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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寻找巴特尔(更新中)
楼主: 大尾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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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巴特尔(更新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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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1 17:24 |只看该作者
{:4_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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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2 07:2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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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巴特尔从梦中醒来,门外传来马不耐烦的嘶鸣。巴特尔转过身来看到,乌兰图雅正睡的香甜,脸上还带着微笑。
巴特尔仔细的想着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酒精让他头疼如裂。昨天晚上他记得和乌兰图雅喝了很多酒,巴特尔本来想喝醉了睡觉了事,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几乎就没有记忆。
巴特尔从口袋里摸出烟卷着,心里一阵的嘀咕,如果乌兰图雅睡在他的蒙古包里,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的,一想到一旦让阿尔斯楞知道,他的头皮就发麻,可是巴特尔还是拿不准自己到底对乌兰图雅做了什么?
大概是烟味让乌兰图雅醒了,她睁开眼睛欠起身来,巴特尔发现乌兰图雅一丝不挂裸露着上半身,他知道,一切都不用想了。
“巴特尔,来,搂我一会儿,我冷呢。”乌兰图雅从被窝里抬起上半身用手搂住巴特尔的脖子。
乌兰图雅白腻的皮肤和那两个坚挺的乳房让巴特尔心惊肉跳,尽管他已经明白,昨天他已经享受了这个姑娘,可是当他再次看到全裸的乌兰图雅仍然是激情难忍。
“你该回去了,一会你阿爸发现你没在会找你的。”巴特尔强忍着自己的欲望说。
“我不回去,我还要跟你再呆一会。巴特尔,我明天又得走了,我是请假回来的。这次再走我就要去很远的准噶哒木其去了,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那已经是中蒙边境了。”乌兰图雅说着不断的亲吻着巴特尔的络腮胡子。
乌兰图雅说完重新躺下张着臂膀说:“来呀巴特尔?”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草原的天空万里无云,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大家赶着羊群又来到了石窝子,石窝子的雪层下的草很厚,因为这里靠着山,打草的人并不来这里,所以羊很容易拱破雪层吃到草,既然有草羊就不会离开,放羊的人就可以找个地方休息。
太阳暖暖的照在人们身上,晴朗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刘媛看着这些说:“冬天的草原也很美呀?”
那木其说:“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多的,你看天边有些发灰色,这说明,这两天就要下雪了。”
“还下雪?”萨丽云说。
“是呀,再下雪羊就轰不出来了。”那木其说
刘媛顺着那木其说的方向看去,果然天边和草原链接的地方是灰色的。
“那木其大婶,巴特尔又没来?”拉克申走过来说。
“你干嘛两只眼睛老是盯着他?”刘媛问。
“那对呀?同工同酬,他不出工工分怎么算?”拉克申说。
那木其听着拉克申的话也很无奈,不断的用眼睛寻觅着远方,希望这个时候能够看到巴特尔。
让刘媛觉得不太正常的是,萨丽云却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从远处响起,远远的看到一匹马从远处跑了过来。
“是不是巴特尔?”刘媛问。
“不是他,巴特尔来了,我能从马蹄的声音就听得出来。”那木其说。
当马跑近了的时候,大家看到是乌兰图雅,乌兰图雅把马停下来翻身下了马扔掉了缰绳走过来。
“乌兰图雅怎么来了?”拉克申问。
“今天的天气真好,在草原上跑跑挺舒服的。”乌兰图雅看着天空说。
“你从哪儿来?”拉克申问。
“从巴特尔那来,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喝酒,他喝多了现在还没起来呢。”乌兰图雅说。
“你是说你昨天在巴特尔那?”拉克申问。
“对呀?”乌兰图雅说。
“你阿爸知道吗?”拉克申说。
“这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要去告诉他?”乌兰图雅说。
刘媛看到,现在只有两个人脸色阴郁,一个是拉克申,另外一个就是萨丽云。
乌兰图雅走到萨丽云跟前说:“我能找你说几句话吗?”
乌兰图雅的话让那木其紧张起来,她眼睛看着乌兰图雅。
萨丽云看着乌兰图雅说:“好啊,你想说什么?”
“我们到那边去谈谈怎么样?”乌兰图雅用马鞭指着山边的一块石头说。
萨丽云跟着乌兰图雅朝石头走去,身后拉克申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俩,刘媛和那木其也在盯着两个人。
“额吉,乌兰图雅要找小丽干嘛?”刘媛问那木其。
“不知道,这丫头是谁也猜不透的。”那木其说。
“她说她昨天晚上和巴特尔住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刘媛问。
“不会吧,巴特尔哪来的那么大胆子?”那木其说。
乌兰图雅和萨丽云走到石头边上,萨丽云问乌兰图雅:“你要说什么?”
“哈哈,那么紧张干嘛?是件好事情。”乌兰图雅笑着说。
“好事情?”
“对,好事情。我们队长从那次看了你的演出非常欣赏你,整个草原有很多乌兰牧骑,除了盟里的乐团还没有人能把小提琴拉的你那么专业,所以这次回来之前队长叫我问问你,如果你愿意参加乌兰牧骑的话,这次你就跟我走。”乌兰图雅说。
萨丽云万万没有想到乌兰图雅找她说的是这件事,沉吟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很多人想去都去不了呢。”乌兰图雅说。
萨丽云还是想不出这件事究竟是什么原因,站在那不说话。
“怎么,舍不得你巴特尔哥哥?哈哈,那你就放心吧,你现在应该管我叫嫂子才对,嫂子能跟你扯谎吗?”乌兰图雅说着大笑起来。
笑声传到了对面盯着他们看的刘媛和那木其,两人面面相觑。
“好吧,什么时候走?”萨丽云问。
“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乌兰图雅说。
乌兰图雅说完转走到马跟前拉过马上马走了。
拉克申看着已经跑远的乌兰图雅愣神,刘媛和那木其则急不可待的朝走过来的萨丽云走过去。
“他跟你说什么?”那木其问。
“她给我找了个好差事。”萨丽云说。
“好差事?”刘媛问。
“她要我参加乌兰牧骑。”萨丽云说。
“参加乌兰牧骑?”那木其问。
“嗯。”
“你怎么想?”刘媛说。
“我觉得挺好的,省的在这冰天雪地里熬着。”萨丽云说。
“你真是这么想的?”刘媛问。
“当然,我和我的提琴都无事可做,这样不是很好吗?”
“要跟阿爸商量。”刘媛说。
“巴特尔跟阿爸商量过吗?没有!”萨丽云忽然瞪圆了眼睛说。
晚上,晚饭摆在桌子上,一家人围坐在那,除了苏日勒以外没有人吃饭,巴图一颗接一颗的抽着烟。
“女儿,真的要去?”巴图问。
“真的。”萨丽云说。
“小丽,你想过乌兰图雅要你去乌兰牧骑是为什么?”刘媛问。
“这是那个队长委托她来告诉我的,跟乌兰图雅没有关系。”萨丽云说。
“她是要你离开巴特尔远点。”刘媛说。
“你们不是也要我这样做吗?那不是正好?”萨丽云说。
那木其看着刘媛,刘媛也看了看那木其。
“巴特尔真的和乌兰图雅睡在一起?”巴图问。
“乌兰图雅也不是疯子,她自己亲口说的。再说,巴特尔和谁睡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参加乌兰牧骑。”萨丽云说。
“我去找他。”巴图说。
“算了,如果真是那样,你找巴特尔又能怎么样?何况这里根本就没有小丽的事。”那木其说。
巴图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住处,屋里剩那木其,刘媛,萨丽云和苏日勒。
整个晚上,那木其帮着萨丽云准备出行的东西,刘媛看着这一切非常伤心。
“参加乌兰牧骑不是坏事,不过你要小心一点,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自己照顾自己。”那木其说。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刘媛说。
“我从来对我自己做的事也不后悔。”萨丽云说。
天亮的时候,那木其早早的起来煮奶茶,刘媛也起来帮忙,萨丽云却躺在那一动不动。
“小丽,该起了。”刘媛走过来叫她。
“让她多睡会儿。”那木其说。
一家人喝过奶茶,乌兰图雅走了进来说:“准备好了吗萨丽云同志?”
萨丽云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刘媛给她拿着行李,一家人跟着她走出门外,天气仍然的好,不过是多了很多的云。
巴图也从蒙古包里走出来,他今天是破例没有很早就去队里。
“把我的马骑走。”巴图说。
萨丽云把行李放在马上上了马,乌兰图雅也上了马说:“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两个人骑着马走了,一家人站在那看着她们,突然,萨丽云调转马头跑了回来。她下了马直接扑向那木其:“妈……!”
那木其早已泪流满面,搂着萨丽云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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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3 06:59 |只看该作者
19
果然如那木其所言,第二天又下了大雪,这场雪一下子下了十几天,羊是不能放了,大家都在家里休息,除了一部分人轮流到生产队值班去照看牛羊和给它们喂干草。
那木其彻夜不眠,她惦记着萨丽云,每到晚上她总是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没有多久那木其就病了。
刘媛伺候着那木其,连带给巴图和苏日勒做饭,巴特尔有的时候会回来吃饭,但是吃了就走一句话也不说。
“额吉,喝点面汤吧?”刘媛自己做了一碗面汤端到那木其跟前。
那木其喝了一口说:“真好喝,这是你们北京的做法?”
“是我在家里学的,要是好喝我天天给您坐。”刘媛说。
“这天气这样坏,也不知道小丽能不能挺住。”那木其又想起了萨丽云。
“应该没事的,乌兰牧骑有那么多的人。”刘媛安慰说。
“其实,这件事能够怨谁?巴特尔到底跟乌兰图雅发生了什么?小丽是自己裹在里面,她去乌兰牧骑是为了逃避巴特尔和眼前看到的,她心里有多痛苦?”那木其说着流下了眼泪。
“我们长大了,应该会碰到很多的事,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我们以后怎么办?”刘媛说。
“我就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额吉没有看错你。”那木其说。
那木其说着坐起身来说:“我总想着让你阿爸去看看她,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她为什么不捎个信来?”
