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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这个冬天不太冷】059 三伯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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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0 13:48
标题: 【这个冬天不太冷】059 三伯




三伯不是亲三伯，只是他比我父亲年龄大，行三，姓张，家住山里头的台山河村。
我十五六岁的时候，闹文革，学校乱的很，老师不敢管学生，任其旷课。
家里穷，父母亲就让我去山里干活。拾柴，割淮草，铩荆条，这些东西盘下山，都能换钱，接济家用。
台山河村的三伯早年和我父亲相熟，我就以这菲薄的关系，长住在他家里。
三伯家四口人，妻子，儿子，大哥。妻子是后到的，前夫是地主，土改时被镇压了，由于惊恐，得了疯癫的病，整天勾着头，嘴里不停地说些谁也听不明白的话；儿子是她从那家带来的，比我大三岁，上了几年学，了无兴致，就回家来干活了。三伯的大哥是个光棍汉，脾气执拗，不怎么说话，就知道干活。
山里人那个热情和担待到现在我都不能忘。入腊月，成群的拾柴人进了山，台山河村各家各户都住满了拾柴人。三伯家最少也有三伙人众；这一伙人刚吃罢饭，那一伙人接着生火煮饭。一天到晚，锅台都是烫手的。

上山拾柴的人都要带伙食，我的伙食实在寒酸，红薯面，用来做馍馍，黄豆面用来擀面条，极少有好面（麦子面）。每次进山，放下扁担，三伯就笑眯眯地说，把面兑一起吧，俺吃啥你也吃啥。山里稻田多，有大米吃；他们开的还有私家荒地，不缺麦子面。把伙食跟人家搅在一起，分明是我占了很大的光。三伯母虽然脑筋不正常，简单的饭食还是会做的。每逢做好了饭，我拿碗去吃的时候，她都用眼横我，嘴里叽里咕噜地发恨声。这时候三伯就赔笑给我说，神经头女人，你可别在意。赶紧吃饱了，好上山干活。
村里有个林业工作站，常驻一两个人，对拾柴火的人管得很严，经常向拾柴的人宣讲林业政策，凡是山上的林木一律不准砍伐，除非树木倒地朽枯，才能作为柴用。其它灌木丛虽然可以樵采，但经不住拾柴的人多，大家取向一致，把那些野生的灌木收拾得无处藏身。每天都有百十担柴火下山，近处的山岭上到处都是惨白的道路，树木萧疏，树的落叶都很难弄到。要想拾到干树枝，必须进入大山深处。
进了深山，我胆子小，树木阴郁的地方不敢去，怕狼；峭壁有一株枯树，我不敢上去砍，怕摔下来。只好岭上沟里到处踅摸。有人都担柴下山了，我还没拾够一捆，心里那个又气又急。
有一天很幸运，遇到一棵倒卧的枯树，我把它打截成劈柴，挑在肩上足有百十斤。下山时途经一段石板路，路如牛背，石棱凸起，两侧陡滑，人必须走在石棱上。忽然刮起一阵山风，甩得我拿不稳脚步，脚下一滑，担子未及脱肩，一屁股蹾坐在石棱上，腰股的剧痛直迫心胸，闷乱闭气，号哭的气力都没有。就地翻滚了多一会儿，才勉强站起来，料理好倾仄横斜的柴担，跌跌撞撞地挑下山来。


                                                   （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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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唐主    时间: 2021-12-10 14:46
先切瓜
再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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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唐主    时间: 2021-12-10 14:48
简单的描述却很扎心。现在的孩子们，就缺少这样的磨练。太娇气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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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唐主    时间: 2021-12-10 14:49
生活真的不易，必须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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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唐主    时间: 2021-12-10 14:50
短短数行字，深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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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湘女妃儿    时间: 2021-12-10 16:02
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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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坡度    时间: 2021-12-10 16:12

湘女妃儿 发表于 2021-12-10 16:02
催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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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榆钱漫天    时间: 2021-12-10 17:25
舍人大哥总是有本事写出不绝的生活源头。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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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0 21:09

唐主 发表于 2021-12-10 14:46
先切瓜
再等更

包意思，让妹子替俺切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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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0 21:10

唐主 发表于 2021-12-10 14:48
简单的描述却很扎心。现在的孩子们，就缺少这样的磨练。太娇气了都

嗯  经历苦难  才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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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0 21:10

唐主 发表于 2021-12-10 14:49
生活真的不易，必须好好珍惜

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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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0 21:12

