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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快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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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发表于 2018-7-10 16:41 |只看该作者
快乐妖…… 发表于 2018-7-10 10:01
老女子气的眼冒火花,不由己的哆嗦了,强忍着,一张脸通红的跟着活宝回到饭店包间。
       几样菜端 ...

娃娃来路明不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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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8-7-11 10:04 |只看该作者
如此恶心我的信赖热忱,真是荒谬!说得轻巧,不是你吧,怎消我心头这股恶气。
————————————————————————————————————————————
作为口语,这句稍显文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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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18-7-11 10:05 |只看该作者
下楼时,每下一台阶,他那条好腿必先下一步,跟后残疾腿微抬起,硬挺挺斜过一甩,身子紧接着往下一挪,很快下了一节台阶;这么一甩,一挪;一挪动,又一甩……形单影只的滑稽,倒也灵巧也硬锵。
————————————————————————————————————————
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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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18-7-11 10:06 |只看该作者
活宝的四轮电瓶车不比小车小,挨着活宝坐好,老女子大屁股温柔地挤了挤,一只手给他轻捶了腿,轻声叫着:“活宝?” 活宝不理,发动车。老女子继续捶着。活宝板着脸甩去一巴掌,“别闹,危险!”老女子笑了,偷偷捏了捏活宝,一根手指开始轻轻地划来划去。活宝怕痒,憋不住,扭动了,一张脸生动起来,熠熠生辉,不怀好意的笑,含糊嘟囔了一句,像是说:“要死,小心我整死你!”
  
  老女子于是坐正,不久,她又开始烦恼她的收养合同。活宝不以为然地劝说:“多大点事,那么多人不都是这么抱养了孩子,哪有这些多的繁琐。吵吵死了我,自寻烦恼。”老女子还是担忧,思虑再三,终是烦恼,祷告了说:“到时莫要出点差错,人去少了怕是照应不过来,慌了手脚,要坏事的。”“又不是抢!”活宝烦她。老女子听不进,这个时候,她对鲁西西又耿耿于怀了。

——————————————————————————————————————
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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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18-7-12 07:3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快乐妖…… 于 2018-7-12 07:38 编辑

先给你俩上杯茶,敬意
娃娃的来路,我记着,这个后面要补充。
那句口语是不好,一段文字要思考照顾的东西太多,说明不太老练,而且,人物语言个性的彰显,一个人是一个人的腔调,我尽力努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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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8-7-12 16:06 |只看该作者
快乐妖…… 发表于 2018-7-12 07:35
先给你俩上杯茶,敬意
娃娃的来路,我记着,这个后面要补充。
那句口语是不好,一段文字要思考照顾的东西 ...

人物语言个性的彰显,一个人是一个人的腔调,我尽力努力哟。
——
说真的,要做好这点,不是一般的功力哦,看好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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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18-7-21 08:0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快乐妖…… 于 2018-7-21 08:10 编辑

    上了车,鲁西西迅速关掉手机,坐那儿蹭掉皮鞋,心说:“呸!我真是傻的溢漏,什么人都轻信。就他两人的那样,裹缠不清的,没个暧昧事,我鲁西西这名要倒着写了!”当然,光凭猜测,武断多少是失之无礼了,鲁西西小心的咬着嘴唇,“只爱干嘛干嘛去,与我何相干!鬼鬼祟祟莫名其妙,东扯西拉买什么衣服?玩我呢!”鲁西西在位子上烦躁的扭动。  
  
        的士司机四十多岁,严谨的注视前方,黑皮臃肿的一张南瓜脸,几颗疙瘩为所欲为的占据脸上,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气样。鲁西西憋着气恼,诅咒了,“管它!一走了之干净,有什么无所谓的面子,让人左右的,一上午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无聊透顶。”鲁西西一时走了偏激,七七八八想着,懊悔不已。车颠晃着,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喟然想着:“人生越简单越快乐呀。”谁知道呢,鲁西西蓦地就怅然失落了。
  
  付了车钱,跛脚走去,穿过一条小巷,过三两家,鲁西西边走边摸钥匙。在一套旧式院落门前,一棵老槐树底下,一只猫警惕的卧着,也不知打哪儿流浪来的大黄猫,睁着乌黑溜圆眼,贼眉鼠眼的盯着鲁西西。看的鲁西西止住脚步,互视对峙,忽脱了鞋,照着老猫砸去一只,骂着:“你个游手好闲的!”猫大惊,仓皇逃窜,逃去一半,歇了下来,回头窥视。鲁西西赤脚站着,拎了另只鞋朝猫比划,作势又要扔去,“你一个更年期!”。猫绵长的哀叫一声,跃过别人家院墙去了。
  
    鲁西西干笑一声,捡起鞋,开了门进屋,一身汗。前去倒水,水滚烫,坐着吹风纳凉,开始饿的难受了。家里也没个吃的。带上门,出门拐东,不远有家包子铺,夫妻俩是外地人,老板也姓鲁。鲁西西平日照顾他家生意较多,一来二往的大家熟悉,混的亲热。鲁家也是勤劳挣了一些钱,早年买下这间铺子,起早贪黑地营生。
  