“不用,该回来的时候她就会回来的。”刘媛说。
正说着,巴特尔走了进来。
“额吉,你想吃点什么?”巴特尔说。
“惹祸的根苗,你还知道惦记我?你阿爸在的时候我不敢问你,你到底对乌兰图雅做了什么?”那木其说。
巴特尔看了刘媛一眼低下了头,那木其说:“他是你妹妹,你没必要回避她,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额吉,这都怨我,你就是告诉了阿爸我也不埋怨你,我巴不得让我阿爸狠狠的收拾我一顿。”巴特尔说。
“我特别想小丽,就是不知道她们乌兰牧骑现在在哪儿?”那木其说。
“额吉,我知道他们在哪,我听乌兰图雅说,他们要去东乌珠穆沁旗的准噶哒木其。”巴特尔说。
“那都到了边境了,这么远?”那木其说。
“额吉,我明天就去看她,你给她准备点吃的。”巴特尔说。
“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没有方便的人带给她,这下好了,你阿爸回来我告诉他。”那木其说。
“额吉,我也想跟巴特尔去看小丽。”刘媛说。
“太远了,你刚刚学会骑马受不了的。”那木其说。
“我要去,不然我也不放心。”刘媛第一次违拗了那木其。
正说着巴图进了门,那木其把去看萨丽云的想法跟巴图说了一遍,巴图听了说:“好,那就放你几天假你去看看小丽。”
“刘媛要跟着去呢。”那木其说。
“那怎么行?她骑马怎么走的了那么长的路?”巴图说。
“没关系的阿爸,我们可以多走几天。”刘媛说。
“还有,虽然说小丽参加乌兰牧骑不是乌兰图雅一个人的主意,可是乌兰图雅肯定也是下了功夫的。她把小丽弄到乌兰牧骑的目的就是要她躲开巴特尔。所以,这次去看小丽,乌兰图雅看到巴特尔去看她会不会又生出事来呢?”那木其说。
“额吉,这个好说,就说巴特尔去看乌兰图雅,我去看小丽。”刘媛说。
“小丽又看到巴特尔她会怎么想?她是个机灵的孩子,乌兰图雅的用心恐怕不光是我们能看明白,她也看明白了,不然她怎么会在临走的时候搂着我哭呢?显然她并不乐意离开家的。”那木其说着又难过起来。
“哎!这世界上的事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我看管不了那么多了,难道因为这个就不去看女儿了?”巴图说。
“我是说,你们到了那见机行事,只是不要伤了她们的心才好。”那木其说。
“额吉,你放心吧,小丽的事你交给我。”刘媛说。
“我也是这么想,否则这么大雪泡天的,我怎么忍心让你受这个罪?”那木其说。
事情定了下来,只是老天爷好像故意为难他们,大雪接着又下了好几天,弄的那木其和刘媛心急如焚。
终于老天放了晴,巴特尔他们决定启程,那木其把奶豆腐风干肉等等准备了一大包给刘媛带着,巴图给刘媛准备了马匹这天他们终于上路。
连着这么多天的大雪,草地上雪最深的地方没了马的小腿,行走起来非常艰难。巴特尔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他能够挑拣雪浅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很多的时候他们要绕路,这就更增加了行程。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找了背风的地方吃了点东西喂了马,走到黄昏巴特尔开始寻找人家投宿。
一直寻觅到天快黑的时候,草原上除了白茫茫的雪居然没有找到一家人家,刘媛开始发起愁来。
巴特尔安慰她说:“不要紧的,实在不行我们就住在雪地上?”
“住在雪地上还不冻死?”刘媛说。
“我们找个背风的地方挖个雪窝子,可暖和呢。”巴特尔说。
对于刘媛这个内地来的人来说,雪和寒冷是一个词汇,住在雪地里是她连想也想不到的。
巴特尔看到再也没有希望找到人家,找了背风的山坳停了下来。
“刘媛,你来喂马,我给你造一个家。”巴特尔说。
刘媛看了看这个地方,是一个三面山包环抱,风小了很多。刘媛从马背上拿下干草袋子打开喂马,巴特尔开始用手挖了起来,不一会一个雪洞挖好了,巴特尔钻进去用手拍着头顶和四周,把雪拍瓷实然后钻出来。
“看看咱们的家怎么样?”巴特尔笑着问刘媛。
“这里不会冷吗?”刘媛看着雪洞说。
“这里比蒙古包还暖和呢。”巴特尔说。
巴特尔把毡子垫到雪洞里说:“你进去休息,我去烧一壶奶茶咱们吃饭。”
巴特尔找了几块石头垫在茶壶底下,附近的雪地里冒出了很多荆条。巴特尔弄了一些回来点着了篝火,虽然是雪地空气却异常的干燥,那些荆条非常好烧,没一会奶茶就开了锅。
巴特尔盛了一碗放上奶油和炒米端给刘媛,这么冷的天喝上一碗香甜的奶茶,刘媛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一股热流温暖了全身。
“巴特尔大哥,我从来没觉得这奶茶这么好喝。”刘媛喝着奶茶说。
此时一点风也没有,一轮明月挂在天空,那月亮居然是黄色的。
“巴特尔大哥,那月亮为什么发黄呢?”刘媛端着奶茶问。
“月亮刚刚升起的时候就像锅里的鲜奶,那黄色就好比奶里的黄油,等到锅开了,黄油散开,奶就是白色的,月亮也要等着开锅才会是白色。”巴特尔说。
巴特尔的解释让刘媛感觉很好笑,可是她也的确找不出原因来。
两个人坐在雪洞口,吃着带来的风干肉和干粮喝着奶茶刘媛说:“这雪地里的草原也很漂亮。”
巴特尔也抬头看了看天说:“是,可是不是谁都有机会看到,如果是在家里,谁会在下雪的晚上出来看风景?”
“巴特尔大哥,这次回去是不是就准备结婚了?”刘媛问。
“拿什么结婚?阿爸和额吉过的够苦的,拖拖看吧,我看乌兰图雅也没有说赶紧结婚。”巴特尔说。
“你的牛羊不是也在阿爸那吗?”刘媛说。
“我一年到头就挣那么点东西,算起来连养活我的都不够,那些牛羊我怎么能要?”巴特尔说。
“看起来你和乌兰图雅的事弄的那么曲折,可是这未必不是好事。乌兰图雅漂亮还是个出色的歌手,她的家里条件又好,巴特尔大哥,你其实是有福气的。”刘媛说。
“乌兰图雅有的时候是一只小鸟,有的时候却想一直抓羊羔子的鹰。”巴特尔说。
“这次到了那,你要多跟乌兰图雅在一起,别让她多心。”刘媛说。
“我就奇怪了,她为什么要吃小丽的醋?”巴特尔说。
“难道你没看出来小丽是喜欢你的?”刘媛问。
“这怎么可能?她在我面前除了有些矫情并没有别的。”巴特尔说。
“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乌兰图雅为了你可算是费尽了心机,小丽去乌兰牧骑也是处于无奈。”
刘媛心里想,这下好了,一天乌云散了,乌兰图雅如愿以偿,小丽也该死了心了。刘媛想到这心里又有些替萨丽云难过,巴特尔看着两只眼睛看着月亮的刘媛,和萨丽云粗狂的风格相反,刘媛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巴特尔还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刘媛,此时觉得她和乌兰图雅以及萨丽云有些不同。
“这月亮这么好看么?”巴特尔问。
“好看,每当有月亮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北京的父母。我给他们写了信,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不知道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月光下,眼泪在刘媛的眼睛里闪动
“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巴特尔说。
刘媛钻进洞里躺在毡子上,巴特尔把干草袋子放在门口说:“你睡在里面,我睡在洞口,把干草袋子堵在这,这样马就会在洞口吃草能给咱们挡着风。
天亮的时候,刘媛听到了马的嘶鸣,她钻出雪洞,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这让刘媛心里豁然起来,天气好走的就快。
巴特尔已经烧好了奶茶打好了行李放在马背上,看到刘媛说:“快去喝茶,今天这样的天气,天黑以前我们就可以到准噶哒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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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3 18:52 |只看该作者
萨丽云后来怎么死了呢,这妮子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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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6 21:19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楼主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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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发表于 2017-11-27 06:53 |只看该作者
20
乌兰图雅和萨丽云到了乌兰牧骑,碾转了几个地方演出以后最后到了准噶哒木其。萨丽云的演奏的确成了乌兰牧骑的最抢眼的节目,不但受到牧民的欢迎,就是在队里,萨丽云也受到了队员们的尊敬。特别是对长宝利格,萨丽云在他的眼里成了宝贝,这冲淡了萨丽云郁闷的心情。
对于乌兰图雅来说,萨丽云的到来让她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她甚至觉得宝利格要求萨丽云的加入和她选择的机会简直是天衣无缝。只有一点让乌兰图雅有些不爽,那就是萨丽云在乌兰牧骑的地位在挑战她乌兰牧骑一姐的宝座。
但是,乌兰图雅还是觉得,和让萨丽云离开巴特尔相比,这还是值得的。所以,初来乍到的萨丽云不仅受到大家的欢迎,也受到了乌兰图雅的关照。
萨丽云也从最开始提防和不满乌兰图雅变成了和缓,她觉得乌兰图雅是个热心的人,她之所以对乌兰图雅没有好印象是缘于自己对巴特尔的喜欢,现在她开始接受并了解了乌兰图雅。
她们有的时候还会专门谈论巴特尔,乌兰图雅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对巴特尔的爱让萨丽云既感动也有些伤感。萨丽云知道,要想接近巴特尔,乌兰图雅这个关是没法过的。
也许萨丽云还是因为接近巴特尔没有乌兰图雅时间长,并且直到现在,萨丽云都没有把握巴特尔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比起乌兰图雅来说,萨丽云也觉得没法竞争,何况,那木其和刘媛的暗示。
在乌兰牧骑生活这些日子,萨丽云觉得要比草原上好的多。无论是食宿还是其它条件都是家里没办法比的。萨丽云甚至能够经常洗澡,这在草原是难以想象的。乌兰牧骑的生活是快乐的,这让萨丽云的心情好了起来,但是她还是不能忘记巴特尔,可是她已经因为真正认识了乌兰图雅感到的阻力让她能够暂时平静了下来,看来,时间还真是一剂医治心灵的良药。
准噶哒木齐是中蒙边境地区,归属于锡盟的东乌珠穆沁旗管辖,是一个很大的镇子,今天已经是个口岸城市。
天色傍晚的时候,巴特尔和刘媛终于看到了准噶哒木齐镇的灯光,几经打听找到了乌兰牧骑的住所。
一个很大的院落里有两排砖房,这在当时算是比较高级的建筑。院子大而且干净,房子的颜色是黄色的,门窗漆成棕色,看上去很有特色。
因为这里属于政府机关,门口有门房。在门房的指引下,巴特热和刘媛走到一排房子跟前。
每个窗子都亮着电灯,看上去要比蒙古包里的点的油灯亮很多。此时正是晚饭时间,不知道从哪飘来饭菜的香味。这样的情景对刘媛来说不新鲜,除了久违了的电灯以外。巴特尔却是第一次看到,站在那不知所措。
“她们在哪个房子里?”巴特尔说。
“去问问。”刘媛说。
“你去问,我看着马。”巴特尔显然是心里没底。
刘媛走到房子近前,慢慢的观察着每一个窗口。不久就在一件房子里看到了萨丽云。
萨丽云穿着一身红色的绒衣绒裤,样子像个运动眼,头发扎了一个马尾辫甩在脑后。此时正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遮住了脸,但是刘媛还是能够看出她来。
刘媛伸手敲了敲窗子,萨丽云移开了手里的报纸朝窗外看。屋里亮外边黑,萨丽云一时没看清外边,她走到窗子跟前打开窗子看到了满身是雪的刘媛。
“你怎么来了?”萨丽云吃惊的瞪着眼睛。
“额吉让我来看看你。”刘媛说。
“快进来!”萨丽云说着转身跑了出来。
“你可是真长能耐了,这么大的雪这么远的路,你能跑来?”萨丽云问。
“巴特尔跟着我来的。”刘媛说着回过头去看着站在不远的巴特尔。
萨丽云这才顺刘媛身后看去,巴特尔的出现让萨丽云一时百感交集站在那不说话。
刘媛和巴特尔跟着萨丽云进了屋,屋子不大,窗子挂着淡蓝色的窗帘,两边是两张床,铺着白色的床单,被子和毯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两张床中间是一个小柜子。刘媛一眼就认出萨丽云的床位,因为床上放着她的提琴。屋子是水泥地,看来是刚刚擦过,地上还是湿的,门边是一个铁炉子,上面还有一个水壶。
在草地上冻了两天的巴特尔和刘媛,身上的衣服硬邦邦的简直是铠甲,站在屋里一时觉得不知道怎么呆着。
“把衣服脱了,这屋里很暖和。”萨丽云说着给两个人倒了两杯热水。
两个人脱了衣服,刘媛坐在萨丽云的床上,巴特却站在那,因为他看到了床上的白床单觉得自己坐上去一定弄脏了。
萨丽云此时已经镇静下来说:“你怎么不坐下巴特尔?”
