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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有你才幸福(续集)
楼主: 大尾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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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才幸福(续集) [复制链接]

61
发表于 2018-10-19 06:4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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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发表于 2018-10-19 06:49 |显示全部楼层
归隐宋朝 发表于 2018-10-18 19:34
忘了前部是发在我主持的视点还是杂谈了,但记得大鹰先生声明这是首次在网络论坛上发表。
这里此时,归隐再 ...

谢谢宋朝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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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发表于 2018-10-19 06:49 |显示全部楼层
玻璃 发表于 2018-10-18 19:36
我也一直在拜读,只是很少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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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发表于 2018-10-20 06:42 |显示全部楼层
24
原来,李晴果然如我们估计的那样,和肖悦去了广州。肖悦是公司的职员,提前歇了年假,带着李晴在广州,福建海南的一通玩。李晴的这种表现说明,她已经完全放弃了陆宪。两个人玩了一个多月,肖悦的年假也歇完了才回到北京。在玩的过程中,肖悦劝李晴,既然和陆宪闹翻了又何必还守着那个美容店,况且那个美容店还有多一半顺芳的股份,不如自己干点什么自由。
肖悦告诉李晴,据他的观察,陆宪背后是有顺芳的支持,而顺芳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人群的支持,你和陆宪分手就意味着你要远离这群人,再在那个店里干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更何况,既然顺芳持有一大部分股份,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变了卦你就血本无归了。
对于李晴来说,放弃这个她和顺芳苦心经营的美容店从心里来讲是有些割舍不下的。但是肖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陆宪最开始看上的是顺芳,顺芳对陆宪的照顾也是明摆着的,而顺芳的背后有他的爸爸和宋茹君,这是不能小觑的人。虽然,她已经认了宋茹君为干妈,但是从感情上来讲,她李晴无论如何也不会比顺芳和宋茹君的关系更近。这就是说,宋茹君在关键时刻首先要考虑的是顺芳,何况这次是要和顺芳谈撤股的事。这个店目前虽然经营的不错,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撤了股份,对这个店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谈到撤股就会彻底的伤了和顺芳的交情。
对于和肖悦的关系,李晴从对陆宪不满的无奈开始让肖悦走进了自己的生活,直到陆宪打了她,李晴才真正的倒向了肖悦。从话语言谈到有了肌肤之亲,李晴就好像是在做梦。陆宪虽然很少甜言蜜语,但是李晴对陆宪的留恋还是有的,特别是现在,每当她和肖悦躺在一张床上半夜醒来的时候,李晴还是想到了陆宪,但是她知道,不管陆宪现在怎么想,李晴的做法已经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判了死刑。
但是,对肖悦李晴也了解的不多,她对肖悦所有的信息都是从肖悦本人那得到的。肖悦的家乡在安徽,父母好像都是农民,他是在北京念的大学毕业,最后在一家外企工作。李晴对肖悦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因为最开始并没有什么打算,李晴也没有再去了解下去。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走到这样的地步,李晴觉得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肖悦,只是李晴是个要面子的人,她觉得急切的要了解肖悦会让他觉得,她李晴和任何异性交往的目的都是为了结婚,这太不时髦了。好在,从现在看,肖悦的百依百顺还是让李晴放心的,时间是有的是的。
对于肖悦的建议李晴觉得应该这样做,尽管有些割舍不下,但是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她决定自己干一家美容店,肖悦也答应帮忙。
李晴下了很大的决心,回北京以后并没有马上来到店里,而是在北京到处找地方,最在一个社区找了一个地方。虽然地方不大,但是租金还能承受,加上这个社区很大客源应该不成问题。
李晴找好了地方下午的时候来到店里,顺芳看到李晴又高兴又生气,过来搂住李晴说:“死玩意儿,你急死我了,你上哪儿了?”
李晴挣脱了顺芳笑了笑说:“出去玩了一圈儿散散心。”
顺芳本来想问李晴跟谁一起去的,但是怕李晴听了反感,李晴即使真的是和肖悦一起,自己知道了又能怎样?对于顺芳来说,李晴是她最好的朋友。在过去艰难的日子里,是李晴帮着她度过了难关,对于顺芳来讲为李晴做任何事她都会毫不犹豫。
顺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晴,波浪形的头发扎在脑后,上身一件宽松式带着花边的白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七分裤,白色的凉鞋,李晴本来就是个美人,这身打扮更让她楚楚动人。
虽然,如果李晴真的和肖悦走到一起让顺芳伤心,更加为陆宪感到惋惜,这么个漂亮姑娘,陆宪平日为什么就不上点儿心呢?