唐主 发表于 2021-12-10 14:50
短短数行字，深入我心。

码字人感到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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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0 21:13

湘女妃儿 发表于 2021-12-10 16:02
催更！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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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0 21:14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21-12-10 17:25
舍人大哥总是有本事写出不绝的生活源头。
期待。

几十年没白活，哥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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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幼君    时间: 2021-12-10 22:14

泌水 发表于 2021-12-10 21:14
几十年没白活，哥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快写吧，水师，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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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牌打手    时间: 2021-12-10 23:28
没下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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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1 12:17

王幼君 发表于 2021-12-10 22:14
快写吧，水师，等着看呢

莫急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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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1 12:18

金牌打手 发表于 2021-12-10 23:28
没下文啦？

估计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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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1 13:54
三伯身上有很重的残疾。他年轻时当过兵，徐州会战时开小差跑了回来，把当兵时弄到的钱买了几头牛，在山上放养。夏天雷雨，他浑身淋得水湿，躲去石崖下边避雨。一觉醒来就觉得周身困痛，寒战发烧。找医生弄了几服药吃，发烧退掉了，身体强痛却落下了。慢慢的腰也弯了，还气喘咳嗽。五十来岁就失去了劳动能力。夏天拿一把破芭蕉扇，去大树底下乘凉；冬天偎坐在火塘旁烤火。后来喘咳愈发厉害，动辄呼吸迫促，喉中痰鸣。索性把床铺挪到地上，大块的土坯周遭围住，中间揎满麦秸，热天铺张凉席，冷天厚衣暖被。严寒天气，床围子外边是火塘，栎木疙瘩燃的火炽烈灼人，床头一个瓦盂，里面盛了灰土，咳出的痰涎就吐在里面；床尾放把夜壶，温暖的烟火气息里，时不时可闻到丝丝的尿臊气味。