“我……我站会儿吧!”巴特尔说。
“站着干什么?那张床是乌兰图雅的,她刚刚出去,你就坐那。”萨丽云说。
“阿爸和咱妈还好吧?”萨丽云问刘媛。
“好,额吉就是想你,整夜的不睡觉,我来的时候病了。”刘媛说。
萨丽云听了眼圈有些发红。
“这次阿爸和额吉叫我和巴特尔来看看,巴特尔顺便看看乌兰图雅,我来看看你。”刘媛故意的把巴特尔和自己来的目的分开了说。
“你告诉妈,我挺好的。”萨丽云说。
屋外传来了一阵轻轻哼唱歌曲的声音,乌兰图雅走了进来,她穿了一身和萨丽云同样的衣裳,只不过头发是散乱的披在肩膀上。
“图雅,你看谁来了?”萨丽云说。
乌兰图雅一眼就看见了巴特尔,但是她很快把头转向刘媛说:“啊,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小丽。”刘媛说。
“巴特尔,你呢?你来看谁来了?”乌兰图雅说。
“我阿爸不放心她一个人,就叫我跟着来了。”巴特尔说。
巴特尔的回答不但刘媛不满意,乌兰图雅的脸上也掠过一丝阴影。
“这还用问?巴特尔是来看你的。”刘媛说。
“我要他自己说。”乌兰图雅说。
“谁说还不是一样?”巴特尔说。
“不一样!”乌兰图雅说。
“好啦,他们一定还没有吃饭,我去伙房弄点吃的给他们。”萨丽云说着拿起饭盒走出了门。
乌兰图雅坐在巴特尔身边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不是你告诉我的?”巴特尔说。
“哦,对了,我是跟你说过。”乌兰图雅说完用眼睛看着巴特尔,显然是让他想起当时说的场景。
萨丽云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空饭盒。
“怎么,厨房没饭了?”乌兰图雅说。
“宝利格听说他们来了,叫他们去厨房的餐厅吃饭。”萨丽云说。
“那好,看来队长今天是要请客,咱们走吧。”乌兰图雅说着站起身来出上外套说。
几个人走出房门,看到那两匹马在院子里不安的打转。
“这马栓在哪儿?”巴特尔看着院子的四周说。
“房后头有马厩,把它们牵到那里去。”乌兰图雅说。
巴特尔牵着两匹马,乌兰图雅带着他们走过两排房子果然有一排马厩,里面拴着很多马匹。巴特尔把马牵进马厩放了干草,大家又转了回来,走到萨丽云她们住的那排房子的尽头。这里有两间房子,一件是伙房一件是就餐的餐厅。
几个人走进餐厅,不过是几张桌子和一些椅子,宝利格早就等候在那。
“萨丽云,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谁?”宝利格说。
“我来介绍,这是巴特尔,这是萨丽云的姐妹叫刘媛也是北京来的知青。”乌兰图雅说。
“欢迎欢迎!”宝利格笑着说。
几个人坐下,宝利格催促上菜,没一会手把肉,血肠等上了一大堆,让刘媛惊奇的是,厨师最后还端过一盆用羊肉做的面汤。
宝利格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说:“喝一点儿吧,这么冷的天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真够不容易的。”
几个人吃着饭,宝利格说:“我们也是刚刚到这里不久,休整了一下,明天我们就要到下面去演出,不过路都不远,我们每天都能回来,一会我安排你们住下,你们在这多待两天。”
“我们想看看她们就走。”刘媛说完这句话有些后悔,因为她知道,乌兰图雅听了一定会不高兴。
果然乌兰图雅听了说:“这么着急干嘛?”
“额吉还病着。”刘媛说。
“额吉?”宝利格一时弄不明白刘媛到底说的是谁。
“她和萨丽云是我们嘎查队长的干女儿。”乌兰图雅说。
“哦……?那真好,真好!”宝利格说。
席间大家一边说一边吃,刘媛和萨丽云说的最多,宝利格和乌兰图雅喝了很多的酒,只有巴特尔坐在那一言不发。
宝利格发现了这一点说:“乌兰图雅,巴特尔好像不爱说话?酒也没喝多少?”
“对呀,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乌兰图雅转过身来看着巴特尔说。
萨丽云听到乌兰图雅的话也看了巴特尔一眼。
“哈哈,他好像挺腼腆的,男人怎么能像个羊羔?”宝利格说。
整个吃饭的过程,萨丽云始终没有和巴特尔说过一句话,这让刘媛心里踏实了一点又觉得奇怪,她不知道萨丽云这样的脾气是怎么能够克制到如此地步。
吃完了饭,宝利格说:“我这样安排,刘媛和萨丽云你们姐妹先住到你和乌兰图雅那间房子,巴特尔只好跟我凑合在一起,我是一个人一间屋子。乌兰图雅去乌云那间屋子里去住,因为乌云回家还没有回来。”
大家走出房门,天上仍然有一轮月亮,只是月亮的周围有一圈光圈。
“你看月亮为什么是这样的?”刘媛看着月亮说。
“那是风圈,就是说这几天草原上要起风了。”宝利格看了看说。
大家都回到房间,乌兰图雅走进来看了看说:“刘媛,你就盖我的被子吧,那间房子里有乌云的铺盖。”
乌兰图雅说完走了,萨丽云半躺在床上,刘媛坐在床边说:“看来你混的不错,精神也蛮好的。”
萨丽云笑了笑说:“我精神不好又能怎么样?”
“你可是真的没心没肺,额吉想你都想病了。”刘媛说。
“我也想她……。”萨丽云说。
“什么时候能回家?”刘媛问。
“还不一定,我们下一站会朝西走,去阿巴嘎旗。”萨丽云说。
“巴特尔的事看来你是想通了?”刘媛说。
“看见他心里还是一动,不过我能放下,必定他和乌兰图雅生米做成了熟饭。”萨丽云说。
“要我看他们俩也是很好的一对。”刘媛说。
“对了刘媛,告诉你一件事。”萨丽云说。
“什么事?”
“我们有一个队员是咱们家西边一点的查干嘎查的,上次他回家回来给我捎来了一封信。”
“信?我没给你写信啊?”
“你想不到是谁。”
“谁呢?”
“是李彤。”
“李彤怎么会认识他?”
“咱们北京的知青在那里插队的有他的同学,他有时候就摸到那去玩,正好那个同学就住在我们这个队员家里,他就让他给我捎来一封信。”
“哦,说的什么?”
被刘媛一问,萨丽云脸上有些不自在说:“想不到这个李彤这么有心计,他居然写信向我求爱。”
“真的?”刘媛听了瞪大了眼睛。
萨丽云把信拿出来交给了刘媛说:“你得替我保密。”
刘媛看了几眼,信中大概的意思就是表示爱慕的心思,并且说,从北京到草原的车上,李彤就已经注意到了萨丽云。同时刘媛还发现,李彤有一笔好字。
“这字写的真漂亮,不亏是北师大的学生。”刘媛说。
“我让你看信,谁让你看字了?”萨丽云噘着嘴说。
“信我看了,这些内容对我不重要,你怎么想?”刘媛问。
“我是无所谓,我现在想明白了,有些事其实粘在身上不一定好。”萨丽云说。
“萨丽云,你是走了桃花运了,巴特尔这段还没有落幕,这个李彤又粉墨登场了?”
“巴特尔不像李彤那样,要是那样……,算了,咱们睡觉吧!”
巴特尔和宝利格来到他的房间,宝利格给巴特尔找了床军用的被子。
“这是我们到边防部队演出的时候,部队送给我们的,很厚实很暖和。”宝利格把被子放在床上说。
巴特尔感到很别扭,因为他浑身上下没法躺在床上,宝利格看出巴特尔的意思说:“床底下有个脸盆没人用的,这有暖壶里面有热水你洗一洗。我出去看看他们明天准备的道具。”
宝利格说完走出了房间,巴特尔看了看宝利格的房间,这间房和萨丽云的房子一样,也有两张床,不同的是,空着的这张床上放着很多杂物,巴特尔把东西挪到一边,腾出足以躺下的位置,在挪动东西的时候,巴特尔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发卡,这发卡太熟悉了,这是乌兰图雅的发卡,巴特尔不止一次看到过她带着它,巴特尔记得,这只红发卡曾经在中间部分有一掉裂纹,乌兰图雅为了怕它断了,还特意用一根红绒线把那到裂纹缠起来,所以,这只红发卡是乌兰图雅的这点不会错。。
巴特尔拿着发卡仔细的看着,正在这个时候,门响了一下,乌兰图雅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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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发表于 2017-11-27 06:53 |只看该作者
井冈 发表于 2017-11-26 21:19
继续听故事,楼主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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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发表于 2017-11-27 16:12 |只看该作者
这个发卡 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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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发表于 2017-11-27 20:3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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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发表于 2017-11-28 06:41 |只看该作者
21
听到乌兰图雅走了进来,巴特急忙把发卡藏在口袋里转过身来。
乌兰图雅说:“这还行吧?”
巴特尔点了点头。
乌兰图雅走到巴特尔跟前说:“你怎么像个傻子,一句话也不说?”
乌兰图雅忽然抱着巴特尔的头亲了他一下,巴特尔连忙推开她说:“别这样,让人家看见。”
“这有什么?”乌兰图雅笑着说。
巴特尔从暖壶里倒出热水然后脱靴子,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靴子和袜子黏在了一起。
乌兰图雅看到用手抱住巴特尔的靴子帮他脱了下来,拔出来的是一只脚,袜子却沾在了靴子里里。
乌兰图雅看到巴特尔的脚面有些发紫说:“等等,先不要用热水泡,我去打点冷水来你先用冷水洗洗,等脚缓过来再用热水。”
乌兰图雅说着拿起脸盆走了出去,巴特尔此时心里七上八下,那只红发卡一直就在他的眼前晃动。他也曾经听说过,乌兰牧骑里常有桃色新闻,阿爸说,这是正常的事,干他们这行的就是这样,男女年轻人耳鬓厮磨怎么会老实?
现在,红发卡让巴特尔这么动心,这说明什么?难道他很在乎乌兰图雅?巴特尔必须承认,虽然他没有像乌兰图雅那样追求她,可是乌兰图雅也曾经是孤独的巴特尔的精神寄托,特别是那一夜的经历,让巴特尔乌兰图雅在梦里出现的时候多了起来。
乌兰图雅白腻的身体,宝利格锃亮的脑门和笑脸,红发卡……。
“来,先用冷水洗一下!”乌兰图雅走进来把脸盆放在巴特尔的脚下。
巴特尔把脚放在冷水里,脚居然没有知觉,渐渐的他感到了有些凉。
乌兰图雅看着巴特尔说:“怎么样,有感觉没?”