“好了,玩也玩了吃也吃了,这回该好好的上班了吧?”顺芳说。
李晴并没理会顺芳的话,在店里来回的转悠着,有认识李晴的老顾客在和李晴打着招呼。
顺芳把一杯咖啡放到茶几上说:“你过来。”
李晴此时表面做出随随便便的轻松样子,心里却像是开了锅,因为她下边要做的事实在是让她难以开口。虽然这些日子她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看到了顺芳还让她底气不足。想到了和顺芳的过去,两个人朝夕相伴如同一奶同胞的感情,想到也许今后就要和顺芳分开,李晴的心里一个劲的翻腾。
“瞎转悠什么,这地方你哪儿不熟悉?”顺芳说。
李晴走过来端起咖啡,眼睛并不看着顺芳说:“是呀,太熟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顺芳问。
“昨天回来的。”李晴喝了一口咖啡违心的说。
“你要是还没缓过来你再休息几天。”顺芳说。
“我可能要休息下去了。”李晴暗中咬了咬牙说。
“怎么,你身体不舒服?”顺芳问。
“顺芳,我想跟你商量点儿事。”
“什么事?”
“还是老话题,我想把我的股份撤出来回老家去。”
李晴这样说也是准备好了的,因为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要单干。好在她选定的地方离这些人都很远,她以后没有什么机会和他们相遇。即使真的遇到了,木已成舟,因为李晴无论如何在现在是说不出来的。
“为什么想起回老家?”
“父母岁数都大了,再说,我在北京混了这么多年,这个城市太让我伤心了,我是外地人,我永远也不能融入这个城市。”李晴说道父母和北京忽然伤感起来,眼泪流了下来。
“大家谁也没拿你当外人呀,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么,你怎么能这么想?”
顺芳拿纸巾要给李晴擦眼泪,李晴接过纸巾挡开了顺芳的手。
“是我自己的原因跟你们没关系。”李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陆宪打了你这是他的不对,我爸爸已经狠狠的说了他一顿,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总得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果他要是真的不在乎你,他能那样做吗?”顺芳说。
“我现在已经不想那个事了,当初是我追的他,我挨打我活该。不过顺芳,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逆来顺受,想当初谢俊良那么孽待你你能忍受,可我不能。陆宪这个耳光我永远都不会忘,而且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李晴说。
“什么代价?”顺芳听了有些担心的问。
“我跟他分手,我会永远都让他再看不到我。”李晴说。
“你如果真的想和他分手我没办法,但是,当初你追求陆宪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现在在你眼里真的一无是处了吗?”顺芳说。
“好啦,不谈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我会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咱们还是谈眼前撤股的事吧。如果一时困难我也不是逼迫你,我现在很需要钱,你先把我的股份里支出10万元给我,剩下的你慢慢来,但是也不能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李晴说。
“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顺芳说。
“你说吧。”
“我早就想过,这个店咱们是养大了,你原来有30%的股份,我准备把我的股份再拿出20%给你,这样咱们俩各占一半儿,前提是只要你不走。”顺芳说。
李晴听了一愣,她想不到顺芳会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她马上镇定下来说:“多谢你的慷慨,我也不想要你的20%,我只要我的股份。”
“你真的就这么狠心?”顺芳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不是我狠心,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李晴看到顺芳哭了自己也很难过,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好在她刚才正好哭过,所以觉得能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
“你走了大家很着急,你谁也不看,难道我妈你也不想见她?”
“我现在谁也不想见,我真的心里很乱,我特别的想家。”李晴说。
“你今天别走,我们好好的聊聊,你提出撤股的事我答应你,先支出10万元我也马上给你办,只是你应该见见我妈,她为了你的走没少着急,并且你也是她的干女儿,你觉得你这样不辞而别说得过去吗?”顺芳说。
李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点点头,顺芳看到李晴点了头急忙给宋茹君打了电话。
宋茹君急匆匆的来到店里,李晴看到宋茹君不由得又哭了。
“哭什么?”宋茹君走过来搂过李晴问。
“哭了好几报了。”顺芳说。
“好孩子,我知道你委屈,陆宪打了你我绝对饶不了他。”宋茹君说。
宋茹君扶着李晴坐下来问:“你告诉干妈你去了哪儿,这些日子一想起你连个消息都没有我都睡不着觉,你怎么这么胆子大主意正?”
