎,我正为弄什么样的形式发愁呢,这下都解决了。”宋茹君高兴的说。
宋茹君喝了几口茶想起什么问:“对了,你去找陆宪了?”
我把找陆宪谈的事对宋茹君说了一遍,宋茹君听了说:“我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事,我再找找李晴,这件事不能着急,另外,李晴也不能走了不回来,这么大的买卖她不会放下。”
“她要是不回来顺芳就得盯着,那敬老院的事就忙不开了。”我说。
“这边有她没她暂时不要紧的。”宋茹君说。
我又把去满雨那的事说了一遍宋茹君听了说:“辞退不辞退那个姑娘暂时没关系,满雨要是真想要她,你辞退了她最多就是不在饭馆里,到哪不能见呢?最大的问题是,满雨如果说的是真的,沈洁为什么不接他的账呢,这对沈洁是有利的呀?”
“说的是呢?”
“沈洁和顺芳,李晴不一样。她的肚子里是有韬略的,她不可能瞪着眼睛吃这个亏,她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宋茹君。
“什么打算?”
“你这话问的,我怎么能知道呢?”宋茹君说。
“在我眼里,你就是料事如神的小诸葛。”我说。
“别捧我了,我就想,如果沈洁闹起来还是好的,就怕她暗地里使劲咱们一点儿苗头也看不出来。等到出了事就晚了。满雨是没脑袋的苍蝇,他以为真的把沈洁降住了,哪有那么容易,你的儿媳妇你最应该清楚的。”宋茹君说。
“能出什么事?沈洁倒是说过,大不了和满雨离婚,房子和这个家里他一根草也别想拿走。”我说。
“你看我就说着了吧,恐怕没这么便宜。现在满雨志得意满挣着钱,假如他真的和那个大堂经理有来往,离婚对他来说不是威胁,沈洁也绝对不会仅满足于把满雨扫地出门。”宋茹君说。
“那还能怎么样?”我问宋茹君。
“你上满雨那跑白搭,倒是多跟沈洁沟通是要紧的,能从她那得到一些蛛丝马迹。”宋茹君说。
“你也知道我这点儿能耐,我和沈洁打不了交道,她要是真有打算她也不能跟我说,蛛丝马迹我就更看不出来了。”
“等我把房子的事忙完了我找她。”宋茹君说。
“老伴儿呀,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早晚是把你拖进我们家这个烂泥潭。”
“只要你知道疼我我就知足了。”宋茹君说。
一连几天李晴并没露面,顺芳几次去她的住地区找也没找着人,那个肖悦也不来店里了。顺芳心里着急给宋茹君打电话。
“妈,李晴都好几天没来店里上班了,您说怎么办?我都急死了。”顺芳说。
“着急有什么用,你先盯着店,这的事你别管,我抽时间找她。”宋茹君说。
“妈,那个肖悦也没来,会不会他们俩私奔了?”顺芳说。
“都什么年代了还私奔?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他们很可能在一起。”宋茹君说。
“那陆宪不就惨了?”
“谁让他冲动的?如果没有那个嘴巴,李晴倒地还不会下决心这么做,必定他们也好了这么长时间了,李晴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的,你忘了当初为了陆宪她不是也走了好几天?”宋茹君说。
因为建筑并不复杂,很多都有现成的图纸可以借鉴,邢思成很快拿出了设计方案,按照他的意思,边施工边修改这样节省时间,所以,一个星期之后老四那就正式开工了。顺芳因为盯着店,宋茹君就去了老四那,我又是一个人待在家里。
满雨两口子让我不省心,李晴失踪这么多日子也让人悬着心,她上了哪儿呢?我问顺芳李晴会不会是回老家了呢,顺芳说她给他们家打过电话她并没回去。顺芳又去了李晴住的对方几次,跟街坊打听也说很多天没看见他了。
“爸,我连肖悦他们的公司都去打听了,的确肖悦也好多日子没来公司,说是歇年假了。”顺芳说。
那这就更证明了宋茹君的估计,他们很可能是一起走了。看来陆宪这小伙子是凶多吉少了,我觉得现在剩下的就是怎么劝陆宪放弃李晴的问题了。
我给陆宪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劝他也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李晴真的想分手,大老爷们就得拿得起来放得下。陆宪听了冷笑着说,他已经无所谓了。
宋茹君每个星期都要从老四那回来一次,都是顺芳把她接回家来,走的时候再送去。房子盖的很顺利,开完了槽已经开始砌墙了的时候,宋茹君回到家里。
“你都晒黑了。”我说。
“你们爷几个不把我糟践完蛋能算完吗?”宋茹君洗完澡坐在梳妆台跟前抹着护肤霜说。
“顺芳都跟你说了吧,李晴到现在也没回来,她不会想不开再出事吧?”我说。
“不会的,李晴不是那种人。她最多就是和肖悦在一起,即使是这样她是不是定了就要和陆宪分手还很难说。”宋茹君说。
“那就不公平了,凭什么她跟另外的男人混够了再回来找陆宪?”我说。
“人混的是感情,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像我们似的在乎这个?”宋茹君说。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有顺利的就有别扭的。李晴失踪让大家悬着心,敬老院却一切进展顺利,就连老黄也接长不短的去一趟看看,并且和老四混熟了,哥俩称兄道弟特别的近乎。
天真正热的时候满雨来了电话:“爸,您说有没有这样的?小江上学找学校,沈洁非把他的户口牵到了他姥姥那在那上学,家也不回了,我回去好多回都没人儿。这您怎么不说了?”
听了满雨的电话我心里也纳闷儿,沈洁已经把工作调到他们两口子家的附近,怎么舍近求远的把孩子弄到姥姥家上学呢?可是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谁限制的了?
“你等着我找她。”我说。
我跟宋茹君商量宋茹君说:“我说过没有,这也许就是沈洁的计划,你让你的没脑袋苍蝇的儿子留神吧,如果他还是和那个女孩连连下去,这就是沈洁要把他们按到床上的时候了。”
“所以我要找她呀”我说。
“你找她可以,你少说让她多说,俗话说的好,言多语失。”宋茹君说。
“你不是说要找她吗?干脆你去得了。”
“还不是时候。”宋茹君说。
“什么时候是时候,非要等出了事才是时候?”我听了着急的说。
“你想,沈洁跟我说话是一定要留神的,所以就不会说出真实想法来。她知道你没有什么心计,她就会放松警惕,你回来跟我学舌一遍我再想想,如果真的是有这个危险我能看着不管吗?”宋茹君说。
按照宋茹君的说法,我在沈洁快下班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沈洁,我是爸爸。今天我去接小江然后回家跟你一起吃饭,你不用买菜我做好了等你。”
“爸,我下班接小江回我妈家,我们这些日子就在那住呢。”沈洁说。
“为什么要去那住?”我说。
“您说呢?这屋里就我们娘俩空空荡荡的,我上我妈那还热闹点儿,这得归功您儿子。”沈洁话里藏刀的说。
“今天不能不回去吗?”我说。
“您有事吗?”