  鲁老板有个女儿,先前在酒店做服务员,跟一个小厨师好上了。这小厨师是个二流子,爱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厮混,终被老板炒了鱿鱼,流落社会上游荡,一日不见了影踪。不久,鲁姑娘肚子大了,鲁家寻到他家,一看,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只一个耳聋眼花的年迈爷爷,又管不了事。鲁老板的女儿也说不出所以然,鲁家无奈,只得带了女儿去医院引掉。这折腾下来,姑娘精神有点恍惚。鲁家怕她再受什么刺激,留在身边,安排她跟着洗涮碗筷,干些家务活。
  
  这个点,鲁西西来,鲁老板情知又没吃午饭,擦桌子搬椅子,叫唤女儿盛碗粥。“刚熬的绿豆粥,太烫。妹子,不想做饭,就来我这儿,小菜饭不要嫌弃。丫头做的还不错。”离乡人在外,遇着同姓人,甚是觉着亲切。他吩咐了女儿,自去一边和面。
  
  粥端上桌,小姑娘站旁边看着鲁西西巧笑,一排小细牙,看模样挺俊俏,苗条身材,皮肤黝黑。鲁西西拉她身边坐下,问鲁老板:“嫂子呢?”“她呀!大忙人,碗一搁就跑了。”半天后又骂了一句“扯屁蛋!”,这句学着当地人,鲁老板那副腔调,绵婉委转,不似当地人骂起来铿锵有力。听的鲁西西忍不住笑。鲁家姑娘偷偷拽她衣角,生气的抱怨:“姑,我妈带我大清叔去抱孩子了。我们有个老乡,一群女儿,想儿子想疯了,上个月又生了俩,一看,又是女孩,哎!都是怄气的货。大清叔央求我妈去抱一个。我大清叔抱了也不知道给谁,瞧他上心的,气死我了!我都说他脑子坏了,扯屁蛋,还嫌我添乱,不跟我说,也不肯带我去。”鲁西西看着她说,点了点头,“哦”一声,喝过粥,装几个包子,付钱鲁老板硬是不要,笑着丢下就跑。
  

    鲁西西吃饱喝足,沙发上酣睡了一下午,醒来想知道几点了,摸过手机来看,发现还关着。赶忙的开机,鲁西西惟恐她女儿打了电话回来,那孩子即便无事,电话不通,一而再三,偏火急火燎接着打。开机一看,还好,来电提醒老女子打来两个,再无其它。鲁西西将手机往沙发里一扔。
  
  茶几上的蟹爪兰,土质发白,该是又旱了,平日都是大衣在家来浇水。“有依赖的人幸福啊。”大衣免不了牢骚。鲁西西顾了玩电脑,捣杵般的点头,讨好了说:“你是蟹爪兰,我是狗尾巴草。”大衣没理,进进出出抹桌擦地,“懒死,家里脏成猪窝。”大凡勤劳的人都唠叨成癖,鲁西西要玩自己的,不做事的自然就得忍耐。鲁西西盘腿坐着,懒洋洋地说:“蟹爪兰的叶片插土里,很快发芽扎根,大冬天还开花;狗尾巴草没骨气的摇来晃去,冬天没了。没依靠的人很强嘛!”鲁西西腆了脸一副谄媚。大衣好笑,一连声的“哦”,那神采情景,似意犹未尽的彻悟了。鲁西西浇着水,笑意盈然,电话里跟大衣说:“……蟹爪兰要旱死了。”。大衣沉默了,大衣恋恋的说:“忙得很,这星期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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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18-7-21 23:35 |只看该作者
快乐妖…… 发表于 2018-7-21 08:04
上了车,鲁西西迅速关掉手机,坐那儿蹭掉皮鞋,心说:“呸!我真是傻的溢漏,什么人都轻信。就他两人的 ...

大衣这名字好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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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18-7-29 09:33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8-7-21 23:35
大衣这名字好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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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18-7-29 09:3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快乐妖…… 于 2018-7-29 09:35 编辑

    傍晚时下一场暴雨,风过雨停太阳出来,地面热气蒸发。
  
    鲁西西歪在沙发里,百无聊赖,正愁晚饭不知吃什么好,鬼子又来了电话,“嗳,麻将不搓,手机也不接,什么德行?”她的声量一向高,尖细刺耳,锥的鲁西西捂住耳朵,苦着脸说:“小点声吧,屋顶的尘灰震落了一地!一响我不就接了,哪有亏你?”“装佯!一下午手机打不通,干嘛关机?”鬼子厉声问道。“鬼扯!你打过?”鲁西西不信。鬼子赌咒发誓的说:“我都打了不知多少遍,打的我咬牙切齿,打出一身汗!”“咦?……骗子。”鲁西西迟疑了一下,忽听鬼子猝然一笑,“嘿嘿,经不住一炸,心虚了吧。老实交代,下午都干了什么?有个屁事,脑袋睡肿了。少啰嗦,赶紧麻溜来,吃了晚饭好麻将。”“呸!”鲁西西气的笑,有些不想去,支支吾吾的哼唧。鬼子催着:“赶紧赶紧,放下俩前爪子,麻溜跑来。我饭都做好了,专等你。磨叽!”鲁西西只是笑,胡乱说道:“这么客气干嘛,遇着什么好事了?啥好吃的?天都快黑了……”鬼子没好气的打断她:“要来快点,不来拉倒,德行!请客吃饭还这么难,又不是请你做活。晚上我送你,笨蛋。”鲁西西翻身起来,很快应下:“毛狗精!等着,就来。”鬼子对着手机亲一口,挂了。
  
