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师师长吴俊回忆灵宝战役
反攻陕州及灵、虢防守战吴 俊 (作者当时系国民革命军第五十七军第八师师长) 原文刊于《河南文史资料》1997第3期 本人承黄润生同学之请求，忆述胡公宗南将军所统率部队抗战各战役之实际经过，已陆续有所提供。现记述民国33年抗日豫中会战灵宝战役经过，但以本人所能体会，以我所服务之第八师为基准。民国31年，我由第一师第二团团长调第八师副师长，后续任师长。本师原属湖南部队，当年师长为贺耀组，然后陶峙岳升第七十六军军长，部队拨归胡整训。当时第八师师长为袁朴，迨袁补升第八十军军长，本人才奉命继任，所以灵宝战役，自始至终，躬逢盛会，且属先锋。 豫中哉事失利后，日寇除以主力继续西侵外，并以一部由垣曲渡河南犯。中央令第八战区胡副长官部队投入战场，迎击渡河来犯之敌，长官部在华阴庙玉泉院(华山下)设置前进指挥所，召集主要干部开作战准备会议。当时长官雄心万丈，欲以第八师配屑24个摩托化炮兵及工兵、战车等单位，组成快速纵队，迎击由河南渑池县自浪村渡河来犯日寇。（时问与敌番号，因我部突围负伤，证件、日记全毁，无从记忆）。 ①经彻夜讨论，第一军参谋长李玉和发表意见：“计划甚好，但输送路仅陇海铁道。待我们集中，恐敌早已渡过黄河。有被优势之敌各个击破之虞，不但不能发挥奇袭功效，而有逐次被消耗之危险。锋芒虽露，可能踏上一战区覆辙，须深加考虑。”他见解有理，语惊四座，大家默然。天已拂晓，众议接受李参谋长之意见。 最后，胡副长官即令我第八师先出潼关，迎击来犯之敌，并指示归第四十军军长马法五指挥，在灵宝亘虢略镇②之线布防，并以一部向东酌量挺进至张茅、大营附近，以掩护我主力之开进并探索敌之行动。 我奉命后，即饬各团于5月中分别在陕西郃阳③、富平、咸阳各地乘陇海铁路火车出发，我并令第二十三团先行挺进至大营、张茅一带。我则率师属炮兵(当时配属有重炮第十一团105榴弹炮一连、第九军炮兵营山炮一连、新编第三军④37战防炮一连)、工兵、辎重各部队及第二十二、二十四团，登车东进到达灵宝、虢略镇之线，①即向第四十军军长马法五报到。第二十三团也到达指定位置，掩护我大军集结。当时本师系防守左翼。 ---------------------------------------------------------------------- ①据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有关档案及日方战史资料(下同)： 1944年5月10日，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胡宗南召集高级军官开会．策定豫西作战指导。日军三浦忠次郎第六十九师团(天兵团)辖木村千代太步兵第五十九旅团(地兵团)、小原一明独立混成第三旅团(洋兵团)等部于1944年5月9日由山西垣曲强渡黄河，攻入河南渑池境内。(本文注释均为编者所加，下同。) ②当时的灵宝县城今已拆除．虢略镇今为灵宝市市区。 ③郃阳县于1964年8月改名为合阳县。 ④新编第三军是此次战役中第一军的假番号。 ---------------------------------------------------------------------- 未几． 前敌总指挥、第三十四集团军总司令李延年②， 第一军军长张卓率第一六七师王隆玑部③， 第五十七军军长刘安犋率第九十七师傅维藩部④陆续到达，开始分配防务。 刘军长安棋指挥第九十七师为左地区队，占领××谷亘牛蹄湾、毕家寨之线。 ⑤张军长卓指挥第一六七师为右地区队，占领毕家寨亘虢略镇之线。 我第八师任务交卸后，集结在第二线。 第一O九师戴幕真部统归张卓军长指挥。