“我出去转了一圈儿。”李晴说。
“那就转了这么多日子,连个电话也没有,你实话告诉我你一个人去的?”宋茹君问。
顺芳听到宋茹君的问话觉得特别的敞快,因为她太想知道李晴到底是不是和肖悦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这的确就能定位她和陆宪的关系,而只有宋茹君能够有资格和能力问李晴。
对于宋茹君的到来李晴也临时准备了一下,因为这里肯定是牵涉到了她和谁在一起的问题。虽然她和肖悦还谈不上确定了关系,能够这么快的走到这一步李晴不是没想过有些鲁莽,是陆宪这个耳光加快了李晴和肖悦的步伐。听到了宋茹君的话,李晴知道,眼前坐着的这个人不是好糊弄的,宋茹君既然问起她就一定有她的想法,隐瞒是无济于事的。李晴忽然想到,其实也没必要隐瞒,既然已经决定和陆宪分手,决定离开大家,如果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因为以后要走的每一步都需要她有勇气。
“我和肖悦一起去的。”李晴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必定这句话说着不是那么顺畅的。
宋茹君停顿了一会说:“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陆宪是个蠢货。”
“干妈,想必顺芳也告诉了你我的打算,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原本是不想让您知道的,怕你着急。”
“我早晚要知道对不对?看来我这个急是一定要着的。你是大人了,你有权利决定你自己的事,但是我还是对你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你周边的亲人觉得痛苦,这比你的股份不知道要值钱多少倍。我们在一起建立的感情虽然不容易,但是要破坏它只是一瞬间的事。既然顺芳答应了把股份给你我没意见,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你这么着急撤股要干嘛?重新打鼓另开业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有没有这个把握?无论如何,只要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干妈,我就不会像你轻易放弃我们一样的放弃你。”宋茹君说
“李晴,你再考虑考虑我给你的建议。”顺芳说。
此时的李晴已经感到艰难万分,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知道假如再谈下去,她就会彻底的缴械。
“干妈,您猜对了,我知道我什么也瞒不了您。可是我做的事是光明正大的。我选择肖悦理由不用说了,我决定自己另起炉灶并没有什么错。您和顺芳以及干爹他们对我的好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但这是两码事,不能混在一起说。”李晴说完长出了一口气。
“你对那个肖悦了解多少?”宋茹君问。
“虽然不多,但是我会了解清楚的。”
“虽然时代不同了,但是婚姻还不能当儿戏,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我知道我的脑筋老,我的道理过时,但是无论什么道理,它一定是经过检验证明是对的才可以采用。我关心你交往是我的责任,你要考虑我的看法是你应该做的,就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也有义务把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和他们商量,听取他们的意见。”宋茹君说。
“虽然我和肖悦还没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但是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心里痛快。”
“就算是如此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和肖悦现在是朋友关系,可是你们出去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的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你心里可能会想,在当下这个时代这算什么呢?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我更不认为我女儿是一个轻易就把自己给了别人的人。这不是肌肤之亲的问题,这是一个人的底线和尊严的问题。”宋茹君说。
“我既然决定和他这样做,起码说明我心里已经倾向他了。”
“和他这样做就是这么一个模糊的理由就完了?浪漫和激情就像鲜花一样,美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夫妻是要靠感情维系的。我跟你干爹决定走到一起的时候我曾经说过,如果不是为了情感我不会嫁人。”宋茹君说。
看到李晴低着头不说话宋茹君最后说:“还有,既然你决定和陆宪分手我没办法,我不会强迫你的婚姻,因为谁也没这个权利。但是,你总得跟他有个交待,起码要他知道你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这很公平。另外,陆宪打了你他欠你一个道歉,这也是他应该做的。”
