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的烦恼

大尾巴鹰

泌水 发表于 2017-11-13 13:03
l老曹这回可是弹花锤塞进屁股里，进退两难了

哈哈，这句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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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行动”开始以后，稽查科进入了繁忙状态，查盗版就跟在猪身上找虱子一样，只要你肯动手一定就能有。
老曹每天听汇报，整理案件材料，协调公安出版局联合行动部门，开会研究处理意见等等，忙的不亦乐乎，局长也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稽查科。
老曹每天回家很晚，老娘自从知道儿子回来晚有可能是在谈恋爱，再也没有埋怨过他。
大概过了有一个月，这期间陈宇不断的给老曹打电话，老曹告诉了她自己的工作现状，陈宇也就罢了。
眼看着着树叶就掉光了，这天老曹和局长去参加了一个联席会议，会开的很磨叽，散了会已经是很晚。
“老曹，找个地方吃点什么？”局长坐在车上说。
“局长，前边有一家包子铺不错。”开车的小杨说。
“那好，就去那，这离局里不远了，吃完了饭我和老曹走着回去你回家吧，早点休息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局长说。
小杨把局长和老曹送到包子铺门口开车走了，老曹和局长走进去。
这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馆，此时已经没有什么食客，两个人进去点了吃食坐了下来。
“今天的会完全可以不开这么晚，出版局的那个副局长是真能唠叨，好像今天不把话说完明天就没机会了似的。”老曹想起今天开的会埋怨说。
“又犯轴，我看你是不饿。”局长说。
“吃了饭还你要回到局里去，你干嘛不让小杨送你回家？”老曹说。
“都这个时候了，我回到家就得半夜，明天我再赶回来？我就住在办公室算了，我经常这样，忙晚了就不回去了。对我来说，住在办公室和住在家里没什么区别。”局长说。
两个人吃完了饭走到单位门口局长说：“你回去吧。”
“我把你送到办公室，楼里太黑了。”老曹说。
“不用，我习惯了。”局长说完朝局里走去。
看着局长朝办公楼走去，老曹心里一阵惆怅，虽然是局长必定是个女人，看着她的身影被黑乎乎的办公楼吞进去，觉得她实在是挺可怜。
老曹转身要走，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陈宇：“老曹，在家呢还是在单位？”
“刚完事，正朝家里走呢。”老曹说。
“那你朝我这走怎么样？”陈宇说。
“有事啊？”老曹说。
老曹说完这句话后悔起来，陈宇的意思是明确的，按照他们俩现在的关系，老曹这句话非常的不合适，特别是面对一个敏感过度的陈宇，这分明是在找事。
“老曹，你干嘛老把我放在求着你的地位，我缺你？”果然陈宇有了反应。
“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就去好吧？”老曹说。
“算了，你不用来了，回家吧！”陈宇说完挂断了电话。
老曹感到这次的确是自己的不对，急忙又打过电话去，陈宇再也不接。
老曹叹了口气挥手打了一辆车朝家里驶去，老曹上车朝办公楼看了一眼，局长的办公室已经亮起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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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水 发表于 2017-11-13 19:07
不吃烤鸭是不是表明再不和老曹交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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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7-11-14 14:01
我也这么理解的，表示以后不再招惹老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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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水 发表于 2017-11-14 18:13
最难堪的是老曹，弄不好一头撅怂一头散葽子
老曹是个孝子，他最大的忌讳就是怕家里的老娘跟着两个女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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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百日行动”即将结束，这些日子把老曹也忙的够呛，封了一些店，抓了一批人，没收了一些盗版书籍和音像制品，不断的有人打电话说情，老曹则是一概拒绝。
陈宇从那个夜晚就一直没有再给老曹打电话，老曹虽然也想着给她打，只是因为一天到晚忙的晕头转向所以没有打，当然这里也又老曹心里发憷的原因。