三伯瘦长的脸，头顶尖尖的，很像蒋委员长的样子，鼻子嘴巴都像。灰洋布做的袄子，汗渍、落痰、烟熏，把袄子的前襟浆得起明发亮。儿子叫甲寅，属虎的，快二十岁了，媳妇还没娶到家里。大伯只管干活，逢事不问；甲寅屋里屋外，赶集上店，称盐灌油买药，忙得不可开交；三伯母不会缝补浆洗，只能在三伯的比划指使下做些简单的事情。这样以来，三伯的形象就邋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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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1 21:15
三伯的脑筋不是一般人所可比及的，别看他整天躺在家里，他枕头边那个小收音机告诉他天下的大事；村里邻居们和山外来拾柴的人也会告诉他很多大事小情。他总能把得来的信息条分缕析得清清楚楚。
文革时期，林业工作站把村里的自留坡强行收走，文革后落实政策，林站把吞并的坡地退还给村里。这时村里有一家姓李的出头挑事，说退还的自留坡很大一部分都是他老李家的，国家既然退给了，这些坡地就应该归李家所有，并把原来的契约拿出来和生产队纠缠。生产队不同意，李家就告到乡里，乡里模棱两可，李家就告到县里。县里下来人解决，生产队长就把县里的人领到三伯家。
三伯斜依在被窝里，吩咐甲寅赶紧烧水沏茶。干部们看看屋里不卫生，连声说别费事别费事，谈正事要紧。三伯问，老李家说大片的自留坡都是他的，有啥证据不？干部把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捻出一张发黄的纸张递给三伯。三伯笑着说，纸上的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你只管念，我仔细听。干部就把这张李家的契约念了一遍，上面写的分水四至十分详尽。末了，三伯问，最后面缀的日期是哪一年啊？干部说，民国三十八年三月十五日。三伯说，这不就明白了嘛。民国三十八年，咱这还没解放呢，拉锯战争打得不开不交。这张契约是解放前的，台山河各家各户分的自留坡是解放后分的；共产党的政策是依照解放前的，还是依照解放后的？俺是个平头老百姓，不大懂理论政策，还要领导们回去自己拿主张。
干部们面面相觑，又都笑了起来。夹公文包的那个干部挑起大拇指夸三伯，你真是心如水明如镜。不动声色给我们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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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2 14:13
腊月二十早晨，老山风刮起来，灰蒙蒙的天空抖落化肥一样的雪霰，消停一会，又下起来毛毛雨。次晨早起，看那山峰都戴上了白帽子，山根的岩壁黑黝黝很显眼；村子里的树都披上了光溜溜的盔甲，山风刮过来，大树小树在摇摇晃晃里发出咯咯喳喳的响声。
昨天我已经旷了一天工，心里很不安生。快过年了，家里等着柴烧，来山里五天了，还没拾够一车柴火，咋弄法。吃罢早饭，我把绳子绾在扁担上，动身上山。三伯说，这天气不行啊，冷不说，路滑的很。我说，这两天俺爹就来车子拉柴，现在还不够一车，我着急呀。三伯叹口气说，你就近找找吧，流冰坠断的树枝子拾回来一些算啦。
登上山坡，路果然很滑，我就专拣路边的草地走。走到坡脊，鹅毛大雪挟着山风迎面扑来，浑身瞬间成了雪人。路径湮灭，到处白茫茫晃得眼都睁不开。我迷路了，一跐一滑只顾往山下走，一脚跌进沟壑里，蛄蛹半天才爬出来。
看见有两块合拢的大石头，我知道它叫“河蚌石”，这才惊觉走反了方向，这里离台山河村有十几里地。每次上山拾柴，回头路上都要在“河蚌石”下歇息一会，今天困在山上，只有进入石匣内躲躲了。石匣里可以避雪但不能避风，尖利的冷风从脖子里衣襟下往身上钻，不多会，前心后背都是入骨的寒冷。不觉得冷泪交流，想俺长这么大，受尽饥饿颠簸，如今冻死在荒山野岭，苦难是了却了，只是对不起生养我的父母双亲！
热泪在脸上结成冰豆，四肢逐渐冻僵。就听见风雪中有时断时续的呼唤。我猛地一激灵，爬出石匣，大声呼喊，我在这儿呐，快来救命啊！那人循声跑来，原来是甲寅哥！他浑身是雪，呼着热气说，可找到你啦！再喊这几声没人答应，我就回家去了。
甲寅哥腰里束根稻草绳，他把稻草绳解下，缠在我的双脚上，说这样走着不滑。你紧跟着我，别走错脚步。掉进雪窟窿里，人都闷死啦。
进了三伯家，火塘里劈柴燃的正旺，三伯叫甲寅哥拿来他的棉袄棉裤给我换上，不住地感叹，多好的半大孩子，冻死在山里，我咋给你爹娘交代！甲寅哥说，那么大的山，要我上哪儿找去？亏是你命大，这回你三伯算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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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2 14:36
这年十一月间，三伯病得厉害，住进医院了。甲寅哥陪护他，吃饭都是在我家。
半夜里，甲寅哥忽然来敲门，对我说，你三伯怕是不行了。趁着还有一口气，我想把他抬回去。我对甲寅哥说，你先去医院看护着，我这就去找队长，让他派几个人抬三伯回去。
生产队里的劳力去山里拾柴差不多都在三伯家住过，程度不等都摊了人家的恩惠。不多会儿就集合来七八个男子，绑了一副担架，赶快去医院。三伯已经停止呼吸，灯光下他半张着嘴，面如土色，斯人已去，再也听不到他给我谈古论今了，再也得不到他的嘘寒问暖了。
埋殡三伯的那天，我也披麻戴孝，搀着悲哀不止的甲寅哥去了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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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幼君    时间: 2021-12-12 14:41

泌水 发表于 2021-12-12 14:13
腊月二十早晨，老山风刮起来，灰蒙蒙的天空抖落化肥一样的雪霰，消停一会，又下起来毛毛雨。次晨早起，看那 ...

看完了
真实可信的细节描写把事件和人物写活了，总让读者怀着一颗好奇心读下去读下去，越读越有味，越好奇越想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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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2 18:06

王幼君 发表于 2021-12-12 14:41
看完了
真实可信的细节描写把事件和人物写活了，总让读者怀着一颗好奇心读下去读下去，越读越有味，越好 ...

