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连载】您好，谭世英05：母亲的笑脸，最美的风景

渝夫文苑

　　

　　【写在前面】母亲的笑脸，最美的风景
　　我是个没有专业设备的业余摄影爱好者，喜欢用普通相机或手机相机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其中拍得最多的，当数家人的笑脸。
　　利用QQ相册的自动识别和集合功能，我曾试着制作过母亲的“笑脸墙”，一个个头像，一张张笑脸，集聚到一起，说不出的温暖和幸福。
　　这两天，在重庆巫山，在神女故乡，在景美、人美、歌美的环境氛围里，母亲很开心，整天乐呵呵的，脸上洋溢着笑，心里乐开了花。
　　每到一处景点，我都会给母亲和岳母留下一张或数张照片，并第一时间分享到微信朋友圈。母亲的笑脸，感染了很多朋友，纷纷点赞留言，表达着对老人家的祝愿和祝福。
　　巫山的老战友、老朋友们热情周到，旅程安排紧凑，服务周到细致，每天都有新惊喜，真可谓一步一景、步步舒心。
　　徜徉在神女故乡的山水之间，近距离欣赏巫山十二峰的俊美神奇，实地感受经典诗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背后的凄美爱情故事，还有那些动听的山歌情歌，以及震撼人心、膜拜神女的祭祀歌舞，都让我们开心不已、流连忘返。
　　如诗如画的山水，母亲舒展的笑脸，必将成为此次巫山之行最为深刻的记忆。
　　也许，在孩子心目中，母亲的笑脸，才是世上最美的风景。
　　2020年11月5日晨草于重庆巫山敞心坡



　　五
　　说起父亲解放前从事的裁缝这个行业，谭世英印象最深并经常津津乐道的，莫过于谭万兴和和同行们偷大户人家布料的故事。
　　那时，除了地主老财，铁峰山一带的普通人家是请不起裁缝的。一来没钱请裁缝做衣裳，二来就算请得起裁缝，也没钱买面料。于是大人的衣裳巴上补巴，补丁一个接一个；孩子们大多衣不蔽体，男孩七岁前光屁股居多，女孩只能穿哥哥姐姐穿不了旧衣服。
　　相对而言，谭世英和妹妹是幸运的，年年都有新衣服穿。即便是解放前，姐妹俩每到过年时都有一身父亲自个动手缝制的新衣裳，并且有的新衣裳的款式还很特别，要么长裤膝盖处绣一朵花，要么上衣长袖上有两截不同颜色的布作为装饰，说是补丁吧，但又全是新布料，关键是这么一搭配，非常好看。这在当时的农村，己然是天大的事了，尤其是小伙伴们看来，谭世英、谭世菊两姐妹简直就是不愁吃穿的小公主。
　　也有小伙伴不服，其中那个叫小香的小姑娘就责问过谭世英：“你爸就是个穷裁缝，干活挣的是大米，又不是工钱，哪来钱买布？”
　　说实话，谭世英也不不清楚自个儿和妹妹新衣裳的面料从何而来，但她知道这事不能乱说，只能假装理直气壮地回应：“我妈妈会织布呀。布是我妈织的，衣服是我爸做的，不行吗？”
　　“不吹牛会死呀？”小香不以为然，“你妈织的是土布，灰不拉几的，哪有你身上衣服的布料好看？大人们都在传，说你爸爸偷人家地主老财家的布！哼，什么裁缝？小偷一个，丢人！”
　　小香说自己的父亲是小偷，谭世英即便从小不会吵架，还是忍不住要反驳几句：“谁是小偷啦？你看见啦？再打胡乱说，小心我妈撕烂你嘴巴……”
　　事后，谭世英悄悄问过父亲，自己和妹妹的新衣服布料到底从何而来？谭万兴微笑着，不正面回答大女儿的问题，只说等你长大了，一切都明白了。
　　这个问号，一直等到谭世英上初中前，父亲才揭晓答案：正如小香所言，那些布料，真是从地主老财家偷回来的。
　　据谭万兴讲，地主老财并非全都欺负百姓、盘剥平民，有些地主老爷心地善良，愿意帮助穷人。包括那些请谭万兴和同行们做衣裳的财主，有的很抠门，把裁缝师傅们盯得很紧，生怕有人偷布料或偷工减料；有的很大方，好吃好喝供着，工期也催得不紧，更不会安排专人盯着，结算工钱时也不斤斤计较，能多给绝不少给。遇到后一种雇主，谭万兴他们总会尽心尽力，从不搞小动作。
　　而对那种抠门小气的地主老财，谭万兴和同行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能糊弄糊弄，能偷懒就偷懒，能偷布就偷布。反正地主老财的钱财都是收刮来的，盘剥的是劳苦大众的血汗，顺手牵羊不为偷，不拿白不拿，白拿谁不拿？
　　于是，当裁缝的谭万兴遇到抠门的财主，这家顺点布，那点拿点纱，积少成多，到年关跟前，自然就有布料给两个女儿缝制过年衣裳。
　　父亲这么一讲，谭世英才恍然大悟。那些款式新颖的衣裳，哪是什么创意？不过是布料来源太杂，父亲不得不想办法拼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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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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