这天局长把老曹叫到办公室：“三件事，第一，把‘百日行动’做个总结要书面的，这个沈洁可以写。第二，开个庆功会，这个好办，就是臭吃臭和一顿。第三，告诉你一个让你驾驭稽查科的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老曹说。
“我上次给你们科开会的时候说过，有人通风报信阻挠稽查你还记得吗？”局长问。
“记得，但是不知道是谁。”老曹说。
“季春海。”局长说。
“那就严肃处理！”老曹说。
“所以我得嘱咐你，这样的事多了，绝非季春海一个人。现在他的辫子在你手里，以后他就会给你使劲的拉车。擒贼先擒王，季春海老实了何愁稽查科搞不定？”局长说。
“你的意思是说不处理他？”老曹说。
“对，你找他谈谈，凡是衙门口自然是沾腥逐臭，这个处理不完，但是利用这一点可以对今后的工作有利你觉得哪个更好呢？”局长说。
“那万一别人也知道这些，我不处理季春海不就麻烦了？”老曹说。
“在你没知道以前就已经有很多人知道，特别是你们科里的人。这就是我为什么在给你们开会的时候特意提这件事。”局长说。
“好，我找他谈。”老曹说。
“不用说的太多，单刀直入的把他的事说出来，让他自己看着办。”局长说。
老曹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想起局长的话后脊梁有些发凉，局长藏在眼镜背后的眼神让老曹有些不寒而栗。
老曹下班回到家里，老娘正在厨房里收拾一只鸡。
“妈，您给谁坐月子？”老曹问。
“现在的生活条件还用坐月子才吃鸡？这可是柴鸡。”老娘说。
“这家里丹丹不常回来吃饭，一只鸡咱们娘儿俩得吃好几天。”老曹说。
“你知道这鸡是谁送来的吗？”老娘说。
“谁？”老曹问。
“那个大鼻子眼儿的赵明霞。”老娘说。
老曹听了一愣，赵明霞怎么知道家里的地址呢？
“对了儿子，明霞这回跟我拿了十了只鸡，这咱们可吃不了，我都收拾好了放在冰箱里了，你给打发打发，给你的相好的送几只去？”老娘从厨房里走出来说。
“我哪来的相好的？”老曹问。
“你不是搞对象了吗？给她送几只去？”老娘说。
老娘的话让老曹想起了陈宇，这些日子没有联系，她一定是在赌气，不如送几只鸡去将功折罪。
想到这老曹拨通了陈宇的电话：“陈宇啊，我朋友拿来几只柴鸡，我给你送去吧？”
“送哪儿？我在上海，不够车钱吧？”陈宇说。
“你在上海了，你干嘛不跟我说？”老曹说。
“我自由一身，我要干嘛还要跟别人汇报？”陈宇说。
“什么时候回来呢？”老曹问。
“那就不一定了，学校开课了我得住些日子，这要是好我就把北京的房子卖了住这儿了。”陈宇说。
“那我怎么办？”老曹问。
“你这么大的人不知道怎么办？”陈宇说完挂断了电话。
老娘看着老曹问：“说好了，要几只？”
“一只也不给，咱们娘儿俩吃，吃不了让它臭了！”老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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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上各位的鼓励，这几天又有了点儿烂事儿，没有及时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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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回到科里，正巧季春海进了门。老曹想，既然是要放季春海一马，这个谈话就不能太严肃，要让他感到外软内硬效果才好。
“老季，晚上有事吗？”老曹问。
“没事。”老季说。
“那下了班咱们俩去喝点儿？”老曹说。
季春海对老曹的邀请吃了一惊，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老曹这是唱的那出戏。
“好啊，科长请客可是我的荣幸。”老季说。
“那你就挑个地方。”老曹说。
“咱们也别远了，咱们这往东走不远有一家新开张的鱼生馆怎么样？”老季说。
“好，就听你的。”老曹说。
“叫着哥几个吗？”老季问。
老季这样说是想看看老曹的回答以便揣摩一下老曹的用意。
“不用叫，就咱俩。”老曹说。
听了老曹的回答老季心里一阵发紧，俗话说贼人胆虚，这顿饭一定不好下咽。
下了班老曹和老季来到鱼生馆，店里有几个大鱼缸，里面游弋着鲟鱼，每条足有四五斤重。
老曹还没吃过鱼生馆，坐下来说：“你点菜，我买单。”
“好吧。”老季拿起菜谱点了菜。
不一会，服务员上来一堆盘子，里面都是切的薄如蝉翼的鱼片，又上来两个小火锅，那火锅都是不锈钢的擦的锃亮。
“涮鱼吃？”老曹问。
“生吃的，涮着吃的都有，随你好哪口儿。生吃呢就蘸这个芥末海鲜酱油，涮着吃呢，这有沙茶酱，这也是他们这特制的调料。”老季说。
老季又要了一瓶水井坊。
吃着饭老曹和老季说着一些闲话并没有进入主题，老季虽然很想知道这顿饭的目的，到底是老江湖，他也不问。
所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曹说：“老季，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说。”老季说。
“东郊音像批发市场你有认识人吗？”老曹问。
“怎么？”老季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起来。
“那我就只好直说了，上次他们逃避检查，提前把盗版商品下架是谁通风报信呢？”老曹说。