⑥ 第一线部队积极构筑工事，以待敌之来犯。 当时，我第二十三团为掩护大军开进，已在东沿线与敌接触，战斗颇为激烈．副团长以下伤亡甚大，迫不得已，且战且退，至灵宝本阵地时，战力已损伤百分之六十。⑦我命其从速调整各连兵力，恢复战力。 日寇挟其优势占领大营，节节向灵宝阵地前之924．5高地、神窝、五原窑进迫。上峰深感防御不能保持阵地完整．唯有采以攻为守战斗方为上策。 ---------------------------------------------------------------------- 第八师原驻兴平县店张驿，1944年5月10日自茂陵、威阳车站秉火车东进。师部于11日到达灵宝城南，12日到李庄。 ②李延年的指挥所千1944年5月20日进至灵宝小常村。 ③张卓于1944年5月11日由华县出发，12日中午抵灵宝．即令第八师第二十三团推进至陕县张茅以东占梗掩护阵地、迟滞敌军．至17日，所指挥的第一六七师及装甲、炮兵部队全部到达指定地区。 ④第九十七师于1944年5月26日，在灵宝常家湾下火车。第五十七军军部于27日到灵宝，即奉命归张卓指挥。 ⑤第九十七师到达灵宝后，即奉命接替原由第八师守卫的北田村亘案里、坡头、傅家湾、灵宝之线。 第一O九师属第十六军(军长李正先)。1944年5月19 日到达名雒南(今洛南)三要司。此后该师任务几经变更。26日胡宗南令该师以一个团守卫朱阳镇，主力开虢略镇附近归张卓指挥。 ⑦第八师第二十三团于1944年5月l4日起在陕县境内与日军激战，副团长来宋文焕阵亡，官兵伤亡五百余人．18日晚向灵宝转进。日军于19 日攻占大营。 ---------------------------------------------------------------------- 上级乃令第四十军军长马法五指挥第一O六师及本师反攻陕州，本师在左，第一O九师为预备队，军初步攻击目标为大营。当时，本师以第二十四团及第二十二团为第一线，第二十二团在左，第二十三团为预备队。 攻击开始前，配属本师之炮兵营实施20分钟之攻击准备射击，然后发动攻击。由于我官兵奋勇，攻夺五原窑等新阵地。但敌阵地工事坚强，火力猛烈，我官兵前仆后继，虽锐不可当，冲入敌阵，但伤亡枕藉。全师七千余人，此一战即损伤约百分之八十左右。 而右翼第一O六师因力攻险山庙敌坚固据点，敌将其兵力全部吸引住，无法分兵策应本师攻击，使已获得之战果化为泡影。敌见我兵力微弱．尤以将最凶悍之战车一个分遣队配属该敌。 敌人不仅以优势空军及炮兵掩护攻击，更重要的是阵地前突然出现大批中型战车冲向我阵地。此一带地形属黄土高原，地面常有些高土坎。敌战车即停在其上，而我士兵则在土坎下构筑掩体，以避战车上机枪、小炮射击，战车内之敌未查觉。我乃令官兵用集束手榴弹潜往掷于战车腹下拉发，敌战车被炸数辆其余战车见状急忙逃走。但其随伴步兵则与我军发生肉搏战．反复争夺一据点达十余次之多，以致尸横遍野，其悲壮之激烈战况，不亚于淞沪战场。我全师参战前战斗人员有9700人，而此时仅存1200员，其牺牲之大可以想见。 ---------------------------------------------------------------------- ①冀察战区副总司令兼第四十军军长马法五在1944年6月1 日开始的反攻陕县战斗之初，指挥所属的第一O六师．第三十九师及第五十七军之第八师。 ②清代之陕州直隶州于1913年2月废州改县。此外，参加反攻陕县的还有刘戡兵团的两个军。 ③第一O九师(欠第三二五团)于1944年6月4日到达灵宝以东。增援第八师 方面。5日，李延年令该师归马法五指挥。 ---------------------------------------------------------------------- 事后获知，当面进犯之敌为第一军第六十九师团独立第九旅团①共约四个大队之兵力，全集中于我师正面。