  出租车直达鬼子家门口,很是方便。鬼子家的肉案摊边有棵香樟,树下,一群男女簇挤一圈,眼珠子盯着一处,一张小桌面掷满钱,正玩赌牌。
   
    那树无主干,枝叉斜长,留两三枝干粗短光滑,修剪的蓬蓬团团。一回,猫眼看着树,好端端愁了说:“这树瞧着怎么不顺眼呢。”大家一时没明白,相互望望。“挺好呀,一把大伞似的遮阴。”表妹试探的应着,见说的古怪,一双眼睛好奇的乱转。猫眼说:“切!哪不好死哦,都不明白,要找歪脖树。”直筒子兜底,干脆彻底。鲁西西赶着拍了树干,体贴的说:“这高度正好,挂上就行。”几人恍然大笑。急的猫眼转圈,找寻了说:“妈呀,不能笑,尿急。”遭人咂舌,厌恶了,鲁西西奚落说:“快了,看情形,又要挑出三角裤来抖甩了。”这么说,只因搓麻时,一张三条,猫眼偏爱比成表嫂的三角裤,逢场念念不忘。鲁西西笑话她:“这条三角裤呀,她要拿来当经念。”
  
  下了车,乍见一大群的人,除了猫眼表妹,多不认识。鲁西西很是别扭,惘然站着。猫眼表妹只顾挤在男人堆,玩的来劲,一百二百的,毫无惧色。鬼子扎着围裙出来催吃饭,见这赌的忘我境界,耻笑不已:“啧啧,漆黑抹乌的,眼睛瞅瞎了,瞧一个个赌的馋像样。”有推牌起身不玩了,于是收钱,算输赢多少,抓着痒,骂蚊子咬死了,争论某把牌怎样,争的不服,嗓门也高。
  
    黑黄皮的这群男人们,大致一个模样,或多或少,无非一条松垮的大短裤,卷起背心,拖着劣质塑料鞋,吊儿郎当的吸烟,拖沓的咳嗽。精光的,呆滞的,混沌的,粘着眼屎的眼,经年累月的算计,全然没了年轻的朝气清朗。
  

    这中间,一个穿红条纹短袖衫的男人很是扎眼,烟灰色长裤,黄皮凉鞋,短刷平顶,一脸戾气且不怀好意。
   

    一群人挤挤攘攘,乌泱泱一桌。不会儿觥筹交错,烟气弥漫呛人,废话较多。加上酒精的刺激,渐渐喧闹噪杂起来,酒多后,这个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抢着满口说,舌头打卷,聒噪的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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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8-7-29 13:13 |只看该作者
快乐妖…… 发表于 2018-7-29 09:34
傍晚时下一场暴雨,风过雨停太阳出来,地面热气蒸发。
  
    鲁西西歪在沙发里,百无聊赖,正愁晚饭 ...

场面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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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8-8-1 10:12 |只看该作者
    鬼子家的这栋小楼,两层两间,跟这地方所有临街房一样,将底层大门都装卷帘铁门。原打算租给人家挣俩钱,小集镇只是个露水街,晌午后就没了顾客,生意也是清冷难做。后来鬼子家将一间改做了堂屋,另间隔成厨房和客厅。客厅一张餐桌摆放角落。堂屋有盆罗汉松,形势高大,雄浑苍劲,因为空荡,码放几包饲料。

    每天一早,鬼子在门前支摊,鸭子活的杀好的都卖,收购来豢养在后院。鬼子的男人手巧勤劳,给人家修剪盘弄个花草盆景什么的。家里平日仅她夫妻两人,有一个女儿,也在外地。
  
  堂屋无人,亮着明晃晃的灯。屋子有一股腥味,越靠近饲料,越浓腥刺激。当晚夜色漆黑,没月亮。
  
   刚才鲁西西盛了半碗饭,人多杂挤,没上桌,猫眼给她夹了菜,站着吃了。鲁西西放下碗,一人在堂前团团转。没会儿,鬼子寻着来,拎了两只大闸蟹。鬼子在前面走,后脚听见有人跟来,回头一看是表妹,嚼着一嘴的饭菜,两手托举大闸蟹,身后跟来。鬼子笑出声,压低低的说:“嫌人包!”
   
