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地震

雪候鸟

亲历地震
　　
　　                                        文\于川
　　
　　早上一打开电脑，看到很多有关昨晚高邮地震的新闻报道。作为亲历者，自然要比关注此报道的外地网民，感受更深一些，甚至还有点后怕。
　　
　　前几天，喜闻外甥考上山东大学，刚刚小学毕业的女儿很有见贤思齐的意思。我就让她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本书，表面上是让她利用暑假期间到姑姑家玩去；事实上，还是希望她能够从考上重点大学的哥哥身上，好好学习一下。不料，女儿去没几天，昨天就回来了，说是想家了，真是一个“念家鬼”。说老实话，几天没见她，我也有点想，就给她洗了一下头，然后吩咐女儿到她母亲单位“报到”一下。而我就坐在桌前，翻一本《汪曾祺散文》。总之是一个极为平常的日子。陡然间，听到很大的书报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书桌抖动起来。我初以为是老鼠在“造反”，紧接着听到屋外有人惊呼“是地震”。我慌忙跑出去，才发现街道上已经站了好多的人。
　　
　　我连忙打电话给妻子，却怎么也打不通，发现周围的人也和我一样，对着手机乱“喂”。好在于嘈杂的人群中，终于发现母女俩正急急地向我赶来。女儿显得很不淡定，一会问会像汶川地震那样吗？一会问今晚在哪睡觉呢？紧接着强烈要我带她看看心爱的外婆去。高楼上80多岁的刘大爷和刘大妈老两口子也被搀扶着下楼，做在一张条凳上休息。大家争先恐后地说着自己地震时正在干什么，郭大妈说自己正在洗澡，曹师傅正在看电视，杨老板正在吃晚饭……总之，庸常的生活被这突如其来的，只有几秒钟的地震打乱了。
　　
　　地震在我们这地方，一直只是报纸新闻里的事情。每次听到这方面的报道，除了同情和惊异之外，并没有多大的恐惧感。听老人说，上世纪70年代有过地震预报，好多人住在简易地震棚里，吃饭、睡觉，杀猪宰羊，吃完了，喝光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预言中的地震一直迟迟未到。迟到也是到，2012年7月20日18时11分，高邮大地终于抖动了几下，国家地震部门公布震级为4.9级。
　　
　　一家三口，睡在外婆为我们铺好的临时“地震棚”里。望着满天的繁星，陡生感慨——人类虽然自诩为万物之灵，在神秘莫测的大自然面前，真的好比是一粒尘埃，一粒懂得畏惧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