其战车为战车第三师团之十三联趴之大部分战车。可见本师所受之威胁之太，伤亡之惨重。 在灵宝至潼关道上，第八师负伤官兵络绎于途，西安报纸上均载有本师光荣负伤官兵史事。遗憾是未能攻占大营．日寇反增兵攻占我924.5高地、五原窑、神窝，并向灵宝我阵地攻击，首攻牛蹄湾。 ③我九十七师张日春团长④(军校七期)骁勇善战，督促所部奋勇格斗，保持阵地颇久，但终被突破。本阵地战，毕家湾亦几度争夺。本师虽只余1200人，仍然接替毕家湾阵地，苦撑死守，以致副师长王剑岳阵亡，伤亡之大竟使全师无干部而以九位下士班长代理连长之奇闻。 ⑤战至最后，右翼第一六七师阵地被突破，影响混乱。本师隶属第五十七军建制，军长急电我说：军指挥所寨墙外已发生战斗，情况危急。我急率特务连一排赶至军指挥所了解战况。迨抵达指挥所，军参谋处长向军长报告；上峰有令，15分钟后撤退。 ---------------------------------------------------------------------- ①日军独立步兵第九旅团(旅团长长岭喜一)予１944年3月由日本开到新乡，编人第十二军；5月5 日起归菊兵团兵长野副昌德指挥；5月14日纳人第一军指挥．6月1日起与我军第八师作战。诙旅团在本次会战中代号为“杉兵团”。 日军战车第三师团(师团长山路秀男)厚属第十二军，1944年6月3日后纳入第一军指挥．4日起陆续投人作战。该师团在本次会战中的代号初为“虎兵团”，灵宝战役期问为“熊兵团”。 ③日军于1944年6月6日开始攻击灵宝、虢略镇以东的警戒阵地，8日开始攻击宏农河右岸牛庄等主阵地， ④当时，第九十七师三个团的团长姓名及所守卫的阵地分别是； 第二八九团团长郭吉谦，守卫灵宝城、函谷关亘互南店头之线； 第二九0团团长长曾庆春．守卫坡头、老虎头。毕家寨(今名长安寨)、牛庄亘北田村(不含)之线； 第二九一团团长田先瑞，为预备队，开战后增援第二九O团。 1944年6月8日下午。军长刘安祺令第八师抽两个营占领毕家寨以东的五里头、枣树坡高地，增援第九十七师第二九0团。9日，第八师协同友军一度收复了马家寨、毕家寨陴地。10日，日军自毕家寨西窜．第八师副师长王剑岳亲率特务连增援，与敌激战于毕家寨以西，不幸牺牲。 军长刘安祺将军即以电话令傅师长维藩：于15分钟内撤退。傅师长缺少作战经验且胆怯，未请求补发笔记命令，即匆匆撤离阵地。 该师守备函谷关之团，损伤微．部队整齐后撤。斯时，军部亦撤离指挥所，向后转进。本人在军长之侧见此状,乃不告知即行返师指挥所，从新调整阵地部署，继续战斗，至晚12时①始将部队后撤。 斯时全线已撤走，第九十七师部队以行军纵队整整齐齐向后撤，凑巧被空军侦察机发现，予以照相，并向军委会报告。上峰极为震怒，乃派机空投传单命令：“总司令、军长、师长各向前推进若干里，以保持革命军人气节。” 我捡到此传单，乃急以无线电向长官部联络，请求师拟向敌后方空隙中挺进，以维持我军坚强意旨，战死不屈。但由晚12时至翌晨5时止，不断呼叫，均无法叫通，使我进退维谷。师兵力有限，由铁道转进，以防遭敌战车追击。本师及全部友军四天才到达集结地阌底镇。日寇不明究竟，反迟滞而不进，此会战遂告一段落。 胡副长官在华阴玉泉院指挥所，召集各将领举行作战检讨会。会前长官召见我，谈及委员长蒋公命令：“枪毙九十七师傅维藩师长。”我当即陈明，傅奉命15分钟撤退．并非擅自撤离战场，命令何人所发，似应负起责任，且傅非地区指挥官。长官沉痛地说：他已抗命了十天，委员长已发怒。 ----------------------------------------------------------------------此系指1944年6月10日夜12时。 ②第八战区灵宝战役检讨会议于1944年6月25日上午8时至下午3时举行。 会上宣布的有功人员中：第一六七师参谋长李朝弼升任第八师副师长：第八师钟参谋长调任第二十四团团长；第八师第二十三团第一营营长褚昌沂、第二十二团第八连连长杨永清．受伤不退．呈请发给武功状。 ---------------------------------------------------------------------- 会议中，第四十军参谋长①赞佩第八师英勇奋战。第九十七师取消番号，解散整编为两个团，以一团补充第八师，以上团补充第一O九师，师长傅维藩枪决。第一O九师师长戴慕真判徒刑十二年，第一六七师师长王隆玑降级。参加阵地作战四个师，团长遭枪决者二人，为刘明、贺一持，②判徒刑四人③。长官自请处分。 ---------------------------------------------------------------------- ①当时任第四十军参谋长的是李辰熙少将。此次会议中宣布给他记大功。 ②刘明系第一0九师第三二五团团长．贺一持系第一六七师第四九九团团长。 ③被判徒刑的四名团长是：第一六七师第五O一团团长胡学炳、第八师第二十三团团长何国样、第八师第二十四团团长黄孝萱、第九十七师第二九O团团长曾庆春。 ---------------------------------------------------------------------- 本师由第九十七师、第四十一师、咸阳师管区各拨一团补充，在临潼附近整训；然后由第四十五师胡长青、第四十六师李日基整编为第五十七军建制，由军长刘安祺率领，空运云南沾益机场。师进驻贵州安龙，改装美式装备。美籍骑兵上校爱德华欧礼亚组长指挥美籍官兵卫生、后勤、教练等七百余人．主持训练：拨归第五十四军建制，第四十六师部队全部拨补本师。师部与第五十七军军部仍回西安。刘军长调青年军第二O五师师长。 以上这一段作战回忆，我因仅凭记忆略述，由于为时太久，同时地点、敌情均记忆不清。现阅豫中会战战史，才回想起当时种种情形，特摘录于后： 兵团长马法五于五月三十一日对本师下达左列命令： 一、兵团于六月一日驱逐险山庙、下禅里、和村、小花沟、五原、黄村、李寨敌之警戒部队，六月二日开始向大营、腱州之敌攻击前进。 二、第八师配属第九军炮兵营之一连、斩编第三军战防炮二分之一炮兵、炮兵第十一团之炮兵一连，统归梅洛奔指挥。于六月一日先驱逐敌之警戒都队后，六月二日四时，由小花沟、五原、黄村、李寨之线向大营附近之敌攻击，尔后，协同右翼会攻陕州。 左翼第八师，令二十四团以一营兵力恢复九二四五高地被敌占领之突出部，令第二十二团以一部兵力续攻五原窑时，以我炮兵阵地一再变换，不能适时与步兵协同战斗，而出击部队，仍果敢向前，将敌包围。时值大雨泥泞，在右翼第二十四团，以敌我众寡悬殊，兼受敢炮火猛击，董家庄因之失守。该团乃转移阵地至王和、韩家凹以东高地。但王和、和村、李家湾阵地，仍为我固守中。当今第二十二团攻击部队撤回小南朝，以一部堵击新店西进之敌，并将情况报告李延年总司令，当着令第八师暂坚守韩家凹、砦子沟、季家湾、五帝村之线，并派队固守庙后、焦岭各前进据点，准备尔后之作战。 第八师方面，至十二时，敌四五百向小南朝、南朝反扑，第二十二团当即猛烈还击，激战三小时，敌不支回窜。同时．左翼新庄，亦发现敌武装便衣约四五十，向该团左翼迂回，当被击退，嗣与敌成胶着状态，互无进展。师指挥所于本日②晨移阎家坪。 第八师当面之敌，于是(五)日拂晓，以猛烈炮火向砦子沟、焦岭，小南朝阵地射击。六时许，敌先头部队四百余、战车七辆，向该师阵地进攻。守军沉着应战，当毁敌战车三辆。旋敌主力步兵千余、战车九辆，蜂拥而来，我复将其战车三辆击毁。于接战时，吴俊冒弹雨亲临前线指挥，士气倍增。