“这我怎么知道？”老季说。
“我知道，咱们这有内奸。”老曹说。
“内奸……谁？”老季早就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问。
“你说呢？”老曹说。
“你找我来就是问这个？”老季说。
“对。”老曹说。
“你认为是我？”老季说。
“不是我认为，这次又把他们抓住了，审问的时候他们交代的。”老曹说。
“这他妈的是血口喷人！”老季有点坐不住的说。
“老季，证据确凿。”老曹说。
“你想怎么着？”老季说。
“不是我想怎么着，我要是想怎么着你就不在这待着了。”老曹说。
“我不承认！”老季说着夹着鱼片的筷子都在发抖。
“老季，你是咱们科的老人儿，我想你混了这么多年不能落个袁崇礼的下场吧？”老曹说。
“不错，我认识他们老板，一次喝酒的时候说吐露了嘴。”老季说。
“这个理由你觉得能拿到台面儿上去吗？”老曹说。
“那你就把我抓起来，这有什么呢？”老季说。
“看来你是卤煮寒鸦肉烂醉不烂，我还是那句话，我要是想办你还请你吃饭？”老曹说。
“那你什么意思？”老季说。
“将功折罪，这件事你知我知，你以后多多注意，别再让我抓住你。”老曹说。
老季万万没想到老曹是这样的想法，听了差点哭了说：“曹科，你够爷们儿……。”
“好啦，我这个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自己也把握一下自己，不要拉帮结派，这对你没好处。你看见袁崇礼了？以前在科里前呼后拥，等他出了事你们有一个人去看他吗？”老曹说。
“曹科，我知道了。”老季说。
两个人吃了饭，老季发疯似的说什么也不让老曹结账，老曹看了看账单价格不菲，心里想，原来老季让他上这来是想宰他一顿。
出了门老季说：“曹哥，你以后有什么事，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许提了。”老曹说。
老季千恩万谢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老曹心里想，这个局长是真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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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眼看到了年底，“百日行动”结束了，局长的调令也下来了，过了元旦局长就要离开，新局长就要上任。
局里按照惯例要给局长开个欢送会被局长拒绝了，按照她的话说，这种形式主义就免了吧。
这天老曹上班路过群众科门口，董晓楠把老曹叫了进去：“曹科，你来一下！”
老曹进了门董晓楠说：“鸡吃的怎么样？”
“什么鸡？”老曹一时没想起来。
“嘿，赵大姐给您送的鸡吃完就忘了？”董晓楠说。
“原来你是你告诉他的地址？”老曹问。
“那天她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送几只鸡来，还给你带了几只，就是不知道你的住址问我要的。”董晓楠说。
“你见到她了？”老曹问。
“见到了。”董晓楠说。
“她怎么样？”老曹问。
“挺好的，精神状态比过去强多了，人也胖了。”董晓楠说。
“看来她混的不错。”老曹说。
“对了，我找您就是跟你商量，她儿子要结婚，好像就是在年前，她邀请咱们去，咱们也得随个份子吧，随多少合适呢？”董晓楠说。
“她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老曹说。
“她说怕耽误你的工作，叫我传个话就可以，到时候她还要来送请柬。”董晓楠说。
“谁结婚呀？”黄丽丽走进来问。
“反正不是你。”董晓楠说。
“那就是你了？”黄丽丽说。
“我还早着呢。”董晓楠说。
“对了，我听说你也有了对象，进展的怎么样？”老曹问。
“谁告诉您的？”董晓楠问。
“这还保密吗？”老曹说。
“一定是你这个快嘴。”董晓楠看着黄丽丽说。
“随份子不局多寡看心情，这个没有一定的。对了丽丽，我明天给你带几只鸡来吧，我吃不了那么多。”老曹说。
“我早给她了，我自己又不会弄。”董晓楠说。
“好啊曹大叔，我是多多益善，正好快过年了也用得着。”黄丽丽说。
“你倒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儿。”董晓楠说。
“有功夫再聊吧，我得过去了。”老曹看了看手表说。
老曹朝科里走着心里想，这个赵明霞，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看来她还真拿我当个人物了。
进了门屋里的人都在，季春海说：“曹哥，活也干完了，哥几个也挺辛苦的，眼看着这一年剩不下几天了，哥几个聚聚你看怎么样？”
“别老臭吃臭喝了，现在是什么形式，咱们别找麻烦。”老曹说。
“什么形式，咱们也不是公款吃喝，AA制谁管得着？还有啊，局长要走了，欢送会她也不让开，我看不如就请她也一起去，咱们别人走茶凉啊？”老季说。
听了老季的话老曹心里明白，季春海不会不考虑到自己放他一马有局长的主意，所以他才张罗请客。如果是单独请局长，局长未必参加，借着个机会打着老曹的招牌一举两得还显得自己仁义。
“再议。”老曹说。
“甭再议，黄瓜菜都凉了，就是今天晚上，你去跟局长说。”老季说。
“要是不给面子呢？”老曹说。
“没有的事，你去了局长是一定得给面子。”老季说盯着老曹的脸，他怕老曹听了多想。