“有事。”
“有事您跟我谈,等我送小江回姥姥家我再出来,您说个地方?”沈洁说。
“为什么搞那么复杂?”
“小江也不小了,有些话他是能听懂的,这家里的烂事我不想让他知道。”沈洁说。
“小江他妈,你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孩子在你们那上学学校也不错,你为什么把他弄到他姥姥那去?”我说。
“好学校当然是好,可是我没时间照顾他怎么办?”
“你交给我呀,我可以照顾他。”我说。
“算了,您安度您的幸福晚年吧,应该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为这个家操心不是因为我,是您那个宝贝儿子。”
“要不你上我这来,正好你宋姨也在,咱们一起谈谈?”我真是万不得已把宋茹君抬了出来。
“我听说我宋姨正在忙和顺芳的敬老院,她老人家日理万机,我的这点儿事就不麻烦她了,您带我问个好得了。”沈洁的嘴果然能杀人。
“那我想孙子怎么办?”我说。
“小江姓祺这永远都改不了,您的孙子您随时都可以看,只要我有时间。”沈洁说。
沈洁的话听起来没毛病,可是这里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说得等她有时间,也就是说她如果说没时间,这个随时都可以看就是一纸空文。
“小江他妈,满雨不回家不对,可是你的怀疑也得有证据。”我说。
“证据太方便了,您要什么样的证据,你说个形式我就能满足您的要求。”沈洁说。
“那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满雨散伙了?”我听了有点着急。
“爸,满雨是您的儿子,知子莫过父,您这样说话对我是不公平的。什么叫我打定主意要跟满雨散伙?是他打定主意了!您向着儿子我不嗔着,可是您得讲理。”
由于我是在楼下准备去满雨家用手机给沈洁打的电话,手机打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发出电量低的警告。
“我的手机快没电了,你等着我用座机给你打。”我说。
“不用了,说了半天还是那点儿事,您好好的照顾好您的身体,让您儿子知道什么叫锅是铁打的就行了。”沈洁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要找沈洁谈谈这个计划看来是落空是,我只好转过身来上楼回家,进了门宋茹君正在洗衣服。
“怎么屁大的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宋茹君问我。
我把给沈洁打电话的事说了一遍。
“我说这个沈洁不会瞪着眼吃亏是说对了吧?我倒是蛮喜欢这丫头足智多谋。可是人和人相处不是用斗心眼,要是那样不成了三国演义了?”宋茹君说。
“沈洁说要什么样形式的证据她都能提供给我,这么说满雨这是真的了?”
“看来不是假的,所以我说让你儿子留神。”宋茹君说。
“我这就去找满雨。”我说。
“不用,你告诉他从今天开始就天天回家,他如果不听那他就是活该倒霉,咱们也管不了,如果他能坚持也许能化险为夷。”宋茹君说。
“为什么这么说?”
“沈洁那么有把握只有一条办法,那就是捉奸,至于她什么时候去捉奸,用什么办法去捉奸我是猜不出来的。”宋茹君说。
“哎!你说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混蛋的儿子?”我叹了口气说。
“你要想知道你儿子到底和那个叫周晓的大堂经理怎么样,还有一个人你能了解情况。”
“谁?”
“陈德旺。”
宋茹君说道陈德旺我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光顾了担心满雨了,这次去他那就忘了看看陈德旺。要不是他,满雨的饭馆能有今天吗?人家完全可以不伺候。于是我决定,约陈德旺一起吃个饭,好好聊聊。
于是我给陈德旺打了个电话,陈德旺告诉我,现在正是餐饮的旺季没有时间,满雨给他加了一千块钱工资他不能不盯着。我告诉陈德旺,你就说我要找你,他不敢不答应。陈德旺告诉我,现在满雨的饭馆的确很忙,虽然他不用提前去准备东西,但是十点钟以前必须到灶上的,只有在这之前的时间。
于是我跟陈德旺定了满雨饭馆附近的一个茶座,早晨吃了早点我就坐车赶了过去。
到了茶座陈德旺已经在那,而且换好了工作服,弄的茶座里的人直看他,纳闷厨师怎么跑到茶座来了。
“老哥哥,您找我什么事呢?”陈德旺开门见山的问。
“你这么帮忙我想请请你。”儿子的事的确让我难出口,我还是来个开场白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怎么能只算帮他的忙,我也挣钱哪?你别客气了,你一定是有事的,不然的话你来这几次怎么不想着找我呢?”陈德旺说。
“那好,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儿子跟你们那个大堂经理周晓是不是有一腿?”我问陈德旺。
“这话怎么说呢?你知道我平常就在灶上也不满处去。再说了,家趁万贯不能说人做贼养汉,这话我可不能随便说。”
看来陈德旺还是不愿意多事的人,听了他说的话我有点儿失望。
“没关系的,您就直接说,没您的事。”我说。
“这个周晓是个四川人,人长的漂亮也能干。到这来的老客户她都混的挺熟,是满雨的一个帮手,至于她和满雨怎么样我是着实没看见过。”
“这个周晓有家室吗?”
“应该没有,没听她念叨过。”
“那她平常日子住在哪儿?”
“就住在店里。”
陈德旺的话让我想起了满雨的床上那个玩具熊。
“是不是住在满雨的办公室?”
“应该是吧,店里除了那能睡觉没地方啊,其他的员工都住在对过租的地下室里。”
“这就对了,满雨平常根本就不回家。”
我既然是打听满雨的事来也顾不得寒碜了。
“老哥哥,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真凭实据我不能瞎说。再说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劝赌不劝嫖,这样的事是谁也管不了的。”
“你不管可以我不管就不行了,我不能看着他灭了良心背着老婆孩子干这种事。”我说。
“对了,您要这么说我还想起来了,他老婆上这来过。”
我一听就一愣问:“什么时候?”
“大概是有那么七八天了吧?那天为了厨房进货满雨让我早来回儿盯着,我走到饭馆门口看见一姑娘在门口转悠我就想,这么早来肯定不是吃饭的,一定是找人的,我就问她找谁。她说不找谁只是看看。我说饭馆有什么可看的呢?她问我这的老板是不是叫祺满雨我说是,她问我他住在哪儿,我说住在店里。她说大概是在什么位置,我就告诉了她。满雨住的办公室后头是一块绿地,从窗户能看见里面,她听了就绕道饭馆后头去了。后来我就想,这个人一定是满雨的老婆,我就后悔了,我怕出事连活都没干下去,等我安排好了就出了饭馆的门也绕道后头,早就没人影了。我凑近窗户一看,满雨还没起呢。”
“您怎么不早告诉我呢,那周晓是不是也在那睡呢?”