此时，敌复以步骑兵五百余，向王和、韩家凹第二十四团阵地猛攻；另一部步兵七百、战车十余辆，向小南朝第二十二团阵地猛攻。激战终日，我阵地屹然来动，惟以兵力逐渐消耗，战线急待调整，乃报告马法五兼指挥官。至十六时许，奉令转守韩家凹、胡家原、路井、神窝之线。同(五)日，李总司令，为顾虑敌战车增援，并拟扩张战果计，乃以已微戍坚勇电令第四十军及第一0九师调整部署。 ---------------------------------------------------------------------- ①本段未注明具体日期。经与有关资料对照，本段所记录的是1944年6月3 日之战况。 ②本日系指1944年6月4日。 ---------------------------------------------------------------------- 我师当面之敌，于同(六)日一时许，以战车十余辆、步兵五六百，在其炮火掩护下，向第二十四团神窝阵地进攻。我守军俟敌迫近阵地之际，与敌反复肉搏，当毙敌二百余。该团伤亡亦重，马炳章副团长壮烈殉职。自晨迄午，成拉锯式之战斗。旋我第二十三、二十西两团阵地被突破，吴俊师长为利于全般指挥，乃将师部变换位置于蓝家凹。甫至该地，即奉刘军长指示，乃移驻西刘，收容部队。 李总司令乃以电话请示胡剐长官。胡副长官遵照军事委员会“改攻为守、稳扎稳打”之指示，即令李总司令转移于虢略镇、灵宝既设阵地，拒止敌人。李总司令奉令后，即以巳鱼亥坚甬电调整部署如左： 一、马兵团即向虢略镇以西转进。第一0六师在虢略镇西北之西上村附近集结{第八师归第五十七军建制，在该军附近集结；各炮兵连、战防炮连至虢略镇以西高地后，各归还原指挥系统， 二、本部指挥所移小常村。 上项电令下遮后，复以巳鱼耒坚甬电①令第一军如左： 一、周家山亘灵宝之线守备部队，应即进入阵地，炮兵迅速完成射击准备。 二、虢略镇以东及其南、北之公路．应即彻底破坏。凡敌战车可能行动之要道要点，一律布雷。虢略镇以东及其以西隘路，即作封锁准备。 三、严防敌便衣队及援奸乘机混入阵地。 ---------------------------------------------------------------------- ①本电及上述巳鱼亥坚甬电均系1944年6月6日所发．但从发报的时辰判断． 本电当在巴鱼亥坚甬电之前。 ---------------------------------------------------------------------- 第八师于奉到李总司令已鱼亥坚甬电令后，即归还第五十七军建制。第一0九师仍归第1军指挥，其配属第四十军各炮兵连及战防炮连，于抵虢略镇西方高地后，亦扫还原来指挥系统。斯时，第一军张卓军长基于前令，作如左之处置： 一、第一0九师之第三二七团，归第一六七师指挥，接任川口以南及席家凹，大、小岭一带守备。 二、第一O九师师部率第三二六团，即移驻虢略镇以西东村、化里、典兴附近地区，并严督第三二五团加紧构筑周家山迄莲花洞一带高地工事及朱阳镇据点工事。 三、第一六七师，将原任川口以南及席家凹，大、小岭一带守备部队抽出，加强川口以北，南、北厥山，大、小中原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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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7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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