    鬼子想了说:“我们上楼吧,阳台那儿安静自在。表妹你去叫猫眼,我来拿佐料。”吩咐完,两只蟹塞鲁西西手里,窃笑了说:“厨房还有,我去拿了来慢慢受用。”
  
  四人悄悄转至厨房,厨房有后门,从后院绕上了楼。穿过一间厅堂来到一走廊,只闻着幽香。拉亮灯,进了一间玻璃房。墙边一套精细竹制桌椅,碧莹莹的一盆绿萝从走廊顶吊下来,悬垂在桌面上空。一旁高脚花架上摆着兰花,抽穗开了花。一看玻璃房,满是盆景花木异草。这楼上房间比楼下要小,小出的部分装作现在的玻璃房。三人见了赞不绝口,平日凑一起只顾麻将,谁也没上来过,不曾在意楼上还有这番天地。鬼子关紧玻璃门,三面拉上帘。表妹憧憬了说:“桌椅换麻将机放这儿,该多美。”鬼子不吭声,猫眼也不识相,附和:“不错,放一台麻将机,那叫个享受!”“滚!”鬼子哼一声,逗得鲁西西直笑。
  
  桌椅拉开,四人围着坐下。绿萝垂下来,青翠的要滴出水来,斑纹鲜艳,教人爱不释手。猫眼要掐,鲁西西不让,拿根小蟹腿子,不停戳捣她手,笑嘻嘻的说到:“见个好东西都想要,眼皮浅。知不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鬼子爱惜的擦着叶片,也劝道:“掐了没形状,孔雀不就两根毛,成秃毛鸡不好看。回头我跟花丈夫说,让他给你扦插一盆。”鬼子称了自己丈夫为“花丈夫”。
  
  提起花丈夫,鲁西西问鬼子:“哪儿去了?怎么没见着。”鬼子打趣了笑她:“好吧,要他回来亲口告诉你去,你还怪惦记的。”鲁西西冷不防往上一扑,一巴掌过去,不料裙子被桌角挂住,险些带翻桌椅,一只蟹壳气急败坏从手掌心丢飞出去。“皮厚!趁男人不在家,自己想翻翘了,邀一大帮子酒鬼来家,吃喝玩乐,臭烘烘地嚼大闸蟹!你倒是自个儿要省省,好好说说……”鲁西西挤兑的不过瘾,推着鬼子。推得鬼子趁势拧她一把,悄声给她说:“柳卫平回来了,跟着一个女人,两人抬一筐大闸蟹,打电话给老女子,一直打不通。”鲁西西没反应过来,傻追着问:“柳卫平?谁呀?哪个?干什么的?”表妹神秘的对鲁西西说:“老女子男人呀,平顶头,穿红条纹短袖那个。”鬼子捡起蟹壳,说:“西西没见过,有多少年没回了。”猫眼板着脸正色说道:“离他远点,莫招惹,不是好屌东西。这些年漂在外,不知干些什么鬼勾当!鬼子,那女人呢?吃饭不在耶。”鬼子不以为然地打断猫眼,讪讪说到:“你管他呢!街坊四邻的,求我烧个饭,一再的央求,买了酒菜,好说歹说的求,要我帮着烧一顿。说是好多年没回,邀请一批老街邻。抹那个面子干嘛?你们可不都沾光,这么好的大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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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18-8-1 10:16 |只看该作者

我今下午去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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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18-8-1 17:22 |只看该作者

咋都爱这个,故事里现实里都一样?难怪恁地贴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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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18-8-1 17:22 |只看该作者

多来几个杠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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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18-8-4 08:14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8-8-1 17:22
多来几个杠花哈。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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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18-8-4 08:14 |只看该作者
    吃着蟹,八卦闲话,玻璃房待了有一阵子,鲁西西率先按耐不住,坐直身望着大家,张着两腥手,吵吵了:“这小腿子剥的急死人,硬壳铁渣滓,要肉没肉。各位尝点鲜行了吧,还打算消磨到什么时?一个个装模作样,假斯文的也享用多时了。我郑重告诉你们,麻将不玩拉倒,散场回家了哦。”也没人理她,鲁西西嘴说手快,三两下划拢划拢各个跟前的蟹壳蟹腿,几下裹餐巾纸里混搅,全扔进了垃圾桶。
  
  众人起身开窗,听楼下没了动静,大家下楼来,到客厅一看,锅碗盆盏残羹剩水泼泼洒洒,烟头餐巾纸一地狼藉。不知那些人几时作鸟兽散,都去无踪影了。鬼子叹一声,想了明天早起还要卖鸭,那三人已经翘首在门外等着,只得挥手说:“我去!不管了,明儿找老女子来清理。”正要出门,外边急匆匆夺门而入跨进一人,红条纹短袖平顶头,却是柳卫平,疾步走来,往里就闯。鬼子紧跟了去,在后追问:“怎么了?老柳?”柳卫平照直去了餐厅,也不搭话,一路桌椅抽屉到处的翻捣,拖椅挪凳,找半天,又呆看了一回,竟又翻起盆盘子底来逐个瞧,真是好稀奇古怪。翻找一圈,也没见找着什么,含糊说了一句,匆匆离去。
  
  四人面面相觑,鬼子面上有些挂不住,老大的不痛快,拉着脸说:“见鬼,真是要将老女子叫来收拾。妈的!谁知道掉个什么东西,这在我家翻腾半天,说出去真尴尬难听。黄泥巴掉裤裆里了。我也没什么说不清,反正前后都没离开过你们。”
  