“屋里黑乎乎的我也没看清。”
不用问了,陈德旺是什么都看见了,只是他怕事不乐意说。也就是说沈洁说的要证据她都有的话就从这来的。
“老哥哥,我得忙去了,有功夫咱们再聊吧。”陈德旺说着站起身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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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8-10-18 07:0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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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18-10-18 10:26 |只看该作者
大鹰老师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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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18-10-18 11:2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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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18 11:24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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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18 19:3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8-10-18 19:37 编辑

忘了前部是发在我主持的视点还是杂谈了,但记得大鹰先生声明这是首次在网络论坛上发表。
这里此时,归隐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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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18-10-18 19:36 |只看该作者
我也一直在拜读,只是很少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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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表于 2018-10-19 06:48 |只看该作者
23
从茶座走出来,我的两只脚就像灌了铅,心里也堵得慌。人这个玩意挺怪,最不乐意的事想打听明白,真打听明白的时候又乐意这事是假的才好。
如果沈洁真的有满雨的把柄,如果她真的要跟满雨离婚,满雨就彻底完了,更不用说如宋茹君料到的那样,沈洁还不仅限于轰出满雨了事,这可怎么办呢?
从满雨那坐车回到家里,宋茹君正在收拾屋子,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找到陈德旺了,他怎么说?”
我把陈德旺说的话说了一遍宋茹君听了半天没说话。
“你说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这辈子这么不让我省心呢?”我发愁的说。
“事到临头埋怨有什么用?看来满雨这件事是坐实了。沈洁去他办公室外边观察一定是什么都看到了,所以她说她有证据。”宋茹君说。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光凭她说也不足为信哪?”我说。
“你怎么脑子不转弯,如果沈洁站在窗户外边看到了,用手机拍下来不是证据吗?”宋茹君说。
“愁死我了,我那小孙子多好?”
“看来我是得找找沈洁了。”宋茹君说。
“那今天下了班就叫她来。”
“这个时候叫她来她是不会来的,我到单位里找她一趟。”宋茹君说。
宋茹君在沈洁下班之前去找她,我在家里等消息,急得我在屋里转磨度日如年。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种,宋茹君终于回到家里。
“怎么样呢?”我急忙问她。
“你先让我喝口水。”宋茹君坐在沙发前说。
我递过茶杯宋茹君喝了一口茶说:“果然就像我预料的那样,不过比我预料的还要坏。”
宋茹君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放在茶几上,我拿过来一看,满雨办公室的床上赤条条的躺着满雨和那个周晓,不但是这些,还有满雨和周晓出入商场和咖啡馆电影院的照片。
“这兔崽子……!”我恨得牙痒痒的说。
“沈洁说了,离婚是定死了的,但是不能让满雨得逞,她还有她的计划。”
“什么计划?”
“她没说。”
“她不说你也没问?”
“沈洁是什么人,那是个肚子里长牙的人。她给咱们照片是让咱们看看她掌握的证据,她的计划怎么会告诉咱们,我去问也是白搭上一张脸皮。”宋茹君说。
“这可怎么好?”我急得在屋里直转悠。
“你别着急,小心你的血压。”宋茹君说。
“我还活着干吗?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祺满雨这就是要我的命来的!”
“找满雨来说说。”宋茹君说。
“他要是不来呢?”我说。
“那就由不得他了,我想他能来。”宋茹君说。
“我给他打电话。”我说着抄起桌子上的电话。
“今天还打什么,明天一早就给他打。如果他不乐意到家里来,你跟他约个地方。”宋茹君说。
“你得去,我一个人玩不转他。”我说。
“你告诉我你们约的地方,你先去我随后到。”宋茹君说。
“我上哪儿找地方去?”我说。
“咱们楼下斜对过不是有个星巴克吗?就去那。”宋茹君说。
整整一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直到天亮我也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满雨打了电话,这小子开始说忙我告诉他,无论如何也得来,不然我就去饭馆闹,他听了才答应了。
打完电话穿好衣服我就要走,宋茹君端着一杯奶递给我说:“把鸡蛋吃了喝了奶吃了药再走。”
到了星巴克进了门,服务员走了过来,大概是看到我这个模样不像喝咖啡的问我:“老先生,您找谁?”
“我不找谁,我是来吃饭的。”我心里一着急就说成了饭馆,本来我也没进过咖啡馆。
“对不起老先生,这里是咖啡馆不是饭馆。”服务员笑着说。
“咖啡就咖啡。”我说。
“那好您请里面坐。”服务员把我让到一张桌子前。
等了一会儿真不含糊,满雨也到了,看到我走过来笑着说:“老爷子,看来您这个婚没白结,这都有了洋范儿了,喝上咖啡了?”
我并没理会他的话,按照宋茹君说的开门见山直接把照片放在桌子上。
“你看看这是什么?”我说。
满雨拿过照片一下傻了眼挨着个的看了一遍说:“您这是从哪弄的?”
“你甭管我从哪弄的,这是不是你干的吧?”
“我明白了,您一定是听了沈洁的小报告暗地里跟踪我,那也不对呀,您没这个本事啊?是不是我那后妈干的呢?”