巴特尔点了点头,乌兰图雅慢慢的往盆里倒了一些热水,就这样慢慢的给水增温,巴特尔觉得脚已经恢复了知觉。
巴特尔洗了脚,乌兰图雅把水端出去倒了转身返了回来。
“你去睡觉吧,我也累了。”巴特尔说。
“你上这来就是睡觉的?”乌兰图雅说。
“有话明天再说吧。”巴特尔躺在床上说。
乌兰图雅坐在巴特尔身边说:“干嘛赶我走?”乌兰图雅有些撒娇的说。
“我觉得还是不妥当。”巴特尔说。
“这有什么不妥当?”乌兰图雅说着爬在巴特尔身上搂着他,一下子,乌兰图雅摸到巴特尔身上有一个硬东西,她顺手巴特尔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发卡。
“这是什么?”乌兰图雅看着发卡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
“这是刚才我在挪东西的时候在床上发现的,宝利格的屋里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巴特尔盯着乌兰图雅的脸看着说。
“这我怎么会知道?”乌兰图雅说。
“他和女人睡觉?”
“他和女人睡觉和不睡觉我管的了吗?”乌兰图雅说。
“可是我记得这是你的发卡。”巴特尔憋足了勇气说。
乌兰图雅先是一愣,继而勉强笑着说:“这样的发卡到处都是,你怎么认定是我的?”
“我不想认定什么,你走吧!”巴特尔说完转过身去。
这一夜巴特尔都没睡着,乌兰图雅和那个红发卡成了他脑海里的主角,只是到了天亮,在雪原上奔波了两天的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巴特尔被推门的声音吵醒,宝利格满脸通红的走了进来,看到醒了的巴特尔说:“这一夜都没睡觉,跟他们喝了一夜的酒,起来吧小伙子,洗洗去到厨房吃早餐。”
此时巴特尔恨不得往宝利格脑门上揍一拳,但是他没说话。
出了门到了院子里,萨丽云和刘媛也走了出来。
“睡的怎么样?你眼睛怎么发青?”刘媛问。
巴特尔没说话,此时乌兰牧骑的队员们都从屋里走出来,三个人跟着去了餐厅。
巴特尔除了喝了一杯奶茶几乎没吃什么。
“怎么没看见乌兰图雅?”刘媛问。
“队长,乌兰图雅还在屋里睡觉,我去叫她她不起来。”一个小伙子走进来说。
原来,发现乌兰图雅没在的还不只是刘媛,宝利格早就发现了派人去找她。
“吃完了饭咱们就得出发,她不起来怎么行?:“我去看看。”宝利格听了看了一眼巴特尔站起身来说。
“刘媛,我看我们应该走了。”巴特尔说。
“我想也是的,我回去告诉额吉你挺好的她也放心了,你们有演出我们不能呆在这。”刘媛对萨丽云说。
“也好,回去告诉妈我没事的,抽空我就回去看她。”萨丽云说。
巴特尔打好行装,刘媛把那木其带给萨丽云的东西交给她,萨丽云有些留恋不舍的跟着他们走出了院子。
“你回去吧,穿的这么少,想着回家看看。”刘媛说。
“姐,回去告诉阿爸和妈保重身体……。”萨丽云说着哭了起来。
天气仍然很好,一路上巴特尔一句话也不说,刘媛以为这是因为他离开了乌兰图雅的缘故,可是提出回去是巴特尔呀?再说,乌兰图雅为什么不露面呢?
中午时分,巴特尔停了下来往四周看着,刘媛骑马凑上来问:“怎么了?”
巴特尔说:“好像路不对了。”
刘媛听了担心的说:“那怎么办?”
巴特尔:“只要有太阳,不会差很远的,咱们先休息休息,吃了饭再说。”
此时草原上异常的平静,一丝风也没有,所以,巴特尔选择了一个向阳的地方下了马。
吃着东西刘媛说:“巴特尔,看来你今天的情绪不太好。”
巴特尔说:“没有啊?”
刘媛说:“是不是离开乌兰图雅心里不是滋味?回去跟阿爸和额吉商量商量,明年就把婚事办了。”
巴特尔说:“你别再提乌兰图雅!”
“怎么,你们吵架了?”刘媛问。
巴特尔嘴里嚼着东西看着远方并不答话。刘媛说:“你也是的,大老远来看她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为什么要吵架呢?难怪阿爸说你惹事。”
巴特尔听到刘媛的话好像要辩驳什么,但他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吃完了我们赶紧赶路吧,趁着天气好多走一些。”巴特尔说。
吃完了饭,两个人继续赶路,天气因为没有风显得特别的暖和,马都走的出了汗,那股味直扑鼻子。
太阳快落山了,天边的晚霞红的耀眼,刘媛用手指着天边说:“巴特尔,你看,那云彩多好看?我还没见过这么红的晚霞。”
巴特尔看着天边说:“快走,我们今天一定得找个有人家的地方休息,不能在外边了。”
“昨天的雪地都能在外边,今天这么暖和又没有风,找不到人家我们也不怕的。”刘媛说。
“天边的晚霞要是红的特别,那就预示着要起大风了。”巴特尔说。
对于刘媛来说,虽然也经历过草原的风,但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怕,就是一刮风的时候寒冷难耐,看到巴特尔说的那么认真并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天就要黑了,老天爷好像故意为难他们,满眼望去还是一望无边的雪原并没有一户人家。
“巴特尔,还走吗?”刘媛觉得浑身上下让马颠簸的都要散了。
“先停下来喂喂马,今天只要没有风我们就接着走夜路。”巴特尔说。
“为什么?”
“就要起风了,我们离家越近越好,东乌旗这个地方天气最可怕,我们走的离家越近,就越容易看到人家,咱们那比这里的人口密集。”巴特尔说。
巴特尔说的对,东乌旗海拔在1500米以上,比白音锡勒的海拔要高,风大寒冷气候条件恶劣。一年只有九十天的生长期,暴风雪是经常的事。
两个人下了马拿出草料口袋喂马,巴特尔不断的催促着马说:“快点儿吃,快呀!”
刘媛觉得好笑的说:“你跟它说它能听懂吗?”
喂了马两个人也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继续上路,天完全黑了下来,天空是黑色的,白皑皑的雪原越发显眼。
大概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刘媛忽然看到远处一股白色的雾打着旋朝这边飘过来。
“巴特尔,你看那是什么?”刘媛说。
巴特尔看到大惊失色的说:“坏了,白毛风来了!”
“什么叫白毛风?”刘媛说。
所谓白毛风就是草原上刮起的大风,由于风大会卷起草原上的积雪,一旦碰到这样的风,温度会急剧下降,视线也几乎等于零。夏天的沙尘暴,冬天的白毛风是草原最令人恐惧的灾害。
风会卷起成千上万吨的雪在草原上狂奔,由于草原是丘陵地带,高低不平,白毛风会一瞬间把本来的洼地填平,这就是草原人常说的雪窝子,雪窝子暗藏在雪层底下,表面看上去一马平川,人或者牲畜若误入其中,那将是灭顶之灾,没有人能够找到你。掉到雪窝子里的人或者牲畜,只有在来年雪融化的时候才能找到尸体。
风越来越大,伴随着雷鸣般的响声,天空一下子被粉末状的雪弥漫着,对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动物总是比人更有预感,早在刘媛发现白毛风以前,马就显得非常的不安,它已经不能正常的走路而是一跳一跳的走着,这就让本来颠簸的浑身疼痛的刘媛更加难受。现在,当风来到近前的时候,马被风吹的站不住脚,来回的在原地打转。
巴特尔翻身下了马,拉着马走到刘媛跟前说:“刘媛,快下马,不然风会把你从马背上掀下来。”
刘媛听了慌忙下马,巴特尔说:“拉住马的缰绳,不然你就会被风刮跑了。”
风越来越大,巴特尔的话被风刮成了一段一段的,刘媛感到除了寒冷以外还异常的恐惧。
“巴特尔,咱们怎么办?”刘媛拉着缰绳艰难的说。
“那边有个山包,我们朝那走,转到山后也许风就小一点儿。”巴特尔说。
巴特尔说着走到了刘媛前边替她挡着风,刘媛踉跄的跟在后面,马使劲挣脱着缰绳,刘媛眼看就拉不住了。
“巴特尔,我拉不住马!”刘媛大声的喊到。
巴特尔停住脚步接过刘媛手里的缰绳拴在自己的马鞍子上,然后用手拉住刘媛说:“抓住我的腰带别松手。”
两个人艰难的走着,彻骨的寒风让刘媛喘不过气来,她紧紧拉住巴特尔腰带的手也失去了知觉。一不小心她松了手,风立刻把她吹到在雪地上,巴特尔发现刘媛松了手转身拉着马走了过来。刘媛被风快速的往后吹,巴特尔急忙跑过来拉她,就这这一瞬间,巴特尔手里拉着的两匹马挣脱了他,顺着风向朝着刘媛滑落的方向跑了过来,擦着她的身子消失在雪地里。
巴特尔一把抓住了刘媛,刘媛大声的说:“巴特尔,咱们的马跑了。”
巴特尔紧紧的搂住刘媛看着马消失的方向说:“那不是跑了,它们是被风刮的掉进了雪窝子,你跟它们只差几秒钟。”
“雪窝子?”刘媛问。
“它们被雪埋了。”巴特尔说。
“那怎么办?”
“没办法,咱们走!”
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山包前,巴特尔带着刘媛转到山后,果然风小了很多,巴特尔和刘媛站在那,此时刘媛觉得浑身瘫软无力一屁股坐到雪地上,巴特尔一把把她拉了起来说:“别坐下,坐下你就会冻死。”
“巴特尔,我们现在怎么办?”刘媛问。
“只好等,等到风小一点咱们走着回去。”巴特尔说。
风虽然比刚才小了很多,但寒冷却想刀子一样的割着刘媛的脸,她觉得浑身都要失去知觉。
“巴特尔,我特别想坐一会儿。”刘媛说。
“不行,坐下来就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你在雪地上走走,不能停,来拉着我的手。”巴特尔说着拉着刘媛原地走着。
走了一段时间,刘媛实在是走不动了,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脚在哪儿。几次跌倒都是巴特尔强硬的把她拉了起来。
“巴特尔,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宁可冻死。”刘媛说着扑到巴特尔怀里失去了知觉。
严寒中人会失去知觉,这完全是因为血液流速下降造成的大脑缺氧,如果不及时恢复血液循环,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个人就会冻死。
只是在那一瞬间,刘媛感到风停了,刘媛发现草原充满了绿色,天边是通往家的路,她甚至看见了西单商场,妈妈和爸爸还有弟弟就在眼前走着,此时刘媛觉得一股暖流通遍了她的全身,她大声的喊着他们,他们并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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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8 06:4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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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8 06:4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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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发表于 2017-11-28 15:53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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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发表于 2017-11-30 07:27 |只看该作者
22
身强力壮的巴特尔看到失去知觉的刘媛慌乱起来,虽然他经历过暴风雪,但是这样的情况巴特尔还是第一次碰到,他现在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紧紧搂住刘媛,一定不能让她倒在雪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巴特尔觉得自己也渐渐的在失去知觉,眼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风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天亮的时候风停了,太阳升起来,天空一片晴朗,蓝天把雪地映衬成了浅蓝色。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亲自经历那场暴风雪,现在草原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两个牧民在寻找昨天被风刮跑了羊的时候,发现了倒在雪地里的巴特尔和刘媛,巴特尔紧紧的搂住刘媛坐在雪地上,身后靠着山坡。
牧人急忙跑过来摸了摸两个人的胸口。岁数大的牧人说:“这个小个儿的体温还可以,这个大个子只有胸口还有一口热气。”
两个人抬起他们放在马背上朝蒙古包走去,其实要不是昨天的暴风雪,巴特尔他们只需再往前走几里地就会发现牧人的蒙古包。
两个牧人是父子,父亲叫阿日善,儿子叫宝音图。阿日善走到蒙古包门口喊道:“托娅,快来帮帮忙!”