“我试试。”老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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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水 发表于 2017-11-18 19:50
我看陈宇是再难和老曹复合了
挖人家一锅子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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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7-11-19 07:09
大鷹兄辛苦了。

谁家没点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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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在办公室拨通了局长的电话：“局长，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到我办公室来说。”局长说。
“不是什么大事。”老曹说。
“上一趟楼能累死你吗？”局长说完挂断了电话。
老曹放下电话季春海眼巴巴的问：“怎么样？”
“让我上去说去，把电话挂了。”老曹说。
“曹哥，不是我说你，当面为请，电话就是叫，让人传话那叫提了，你请领导吃饭打个电话这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季春海说。
“我哪儿知道这些事？”老曹说着站起身来去了局长办公室。
老曹上了楼，敲门进了办公室，局长正在清点东西，文件柜的门打开着，桌子上摆着一大堆书籍还有生活用品，地上还放着几个纸箱子，里面也装着东西。
“这是干嘛？”老曹看了说。
“没看过电影吗？撤退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局长说。
局长说完看着桌子上一大堆的东西：“我的东西太多了，你看你相中什么了随便拿。”
“你的东西我可用不着。”老曹说。
“这个给你女儿。”局长说着递过两瓶香水。
“我替她谢谢你。”老曹说。
“说吧，什么事？”局长说。
“这不是年底了吗，我们科的人想一起聚聚吃顿饭。这些日子都挺辛苦的，你是局长又是我们领导小组的组长，大家想叫你也参加。”老曹说。
“哦，谁的主意?”局长问。
“我的。”老曹这样说是怕局长不去，为了保证她能去特意揽在自己身上。
“绝对不是你，老曹，你永远想不到这个主意。”局长说。
“真是我的主意。”老曹硬撑着说。
“一定是那个季春海，他能想到咱们放他一马里有我的成分。其实没必要，我这是让他将功折罪，也是为了你的今后工作，其实这是放弃原则的。”局长说。
老曹听了想到，人要是精成这样你想不怕她都不行。
“不管是谁，你总得给个面子吧？”老曹说。
“好吧，我去。在什么地方几点？”局长说。
“我还没问，等我问了告诉你。”老曹说。
“看看，要是你的主意你怎么会不知道时间地点？”局长说。
“哎！你在这等着我呢？”老曹说。
“问你一件事。”局长说。
“说吧。”老曹说。
“你和陈宇什么时候结婚呢？这些日子你也没提到过她，快过年了，我也快调走了，哪天找她吃顿饭？我还是挺想她的。”局长说。
“这个我没有把握，不知道她能不能回来。”老曹说。
“怎么？”局长问。
“她去了上海。”老曹说。
“到底还是去了，那过年她也不能不回家呀？”局长说。
老曹此时纵使有千言万语可是他不能说，只好说：“结婚还早着呢，等我打电话告诉她你的意思再定好吧？”
“好吧，对了老曹，我老是打听你的隐私你没意见吧？”局长说。
“我有什么隐私？”老曹笑了笑说。
“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告诉小杨，今天晚上我不用他的车，让他下班回家吧。”局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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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下楼回到了办公室，季春海赶紧问：“怎么样？”
老曹点了点头季春海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去了就管事。”
“那今天晚上在哪吃呢？”老曹问。
“这得你定，看看局长好哪口儿，这个我可不清楚。”季春海说。
“我怎么知道她好哪口儿？”老曹听了别扭说。
“曹哥，你别误会。咱们花钱不能打了水漂儿，你说咱们定了地方，万一不和她的口味咱们冤不冤呢？”季春海大概也看出老曹的意思说。
老曹仔细的回忆着，除了那顿莫斯科餐厅是局长的意思以外，剩下的几回都是她随着别人，一时想不出找个什么地方。
看着老曹不说话季春海说：“是中餐还是西餐？什么口味你说了我找地方。”
“西餐可贵？”由于是AA制老叶听了担心的说。
“你不用管，你们一个人拿300块钱剩下的我添。”季春海说。
又过了一会儿老曹还是想不出吃什么季春海说：“我看咱们既不吃西餐也不吃中餐。”
“那就甭吃了。”老曹说。
“咱们去吃日本料理怎么样？”季春海说。
“吃什么不重要，就是大家在一起聚聚，你就定吧。”老曹说。
季春海定了餐馆下班的时候说：“我们先去打前站，你告诉局长我们在那等着。”
老曹给局长打了电话局长说：“日本料理可是很贵的。”
老曹说：“这个你不用管，又不用你花钱。”