  三人无话,随着鬼子出门走去,一路都缄默不语。
  
  麻将刚打几圈,猫眼的手机响了,没说上两句,猫眼忽一下站起来,惊叫到:“呀!好端端怎么就走了!……什么时候的事……莫慌莫慌,你爸爸知道不?……好好好,我就来,把孩子照顾好,待房间里别出来,别把孩子吓着。”猫眼顾不得理睬三人,给自家男人又挂了电话,安排妥当,这才跟一脸疑惑的三人说:“我亲家公死了!好端端无病无灾的,还搞不清什么时候死的,人已经硬了!”“啊!多大岁数?”三人惊道。猫眼火急火燎说:“我的赶紧去瞧瞧!刚已经抬进我女婿家了。我女婿这砍头死的,也不知死哪去了,手机不接,人也找不到。我那姑娘胆小,害怕的很。”“别急别急,你慢点。”大家劝慰道。猫眼沉重感伤,收着背包说:“人真是无常,昨天我们还在一起,在我女儿家吃的晚饭。多么神清气爽的一个人,精神烁烁,一副清瘦身子骨,逗着小孙子玩了好一阵子,后来说头有点晕,回家睡了。晚饭没来吃。才刚刚发现死在自家灶边,早断气硬了,漆黑抹乌怎么让人发现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死的!”“脑溢血?心梗?”“哪知道,上月过的六十岁生日。这老夫妻劳碌命,闲不住,山脚下盖几间平屋,养了一大群鸡鸭鹅,种好大一片菜园子,整日劳作奔波……偏亲家母走亲戚去了,奇怪,几天了都没回。真是天应的,在家也好,发现及时送医院也不至于死了。”猫眼丢三落四,收拾完钱包,又找了半天车钥匙,匆匆去了。
  
  三人坐着,悻悻的都说散了吧,赢了的人付台费,说着一起笑。都是输家,唯有猫眼赢了,她人走了。鬼子说:“表妹,你跟老板娘熟,你跟她说台费赊着。我们输光了,赢的人跑了。”表妹夹着钱包,撅着屁股一扭一扭,妖娆走了一圈,一个媚眼抛来问:“这样行吗?”鲁西西端详了说:“不行,据我观察,老板娘不好这口。”
  
  鬼子强拉着表妹鲁西西,三人复又回了鬼子家。屋里漆黑一团,花丈夫也还没回。鬼子开了灯,说:“帮我收拾收拾碗筷,有好东西给你们吃。”“稀奇,八辈子没吃过。”两人收拾了,一边白眼一边叨咕。有人愿意做,鬼子乐的不吱声,去厨房里洗涮。表妹鲁西西端走碗筷,清走桌上垃圾,挪桌子架凳子,找扫帚,扫帚撮箕在餐厅门背后边,于是一人拿起一件,一小袋东西从撮箕扫帚缝隙间掉落,灯光下,晶莹剔透,纯白结晶颗粒体,很是特别。
  
  鲁西西呆了一呆,忽然叫:“鬼子!”声音有点异样。表妹要去捡,“别动!”鲁西西叫。表妹不知所措的站着。鬼子飞快跑了来,鲁西西拿扫帚拄拄地,示意她看。鬼子看着,蹲下琢磨半天,犹豫不决的问:“什么东西?”鲁西西直直看着她,也不说话。鬼子渐为恐慌,看着鲁西西,悄声问道:“柳卫平刚才找的就是这个?”四目相对,鲁西西也有点恐慌。她们也只是从穷凶极恶的贩毒剧片上见过毒品,凭这仅有的常识,知道那么一点。“怎么办?”鬼子又问。“不知道。”鲁西西的声音有点颤。鬼子突然跑了出去,迅速关紧大门。表妹默默挨近鲁西西,箍紧鲁西西胳膊。好半天,鬼子伸手想要捡起来。鲁西西忙问:“干嘛?”“烧了灭了。”鬼子强作镇定。“别动!”鲁西西说,吓得鬼子脸色都变了,怨恨的看着她。鲁西西缓了气说:“别烧,有危险吗?没气味?”“怎么办?”鬼子搬个凳子一屁股坐下,骂着:“死吧!杂种!”鲁西西迟疑地说到:“这东西如果是,要澄清我们,可能也要关起来查,多半天也说不清道不明。”“扔了!快点扔了!”表妹终于说话。“扔了。”鬼子果断捡起,扔进垃圾袋,想着又去撕破那小袋,拎进厨房,两瓢洗碗水浇灌里面,收拾家里所有的垃圾,混装一大袋子。看看大家,拉着一起出了大门。
  
  鬼子低声说:“骑车好了,去远点不知晓的地方,扔进垃圾桶。”三人不约而同说了一句:“打死都不说!”好像是最近电视里谁的一句台词,这默契,都觉着滑稽,竟笑不出来。黑夜下,三人像做了坏事,如惊弓之鸟,但觉人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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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18-8-4 09:52 |只看该作者
好一幅市井风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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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8-8-4 15:14 |只看该作者
苏力 发表于 2018-8-4 09:52
好一幅市井风情画

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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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18-8-4 15:16 |只看该作者
人物众多,有一个人物关系梳理表或者图就好了。老是记不清楚人物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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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18-8-13 09:3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快乐妖…… 于 2018-8-13 09:34 编辑