“我没有那么大的闲工夫。”没等我分辨宋茹君走了进来。
宋茹君坐到我的身边,叫过服服务员点了咖啡。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有人毁我。”满雨看到宋茹君已经坐不住了。
“不是有人毁你,是你自己要毁了你自己,你还要毁了这个家。”宋茹君说。
“我告诉你们,这样的证据叫非法取证法庭上可不认可。”满雨说。
“你还懂得点儿法律,那你有没有听过,有其它证据佐证并以合法手段取得,经核对无误的资料,且当事人没有足以反驳的证据或者资料的,法院应当确认其证明效力。”宋茹君说。
“可是这是我的隐私呀,这就是违法的。”满雨说。
“违法应该是妨碍了你的隐私权,你被妨碍了吗?再有,这些照片除了以证明你做的这种事为目的,并没有其他的目的而且没有外传,这就不违法。”宋茹君说。
“这是谁干的?”满雨说。
“你说呢,谁会花这么大力气干这件事呢?除了是受到伤害的人。”宋茹君说。
“沈洁……?”满雨此时彻底的慌了。
“满雨,人的前半辈子好活,后半辈子难混,这句话你听说过吗?因为长大成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宋茹君说。
“我找她去!”满雨站起身来说。
“你坐下,你找谁去?人家还要找你呢,等沈洁找到你就晚了。”宋茹君说。
“怕什么,不就是离婚吗?房子给她,存款我不要了,还有什么?”满雨重新坐下来说。
“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办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你还理直气壮的,你离婚我小孙子怎么办?”我气的浑身哆嗦的说。
“满雨,恐怕不是你不要房子和存款那么简单吧?”宋茹君说。
“那还有什么?”满雨问。
“沈洁有多少存款,你给过人家多少钱?你把房子给了她,那房子也不是你一个人买的,本来就有人家一半。你打算离了婚你如愿以偿对不对?你当陈世美让人家当秦香莲,要是那样天下还有公道吗?”宋茹君说。
“那我没别的了?”满雨说。
“你账面上的钱也要算在财产之内,你的饭馆的收入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所以也有人家一半儿。并且,这样的情况之下法院是偏袒妇女和儿童的,他们会多判给沈洁,你要拿大部分的子女到18岁的抚养费,而且她会要求你一次付清,还要要求你付精神伤害赔偿金。你算算,这些你拿得出来吗?就算你能拿出来,你的饭馆还能经营下去吗?”宋茹君说。
满雨听了宋茹君这些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彻底的崩溃了。
“你好好想想吧!”我说。
“还有一个办法。”宋茹君说。
“什么办法?”满雨问。
“第一,立刻把那个周晓辞掉,第二,把账交给沈洁,第三,把你现在手里的钱,除了营业周转资金以外完全交给沈洁。你开了这么长时间的饭馆,客源已经稳定,所以营业资金是有数的,你不能隐瞒。还有,好好的跟沈洁谈谈,推心置腹的承认错误求得她对你的原谅。你别不服气,就是这样人家未必能原谅你。不过你要是这么做了,我和你爸爸可以替你做工作。”宋茹君说。
满雨站起身来说:“我回去再想想。”
“不用想,而且这些事要办就宜早不宜迟,等到沈洁把你告到法院你可就来不及了。还有,和那个周晓一定要彻底了断不能藕断丝连。”宋茹君说。
“这个真有难度。”满雨说。
“为什么?”宋茹君问。
“她可能怀孕了。”满雨低着头说。
“你说什么?”我听了站起身来,用力挥手去打满雨,由于用力过猛碰翻了咖啡撒了我一身,屋里的人都把头转向我。
“老祺,你冷静点儿。”宋茹君一把拉住我的手说。
“你说我怎么养活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我说。
“满雨,这件事有多长时间了?”宋茹君问。
“两个月了吧。”满雨小声的说。
“去医院检查了吗?”宋茹君说。
“还没有,说这两天就去。”满雨说。
“我说不让他开这个饭馆儿,原来是怕赔本儿,这下倒好,把人都赔上了!”我气哼哼的说。
“老祺,你先少说两句。满雨呀,我怕的就是你这手儿,你果然是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这下人家可是粘上你了。”宋茹君叹了口气说。
“这下怎么办?”我发愁的说。
“这样吧满雨,你先把咱们刚才说的事赶紧办了。这件事先别让沈洁知道,如果能瞒到底是最好的。”宋茹君说。
“怎么瞒,纸里能包住火吗?”我说。
“走一步看一步,你现在先回去吧,我跟你爸再商量商量。”宋茹君说。
满雨耷拉这脑袋走了,我和宋茹君回到家里已经过了饭点。
“我给你煮碗面中午咱们就凑合了。”宋茹君说。
“我去煮,再说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我说。
煮了面我们俩坐在餐桌前宋茹君说:“我为什么说先别让沈洁知道呢,就目前沈洁做的这些准备看来她是下定了离婚的决心,如果咱们不做工作,光靠着满雨认错她能不能原谅他真的很难说,再让她知道了这件事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个周晓要是不依不饶怎么办?”我说。
“按理说,这件事发生在两个成年人之间,周晓又不是不知道满雨有家庭,所以她也有责任,就是打到法院去也不能光怨满雨一个人。如果我们让她感到他和满雨走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希望了,你觉得一个未婚的姑娘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我听了宋茹君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可是人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了,人家也是黄花大闺女,凭什么让你儿子惹了事就完了?”
“那怎么办?”
“看看能不能够通过赔偿来解决问题。”宋茹君说。
“要给钱?”
“如果花钱能消灾还算是个好结果呢,先找机会和这个周晓沟通一下,看看是什么馅儿的。”宋茹君说。
“这还得是你去呀?老伴儿,我就说过你陷到我们家这个泥潭里你算是拔不出腿来了。”
“俗话说的好,身子都掉到井里耳朵是挂不住的。”宋茹君说。
吃完了饭宋茹君说:“你生了半天儿的气了,面你也没好好吃,你先上床睡一会儿,晚上我给你包点儿馄饨吃。”
“你不是也跟着忙和半天儿了吗?”我说。
“老祺,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要是你原来的老伴儿听到这件事,也许比你还要生气,必定满雨是她亲生自养的,我和满雨隔着一层肚皮,我还是会比你冷静点儿的。”宋茹君说。
“这些年你为了他们生了多生气,着了多少急,就是我老伴儿在世,她也未必能做到这这样儿。”我说。
“你别给我戴高帽了,快去躺会儿。”宋茹君笑着说。
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的觉得对不起人家宋茹君,人家图我什么呢?还不如我不连累人家宋茹君,我就和满雨两口子烧糊了的卷子混下去,我自己受委屈受累我活该,凭什么让她跟着我受这份儿罪?
正想着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就听见宋茹君在接电话。
“喂!顺芳啊,你爸爸刚躺下有事吗?”宋茹君说。
“妈,李晴回来了。”对方电话里顺芳说。
“哦,那太好了!”宋茹君高兴的说。
“一点儿也不好,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撤股。”顺芳说。
“她以前也是这么闹过,后来还不是没撤?”宋茹君说。
“妈,她这次好像是动真格的了,其实我也早就想过把这个店给她我把股撤出来,因为我两头忙不过来,您说我怎么办?”顺芳说。
“就是现在把店给她,把你的股撤出来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呀,你让她找我。”宋茹君说。
“我跟她说了,她不来。”顺芳说。
“那我去找她。”宋茹君说。
“那最好了,您来了准比我管事。”顺芳说。
“她现在在哪儿?”
“我出来给您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店里。”顺芳说。
“那你回去看见她告诉她,说我马上就到。”宋茹君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躺在屋里只能听见一半儿的话,所以我一时判断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听到最后一句宋茹君说马上就到的话我躺不住了,这又是谁找她呢?