“那我就狠下心来宰你们一顿？”局长看来今天的情绪很好。
“我们先走，你一会儿到那就行。”老曹说。
“你怕什么，我都要调走了你还怕他们讥讽你？你等着我一起走！”局长说。
不一会儿局长下了楼来到稽查科，局长上身一件浅驼色的外套，大翻领露出里面白色的羊绒，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脚下一双白色高腰棉靴。
老曹看了吓了一跳说：“你找谁？”
“老曹……！”局长不满的看着老曹说。
“不是，你这身打扮儿不像个领导啊？”老曹说。
“我现在还装什么？快走吧！”局长说完转身走在前边，老曹紧随其后。
两个人出门打了一个车到了地方，餐厅是在一条胡同里，门口并不像一般的餐厅那样热闹，冷冷清清的。门前挂着两个打灯笼，上面写着“菊”字。
“这个老季，这买卖这么清冷东西能好吗？”老曹看了怀疑到。
“你忘了一句话了，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帮人都是吃惯了的主儿，老季找的地方我想错不了。”局长说。
进门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姑娘站在那鞠躬说了一句老曹听不懂的话：“一拉西马赛。”
老曹听了问：“这怎么还骂人？”
“那是日本话欢迎的意思，傻瓜！”局长说。
局长的话让老曹一时不明白，从出了门开始，局长显得特别的放松，很多表现都是他平常没有见过的，老曹觉得局长像个小姑娘一样的欢快。
转过擦的锃亮的地板的过道，那个穿着和服的姑娘带他们来到一个房间拉开门又鞠了一躬。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餐桌，稽查科的人都围在那席地而坐。
老曹刚要进屋局长在身后小声的说：“把鞋脱了。”
“局长大驾光临，欢迎欢迎，一拉西马塞！”季春海站起身来说。
“我今天事先声明，谁也别叫我局长，我已经卸任了，再说咱们是私人聚会，你们就叫我老张就行。”局长笑着说。
“这不对呀，你一天没卸任一天就是我们的局长，再说也不能叫老张啊，要叫就叫小张，你比我们都小啊？”季春海说。
“那就叫小张！”局长说着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老曹看到，局长穿着一件高领白色羊绒衫，胸部的线条一览无余。
“局长……哦对了，小张，点菜吧？”季春海递过菜谱说。
“客随主便，你点什么我吃什么。”局长盘腿坐下说。
不一会菜上齐了，季春海给局长和老曹倒了一杯清酒，举起酒杯说：“来，二位领导满饮此杯，感谢你们特别是局长对稽查科的关怀。”
“我说什么来着，你怎么还局长局长的？不就是干了吗还拽上文了！”局长说完仰起头一饮而尽。
局长干杯，周围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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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7-11-20 10:25
局长太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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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水 发表于 2017-11-20 14:11
老曹的心理深处就烦精明强干的女人，他受老娘的传统影响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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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昏鸦 发表于 2017-11-20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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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海又给局长倒上了酒，大家开始吃喝起来，酒过半巡季春海问：“局……小张……这也不行，实在是叫不出口。”
局长听了说：“那就叫我的名字。”
“您的官讳是……？”季春海问。
“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那么脱离群众吗？”局长问。
“张倩。”老曹说。
季春海说不知道局长的名字这有点夸张，他一定是存心的。但是要说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是事实，因为她本来来的时间就不长。
“张倩女士，请问您这次在哪高就呢？”季春海仍然秉承咬文咂字的风格。
“去部里当个普通科员，读读报纸喝喝咖啡等着退休。”局长咬了口寿司说。
“不会吧，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季春海说。
季春海的话让局长想起，当初老曹就这么说过她不由得看了老曹一眼。
“看我干什么？”老曹却并没想起自己说的话有些糊涂说。
“你以为当头的都有才？混日子的居多，我就是其中一个。”局长说。
“过了元旦就走马上任吗？”老叶问。