蒙古包里走出一个老年妇女,看到两个硬邦邦的人驮在马背上吓得捂着胸部说:“我的天,这是怎么了?”
“快,把这个女的抬进包里,宝音图,把这个大个送到你的包里去。”阿日善说。
托娅和阿日善把刘媛抬进了蒙古包阿日善说:“把她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放在被子里。”
衣服几乎是被冻住,托娅和阿日善费了很大的劲才脱下来,托娅把刘媛放好盖上厚厚的被子。
阿日善看着刘媛说:“这是什么天气,这个姑娘到这干什么来了?托娅,你照顾好她,我去宝音图那看看。”
宝音图和妻子娜仁花用同样的方法脱去巴特尔的衣服和靴子,看到巴特尔的右脚脚趾已经发黑。
“看来他的脚趾保不住了。”宝音图说。
宝音图用手挨近巴特尔的鼻孔试了试说:“还有气息。”
正说着阿日善走了进来:“怎么样?”
宝音图说:“人好像是能缓过来,就是他的脚趾怕是不行了。”
阿日善看着巴特尔的脚说:“这得送医院,咱们没办法,我去找车。”
阿日善去了不长的时间找来一辆“55”型的拖拉机,这种拖拉机后轮超大,能够在雪地里行驶,牧民用它来拉饲料和牧草,在这样大的雪里,只有这样的车才能够出门。
“娜仁花,你去我那帮帮你额吉,那还有一个女孩子。”阿日善说。
几个人又忙和了一阵把巴特尔重新穿好衣服用被子包裹好抬上了拖拉机朝盟医院驶去。
刘媛醒过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眼前一个花白头发的脸,那脸上布满了皱纹。
“醒了?”托娅小声的用蒙语问。
刘媛觉得此时浑身燥热,脸也生疼,托娅说的话她听不懂问:“这是哪儿?”
托娅转过身子朝蹲在牛粪炉子跟前的娜仁花说了几句蒙语,娜仁花站起身走到刘媛的跟前。
“这是牙克图嘎查,你昨天差点冻死在雪地上。”娜仁花说。
“巴特尔在哪儿?”刘媛问。
“我阿爸和我丈夫把他送到医院去了,他的脚趾冻伤了。”娜仁花说。
托娅端过一碗奶茶走过来递给娜仁花,娜仁花说:“你喝点茶吧。”
刘媛只觉得脸上钻心的疼抬起手要去摸,托娅拉住了她的手说了几句什么,娜仁花说:“额吉说不要摸,你的脸冻伤了,她刚刚给你涂上羊油。”
看着娜仁花端过的奶茶,刘媛想坐起身来,可是怎么也坐不起来,她感到身体的下半部还是瘫软的支撑不了。”
托娅坐在她的身后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娜仁花举起碗凑在她的嘴边。
“大姐,巴特尔会不会出事?”刘媛喝了一口奶茶说。
“就是脚趾保不住了,他被抬进蒙古包的时候胸口还有热气。”娜仁花说。
刘媛喝了几口奶茶重新躺下。
娜仁花说巴特尔的脚趾保不住了,那不就是说巴特尔要成了残废?想到昨天夜里那一幕,刘媛终于知道生死的厉害,她想到了那木其说的那句话:“草原的冬天就是地狱。”
万一巴特尔成了残废怎么办?乌兰图雅会怎么想?阿爸和额吉知道了该是什么情景?刘媛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天黑的时候阿日善进了门,看了看熟睡的刘媛问:“怎么样了?”
托娅说:“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就是没吃东西整整睡了一天。”
阿日善说:“应该把她叫起来,冻死过的人不能总是睡,那样就会傻了。”
阿日善说的有些道理,因为在寒冷中失去知觉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血液循环缓慢造成供血不足,嗜睡还是说明此时的血液循环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样下去会损伤脑细胞,一定要他在清醒中慢慢的恢复供血。
娜仁花叫醒了刘媛,刘媛睁开眼睛看到阿日善并不认识。
“姑娘,好些了吗?起来试着坐坐,不能老是睡。”阿日善说。
“这是我公公阿日善,是他把你和那个小伙子抬回来的。”娜仁花介绍说。
“谢谢大叔!”刘媛说。
“姑娘,你们捡了一条命,要不是那个小伙子抱着你不撒手,你们两个人的体温坚持了下来,你早就没命了。”阿日善说。
“巴特尔怎么样?”刘媛问。
“人已经没事了,就是脸上的冻伤挺厉害,还有右脚的截掉了两个脚趾。”阿日善说。
“那他不是残废了?”刘媛问。
“草原上每年冻死东伤并不稀奇,他还要感谢上天腾格里,有的把脚冻掉了也是常事。”阿日善说。
托娅端过一晚奶茶,这碗奶茶里有泡好的炒米,几块厮成肉丝的手把肉还有一块黄油。
“你把这个吃了,身体就恢复的快了。”阿日善说。
“你们是哪的人,怎么到这来了?”阿日善问。
刘媛把去准噶哒木齐的事说了一遍,阿日善说:“那么远?”
“你是知青?我们这里也有的。”娜仁花说。
“大叔,这离白音锡勒还有多远?”刘媛问。
“你们走差了路了,白音锡勒在南边,你们朝东南走了,天气好的话到那还要多半天的时间。”阿日善说。
刘媛心里惦记巴特尔的伤,又担心家里人着急,勉强待了三天就要回去。阿日善理解刘媛的心情,特意备了马匹亲自送刘媛回家。
刘媛急着回家有两个打算,第一是要去看巴特尔,因为她再去求阿日善带她到医院,路途很远,有些不忍心,回到家里就好办了,可以跟巴图去。
第二个原因就是怕那木其着急,因为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万一阿爸着急去找他们就麻烦了。
清晨阿日善和刘媛起了个大早骑马上路,托娅大婶还给刘媛带上路上吃的,虽然托娅大婶不会说一句汉话,但是刘媛觉得这个老人很慈祥。
中午刚过的时候,阿日善和刘媛到了家,那木其正在喂羊抬头看到了刘媛,那木其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没等刘媛下马,那木其几乎是把她抱了下来。
“急死我了女儿,你怎么才回来,巴特尔呢?你的脸怎么了?”那木其看着刘媛脸上的冻伤问。
“额吉,进屋里去说,这位是阿日善大叔。”刘媛说。
那木其虽然没弄明白刘媛为什么跟着一个陌生人回来,但是她知道一定是有缘故,急忙把阿日善让进了蒙古包。
进门给阿日善端上奶茶,刘媛把经过说了一遍,那木其听了连连向阿日善道谢。
“大哥,多亏了你救了我的孩子,你让我怎么谢你?”那木其说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这没什么,蒙古人不会看着别人冻死在雪地里的。”阿日善说。
喝了奶茶阿日善站起身来说:“我得走了,回去就已经很晚了,家里还有很多活呢。”
那木其说什么也不让阿日善走,阿日善坚持要走,那木其和刘媛把阿日善送出门外。
娘俩进了屋刘媛问:“我阿爸呢?”
“说来也巧,你们走了以后,你阿爸到苏木去开了几天会,因为咱们这里有的地方雪太大闹了白灾。”那木其说。
刘媛听到巴图去开会没有去找他们心放了下来说:“额吉,明天我们去看看巴特尔?”
“当然要去,不过我去就行了,你在家好好的养着。”
“额吉,我一定要去。”
晚上,巴图开会回到家里,见到刘媛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刘媛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夜里,刘媛又一次梦到了那场暴风雪,她紧紧的拉着巴特尔的手,就在这个时候,前边出现了一片汪洋,刘媛认出那就是达根湖,一阵大风刮过来,刘媛脱了手,巴特尔被风雪圈起来朝达根湖飘去,刘媛又见到了你个水怪?刘媛大声的喊叫“巴特尔……!”
刘媛的喊叫声惊醒了那木其,她搂着刘媛摸着她的头,发现刘媛脑门上冒出了冷汗。
“孩子,你做梦了?”那木其轻轻的喊着刘媛。
刘媛睁开眼睛说:“额吉,我梦到巴特尔被白毛风卷到了达根湖里,额吉,巴特尔会不会残废呢?”
那木其听了说:“孩子,不会的,被冻掉脚趾的人不是他一个,这在草原上并不稀奇。他可以重新锻炼走路。你这次去见到小丽挺好的?”那木其说。
“嗯,她很好,她说就是想你。”刘媛说。
“是呀,你阿爸和我也想她,她是个好孩子,她见到巴特尔说了什么?”
刘媛把萨丽云对她说的话告诉了那木其,那木其听了说:“这样很好,小丽要是乐意在乌兰牧骑就随她,如果不乐意就回家来。”
“额吉,这次巴特尔去那好像和乌兰图雅吵嘴了,一路上都不高兴。”
“吵嘴?为什么?”
“我问他他也不说。”
那木其说:“这孩子从小没有父母,变的少言寡语,别看能惹祸就是说话难,他只有跟我才能把心里的事说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你阿爸说我惯着他的原因,等我们去看他我问问他,睡觉吧。”
第二天,巴图套了车拉着那木其和刘媛去了蒙医院,虽然是几十里路,但是因为雪大,直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到了医院。
为了避免刘媛脸上的冻伤再次挨冻,那木其还把自己一直舍不得戴的一条红色羊毛围巾把刘媛的脸围了一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到了医院找到了住院处,医院的走廊里居然有人生火做饭,一股子羊肉的味道充满楼道。这是刘媛万万想不到了。
来到巴特尔的房间,巴图和那木其先走了进去,那木其看见巴特尔搂着他就哭了,巴特尔安慰着她说:“额吉,我这不是没事吗?”
刘媛一直盼着看到巴特尔,因为她担心他的病情,可是走到门口她却放慢了脚步,她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多年以后,当她回忆那时的心情她的解释是,她其实已经把这个蒙古汉子放在了心上。
巴特尔脸上的冻伤很严重,脸全部肿了起来,眼睛成了一条缝,唯有那腮边的络腮胡子没有变,相反到浓密了很多,巴特尔的右脚被纱布包着。
巴图看了看脚说:“脚怎么样了?”
“已经手术完了,截掉了两个脚趾。”巴特尔说完脸上露出一丝伤感。
那木其听了更加心疼,一个劲的哭,巴图说:“哭什么,现在哭还有啥用?”
