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那阵子住在媳妇家,她家在北京的一个城乡结合部,算是个蓝领讨生活的地方。河南人在这里造假、东北人和新疆人开餐饮、江浙人搞装修建材以及小商品、湖南人开风月场所、四川内蒙和部分东北人开美发庭和按摩足疗会所。
有个足疗会所我也常去,那时工作繁重,我喜欢去放松一下。里面还算正规吧,反正没有大宝剑。那个会所是一对夫妻开的,妻子自认大姐,和几个要好的女员工成为姐妹。有一天我听到五姐给我讲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会所一般开到晚上一两点。那天十二点左右,进来两个醉醺醺的男人。其中甲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乙好些,搀着甲进来,把他放在了足疗椅上。对五姐说了句:“整!”然后扔下200元,出门走了,走了。
五姐看着足疗椅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也懵了。整?怎么整?五姐是东北人,要说还真实诚,就给他做了一个足疗。差不多40分钟后,足疗刚做完,男人醒了。眼神逐渐从涣散到聚拢,茫然四顾,可能是想分辨这是哪里?猛然间看到了五姐,好像反应过来了,瞬间用两只手死死的捂住了裆部。搞得五姐也紧张了,对他说:“你别紧张行吗?这里是正规足疗。你朋友把你搀进来,就给我说了句整就走了,我也不知道要整什么,就给你做了个48元的足疗,其他什么也没干。”“啊。”那男的放松了一些,马上从身上掏钱(那个年代还没有微信支付宝)。五姐说:“你那个朋友已经付了200元,你还需要什么服务吗?不需要我就去给你找钱。”
那个男的连声说不用。五姐去给他找钱,但是等她回来,男人早以夺路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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