“怎么，恨不得我赶紧滚蛋你们好松绑？我告诉你们，新来的局长过去是部里科技司的头，事事都要请示汇报，就你们这样的散兵游勇，等着挨收拾吧。”局长说。
“我们可没这个意思，看到你这么亲民的礼贤下士，我们觉得你真是个好领导，来咱们再干一杯，这日本清酒凉水似的不醉人。”季春海举起酒杯说。
大家轮番敬酒，局长是有敬必干两公升的大肚子清酒下去了三瓶，季春海又开了一瓶。
老曹本想拦着局长，又怕季春海这张嘴，不由得捅了局长一下。
谁想局长无动于衷，仍然是有求必应，这场酒喝的天昏地暗，季春海还站起来学着日本歌舞伎的样子跳了一段日本舞。
“哈哈哈，老季，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才能？”局长已经有了七分醉意。
“文化局嘛，没点儿文化素质敢在这混饭吃？你别以为我们稽查科都是匹夫志勇，我们也是文武兼备。”季春海的酒也够了份儿说。
大家喝到很晚才散，局长站起身来身子晃悠了一下，老曹急忙搀住。
“别扶着我，我没事的……”局长推开老曹的手说。
走出门外季春海说：“老曹，把局长送回家去，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我不用送，我打个车就走了。”局长说。
就在这个时候起了风，老曹和局长站在路边打车，心里一阵着急，因为他知道局长今天喝的不少，这样的风一吹是要出酒的。
可是车好像跟老曹做对，加上这不是个热闹的地方，等了半天没看见出租。
局长可能是感到冷了，两手抱住老曹的胳膊往他身边靠。
“怎么？”老曹转过头来问。
“冷……！”局长打了寒噤说。
老曹脱下外套裹在局长身上局长说：“你不冷？”
“你说呢？”老曹心里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车，老曹把局长扶进了后座上，自己拉开前边的车门正要上车。
“你坐后边来！”局长声音很大，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
老曹只好坐到后座上。
“上哪儿您？”司机问。
“先上东直门，然后去海淀五路居。”老曹说。
“先上五路居，你不打算送我？”局长看着老曹说。
“你不是说不用送吗？”老曹说。
“我那是当着他们说，你傻呀？”局长说。
“二位到底先上哪儿？”司机被他们搞糊涂了问。
“五路居！”局长说。
一路上，局长靠着老曹的肩膀闭着眼睛，出租开车到了地方，老曹扶着局长下了车，自己转身要上车局长在后面拉了他一把，这力量很大，老曹又喝了酒，差点被局长拉了一个跟头。
“要是送到这我让你送我干嘛？”局长说。
老曹只好跟司机结账，司机笑了笑说：“哥哥，看来是碰上硬茬儿了。”
司机的用意很明显，如果是夫妻，哪有丈夫把妻子送到家自己走的？可是如果是朋友，看看老曹的顺从程度，局长的打扮再听她说话的口气，这绝非是一般的朋友，司机是把老曹和局长误认为是一对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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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扶着局长上了楼，走到家门口局长在包里翻腾了半天才找到钥匙，看来今天她真是喝多了。打开门开了灯，局长把外套脱了一扔一头躺在沙发上，老曹捡起扔在地上的外套挂到衣架上。
“老曹，我今天可没精神给你沏茶了。”局长摇了摇头说。
“我也不喝，你早点休息吧。”老曹说。
“可是我想喝呢？”局长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沏茶？”老曹问。
“不行吗？”局长转过头看着他说。
“可是你家的东西我不摸门儿啊？”老曹说。
“那个橱柜了有茶叶，茶几地下有茶具，厨房里有开水，还要什么？”局长说。
“放点糖，这样对你有好处。”老曹说。
“厨房里也有，只要你别往里放盐。”局长说。
老曹沏了茶放到茶几上局长说：“找个地方坐下。”
老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局长说：“这日本酒喝起来没滋没味儿，可是喝完了可真受不了。”
“那是，你不想是谁造的，日本人不是也这样，看起来不起眼儿，做出事来挺吓人。”老曹说。
“老曹，我要走了，我和你交待一下，新来的局长原来是我上司，这个人形式大于内容，事事都要请示汇报，生怕你忘了他是你的领导，虽然有点烦人，可是好混，只要让他觉得你把他放在眼里，你干的好坏不重要。”局长说。
“你到了新的地方有没有熟人？”老曹问。
“好像是没有。”局长说。
“那你要是闷得慌就回来找我们喝酒。”老曹说。
“你真是这么打算的？”局长问。
“是。”老曹说。
“你为什么说你们而不是你？”局长问。
“找我也行啊？”老曹说。
“老曹，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永远都不想把自己的内心世界打开，这样活着多累？”局长说。
“我不是没打开过，可是我每次打开都觉得是错的。”老曹说。
“哎……我倒是蛮希望打开我自己的内心世界，可是没人觉得这个有价值。”局长说着坐起身来喝了一口茶。
“老曹，你放了多少糖？”局长问。
“两勺，怎么不甜？”老曹说。
“不是不甜，是甜的齁的慌了。”局长说。
“那就添点水。”老曹说。
“要是不甜了呢？”局长问。
“那就再加点糖。”老曹说。
“甜了添水，不甜加糖，这就是你老曹，总是在合适的度上来回的徘徊，就是找不到准地方。”局长说。