“我不想见到他,我也不接受他的道歉,不过我要和他分手这件事我会用我的方式告诉他。”李晴抬起头来说。
“陆宪打了你也好,他对你照顾不周或者不符合你眼中的男友条件也好,他家人反对也好,因此你决定跟他分手也好。但是在你们双方没有确定结束恋爱关系的时候,你和肖悦这样做你觉得这对陆宪是公平的吗?”宋茹君问。
“就是因为他打了我……。”李晴哭了起来。
“这一巴掌就让你做出这样的事?陆宪打你是不对的,这一点我们谁也不会原谅他。但是有一个前提,如果他心里真的没有你,他会盯你的梢吗?他会看到你和肖悦在一起生气吗?难道仅仅是因为你和肖悦吃了一顿饭吗?就我对陆宪的了解我想不至于的,你的所作所为陆宪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也知道你和肖悦来往的过程是什么,难道陆宪就应该忍受你的随意?如果不是陆宪觉得你的做法他不会再容忍他不会做出那样的行动,提出分手的也早就不是你了。陆宪欠了你一个道歉,但是你欠他的是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忠诚。从这个意义上讲,你提出分手我也赞同。但是你要记住,这样的事无论今后你和谁在一起是绝对不能重复的,否则你就会尝到苦头。忠诚是婚姻唯一的保障,也是做人的底线!”宋茹君说。
此时天色已晚,顺芳也关了店门,宋茹君站起身来说:“我得回去了,你爸爸听说李晴回来了就在等消息,这个时候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妈,给我爸打个电话,咱们一起吃了饭您再走吧?”顺芳说。
“我哪还有心情吃饭?”宋茹君看了李晴一眼说。
宋茹君走了,顺芳把她送到路边给她叫了个出租,返回店里看到李晴坐在那。
“你呢,你也饿着?”顺芳问。
“我也走了,我不饿。”李晴站起身来说。
“李晴,股份的事,陆宪的事都好说,我只是让你再想想我妈说的话。”顺芳说。
“好,我会想的。”李晴说完也走出店门,店里剩下顺芳一个人站在那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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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0 06:4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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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发表于 2018-10-23 05:54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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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宋茹君告我我和李晴的谈话心里不是滋味,又知道她还没吃饭我张罗给她去做。
“这么晚了做什么,我一会吃一块儿点心算了,再说我真的没心思吃饭。我想起这些孩子们心里就堵得慌。”
“听李晴的口气这是铁了心了?”我说。
“哎!我看动摇的希望不大,关键的还不光是李晴,她的背后还有个肖悦。”宋茹君说。
“你想让李晴和陆宪和好?”
“我现在倒不急于这么做了,我要是陆宪我怎么能忍耐李晴这么做?陆宪如果知道了李晴和肖悦出去这么长时间,两个人已经睡在一张床上,即使李晴乐意陆宪是不是容忍呢?”宋茹君说。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拿这样的事跟吃饭似的随便?”我说。
“这大概就是时代在进步吧,现在,年轻人未婚同居的有的是,怀着孩子结婚的也大有人在,只是你我这样岁数的人接受不了。这也罢了,关键这个肖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首先一点我就不认可,他知道李晴有男朋友为什么要中间差一杠子?算了,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但是我的确也让李晴知道她也不是没有错的。”宋茹君说。
宋茹君吃了一块点心喝了茶,洗了澡走进卧室半躺在床上说:“对了,满雨的事要抓紧,周晓肚子里的孩子可不等人,真的大了没法弄了。还有,我今天忘了问老四了,也不知道敬老院那边怎么样了?”
“我看你再这样下去就得累垮了,一个人有多大的精神头儿能扛得住这么多的事?”
“也是的,我这一辈子说的话都没有跟你在一起说的多。”宋茹君叹了口气说。
“李晴的事就这样了?”我问宋茹君。
“先让她绕世界碰几回,人有的时候是需要栽几个跟头的。”宋茹君说。
顺芳如约给李晴打了10万块钱,甚至写了一份退股协议,明确标注了还款的时间和数额。李晴用这笔钱和社区租的底商签了租房合同,从此开始准备开店。
满雨尽管犹豫再三还是找了沈洁要把话谈开,并且准备按照和宋茹君商量好的事情,把账交给沈洁,并且把口袋里私藏的钱拿了出来,可是沈洁再三的拖延并不见满雨。
这天满雨打电话给我说:“爸,沈洁不见我,您说我怎么办?”
“你接着找,这件事不能拖。”我说。
宋茹君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听见电话说:“谁呀,是不是满雨?”