“谁找你?”我走出卧室问。
宋茹君正在穿衣服听见说:“不碍你的事,你睡你的。”
“没我的事你也得告诉我,我是你老伴儿。”我说。
宋茹君把顺芳的话跟我学了一遍,我告诉宋茹君,顺芳也曾经跟我说过把店给了李晴的话。
“顺芳要是这么打算的是个厚道的孩子,可是不能就是一句话的事,盐打哪咸醋打哪酸得说清楚。你睡觉吧,回来我跟你汇报。”宋茹君说完开门走了。
这真是按倒了葫芦瓢起来,满雨这件事还没有着落,李晴的事紧跟着又来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在屋里来回的走遛儿,像个卧不定的兔子一样。
宋茹君很晚才回来,进门喝了几口茶去洗澡,我坐在沙发上等待下文。
宋茹君洗了早吹干了头发坐在沙发上我问她:“见着李晴了?”
“见着了。”宋茹君一边剪着脚趾甲一边说。
我是真佩服宋茹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总能气定神闲。
“她怎么说?”
“这回她是铁了心了,一定要撤股。”宋茹君说。
“好好的买卖她不干,撤了股干嘛去呢?”我问宋茹君。
宋茹君把她见到李晴谈的情况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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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发表于 2018-10-19 06:4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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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发表于 2018-10-19 06:49 |只看该作者
归隐宋朝 发表于 2018-10-18 19:34
忘了前部是发在我主持的视点还是杂谈了,但记得大鹰先生声明这是首次在网络论坛上发表。
这里此时,归隐再 ...

谢谢宋朝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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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发表于 2018-10-19 06:49 |只看该作者
玻璃 发表于 2018-10-18 19:36
我也一直在拜读,只是很少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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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发表于 2018-10-19 11:47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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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发表于 2018-10-20 06:42 |只看该作者
24
原来,李晴果然如我们估计的那样,和肖悦去了广州。肖悦是公司的职员,提前歇了年假,带着李晴在广州,福建海南的一通玩。李晴的这种表现说明,她已经完全放弃了陆宪。两个人玩了一个多月,肖悦的年假也歇完了才回到北京。在玩的过程中,肖悦劝李晴,既然和陆宪闹翻了又何必还守着那个美容店,况且那个美容店还有多一半顺芳的股份,不如自己干点什么自由。
肖悦告诉李晴,据他的观察,陆宪背后是有顺芳的支持,而顺芳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人群的支持,你和陆宪分手就意味着你要远离这群人,再在那个店里干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更何况,既然顺芳持有一大部分股份,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变了卦你就血本无归了。
对于李晴来说,放弃这个她和顺芳苦心经营的美容店从心里来讲是有些割舍不下的。但是肖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陆宪最开始看上的是顺芳,顺芳对陆宪的照顾也是明摆着的,而顺芳的背后有他的爸爸和宋茹君,这是不能小觑的人。虽然,她已经认了宋茹君为干妈,但是从感情上来讲,她李晴无论如何也不会比顺芳和宋茹君的关系更近。这就是说,宋茹君在关键时刻首先要考虑的是顺芳,何况这次是要和顺芳谈撤股的事。这个店目前虽然经营的不错,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撤了股份,对这个店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谈到撤股就会彻底的伤了和顺芳的交情。
对于和肖悦的关系,李晴从对陆宪不满的无奈开始让肖悦走进了自己的生活,直到陆宪打了她,李晴才真正的倒向了肖悦。从话语言谈到有了肌肤之亲,李晴就好像是在做梦。陆宪虽然很少甜言蜜语,但是李晴对陆宪的留恋还是有的,特别是现在,每当她和肖悦躺在一张床上半夜醒来的时候,李晴还是想到了陆宪,但是她知道,不管陆宪现在怎么想,李晴的做法已经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判了死刑。
但是,对肖悦李晴也了解的不多,她对肖悦所有的信息都是从肖悦本人那得到的。肖悦的家乡在安徽,父母好像都是农民,他是在北京念的大学毕业,最后在一家外企工作。李晴对肖悦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因为最开始并没有什么打算,李晴也没有再去了解下去。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走到这样的地步,李晴觉得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肖悦,只是李晴是个要面子的人,她觉得急切的要了解肖悦会让他觉得,她李晴和任何异性交往的目的都是为了结婚,这太不时髦了。好在,从现在看,肖悦的百依百顺还是让李晴放心的,时间是有的是的。
对于肖悦的建议李晴觉得应该这样做,尽管有些割舍不下,但是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她决定自己干一家美容店,肖悦也答应帮忙。
李晴下了很大的决心,回北京以后并没有马上来到店里,而是在北京到处找地方,最在一个社区找了一个地方。虽然地方不大,但是租金还能承受,加上这个社区很大客源应该不成问题。
李晴找好了地方下午的时候来到店里,顺芳看到李晴又高兴又生气,过来搂住李晴说:“死玩意儿,你急死我了,你上哪儿了?”
李晴挣脱了顺芳笑了笑说:“出去玩了一圈儿散散心。”
顺芳本来想问李晴跟谁一起去的,但是怕李晴听了反感,李晴即使真的是和肖悦一起,自己知道了又能怎样?对于顺芳来说,李晴是她最好的朋友。在过去艰难的日子里,是李晴帮着她度过了难关,对于顺芳来讲为李晴做任何事她都会毫不犹豫。
顺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晴,波浪形的头发扎在脑后,上身一件宽松式带着花边的白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七分裤,白色的凉鞋,李晴本来就是个美人,这身打扮更让她楚楚动人。
虽然,如果李晴真的和肖悦走到一起让顺芳伤心,更加为陆宪感到惋惜,这么个漂亮姑娘,陆宪平日为什么就不上点儿心呢?
“好了,玩也玩了吃也吃了,这回该好好的上班了吧?”顺芳说。
李晴并没理会顺芳的话,在店里来回的转悠着,有认识李晴的老顾客在和李晴打着招呼。
顺芳把一杯咖啡放到茶几上说:“你过来。”
李晴此时表面做出随随便便的轻松样子,心里却像是开了锅,因为她下边要做的事实在是让她难以开口。虽然这些日子她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看到了顺芳还让她底气不足。想到了和顺芳的过去,两个人朝夕相伴如同一奶同胞的感情,想到也许今后就要和顺芳分开,李晴的心里一个劲的翻腾。
“瞎转悠什么,这地方你哪儿不熟悉?”顺芳说。
李晴走过来端起咖啡,眼睛并不看着顺芳说:“是呀,太熟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顺芳问。
“昨天回来的。”李晴喝了一口咖啡违心的说。
“你要是还没缓过来你再休息几天。”顺芳说。
“我可能要休息下去了。”李晴暗中咬了咬牙说。
“怎么,你身体不舒服?”顺芳问。
“顺芳,我想跟你商量点儿事。”
“什么事?”
“还是老话题,我想把我的股份撤出来回老家去。”
李晴这样说也是准备好了的,因为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要单干。好在她选定的地方离这些人都很远,她以后没有什么机会和他们相遇。即使真的遇到了,木已成舟,因为李晴无论如何在现在是说不出来的。
“为什么想起回老家?”
