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音兄发来明天要发送的公众号小说。车上的网络时断时续,于是不打开,只微笑着去看两个小孩。
那个小点的,四五岁的样子。忽然就恼了。撒泼躺地上打滚,抱了我的奶片去床下吃。地上是他弄撒的水,踩过之后一团污浊。他匍匐着将脑袋伸进床底的时候,地面一下子就清爽了。他的哥哥坐在靠椅上,也不管他,只兀自盯着窗外和我看。那个做母亲的,辛苦了一夜,此时正酣然入睡。
估计床下无趣,他一会儿便钻出来,横着趴到通道上。卖快餐水果的全部通不过。我想抱起他,奈何他像个手雷,一碰就炸。每个路过的人都看着我:咋不管管?我面对着全世界的责问,却不想反驳,心里想到那个做母亲的辛苦和无奈。
小东西终于讨来了母亲的一顿打。所谓的打,也不过拍打两下而已。我倒是特佩服这个做母亲的,年纪不大,脾气和韧性却好得出奇。快下车的时候,那个大点的孩子过来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叫:妈妈。他母亲一脸愕然:叫阿姨,别没礼貌。那孩子说:我就叫妈妈,我不喜欢你做我妈妈,我就是要叫妈妈。
那一会儿,我眼中有湿热的东西滑过。
做母亲的下车时,问我:你确定不要在潍坊呆一会儿?我大儿子要请你吃饭的。我们去吃个水饺好不好?
我笑了,认真地告别。那个大儿子在风里看着我的样子,有些落寞。虽然我一再跟他母亲提起,不要忽略他。但我能够从做母亲的表情里看出某些偏向。这个孩子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如果有可能,我真想离他近一些,去认真解读并陪伴他。
路上跟某个人吵了一架。希望能够把距离拉近一些。于是,我生气了。索性拉远。下了车一个人叽里咕噜地倒车回家。到家后已是八点。吃了一口东西并简单洗漱之后,沉沉睡去。
一夜未醒。被晨曦唤醒时,已是七点。行程彻底结束。在熟悉的风景里,回味着陌生的风情。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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