    石头村在西,位于火车站后面,出城约摸四里路,再由一条村水泥公路拐进。那一片多是遗留下来的旧屋子,租给些外乡人收废品。活宝带老女子就是上石头村那儿去抱孩子。
   
    活宝的四轮电瓶车开始上了水泥路,路边生出许多的杂树,尤以构树为多。沿着火车站院墙跑了大半里,车到院墙尽头转弯,现出片竹林子,林子里有座老平屋,四下堆满收来的杂乱废品。活宝找个靠边树荫,将车停放妥当,跟老女子说待会儿,等个中间人来。
  
  熄了电瓶,一时闷热无比。活宝的四轮车没空调,开窗跑起来还能兜点风,一停下,酷热难当。活宝倒也沉静,枕着椅背闭目养神。老女子正值兴奋,但瞅活宝一副懒理没趣样,只好强勉歇着,不一会也困得睁不开,摇摇晃晃的打着盹,试图找个舒适位置。在暑热无风的车内,然而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睡得正酣,一阵铃声,惊醒老女子,睁眼一看,自己滚在活宝的怀里。被活宝搂住,来回的抚摸,花衣裳已湿透,一身黏汗。
  
  铃声持续地响,活宝动了动,摸出手机接过,是个男人,嘈嘈杂杂讲了几句。外乡音不是好懂,老女子没明白。活宝听着,“哦”了一声,大为惊讶,连珠般的追问,对方已寂然挂了。
  

    活宝良久坐起身,不经意间,惊见老屋子大门前立着一个邋遢脏老头子,紧盯着他两人垂涎欲滴,犹如摄住了一对野男女,急吼吼候着,那滋味是要两人行苟合事。活宝喉结滚动,便觉咽下一只苍蝇,也不搭理老女子的询问,嘱咐老女子坐好,猛地调转车头往回去。
  
  两人又回到公路,高温下,柏油被烤的柔融,跑着也黏软。炎炎烈日,活宝心烦的说:“今天不成,抱不成孩子,中间人在来的路上让车撞了!”老女子一听,丧气的叫一声,一头恼火,使劲的抹把汗。活宝闷闷不响,递过一盒餐巾纸,解释了说:“慌忙慌张电瓶车骑快了,急刹不住,横撞上一辆出巷子的小车。刚来电话的是她丈夫,现在人在医院。大热天活遭罪,也不知伤的怎样?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活宝凝神看着前方,加快了车速。
   
    老女子一把拽住活宝衣角,央求:“活宝活宝,已经到人家门口了,你去去抱了就回家,用不了多长时间,不耽误你事。我给钱!”老女子拍拍花布包,“我给钱,一定给人家!”活宝看着她,摇了摇头。老女子失望至极,搓着手指。活宝将车停下,弹弹她脸,煞有介事的笑了笑,坦然说到:“我抱不走,一再给你解释了,虽是同乡,我不认识这家。”老女子低着头不吭声。活宝望望她,暗自叹口气,随意说笑道:“那六七十年代的人吧,生活条件那么差,生养同下小狗儿,下饺子,一群群一窝窝。从早到晚大人劳于挣口吃食,忙的不沾家,任由大孩子带小的脏吃贱养,随随便便都能给了人。”老女子忿然回他:“是的,我不生养。”活宝尴尬的笑,顿了顿,和颜说道:“冒不丁跑去,人不认识你不理你也还好,万一弄僵搞砸,看不上你,不肯给了,又不愁没好人家要。生之父母,不养他也就算了,总望孩子有个好去处,怎肯轻易随便给人?放心,不急于等这一时,胖嫂会妥善安排。我们去医院,见着叫胖嫂,胖嫂一家待我跟亲人一般无二。人没事就好,没事我们就找地方逛逛凉快去。”老女子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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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18-8-13 09:35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8-8-4 15:16
人物众多,有一个人物关系梳理表或者图就好了。老是记不清楚人物之间的关系。

感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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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18-8-13 09:38 |只看该作者
苏力 发表于 2018-8-4 09:52
好一幅市井风情画

一路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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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18-8-13 14:5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一口气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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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18-8-14 13:13 |只看该作者

好事多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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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发表于 2018-8-20 16:4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快乐妖…… 于 2018-8-20 16:42 编辑

    两人赶往医院,热气腾腾掀帘进去,空调冷气一下吹身上,忽忽凉飕飕,瞬间叫人怎一个沁心浸骨,淋漓尽致的酣畅。老女子嘶嘶地吁气,抖着肩,摩拳擦掌的叹息:“比喝汤吃肉快活!”。她的脸抗晒的通红,花衣衫狼狈的贴在身上,偶尔嘟起嘴,鼻头上大颗汗珠,呆憨地随在活宝身后。
   
    活宝走的挺快,也无暇顾及她,一路挤挤攘攘,翘首张望。一个姑娘朝着奔了过来,亲热叫着:“叔,叔……”上去拉着活宝就往里走。那丫头贴着活宝,边走边斜眼打量了老女子。老女子友好的冲她笑了笑,丫头冷冷地瞟她一眼,扭回头全不买账。
   
    急诊室的过道很长,尽头一张病床上躺着胖嫂,挂了水。鲁老板在一旁,端着一盆水给她擦洗。额头磕破一大块皮,青紫肿腮帮,衣襟沾了血,裹着被子,靠那儿哼哼唧唧。胖嫂并不胖,因她父母给她取名小胖,只为福气。胖嫂长得也挺端正,中等个,肤黑。
  