“父母岁数都大了,再说,我在北京混了这么多年,这个城市太让我伤心了,我是外地人,我永远也不能融入这个城市。”李晴说道父母和北京忽然伤感起来,眼泪流了下来。
“大家谁也没拿你当外人呀,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么,你怎么能这么想?”
顺芳拿纸巾要给李晴擦眼泪,李晴接过纸巾挡开了顺芳的手。
“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你们没关系。”李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陆宪打了你这是他的不对,我爸爸已经狠狠的说了他一顿,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总得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果他要是真的不在乎你,他能那样做吗?”顺芳说。
“我现在已经不想那个事了,当初是我追的他,我挨打我活该。不过顺芳,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逆来顺受,想当初谢俊良那么孽待你你能忍受,可我不能。陆宪这个耳光我永远都不会忘,而且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李晴说。
“什么代价?”顺芳听了有些担心的问。
“我跟他分手,我会永远都让他再看不到我。”李晴说。
“你如果真的想和他分手我没办法,但是,当初你追求陆宪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现在在你眼里真的一无是处了吗?”顺芳说。
“好啦,不谈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我会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咱们还是谈眼前撤股的事吧。如果一时困难我也不是逼迫你,我现在很需要钱,你先把我的股份里支出10万元给我,剩下的你慢慢来,但是也不能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李晴说。
“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顺芳说。
“你说吧。”
“我早就想过,这个店咱们是养大了,你原来有30%的股份,我准备把我的股份再拿出20%给你,这样咱们俩各占一半儿,前提是只要你不走。”顺芳说。
李晴听了一愣,她想不到顺芳会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她马上镇定下来说:“多谢你的慷慨,我也不想要你的20%,我只要我的股份。”
“你真的就这么狠心?”顺芳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不是我狠心,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李晴看到顺芳哭了自己也很难过,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好在她刚才正好哭过,所以觉得能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
“你走了大家很着急,你谁也不看,难道我妈你也不想见她?”
“我现在谁也不想见,我真的心里很乱,我特别的想家。”李晴说。
“你今天别走,我们好好的聊聊,你提出撤股的事我答应你,先支出10万元我也马上给你办,只是你应该见见我妈,她为了你的走没少着急,并且你也是她的干女儿,你觉得你这样不辞而别说得过去吗?”顺芳说。
李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点点头,顺芳看到李晴点了头急忙给宋茹君打了电话。
宋茹君急匆匆的来到店里,李晴看到宋茹君不由得又哭了。
“哭什么?”宋茹君走过来搂过李晴问。
“哭了好几报了。”顺芳说。
“好孩子,我知道你委屈,陆宪打了你我绝对饶不了他。”宋茹君说。
宋茹君扶着李晴坐下来问:“你告诉干妈你去了哪儿,这些日子一想起你连个消息都没有我都睡不着觉,你怎么这么胆子大主意正?”
“我出去转了一圈儿。”李晴说。
“那就转了这么多日子,连个电话也没有,你实话告诉我你一个人去的?”宋茹君问。
顺芳听到宋茹君的问话觉得特别的敞快,因为她太想知道李晴到底是不是和肖悦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这的确就能定位她和陆宪的关系,而只有宋茹君能够有资格和能力问李晴。
对于宋茹君的到来李晴也临时准备了一下,因为这里肯定是牵涉到了她和谁在一起的问题。虽然她和肖悦还谈不上确定了关系,能够这么快的走到这一步李晴不是没想过有些鲁莽,是陆宪这个耳光加快了李晴和肖悦的步伐。听到了宋茹君的话,李晴知道,眼前坐着的这个人不是好糊弄的,宋茹君既然问起她就一定有她的想法,隐瞒是无济于事的。李晴忽然想到,其实也没必要隐瞒,既然已经决定和陆宪分手,决定离开大家,如果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因为以后要走的每一步都需要她有勇气。
“我和肖悦一起去的。”李晴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必定这句话说着不是那么顺畅的。
宋茹君停顿了一会说:“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陆宪是个蠢货。”
“干妈,想必顺芳也告诉了你我的打算,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原本是不想让您知道的,怕你着急。”
“我早晚要知道对不对?看来我这个急是一定要着的。你是大人了,你有权利决定你自己的事,但是我还是对你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你周边的亲人觉得痛苦,这比你的股份不知道要值钱多少倍。我们在一起建立的感情虽然不容易,但是要破坏它只是一瞬间的事。既然顺芳答应了把股份给你我没意见,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你这么着急撤股要干嘛?重新打鼓另开业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有没有这个把握?无论如何,只要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干妈,我就不会像你轻易放弃我们一样的放弃你。”宋茹君说
“李晴,你再考虑考虑我给你的建议。”顺芳说。
此时的李晴已经感到艰难万分,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知道假如再谈下去,她就会彻底的缴械。
“干妈,您猜对了,我知道我什么也瞒不了您。可是我做的事是光明正大的。我选择肖悦理由不用说了,我决定自己另起炉灶并没有什么错。您和顺芳以及干爹他们对我的好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但这是两码事,不能混在一起说。”李晴说完长出了一口气。
“你对那个肖悦了解多少?”宋茹君问。
“虽然不多,但是我会了解清楚的。”
“虽然时代不同了,但是婚姻还不能当儿戏,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我知道我的脑筋老,我的道理过时,但是无论什么道理,它一定是经过检验证明是对的才可以采用。我关心你交往是我的责任,你要考虑我的看法是你应该做的,就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也有义务把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和他们商量,听取他们的意见。”宋茹君说。
“虽然我和肖悦还没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但是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心里痛快。”
“就算是如此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和肖悦现在是朋友关系,可是你们出去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的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你心里可能会想,在当下这个时代这算什么呢?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我更不认为我女儿是一个轻易就把自己给了别人的人。这不是肌肤之亲的问题,这是一个人的底线和尊严的问题。”宋茹君说。
