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飘飘 于 2022-5-5 04:59 编辑
五一小长假,我基本没在家里呆着,五天里有四天都在城市周边游走。
竟然,忙的不亦乐乎。
因为疫情关系嘛,单位要求非必要不得外出,坚决杜绝去高中风险地区。
我本来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宁肯自己受累不方便也坚决不给国家添乱找麻烦。
所以,我就老老实实待在本地,放弃了诗和远方,放弃了和坏水团聚,打算专心致志于眼前生活的苟且---全天候吃饭睡觉听小说。
可是呢,我们家的兄弟姐妹不答应。
大哥大嫂特意跑去做了核酸,从低风险地区顺利来到我们这里,坏水也出乎意料之外,没在节假日轮值。作为地接,我们怎好意思不陪他们出门转悠转悠?
好在,我们这里有太多的去处。
东边,有“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胭脂山,使我妇女无颜色的胭支山。
南边,有绵延几十公里的阿拉善沙漠缩小版神沙窝沙漠公园。
西边,有张艺谋来拍过三枪拍案的色彩绚丽的七彩丹霞。
北边,有堪比新疆库都鲁克大峡谷的红色砂砾平山湖大峡谷。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距离城市最近的国家湿地公园和亚洲最大的军马场大草原。。。。。
总之,好玩的地方多了去。
这五天里,我们陆续跑完了周边景区,最后,我们去了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那时候,我家住的是公房,红砖水泥绿瓦片,厨房和院子都是配套的,是我们站区最好最漂亮的房子,里面住着站长,副站长,书记,副书记等一共五户人家。
彼时,站区里有学校有卫生院有百货公司有旅馆有食堂有家属院有单人宿舍有车务段工务段机务段水电段房建段等各个单位。。。。
热热闹闹一个小社会,日积月累日新月异,在历史的车轮下,逐渐终结了它的使命。
曾经的繁华已成过眼云烟,当初有多么热闹,现在就有多么凋零寂寞。
而今,整个站区,除了新修建的几栋高楼外,只留下我们这一排房子没有拆除,孤零零地屹立在这片废墟上,二三十年任尔东西南北风。
之所以有这么一片孤岛,是因为房改时站区所有的家属平房都划归为危房予以补助,唯独这一排房子,因为质量过硬外形漂亮期限最短被扣了房补,虽然里面的人早已搬离,但房子已属私人所有。
我家的房子就这样保留了下来。
里面,盛满了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欢乐和往事。
记得,我和我妹在小房里睡觉,而我家的十几只鸡半夜被贼全锅端走,气的我妈差点把我俩骂死,恨不得被偷的是我和我妹不是她养着准备过年宰杀了吃肉的肥鸡。。。
记得,我和我弟晚上宵夜煮鸡蛋,把锅烧个大洞鸡蛋掉进炉子里变成了圆圆的三只碳灰。。。
记得,冬菜下来的季节,我们在院子里一边听我妈讲神二的故事一边洗好多好多的萝卜然后切成条派我弟爬上屋顶去晒萝卜干。。。神二被后娘骗上屋顶抽了梯子再放火,而我弟逍遥快活的在屋顶翻瓦片找鸟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记得,我爸去水库钓了好多好大的鱼,吃不了我就帮他去卖给城里的招待所,我还帮我爸卖过野兔,一只10元,真是太便宜了,我卖了好多只,那个招待所管理员一见我嘴都合不拢,小姑娘,今天又要赚大钱啦?呃,我都怀疑,如果不是做了税官,我一定是个成功的生意人,毕竟,我有那么好的基础呀。。。
记得,我和坏水第一次见面,他跟着他同事到我家做客,坐在我大哥二哥亲手制作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偷偷瞄我,一眼又一眼。。。
记得,刚工作那年,单位植树,我顺了一棵小树苗儿,就种在我家院子里,虽然我们已经搬离多年,但小树仍然顺利成长变成大树,年年春天,雪白的梨花会如期开满整个院落。。。。
三十多年后,我们一大家子又回到这里,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家还是那个家,虽,物是人非,面目全非,但我们亦如从前,在这里热热闹闹吃喝玩乐整整一个下午,回忆了又回忆,揶揄着各自的糗事,直到傍晚才打道回府。
一曲自己和自己合唱的《又见梨花开》,以此纪念,我们曾经逝去的光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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