    活宝靠近床边,见胖嫂血淋淋,又不好掀被子看,手足无措,急的问:“撞哪儿了?没事吧?都检查过了?医生说什么了吗?”鲁老板说:“没事,那儿那儿都好,医生让观察观察。辛好是她撞的人家,弄的自己摔倒了。跑那么快!猛刹不翻筋斗才怪事。”活宝这才舒口气,责备说:“跑那么快干嘛?毛手毛脚,吓死人。”鲁老板笑了说:“人老迟钝呗,叫脸拱地面上,肉腮帮子猪拱嘴,这下好了。”说的胖嫂哭笑不得,见活宝来了,从病床上欠起身,同活宝说了几句话。活宝站一会儿,询问完伤情,见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瞅老女子站那儿也别扭,就想走。丫头拉着不撒手。胖嫂瞧见,便说:“弟,来家里吃饭,让丫丫烧两个菜,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聚一聚了,你瞧丫丫多想你,——妹子也来啊。”胖嫂笑吟吟看了一眼老女子。
  
    丫丫抱着活宝的胳膊,摇晃着嚷嚷:“要来,一定要来嘛,我买好吃的菜。”活宝揉搓着丫丫的头发,万般疼爱的拍了拍她小脸,说胖嫂:“急着回什么家,在医院多待几天!这撞的,明天你就知晓了,身子骨疼的,动弹的了!”胖嫂揉着太阳穴,笑了说:“妈哟!我脑袋还蒙晕,身子木着。我那电瓶车也撞报废了。想想都心惊肉跳。没事是福气,没事就好,上天护佑我,我也积点德,不扰劳烦司机师傅了。待会儿要没事,我就回家。我不能闻这儿的怪味,人来人往闹的烦神,没家里舒坦。”胖嫂絮絮的说着:“没事就好,没事是福气……”活宝牵着丫丫,跟胖嫂说:“回家给我打个电话,我明天来看你。”说完准备走,被胖嫂叫住,想了什么想,后来又摆摆手,让他走了。丫丫恋恋地跟去很远,忽然跑回来,说要先回家。胖嫂通身觉着难受,于是不耐烦摆手让她去了。
  
  人都走后,鲁老板指着姑娘,好不责怪老婆,压着怒气说道:“你瞧瞧一个大姑娘同男人扯扯拉拉,像什么话?你就惯着,出的那事,好看是吧。你这做妈的还没觉醒呀,再不好好管教,要成什么样子!缺弦少筋的,这心智长不大了。那又不是亲叔!”胖嫂噗嗤一笑。鲁老板望着老婆,怪异道:“嗨——,不疼了,笑的跟只猫似得。”胖嫂白了一眼,抬腿踢他,疼的自己又叫。俩脑袋凑了一块儿,胖嫂掐他说:“蠢货!嫁给他还吃亏?”鲁老板叫道:“你疯了!脑子让车撞坏了!”伸手摸摸老婆额头说:“有没发烧?糊说什么!那是你亲姑娘。大十好几岁,一大轮!比你我只小了那么几岁!一辈子再怎么,他毕竟还是一个残疾人……”胖嫂使劲掐他,鲁老板戛然而止,见胖嫂一直瞪着他,个中含义,让鲁老板恍然想到目前女儿情势,明白了些什么。有一阵子两人坐着床上没说话,各想了心思。“那个女人……”一开口,夫妻俩竟不约而同提起,鲁老板笑了问:“她没生育?要抱养孩子。”胖嫂点了点头,又悄声说:“有丈夫。”两人相互看着,心思了然。


    鲁老板靠着床边,他想吸支烟,又忍了。鲁老板往里挪了挪身子,寻思了问女人:“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抱孩子?那些老乡谁不认识他,他去,人家怕是两个都想给了他。”他女人正在病床上不停翻腾,听他这么说,也疑惑了说道:“谁知道呢?我不也这么说。”胖嫂开始遍身疼,吸了气,哼哼着又说:“金钱面前,见一个人的高低吧。”鲁老板也累了,眯着眼叹气了说:“不管怎样,那个女人同他,你先要搞清是怎么档子事,别乌七八糟勾三搭四,清白就好。也不比从前了,跟我们那时不一样。现在年轻人,感情的事要缘分。他虽是疼爱丫丫,那与夫妻情不一样。他从小带大,背着抱着,爱如饮水,冷暖自知。……烦不了那么多哟,哎,我们怕是瞎操操,说了也白搭……”鲁老板起早贪黑的劳作,困得迷迷糊糊歪一边,很快打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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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8-8-20 16:44 |只看该作者

更新速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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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2018-8-20 16:46 |只看该作者

好吧,影响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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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发表于 2018-8-21 07:41 |只看该作者
快乐妖…… 发表于 2018-8-20 16:46
好吧,影响心情吗?