老曹发现，局长现在神情清醒，思维不乱，看来不像喝多了的样子。再加上现在听局长说的话好像是在给自己上课，这里也好像不是她的家而是办公室。
“我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和别人发生正面的冲突，不愿意在风口浪尖上滚，要做到这一点唯一的办法是退让和调整自己。”老曹说。
“调整自己没什么不对，可是万一你要是对的呢？”局长说。
“对的东西是很难坚持的，因为我周围的人和事都太强大了。”老曹说。
“你是在埋怨你周围的人，包括我？”局长说。
“没有，埋怨没有用，这世界是大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老曹说。
“错，这世界就你个人来说，就是你一个人的。”局长说。
“好啦局长，咱们别讨论这些哲学问题了，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老曹说着站起身来。
“再待一会儿……。”局长手里捧着杯子低着头说。
老曹重新坐了下来看到局长，局长抬起头来，老曹看到她眼睛里有泪水。
“怎么了？”老曹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话得罪了局长。
局长摇了摇头用纸巾擦了擦眼泪说：“没什么，我有的时候就想哭一会儿，这是我排遣郁闷和焦虑的办法。”
老曹还头一次听说这个办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听着奇怪是吧？好了，你走吧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局长说完站起身来。
老曹也跟着站起来，穿上外套走到门口，局长跟在身后。
“你别送了，早点歇着吧。”老曹转过身来说。
局长给老曹弄了弄领子点了点头，老曹走出门局长关上了门。
老曹走到出了了楼区走到路边，局长的话还在他脑子里转悠，他拿不准局长到底要说什么。转念又一想，局长还是局长，老曹还是老曹自己琢磨这些有什么用呢？
一辆出租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老曹走到车前准备上车。
“老曹？”那女人忽然喊道。
老曹回过头来一看，前妻站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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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一次发了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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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7-11-21 09:24
老曹这桃花运，椰风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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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7-11-21 09:24
老曹这桃花运，椰风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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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7-11-21 09:24
老曹这桃花运，椰风挡不住。

大尾巴鹰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7-11-21 09:24
老曹这桃花运，椰风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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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7-11-21 09:24
老曹这桃花运，椰风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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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水 发表于 2017-11-21 13:24
难不成还像送陈宇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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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天 发表于 2017-11-21 15:51
这位局长，实在太精明了。这样的女人再漂亮也不敢沾这个腥。
   男人的知识面和智商如果不如老婆，就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