“我既然决定和他这样做,起码说明我心里已经倾向他了。”
“和他这样做就是这么一个模糊的理由就完了?浪漫和激情就像鲜花一样,美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夫妻是要靠感情维系的。我跟你干爹决定走到一起的时候我曾经说过,如果不是为了情感我不会嫁人。”宋茹君说。
看到李晴低着头不说话宋茹君最后说:“还有,既然你决定和陆宪分手我没办法,我不会强迫你的婚姻,因为谁也没这个权利。但是,你总得跟他有个交待,起码要他知道你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这很公平。另外,陆宪打了你他欠你一个道歉,这也是他应该做的。”
“我不想见到他,我也不接受他的道歉,不过我要和他分手这件事我会用我的方式告诉他。”李晴抬起头来说。
“陆宪打了你也好,他对你照顾不周或者不符合你眼中的男友条件也好,他家人反对也好,因此你决定跟他分手也好。但是在你们双方没有确定结束恋爱关系的时候,你和肖悦这样做你觉得这对陆宪是公平的吗?”宋茹君问。
“就是因为他打了我……。”李晴哭了起来。
“这一巴掌就让你做出这样的事?陆宪打你是不对的,这一点我们谁也不会原谅他。但是有一个前提,如果他心里真的没有你,他会盯你的梢吗?他会看到你和肖悦在一起生气吗?难道仅仅是因为你和肖悦吃了一顿饭吗?就我对陆宪的了解我想不至于的,你的所作所为陆宪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也知道你和肖悦来往的过程是什么,难道陆宪就应该忍受你的随意?如果不是陆宪觉得你的做法他不会再容忍他不会做出那样的行动,提出分手的也早就不是你了。陆宪欠了你一个道歉,但是你欠他的是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忠诚。从这个意义上讲,你提出分手我也赞同。但是你要记住,这样的事无论今后你和谁在一起是绝对不能重复的,否则你就会尝到苦头。忠诚是婚姻唯一的保障,也是做人的底线!”宋茹君说。
此时天色已晚,顺芳也关了店门,宋茹君站起身来说:“我得回去了,你爸爸听说李晴回来了就在等消息,这个时候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妈,给我爸打个电话,咱们一起吃了饭您再走吧?”顺芳说。
“我哪还有心情吃饭?”宋茹君看了李晴一眼说。
宋茹君走了,顺芳把她送到路边给她叫了个出租,返回店里看到李晴坐在那。
“你呢,你也饿着?”顺芳问。
“我也走了,我不饿。”李晴站起身来说。
“李晴,股份的事,陆宪的事都好说,我只是让你再想想我妈说的话。”顺芳说。
“好,我会想的。”李晴说完也走出店门,店里剩下顺芳一个人站在那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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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0 06:4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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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0 09:2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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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0 09:21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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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3 05:54 |只看该作者
25
听了宋茹君告我我和李晴的谈话心里不是滋味,又知道她还没吃饭我张罗给她去做。
“这么晚了做什么,我一会吃一块儿点心算了,再说我真的没心思吃饭。我想起这些孩子们心里就堵得慌。”
“听李晴的口气这是铁了心了?”我说。
“哎!我看动摇的希望不大,关键的还不光是李晴,她的背后还有个肖悦。”宋茹君说。
“你想让李晴和陆宪和好?”
“我现在倒不急于这么做了,我要是陆宪我怎么能忍耐李晴这么做?陆宪如果知道了李晴和肖悦出去这么长时间,两个人已经睡在一张床上,即使李晴乐意陆宪是不是容忍呢?”宋茹君说。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拿这样的事跟吃饭似的随便?”我说。
“这大概就是时代在进步吧,现在,年轻人未婚同居的有的是,怀着孩子结婚的也大有人在,只是你我这样岁数的人接受不了。这也罢了,关键这个肖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首先一点我就不认可,他知道李晴有男朋友为什么要中间差一杠子?算了,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但是我的确也让李晴知道她也不是没有错的。”宋茹君说。
宋茹君吃了一块点心喝了茶,洗了澡走进卧室半躺在床上说:“对了,满雨的事要抓紧,周晓肚子里的孩子可不等人,真的大了没法弄了。还有,我今天忘了问老四了,也不知道敬老院那边怎么样了?”
“我看你再这样下去就得累垮了,一个人有多大的精神头儿能扛得住这么多的事?”
“也是的,我这一辈子说的话都没有跟你在一起说的多。”宋茹君叹了口气说。
“李晴的事就这样了?”我问宋茹君。
“先让她绕世界碰几回,人有的时候是需要栽几个跟头的。”宋茹君说。
顺芳如约给李晴打了10万块钱,甚至写了一份退股协议,明确标注了还款的时间和数额。李晴用这笔钱和社区租的底商签了租房合同,从此开始准备开店。
满雨尽管犹豫再三还是找了沈洁要把话谈开,并且准备按照和宋茹君商量好的事情,把账交给沈洁,并且把口袋里私藏的钱拿了出来,可是沈洁再三的拖延并不见满雨。
这天满雨打电话给我说:“爸,沈洁不见我,您说我怎么办?”
“你接着找,这件事不能拖。”我说。
宋茹君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听见电话说:“谁呀,是不是满雨?”
我点了点头宋茹君站起身来拿过电话:“你直接上单位等她,你不主动她会找你吗?还有,除了账和钱的事赶紧办,至于周晓先不着急开了她。因为还没有和她谈开,人家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这个时候你惹急了她万一把事情闹大呢?”
“我还真的说不出口。”对方满雨说。
“你说不出有人说的出,这个你先放一放。”宋茹君说。
“您的意思是说您找她?”满雨问。
“不行吗?当然你要能把这件事摆平更好,因为这本身就是你惹的事。”宋茹君说。
满雨此时真的是无可奈何,因为一旦事情暴露出去他没法混了。虽然他不乐意宋茹君掺和这件事,但是现在他觉得没有宋茹君还真的不行,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你什么时候找那个周晓?”我问宋茹君。
“过两天,周晓现在还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满雨和沈洁。就凭满雨就是现在他认可给沈洁跪下沈洁也不会心软的,沈洁我是知道的,就是她想原谅满雨也一定要满足自己的条件,再有,在沈洁的眼里,满雨没有威慑力。”
“先跟沈洁谈?”我问宋茹君。
“对,一会上街买点儿菜,晚上下班我去接沈洁和小江。”宋茹君说。
“我去就行了。”
“你去沈洁会找借口,你是老公公,跟儿媳妇深了不是浅了不是的,我去她不好意思驳我的面子。”宋茹君说。
上街买菜晚上做饭,宋茹君去接沈洁和小江娘俩,我的饭菜做好了,娘仨也进了门。小孙子进了门大声嚷着找爷爷,看见我从厨房走出来搂着我的脖子不撒手,我不由得一阵心酸。现在小江上幼儿园的学前班,因为住在姥姥那儿,路途就比满雨家远得多,他要早起一个多小时,晚上在路上也要耽误同样的时间,孩子少睡多少觉?沈洁调到了他们家附近的超市原本是方便了很多,现在住在娘家也同样是路途远了很多,娘俩这么折腾可图的是什么呢?大人还好说,孩子招了谁了呢?
“快去洗手,爷爷给你做鱼吃了。”我说。
沈洁走过来叫了声“爸”拉着小江去卫生间洗手,宋茹君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
“嚯,老头子,做这么多菜?”宋茹君看到摆满了桌子的菜说。
“俩凉四热一个汤怎么样?”我说。
“是呀,你儿媳妇你的大孙子,这都是你的亲人啊,你还不好好的卖卖力气?”宋茹君笑着说。
“你不是我的亲人哪?”