谢谢王老师赐帖！
三伯去世了，这个小故事也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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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坡度    时间: 2021-12-12 18:16
我叫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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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2 18:44

坡度 发表于 2021-12-12 18:16
我叫几伯？

你是二大妈的娘家侄子，哪里是几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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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坡度    时间: 2021-12-12 18:47

泌水 发表于 2021-12-12 18:44
你是二大妈的娘家侄子，哪里是几伯呢

吃亏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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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轻言    时间: 2021-12-12 23:05
泌水老师的生活就是一本精彩的故事，那时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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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重山    时间: 2021-12-13 00:41
三伯人真好，也是大水先生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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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南亭南    时间: 2021-12-13 06:22
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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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3 12:34

轻言 发表于 2021-12-12 23:05
泌水老师的生活就是一本精彩的故事，那时真苦。

三伯待我最亲，他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想混成个人样分外难，要学个手艺。
那时候灯油稀罕，夜里只要我在看书，他从不催我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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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3 12:41

重山 发表于 2021-12-13 00:41
三伯人真好，也是大水先生有福气。

三伯虽然不识字，但他通情达理，乐于助人。很多上山拾柴的人都很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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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3 12:42

南亭南 发表于 2021-12-13 06:22
水大。

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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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轻言    时间: 2021-12-13 17:44

泌水 发表于 2021-12-13 12:34
三伯待我最亲，他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想混成个人样分外难，要学个手艺。
那时候灯油稀罕，夜里只要我在看 ...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是生命中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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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金牌打手    时间: 2021-12-13 18:48

泌水 发表于 2021-12-13 12:41
三伯虽然不识字，但他通情达理，乐于助人。很多上山拾柴的人都很怀念他。

三伯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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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3 19:02

金牌打手 发表于 2021-12-13 18:48
三伯人真好

我从三伯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谢谢小妹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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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水流云在    时间: 2021-12-13 21:27
这字耐看
朴实扎实
篇幅不长写出三伯这个人的方方面面。
如果三伯能讲点卫生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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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3 21:39

水流云在 发表于 2021-12-13 21:27
这字耐看
朴实扎实
篇幅不长写出三伯这个人的方方面面。

谁都想干净清爽，那年头讲究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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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月如    时间: 2021-12-13 23:03
少时的苦难，如今幻化成老师笔下娓娓道来的，有关亲情和成长的故事
带着我们穿透时光，回味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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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月如    时间: 2021-12-13 23:05
我父亲走于意外，也有他帮过的人，过来长跪不起，痛哭流涕
所以，即便父亲走了多年，他的行事准则，我一直遵循，毕竟，这个社会，还是懂得感恩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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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4 18:32

月如 发表于 2021-12-13 23:03
少时的苦难，如今幻化成老师笔下娓娓道来的，有关亲情和成长的故事
带着我们穿透时光，回味从前……

盘点过往，有益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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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4 18:40

月如 发表于 2021-12-13 23:05
我父亲走于意外，也有他帮过的人，过来长跪不起，痛哭流涕
所以，即便父亲走了多年，他的行事准则，我一直 ...

不忘苦难，懂得感恩是为人的准则。
谢谢月如赐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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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重磅企鹅    时间: 2021-12-14 21:02
红薯面馍馍现在有钱人才吃了，美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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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书颜    时间: 2021-12-14 22:34
那个年代清苦，可是人心却那么淳厚良善。
先生的字精炼且满满的人情味儿，阅历丰富，下笔有料，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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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5 13:11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21-12-14 21:02
红薯面馍馍现在有钱人才吃了，美食哪！

我现在再吃这玩儿还是吐酸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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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5 13:12

书颜 发表于 2021-12-14 22:34
那个年代清苦，可是人心却那么淳厚良善。
先生的字精炼且满满的人情味儿，阅历丰富，下笔有料，令人羡慕。

我就是顺嘴胡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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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座有兰言    时间: 2021-12-16 08:53
你家亲戚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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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晏晏    时间: 2021-12-16 10:16
一个人在成长的途中，总会遇到几个对自己影响很大的人。这是幸运也是财富。
最喜欢看大哥讲述过去的故事，里面的乡音俚语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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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6 13:43

座有兰言 发表于 2021-12-16 08:53
你家亲戚真多

亲戚得养。人一短见，正亲也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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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16 13:47

晏晏 发表于 2021-12-16 10:16
一个人在成长的途中，总会遇到几个对自己影响很大的人。这是幸运也是财富。
最喜欢看大哥讲述过去的故事， ...

天时不可违拗，人事最为切近。人之大幸莫过于危难中有贵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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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四手    时间: 2021-12-19 23:24
三伯真好，泌水老师笔下的生活都是故事，能这样写下来，我慢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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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泌水    时间: 2021-12-20 12:59

四手 发表于 2021-12-19 23:24
三伯真好，泌水老师笔下的生活都是故事，能这样写下来，我慢慢去看

谢谢婆娑厚爱！
世上惟德行可以服人。
四手和三拳是我最景仰的女子，不但有才华，还德行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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