一波三折看得人好不纠结,这就是你们小说家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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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18-8-26 09:0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快乐妖…… 于 2018-8-26 09:05 编辑

       出了医院的大门,丫丫飞奔起来,跑活宝跟前一看,老女子已坐到了前排,不乐意了,指着不客气说到:“我坐这儿!”活宝只觉脑袋嗡一下,两眼冒花,头皮发炸。老女子赶忙起身,赔着小心的绕过,到后排去了。丫丫也不称谢,大大咧咧往上一坐,望着身边的活宝嘿嘿嬉皮笑,全不在意活宝怎么瞪她。
  
    一阵风起,吹沙卷土的掠过,肆意呛洒了,过车窗。天阴了下来,西北边乌云黑沉沉压过来,眼看要雷雨大作。
  
    活宝坐那儿试探着问丫丫:“我送你回家?”丫丫椅子上一仰,眉毛上扬,翘嘴说:“我不!”“小祖宗!又要干嘛?大雨来了,我还有事。”活宝烦着。丫丫两腿跷在前玻璃窗上,板着手指嚷嚷:“爬山,钓鱼,去吃冰淇淋哦哦!我要要……”丫丫鬼精的转着眼珠子,哪像受过什么刺激。活宝死活不发动车,僵持在那儿。这时老女子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看了半天没接。丫丫将手一拍,欢呼鬼叫了说:“她男人肯定急了,在找她,我们要先送她回家。”扭身看着老女子细声问道:“这么大个事!怎么没见着跟来?”“没教养了吧!”活宝恨着。老女子的脸红了红,低头看着手机,铃声持续响了两声,断了。老女子嗓子发干,不自在的解释:“不认识,外地号码。”活宝赶忙说:“卖酒,卖房,贷款放爪子……都是这些,接起来啰嗦烦死。”老女子开门下了车,活宝忙跟着下去。
  
    谁知道呢,事也凑巧,柳卫平——老女子男人,在外杳无音讯多年,他还真是突然回了家。开了门进屋,上下找老女子不着,问楼下铁匠要的号码打来。这柳卫平改不了骄躁,两下里不接,便气急败坏挂了。

  车外,活宝拦住老女子说些什么,丫丫冷漠地望望这两人,冲着吹了一声口哨,扭过头懒洋洋地唱起歌,她的声带嘶哑。两人复又上了车,豆大的雨点追在他们身后倾盆下,噼啪敲打。
   
    活宝的脸色很难堪,他转动车钥匙,发动了车。空让丫丫有一句无一句的哼唱,右脸贴着窗,飘渺地看着前方。雨水打着车窗,顺着沮丧的流淌,络络成行。丫丫的左腿拐子不安分地碰撞着活宝,不停的乞好。活宝举起一个板栗子敲开。丫丫笑了,黝黑的脸活力四射,灿烂周遭,斜眼看他,死乞白赖继续撞。
  
  车慢慢开着,活宝又问她:“到底要去哪?”这人寒着脸,一点笑意都没有。这并不影响丫丫的兴致,她忽地直起身,雀跃了说:“我们去猕猴桃庄园吧,你给我买猕猴桃,我要吃,它那儿有个品种特甜,好吃极了。”丫丫说到后,舌头打个圈绕,滴下了一串口水。活宝没憋住,笑出了声,厌恶地叫:“馋猫,口水滴了我裤腿!”活宝笑的很好看,漆黑眼珠,眼角一弯。丫丫于是凑到跟前拿手指去抠刮那口水,不嫌恶心的舔了又舔手指。吸吮着手指,回过头去,挑衅的看看老女子。
  
  活宝的脸也是变频,灵敏性能也好,迅速调温,又板下了。丫丫自是旁边唱了歌,规矩地坐着,反反复复循环了唱,唱的不赖,很有感染力。后来,活宝自然跟着也哼了起来。

    三人挤车里,老女子有说不出的别扭。她不安地坐在后面,不时望向窗外。 暴雨下过一阵子,这会儿停下,地面烟气袅袅。她悄悄捏了捏怀里的花布包,里面装着厚沓沓的钱。“到底是不顺!今天预感真灵验,白跑一趟冤枉。”老女子眉头紧蹙。

    一对老夫妇走在街边,拎着东西,佝偻身躯,形单寂寥身影。这让老女子想到活宝的父母。活宝有回提过,活宝踟蹰着,说这辈子都在捡收破烂……。老女子给岔开了,难为活宝那个难言,用得着说吗,凭借了想象都知晓是怎样的俩老人,身子污秽干黑,十指缝塞满黑泥,扒拉垃圾,眼巴巴跟着人手里塑料瓶。凡是收废品捡破烂不都这形象,活宝是个敏感的人,老女子再也没问过。

    老女子零丁坐后面,空落落的当儿,柳卫平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老女子是个乐观的人,她容不得自己悲哀。活宝说心理有残疾的人,正如她悲哀,这话她不懂。她倒是嘲弄的想:“生活又不是空谈,没钱喝西北风,什么都是假。歪屁股瘸腿的,进进出出,别人瞅着异样的眼神,真要有个好心态啊。”老女子甩甩脑袋,怪自己想多了。无情最是台城柳。瞥见丫丫靠着活宝,两人忘我的唱,那么亲近,老女子陡然失落,心里慌慌,“啧啧,这风骚的模样,不知高低好歹,懂个屁!”老女子强要欢颜打起精神,不知怎的,一时恨起,忍不住想揪了这丫头的头发,一巴掌抡起,扇远远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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