几个人说着话,刘媛站在门外,巴图和那木其光顾了看巴特尔的病情,谁也没有想起来,只有巴特尔好像想起什么用眼睛来回的看着。
“阿爸,刘媛怎么样了?”巴特尔问。
巴图听了拍了自己脑门儿一下说:“你看我这记性,她来了。”
巴图说着用眼睛寻找刘媛,发现她站在门口说:“你怎么不进来?”
其实从刘媛站在门边看见巴特尔的第一眼,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现在听见了巴图喊她才走了进来。刘媛还记得阿日善的那句话,要不是巴特尔紧紧的搂着自己,用身体朝着风向,她早就冻死了。
“巴特尔大哥……。”刘媛喊了一句眼泪流了下来,必定是他们共同的度过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共同经过了生死这个关头,这让刘媛一时百感交集。
“你看,又一个哭的,你们这是怎么了?”巴图说。
“你没事吧?”巴特尔看着刘媛说。
“就是脸上有冻伤,其它的没啥事。”巴图替刘媛回答说。
“阿爸,等我好了一定要去一趟牙克图,那个阿日善大叔给我垫了医药费,咱们得还给他。”巴特尔说。
“这个你放心,不但是要给他医药费,他救了你们的命,我得好好的感谢他,你好好养病,这件事我来做,我明天就去牙克图。”巴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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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0 07:2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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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0 08:5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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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30 19:50 |只看该作者
问好鹰哥,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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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 05:50 |只看该作者
23
巴特尔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后终于出了院,由于脚趾被截掉,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那木其把巴特尔留在了家里和巴图住在一起,以便照顾他的伤。
刘媛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休息,尽管她要求出工,巴图说什么也不干:“不就是少记点工分吗?你好好的养着,白天替你额吉照顾一下巴特尔。”
就这样,白天那木其去干活刘媛给巴特尔做饭,天气好的时候,她会扶着巴特尔出去练习走路。那木其还特意用柔软的羊毛,把巴特尔的靴子那个因为没有脚趾空的地方塞满。
这段时间是刘媛和巴特尔迄今为止接触最多的时间,尽管在那些和自己无关的日子里,她曾经为萨丽云关注过他,也曾经为这件事关注过关于他和乌兰图雅的事情,但那些事都没有向今天这样对他的感受那么清晰。
对于巴特尔惹祸喝酒打架等等的传闻,刘媛并没有看见过,但是这种说法给她的印象就是巴特尔是个粗鲁的男人。但是,从准噶哒木齐到现在,刘媛发现,巴特尔还有另外一面。他少言寡语,甚至有的时候很腼腆,刘媛怎么也不能把这个样子和那些对他的评价勾连在一起。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几天的时间刘媛就去出工了,她要求那木其来照看巴特尔,因为必定是比在冰天雪地里干活要轻松。
但是就是在这短短的十几天,却是直到她失去巴特尔以后让她念念不忘的十几天。她曾经记得在新婚的时候和巴特尔说过的话,我们真正的恋爱从那十几天开始的。
多年以后刘媛想起了那木其说的那句话,“万能的腾格里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只要看懂他。”
腾格里这句蒙语实际就是我们说的老天爷。老天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活一辈子就是为了看懂它?这就是生活的全部意义?如果说人生总是充满了失望,伤心,痛苦甚至是绝望,那就是没有看懂腾格里的意思?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虽然刘媛并没有故意的体察自己对巴特尔的感觉,但是,每到收工的时候她都会加快脚步的往家里赶,是为了巴特尔,即使这个问题是自己给自己提出的,这个时候刘媛还不承认。其实,人的内心不仅是别人观察起来困难,就是自己也未必十分清楚,它好像自有主张。
同时,那木其也观察到了巴特尔的变化,刘媛上工的时候,巴特尔会躲在巴图的蒙古包里,只有吃饭的时候他才走过来,但是快到下工的时候,巴特尔就会回到那木其的蒙古包,即使不到这来,他也会出现在巴图的蒙古包门口。
很快,那木其从巴特尔的嘴里打听到了这次巴特尔去准噶哒木齐和乌兰图雅的秘密。
“就是一个发卡也不一定就是有事呀?”那木其说。
“那么,宝利格的屋里为什么会有她的发卡?”巴特尔说。
“我听你阿爸说,这些唱歌跳舞搞文艺的人都不拘小节,乌兰图雅本身也是个风风火火的姑娘,也许她去了宝利格的房间找他说点什么事情,因为宝利格必定是队长,就把发卡落在他的房间了?”
“她为什么要摘下发卡?”
巴特尔的问题把那木其也问住了说:“你别琢磨那么多,我想你如果去问她,她就会告诉你原因的,如果她真的是对你真诚的话。”
“我问过她,可她说那不是她的发卡。”巴特尔说。
“也许不是。”
“那个发卡我不会记错的,如果她没有什么事,她干脆就承认不就行了吗?”
“你的意思是她跟宝利格有什么?”
“我现在已经不关心这些了,要不是那天她睡在我的蒙古包里,我甚至都不会想这些。”巴特尔说。
“什么?那天乌兰图雅说的她从你那来是真的?”那木其问。
“是真的,我从这里回家她就在那等着我,额吉,你可千万别跟我阿爸说。”巴特尔不放心的说。
“怎么会?要是那样我不如现在自己揍你一顿。”那木其说。
一个月以后,巴特尔好了,他重新回到了牧场。
在巴特尔出院以后,巴图就去了一趟牙克图,不仅把医药费带去,还给阿日善带去了两只羊。阿日善也回敬了他一大包奶豆腐。多年以后,当走投无路的巴特尔漂流在草原上的时候,他竟然在阿日善那里盘桓了很多日子。
拉克申发现,这个生产小组以前很少见到的巴特尔会每天都在这,这让拉克申也很费解,巴特尔什么时候变的靠谱了?
草原在寒冬中临近了春节,那木其忙着准备年货,蒙族人管春节叫“白月”,也是蒙古族最重要的节日。之所以这么叫,大概是因为春节正是草原白雪皑皑的时候,而且奶也是白色的,草原一年有半年的颜色是白的,蒙族人对白色特别的崇拜,视白色为吉祥的颜色。所以,每当重大节日献的哈达也是白色。
为了准备春节,生产队也放了假,刘媛和那木其整天就在家准备过年。那木其这些日子不离嘴的说念叨萨丽云,还有十几天就要过节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刘媛也惦记她,当然,每逢佳节倍思亲,刘媛此时也很想爸爸和妈妈,必定这是她离开家的第一个春节,她知道妈妈一定想念她。可是她知道回不去,这还不光是路费的问题,公路还被大雪封着路,没法走出去。
“巴图,你是不是打听一下乌兰牧骑走到了什么地方?他们不回家过节嘛?”一天晚上那木其问巴图。
“怎么会?”巴图说。
“那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小丽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那木其说。
“如果她过两天还不来,我就去找她。”巴图说。
“阿爸,我想她会回来的,在家里等等吧。”刘媛想起那场暴雪还是心有余悸的说。
巴图真的把李彤的话放在了心上,趁着大家都因为雪大不出工,他和巴根那等几个人把队部改造了一下,墙也刷白了,并且给知青们每个屋里砌了土炕。这些事别人都不知道,因为下雪,队里只有几个人伺候牛羊,不出工就没人上队里来。一切做完之后,巴图觉得一件大事了却了。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萨丽云走进门来,那木其放下碗走过去抱住她说:“你怎么才回来?我要叫你阿爸去找你去呢!”
“就是因为我阿爸不去找我,我都不想回来了。”萨丽云说。
萨丽云的归来叫全家人都高兴起来,大家不住的问长问短。
萨丽云一屁股坐在巴特尔身边说:“哎,大家都问候我,你为什么装看不见?”
“怎么看不见,没轮到我问呢?”巴特尔满脸通红的说。
“那你告诉我,你想问我什么?”萨丽云说。
巴特尔低着头没说话,萨丽云说:“假的就是假的,你是没有什么可问的对不对?”
“小丽,你哥哥是个闷葫芦,你就别难为他了。”那木其说。
对于萨丽云的举动,刘媛感到很奇怪,因为这和在准噶哒木齐萨丽云的表现判若两人。
“我宣布一个震惊你们的消息。”吃饭的时候萨丽云看着大家说。
每个人都静静的听着,萨丽云看着巴特尔说:“这消息对你来说尤其重要。”
“别买官司了,你就直接说。”刘媛说。
巴特尔听了萨丽云的话看着她。
萨丽云喝了一口奶茶说:“乌兰图雅准备结婚了。”
“这么着急?可是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啊?”那木其看了一眼巴图说。
“妈,你准备什么?”萨丽云说。
“她要和巴特尔结婚,家里要准备聘礼的。”那木其说。
萨丽云仰着头笑了起来:“哈哈哈,妈,你知道她要跟谁结婚?”
那木其问:“谁?”
“我们的队长宝利格。”萨丽云说。
巴图看着那木其,那木其看着巴特尔,巴特尔抬起头正好和刘媛的目光相对,萨丽云顺着巴特尔的目光看了一眼刘媛。
乌兰图雅对这些人来说,谁会最重视这个消息?从道理上来说显然是巴特尔。但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都比巴特尔的强烈。巴图一脸的雾水,那木其不知所措,刘媛百思不得其解,萨丽云一脸的兴奋,只有苏日勒低着头吃饭。
萨丽云对大家的吃惊是料到了,但对大家的沉默却没想到。
“怎么你们好像没感到这件事挺意外?”萨丽云说。
“我觉得挺意外。”那木其说。
“阿爸你呢?”萨丽云问。
“是,这孩子怎么一会一个主意?”巴图说。
“巴特尔,你呢?”萨丽云问。
“我吃饱了,额吉,我去睡了。”巴特尔说着站起身来走出了蒙古包关上了门。
萨丽云看着有些瘸的巴特尔说:“哦,巴特尔也许听了有些伤心了,咱们可要好好的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哎,我看他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
“你大哥和刘媛差点丢了性命。”巴图说。
“怎么回事?”萨丽云问。
巴图把巴特尔和刘媛经历的那场灾难说了一遍,萨丽云听了瞪大了眼睛。
“好啦,不说这些事情,我今天提前跟你们俩透露也个消息,我已经给你们知青准备好了新居。”巴图说。
“新居?在哪儿?”萨丽云问。
“趁着这些日子没活,我和巴根那几个人把队部的房子打好了隔断,盘了火炕,还给你们粉刷了一遍。只是家具还不凑手,等到春天我再想办法,你们先把你们蒙古包里的柜子带去。”
“阿爸,你真的听了李彤的话把队部让出来了?”刘媛问。
“他说的也有道理,你们是应该独立。年底我给你们一部分生活费,不过要说好,这笔钱是要从你们今后的劳动报酬中扣除的,我再分给你们一部分牛羊,以后你们成立一个知青组,组长就叫李彤来干。”巴图说。
“阿爸,我要是不走呢?”萨丽云问。
“你可以不走,你在乌兰牧骑,我们暂时不把你算在生产队的份内。你要是回来就直接回到家里来。”巴图说。
“姐,你走吗?”萨丽云问。
“我听阿爸的。”刘媛说。
“刘媛要去,否则你就会被排除在知青之外,这样对你不好。你虽然是阿爸的女儿,这是两回事。”巴图说。
“我还是不明白,乌兰图雅为什么要嫁给宝利格?”那木其好像并不关心巴图刚才说的对知青的安排问。
“我也不知道,她那天突然对我说她要嫁给宝利格。”萨丽云说完打了一个哈欠,显得一身都轻松。
听到萨丽云的话,刘媛在心里琢磨。因为她曾经在和巴特尔回家的路上看到过巴特尔的情绪不好,她也曾经问过他,虽然巴特尔什么也没说,但刘媛肯定一点,那就是巴特尔和乌兰图雅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叫乌兰图雅做出这样的决定?要嫁给那个头发很少的宝利格?萨丽云的轻松刘媛是能够想到的,因为乌兰图雅的退出给萨丽云腾出了一个空间,她说不定会旧情复发。因为眼下已经没有了障碍,过去不管是巴图和那木其的担心,还是刘媛为了这些对萨丽云的规劝,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乌兰图雅。现在,这个原因不存在了,萨丽云的想法难道不是顺理成章吗?