“瞧瞧,我这是开个玩笑,你怎么不识逗了呢?”宋茹君笑着说。
大家坐在桌子上吃饭,小江大概是真的饿了,低着头紧吃。
宋茹君一边给他择着鱼刺夹着菜一边说:“这孩子饿成这样?你姥姥家不管饭是怎么着?”
“自从我爸爸没了以后,我妈一直就缓不过神儿来,我下班回家要做晚饭,还要把第二天中午的饭做出来,要不然我妈中午有的时候都不吃饭。”沈洁说。
“所以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这句话是最不会错的。”宋茹君说。
宋茹君有一个本事,她总会巧妙的引入话题,特别是这个话题敏感的时候,这是她的强项。
几个人吃着饭,宋茹君看了看我说:“老头子,怎么没酒?”
“谁喝酒,我不喝。”我说。
“你不喝我们还不喝,这么好的菜没有酒哪行?今天你也破例喝点儿,给我和沈洁拿瓶葡萄酒来,再给小江拿瓶果汁,我们娘几个喝一口。”宋茹君说。
“得令!”我听了站起身来去拿酒。
“宋姨,我不喝酒。”沈洁说。
“我也不喝,这不是你们娘俩来了吗?高兴。”宋茹君笑着说。
说实话,我一听见我的孩子们叫她“宋姨”这俩字儿我心里头就别扭,虽然我知道让他们开口叫妈要有个过程,但是就宋茹君为他们做的这一切,难道他们真的心里没数吗?难道宋茹君就不应该让他们叫她一声“妈”吗?
倒好了酒宋茹君举起杯子说:“难得咱们一家子坐在一起,本来这应该是件最普通的事,原因我就不说了。来,老头子,小江他妈,咱们喝一口。”
喝了一口酒大家吃着菜宋茹君说:“小江他妈,咱们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大概你知道我找你来不单纯是为了坐在一起吃个饭,你也应该知道我要跟你说的是什么事,你怎么想的呢?”
“您不已经都知道了吗?祺满雨这样的做法放上谁能忍耐呢?”沈洁说。
“你说的不错,别说是中国人,就是外国人也不能允许自己的爱人出轨。但是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式,选择哪种方式却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怎么是有利的,有益的,有效果的。满雨除了这次的行为以外,他跟你结婚这么多年,以前对你不是言听计从吗?这足以说明他是爱你的。”宋茹君说。
“可是他变心了?”沈洁说。
“变心这个定义不是随便下的,虽然他的行为可以这么说。婚姻的基础是感情,要不然婚姻法要把是否是感情破裂作为判断婚姻存亡的条件呢?满雨也找过你,他主动的想向你忏悔请求你的原谅,他也答应了把账交给你,把小金库里的存款交给你,并且同意你把控他的运营资金,也答应了辞掉那个周晓,这对你来说是不是还不够?”宋茹君说。
“可他对我的伤害怎么弥补?”沈洁说道这眼圈红了。
“这个伤痕一定在你心里结疤,这个我能理解。但是如果满雨从今以后痛改前非你难道不给他机会吗?你离了婚以后会怎么样你能预料吗?小江怎么办?就拿你们举例子吧,你爸爸和我走在一起,我还没有做任何对不住你们的事,你们不是到现在也不肯心安理得的接受我?你们是这样,小江会不会?他还这么小。如果你不找了,你真打算这么年轻一个人过一辈子?”宋茹君说。
哎,听了宋茹君的话我心里一阵难受,为了他们两口子,宋茹君不惜拿自己现身说法。
“宋姨,别说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他的忏悔,就是我原谅了他,我怎么能保证他不会旧病复发,我又怎么能保证他和那个周晓真的一刀两断?”沈洁说。
“当然谁也不会给谁打一辈子的包票,路是人自己走出来的。但是这次满雨是真的后了悔,我觉得如果从此以后你像以前那样多多的监控他,时间长了就会转变过来,必定你们俩是多年的夫妻。满雨为什么总是揪住你过去耍钱的小辫儿,这里除了他想在你这提高地位以外,有没有和你同样的担心?至于那个周晓让我来帮你解决。”宋茹君说。
“小江他妈,考虑考虑你宋姨的话,给满雨一个机会,就算我求你了。”我说。
“我真的很为难……。”沈洁听了哭了起来。
“妈妈……。”小江看到妈妈哭了放下筷子依偎在沈洁怀里。
“你看,你们两口子叮叮当当的孩子都受了病了,这对他的成长有什么好处?我说句嘴冷的话,满雨能够出轨自然有他做人没有底线的原因,可是你平日里对他的强势和先入为主的专制态度不是造成他今天这样的原因吗?我给你举个例子,如果你想把沙子更多的抓到手里,是攥紧了抓的多呢,还是放松了手抓的多?管他的方式首先是要从感情上来看。让他觉得离不开你,这就避免了外因的因素。苍蝇不抱无缝的蛋,铜壶不漏水不滴。”
“可是我一下子真的转不过来……。”沈洁说。
“没有人要求你一下这转过弯儿来,那样不现实,我只希望你这次饶过他,法律不是还念初犯吗?如果进一步山穷水尽的话,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两口子都还年轻,完全有时间重新塑造自己和这个家。当然我们也不只是要求你,更要要求满雨,我和你爸爸会始终站在你这边。”宋茹君说。
沈洁听了宋茹君的话还是低头不语,就我对沈洁的了解,她岂是忍气吞声的人?大概她还是不想饶过满雨,这让我担心起来。
“满雨再找你的时候去跟他好好谈谈,再给他一次机会。而且这件事要尽早的办,如果满雨觉得彻底的没有希望破罐破摔了,他才真的会走回头路,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宋茹君说。
这顿饭吃的并不轻松,吃了饭我收拾了家伙。
沈洁说:“爸,天太晚了,我带小江回去了。”
“明天是星期六,让小江跟着我们住两天,星期一让你爸爸把他送到学前班去,晚上你去接他。你也回家轻松一下,好好的陪陪你妈。”宋茹君说。
沈洁想了一下说:“那好吧,小江,今天就跟爷爷和奶奶这住了好吗?”
“太好了,我能住几天呢?”小江听了高兴的说。
“你只要好好听妈妈的话,你乐意住几天就住几天。”宋茹君说。
送走了沈洁,宋茹君长长的出了口气说:“看来沈洁一下子还想不通,这也难怪,谁碰到这样的事能平静,她采取极端手段也是无奈之举,沈洁还是爱满雨的,这个从过去的事就可以证明。亲近一个人难,割舍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有,抓紧找那个周晓,这边还没弄踏实,她要是再去搅局,那可就难办了。”宋茹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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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3 05:54 |只看该作者
井冈 发表于 2018-10-20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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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3 09:1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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