不知道为什么,刘媛想到这心里也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刘媛怎么也不能从这些思绪里摆脱成为一个局外人,她觉得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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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 05:5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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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水 发表于 2017-11-30 19:50
问好鹰哥,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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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 15:00 |只看该作者
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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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 12:55 |只看该作者
坐催文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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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 17:20 |只看该作者
24
大年三十的白天,巴图把所有的知青都带到了队部,让他们看看他为他们准备的新家。屋里生着炉子,墙壁刷的很白,炕已经烧热而且铺着崭新的毛毡。一切都显得很温暖,墙上原来的那张发黄的毛主席像也换成了新的。
“怎么样孩子们?”巴图看着知青们说。
“巴图大叔,太好了!”孙元说。
“里面那间房子是女孩子的,外边这间是男孩子的。”巴图说。
“大叔,那得感谢您呀?”李彤说。
“别这么说,你说的是对的,我同意你们分家立户单独过日子,因为这是早晚的事。我原想要过渡一段时间,看来我想错了。”巴图说。
“我们什么时候搬进来?”李彤问。
“今天就搬,晚上在你们的新家过年!你们把东西收拾好,家具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准备,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我就给你们换新的,现在你们把你们住的家里用的家具搬到这来,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巴图说。
其实这些知青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搬,不过是扛着行李过来就是了,每个人都拿了在牧民家给他们用的凳子,桌子和柜子等等,所以,很快就搬了过来。
刘媛也按照巴图的吩咐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队部,回到家里那木其正准备过年吃的东西,巴图说:“多准备一点,今天晚上送到队部,我们跟他们一起过年。你还要提前去,琪琪格她们也去,给孩子们准备晚饭。”
“阿爸,我去吗?”萨丽云问。
“这话说的,你当然要去。”巴图说。
“那我去了还要回来的。”萨丽云说。
“好吧,吃完了晚饭你就跟你额吉回家来。”巴图说。
“这么说你不算知青的一员了?”李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哈,组长来了,请坐!”萨丽云说。
“大叔,我还有个问题,今天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顿年夜饭,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还是老规矩,你们出东西我们出钱。”李彤说。
“李彤,我既然采纳了你的意见给你们安了家,我就一定要考虑你们吃饭的问题,特别是这顿年夜饭。”巴图说。
晚上,所有的知青都在忙着安排自己的行李和生活用品,萨丽云来到女生的屋子看到,刘媛靠在窗边。
“傻瓜,靠在床边会冷的。”萨丽云说。
“不冷,你没看到阿爸都把窗户的缝糊好了?”刘媛说。
“萨丽云,怎么没有你的行李,你睡哪儿?”狄晓雯问萨丽云。
“我才不跟你们凑份子呢。”萨丽云说。
“你们不知道?如今萨丽云是乌兰牧骑大名鼎鼎的明星。”李彤说。
“出去,上我们女生宿舍干嘛来?”萨丽云说。
李彤听了扶了扶眼镜出去了,刘媛想到了萨丽云说过的李彤给她写的那封信。
正说着话,巴特尔搬着一张大桌子走进来放在男生宿舍的地上,紧跟着走进来的是那木其,琪琪格还有很多牧民,大家看到,这些人都是知青们住在他们家的牧民。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很多吃的东西。
巴图走进来说:“都快坐下,宴席马上就开始了!”
大家坐在桌子周围,这是从那次在盟招待所以后第二次这么围坐在一起。
桌子上摆满的食物,有奶豆腐,奶皮子,奶子酒,炒米,酸奶子,油炸馓子和一种叫麻叶的油炸食品,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巴图让大家倒上酒说:“孩子们,今天是你们在你们的第二故乡的第一个春节,我代表白音锡勒的所有牧民乡亲们祝贺你们节日快乐!”
大家喝了酒刘媛说:“阿爸,为什么不让大家都坐下?”
这个时候知青们才发现,那些牧民都站在原来住在他们家里的知青身后。知青不由得心里一动,都转过身来拉住他们让他们坐下。
“今天,你们就有了自己的家,但是,你们原来住的家的乡亲们的责任还没有结束。你们还要一如既往的照顾他们,这么长时间给你们添了麻烦,我先敬乡亲们一杯!”巴图说完一仰脖子喝光了酒碗里的酒。
“巴图大哥,这点你放心,这些孩子们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我能代表你们吗?”巴根那说完看着乡亲们。
“能,那咋不能,巴根那说的对。”有人说。
“那我们就跟孩子们再喝一杯!”巴根那说着举起酒杯。
知青们都对应着跟大家碰了杯喝了酒。
“腾腾地方,肉来了!”那木其和琪琪格端着两大盘子热气腾腾的手把肉走了进来。
李彤喝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来说:“我代表我们知青敬大家一杯!”
“我还宣布几条队里的决定,第一条,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个生产组,由李彤担任组长。第二条,经过队里和支部讨论,从下个月开始,你们每个月可以从队里预支8元的生活费,这笔费用到年底从你们分红里扣除。等到春天接了羔,我们再给你们分一些羊归你们自己养着,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个真正的牧民了!”巴图说。
大家听了兴奋起来,萨丽云一把拉住那木其坐在自己身边说:“人家都吃饭,你老是忙什么?”
琪琪格在旁边看着说:“还是女儿疼额吉,我们家的孙元是个小子,就知道自己吃。”
“哎,琪琪格大婶,我都把肉放在你碗里了?”孙元说。
嘎鲁忽然慢吞吞地站起来说:“我想说一句,我家里的条件不太好,让小雯受苦了,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小雯,只要你信得过我,我会一直照顾你。”
狄晓雯听了眼里含着泪花说:“大叔,你别说了……。”
“我要说,闺女,你如果养不了你的羊,你就把羊放在大叔这,大叔给你养着,到时候下了羔还是买了羊,钱都归你。”嘎鲁说。
“我们得照顾好你们,但也要你们独立,这样你们的父母才会放心。”巴图说。
提到父母,看到这些热情憨直的牧民,这些知青都非常感动,每个人都哭了。
巴图说:“大家把你的礼物都给孩子们拿出来吧?”
牧民们听了都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包,打开是一条哈达,一个牛骨做的饭碗和一双骨头筷子。
“看到了吧,哈达是向你们祝贺节日,饭碗就是象征着你们从今以后丰衣足食。”巴图说。
萨丽云拿过哈达给那木其戴在脖子上说:“妈,祝你节日快乐!”
刘媛听了也把自己的哈达献给了巴图,知青们学着他们的样子也把哈达献给了牧民们。
“哈,我女儿这趟乌兰牧骑没有白去,懂得了蒙古族的礼节了。”巴图笑着说。
大家吃着肉喝着酒相互交谈着,刘媛发现巴特尔并不在这里。
吃完了饭,那木其和牧民们搬走了带来的桌子椅子,然后和知青们告辞,萨丽云跟着那木其出了门。
知青们已经没有睡意,大家都很兴奋。狄晓雯说:“我真后悔搬到这来,我还是乐意和嘎鲁家住。”
“狄晓雯,有一句话说的好,长安虽好不是久恋之家。我们早晚不是要顶门立户的过日子?对了,既然巴图大叔把我委任为组长,我宣布一条任命,任命狄晓雯为我们的财务部长。”李彤说。
“财务部长,我们的财务在哪?”孙元说。
“刚才队长不是说了,下个月队里要给我们每个人预支8元的生活费,这笔钱就归狄晓雯掌管。”李彤说。
“我可干不了,我没管过钱,让刘媛来怎么样?”狄晓雯说。
“刘媛当然我也考虑过,刘媛,你别不爱听,由于你跟巴图家的特殊关系,我认为你管钱不太合适,这就叫避嫌吧。”李彤说。
“李彤,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管钱,但是也没什么好避嫌的。”刘媛说。
“好啦,就这么定了,今天是过节,我们也别说些不痛快的事。还有,刘媛要说服萨丽云回到咱们自己的家里来。”李彤说。
“这是她的自由,我管不了。”刘媛说。
“你就别管那么多事了。”孙元说。
大家又聊了一会,必定是孩子,很多人已经睁不开眼睛,女生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脱了衣服睡在温暖的火炕上,刘媛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夜空怎么也睡不着。
巴图,那木其和萨丽云回到家里,巴图说:“怎么没看见巴特尔?”
“对呀,我也没看见他。”萨丽云说。
“巴特尔送完桌子就回来了。”那木其说。
“那他吃什么?”巴图说。
“我给他留着吃的呢。”那木其说。
“他现在在哪儿?”巴图问。
“应该在你的包里。”那木其说。
“我去看看。”萨丽云说着朝巴图的蒙古包走去。
萨丽云走进蒙古包看到,一张小桌上放着吃剩下的手把肉,巴特尔正躺在那抽烟,看到萨丽云赶紧坐起身来。
“一个人过年?”萨丽云问。
“你们知青聚会我凑什么热闹?”巴特尔说。
“巴特尔,咱们喝一杯,我也给你祝贺一下春节?”萨丽云说。
“我不喝酒了。”巴特尔说。
“啊?这可太新鲜了,阿爸不让你喝?”萨丽云问。
“不是,是我自己决定不再喝酒了。”巴特尔说。
“那陪着我喝一杯呢?”萨丽云说。
“你自己喝吧,桌子上有酒。”
萨丽云这才看到,桌子上的确有一瓶酒,可是并没有打开盖子。
萨丽云弄了半天也没打开酒瓶子上的铁盖,她正准备用牙咬,巴特尔把瓶子拿过来打开了瓶子盖给萨丽云倒了一杯酒。
“你真不喝?你可别馋?”萨丽云举着酒杯说。
巴特尔笑了笑只是抽烟不说话。
萨丽云自斟自饮的喝了杯酒,加上刚才在队部喝了一些,脸一下像一块红布。
“少喝点,别喝多了。”巴特尔说。
“喝酒就是要喝醉,不喝醉了这酒这么辣,那还喝什么劲儿呢?”萨丽云说。
巴特尔知道萨丽云矫情,特别今天又喝了酒不敢再说什么。
“巴特尔大哥,我问问你,你怎么听了乌兰图雅要结婚的消息无动于衷呢?”萨丽云问。
“她要结婚我能怎么样?”巴特尔说。
“可是她是你的女朋友啊?”萨丽云说。
“你以为她也这么认为吗?”
“那当然?不然她怎么能那么死去活来的?”
“那现在怎么解释?”巴特尔说。
萨丽云叹了口气说:“谁知道你们的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我要是你就一定要问问她。”萨丽云说。
“那又何必?”巴特尔说。
“那你还是不是男人?”萨丽云突然瞪起眼睛问巴特尔。
“正因为我是男人,我才不去问她。”巴特尔说。
“为什么?”
“好啦,你也别喝了,我也该睡觉了。”巴特尔说。
“今天是年三十儿,按照北京人的习惯要守岁的,守岁你懂得吧?就是熬夜。”
“可这不是北京。”巴特尔说。
“你敢轰我?”萨丽云听了站起身来说。
正说着那木其走了进来,看到萨丽云满脸通红的站在那冲着巴特尔嚷说:“怎么又跑这喝酒来了?”
“妈,他轰我。”萨丽云说。
“怎么会?”那木其说。
“你问问他,人家好心好意的以为他今天一个人过来跟他说会话,他就轰我。”萨丽云说。
“巴特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妹妹跟你说会话,你怎么能轰她?”那木其说。
“我没轰他。”巴特尔说。
“你敢说你没轰我?”
那木其朝巴特尔使了个眼色说:“我相信我女儿不会说瞎话,小丽,跟我回去,咱们不理他。”
那木其说着拉着萨丽云朝外走,萨丽云酒劲已经上来说:“乌兰图雅甩了你你跟我撒什么火?”
那木其好歹算是拉走了萨丽云,巴特尔坐在那感到非常郁闷。对于萨丽云巴特尔并没有什么想法,要不是刘媛跟他说了这些关于萨丽云的想法,巴特尔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乌兰图雅的决定不可能不触动巴特尔的神经,可是他一肚子话没人说。对巴图不能说,因为要他把所有的一切告诉巴图他说不出口,巴特尔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孤独。
第二天清晨,萨丽云返回了乌兰牧骑,不管那木其和巴图怎么留也无效,就是跟刘媛也没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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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 17:2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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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 21:0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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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5 06:1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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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图雅说出了准噶哒木齐,刘媛当然不陌生,因为她险些把命丢在从那返回的路上。可是乌兰图雅为什么再次提到准噶哒木齐?难道后来巴特尔又去了那儿?那他去干什么?乌兰图雅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着昏睡的乌兰图雅,刘媛苦苦的琢磨着,医生走了进来。
“大夫,就叫她这么睡?”刘媛问。
“现在是镇静剂起了作用,一会她还要醒的。我们也不能老是给她注射镇静剂,这样会损害她的大脑。”大夫说。
“还有什么好办法?”
“咱们这里还没有治疗精神病太专业的医院,最近的也要去呼市,呼市距离这里有800多公里的路。我听你的口音是北京的?”
“对呀,我是北京的知青,我过去在这里插队。”
“那巧了,我也是北京人,后来就留着了这里。”大夫说。
“真的?那咱们还是老乡?”刘媛听了兴奋的说。
“这里有很多的北京上海的知青留在了这里,有的是一直就在这,有的是后来又返回了这。”
“这个我能理解,这里几乎就是故乡一样。”刘媛说。
“这个人是你什么人?”大夫问。
“是我在这里的一个朋友。”刘媛说。
“既然是这样我有个建议,你应该给她找个专业的医院治疗,她这个病需要长期的治疗才可以控制。我觉得与其去呼市不如去北京,一来是比去呼市的路途近,再有就是北京这方面的医院比较专业。你如果同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联系那里的医院,我有同学在那里。”大夫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眼下这样的情况回北京路上怎么弄?”刘媛说。
“这个可以有办法,我们用医院的救护车跟着医生去,路上由他们来处理。”医生说。
“那就太感谢您了,我准备明天就走。”刘媛说。
“费用会贵一点儿。”医生说。
“那没关系的。”刘媛说。
晚上,苏日勒和小张来到医院,刘媛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苏日勒听了说:“这可能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你管她一辈子?”
刘媛听了点了点头说:“她一定知道巴特尔的下落,再有,她现在这么可怜,就安排她的将来也是应该的。”
“那好吧,回去跟阿爸商量商量?”苏日勒说。
“好。”刘媛点头答应。
刘媛留下苏日勒看护乌兰图雅,自己和小张返回了白音锡勒。
刘媛回到家里,经过和巴图商量以后,第二天就带着乌兰图雅回到了北京。
草原终于熬过了冬季,虽然仍然很冷,但草地已经不再坚硬。那些日照强的地方已经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绿色。
知青组虽然自己独立放牧分配给他们的羊群,巴图还是不放心,仍然把巴根那,琪琪格和那木其留在了这个组。
那个时候,草原上还有养马人,因为内地的农村耕地还需要大量的马。养马都是男人的事,而且较比放羊要辛苦危险的多。巴特尔被分配到了养马组。
草原一年有两个丰收季节,春天和秋天。
春天是接羔的季节,从三月份到五月份羊就要下羔。羊羔断奶后可以卖掉,一般母羊羔可以卖到成年羊的价钱。春天接的羊羔在秋天就可以出栏不过冬,这时候的羊羔最值钱,因为他们省去了冬季喂羊的工作和饲草。羊的产羔时间大多集中在凌晨和晚上,但是白天放牧的时候也有些羊会产羔。这就需要放牧的人分外的小心,另外,带羔的羊走的很慢,草原的春天还是很冷,这个时候甚至比冬天都艰苦。
牧民这个时候也是最忙的,要留一部分人日夜守候,白天放牧前要把即将产羔的羊挑出来留下,还要照顾羊产羔。那木其和琪琪格和一些女人留下接羔,其他的人跟着巴根那去放牧。
“哎,刘媛,萨丽云回来没有?我得找她谈谈,她应该和咱们在一起才对。”李彤说。
“萨丽云去乌兰牧骑也没什么错,她回来由她自己决定。我还要提醒你,巴图是按照咱们知青的数量发放的生活费,这其中也有萨丽云的,你应该把这份给巴图大叔送去,因为萨丽云回来还是吃住在他家。”刘媛说。
“我听那木其大婶说,萨丽云大年初一就走了,到底为什么?”李彤说。
对于李彤对萨丽云的关心刘媛已经心知肚明,但是她还是不想告诉他萨丽云走的理由。
“不知道,大概是乌兰牧骑的演出任务紧张吧?”刘媛说。
“可是乌兰牧骑的队员都回家过年了,她一个人回去给谁演出?”李彤问。
“那你只好去问萨丽云了。”刘媛说,
“我会搞清楚的。”李彤说。
接羔是辛苦的工作,刘媛每次回到家里帮着那木其做晚饭,吃了就去陪她到队部去接羔。小羊羔生下来以后,有些初做母亲的母羊会不要小羊羔,刚出生浑身湿漉漉的小羊羔颤抖着“咩咩”地叫着,那木其会把小羊羔抱到怀里,擦干净它身上的羊水。
“额吉,母羊为什么不接受它?”刘媛问。
“这样的羊都是第一次产羔,它还不知道这小东西是谁。”那木其说。
“那怎么办?”刘媛说。
“你等着我去劝劝它。”那木其说。
“劝劝它?怎么劝,它能听得懂你说话?”刘媛奇怪的问。
只见那木其抱着小样,用手轻轻的拍着母羊的鼻子,把小羊羔放在它的鼻子底下让它闻,轻轻的唱哼唱着什么,那木其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歌声低沉而又苍凉。奇迹发生了,母羊在那木其低沉委婉的歌声中闻着小羊羔不再抵触,那木其又把羊羔放在它的肚子底下,小羊羔两只前腿跪下抬起头找到了母羊的乳房开始吃奶,母羊则转过头来用舌头舔着它的小羊羔,一幅舔犊之情的画面让刘媛感动异常。
“额吉,真的很管用,你唱的这首歌叫什么?”刘媛问。
“这是蒙古族对于不肯喂自己的羊羔的母羊唱的一首《劝奶歌》,蒙语又叫“呔咕”。
“歌词说的是什么?”刘媛问。
“没有什么歌词,就是一种声音,让它听了尽可能的感到踏实不再慌张,让它看看自己的亲骨肉。”那木其说。
刘媛看着那木其,又看了看那只不住的舔着羊羔的母羊,母亲的温暖让刘媛非常感动。
那木其感到了刘媛的感动说:“任何一个妈妈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羊也是如此。只不过我的小羊羔小丽却离开了我。”那木其说着有些伤感。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巴特尔来到队部的羊圈跟前。
“你怎么来了?”那木其问。
“我阿爸怕你冷,叫我给你捎来衣服,还叫刘媛回去。”巴特尔说。
巴特尔说着把一件皮袄递给那木其,那木其披上衣服对刘媛说:“你回去吧,明天还要去放牧。”
刘媛跟着巴特尔往回走,巴特尔走在前边,刘媛走在后面。
“走那么快干嘛?”刘媛问。
巴特尔放慢了脚步,两匹马的马头齐头并进。
“巴特尔,我还是想问问,乌兰图雅到底为什么这么决定?”刘媛问。
“这个不重要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巴特尔说。
“一定是有原因的,那天咱们回来的路上你就是心事重重,你能跟我说说吗?我们可是一家人。”刘媛说。
“你去问问额吉吧。”巴特尔说着用腿夹了一下马肚子,那马快速的朝家里跑去。
刘媛找了机会问了那木其才知道巴特尔的原因,可是她仍然觉得巴特尔的原因很勉强,他应该去问问乌兰图雅,刘媛甚至觉得乌兰图雅的结婚理由一定是有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乌兰图雅突然要嫁给他们的队长宝利格,是不是做给巴特尔看的?如果是那样,巴特尔却认真了,乌兰图雅要真是赌气嫁给了宝利格,不但她不能幸福,就是巴特尔也会后悔的。”那木其说。
“额吉,那咱们能帮他做什么?”刘媛问。
那木其看了看刘媛摇了摇头说:“咱们什么也做不了,巴特尔像牛一样的犟,我能问出他的心思已经不容易。再说,我们也见不到乌兰图雅的人影,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
“小丽也看着不管?”刘媛问。
“刘媛,小丽是个让人爱的孩子,可是她和你又有不同。她没有你的心眼厚道,而且考虑自己要比别人多。她本来喜欢巴特尔,但是她知道这不可能,因为有了乌兰图雅,现在,乌兰图雅没有嫁给巴特尔,她是高兴的,她怎么会去帮忙呢?”那木其说。
“可是我看巴特尔挺痛苦的样子,再说,他的脚冻坏了,这本来就让他心里烦恼。”刘媛说。
“我跟你说过的,万能的腾格里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要做的事就是看懂他的意思。”那木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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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5 06:1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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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发表于 2017-12-5 17:01 |只看该作者
万能的腾格里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要做的事就是看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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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终于把最近拉下的追看完了。草原牧民的生活真是艰苦,巴特尔最后到底怎么了?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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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发表于 2017-12-5 17:57 |只看该作者
先坐沙发,慢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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