我点了点头宋茹君站起身来拿过电话:“你直接上单位等她,你不主动她会找你吗?还有,除了账和钱的事赶紧办,至于周晓先不着急开了她。因为还没有和她谈开,人家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这个时候你惹急了她万一把事情闹大呢?”
“我还真的说不出口。”对方满雨说。
“你说不出有人说的出,这个你先放一放。”宋茹君说。
“您的意思是说您找她?”满雨问。
“不行吗?当然你要能把这件事摆平更好,因为这本身就是你惹的事。”宋茹君说。
满雨此时真的是无可奈何,因为一旦事情暴露出去他没法混了。虽然他不乐意宋茹君掺和这件事,但是现在他觉得没有宋茹君还真的不行,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你什么时候找那个周晓?”我问宋茹君。
“过两天,周晓现在还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满雨和沈洁。就凭满雨就是现在他认可给沈洁跪下沈洁也不会心软的,沈洁我是知道的,就是她想原谅满雨也一定要满足自己的条件,再有,在沈洁的眼里,满雨没有威慑力。”
“先跟沈洁谈?”我问宋茹君。
“对,一会上街买点儿菜,晚上下班我去接沈洁和小江。”宋茹君说。
“我去就行了。”
“你去沈洁会找借口,你是老公公,跟儿媳妇深了不是浅了不是的,我去她不好意思驳我的面子。”宋茹君说。
上街买菜晚上做饭,宋茹君去接沈洁和小江娘俩,我的饭菜做好了,娘仨也进了门。小孙子进了门大声嚷着找爷爷,看见我从厨房走出来搂着我的脖子不撒手,我不由得一阵心酸。现在小江上幼儿园的学前班,因为住在姥姥那儿,路途就比满雨家远得多,他要早起一个多小时,晚上在路上也要耽误同样的时间,孩子少睡多少觉?沈洁调到了他们家附近的超市原本是方便了很多,现在住在娘家也同样是路途远了很多,娘俩这么折腾可图的是什么呢?大人还好说,孩子招了谁了呢?
“快去洗手,爷爷给你做鱼吃了。”我说。
沈洁走过来叫了声“爸”拉着小江去卫生间洗手,宋茹君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
“嚯,老头子,做这么多菜?”宋茹君看到摆满了桌子的菜说。
“俩凉四热一个汤怎么样?”我说。
“是呀,你儿媳妇你的大孙子,这都是你的亲人啊,你还不好好的卖卖力气?”宋茹君笑着说。
“你不是我的亲人哪?”
“瞧瞧,我这是开个玩笑,你怎么不识逗了呢?”宋茹君笑着说。
大家坐在桌子上吃饭,小江大概是真的饿了,低着头紧吃。
宋茹君一边给他择着鱼刺夹着菜一边说:“这孩子饿成这样?你姥姥家不管饭是怎么着?”
“自从我爸爸没了以后,我妈一直就缓不过神儿来,我下班回家要做晚饭,还要把第二天中午的饭做出来,要不然我妈中午有的时候都不吃饭。”沈洁说。
“所以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这句话是最不会错的。”宋茹君说。
宋茹君有一个本事,她总会巧妙的引入话题,特别是这个话题敏感的时候,这是她的强项。
几个人吃着饭,宋茹君看了看我说:“老头子,怎么没酒?”
“谁喝酒,我不喝。”我说。
“你不喝我们还不喝,这么好的菜没有酒哪行?今天你也破例喝点儿,给我和沈洁拿瓶葡萄酒来,再给小江拿瓶果汁,我们娘几个喝一口。”宋茹君说。
“得令!”我听了站起身来去拿酒。
“宋姨,我不喝酒。”沈洁说。
“我也不喝,这不是你们娘俩来了吗?高兴。”宋茹君笑着说。
说实话,我一听见我的孩子们叫她“宋姨”这俩字儿我心里头就别扭,虽然我知道让他们开口叫妈要有个过程,但是就宋茹君为他们做的这一切,难道他们真的心里没数吗?难道宋茹君就不应该让他们叫她一声“妈”吗?
倒好了酒宋茹君举起杯子说:“难得咱们一家子坐在一起,本来这应该是件最普通的事,原因我就不说了。来,老头子,小江他妈,咱们喝一口。”
喝了一口酒大家吃着菜宋茹君说:“小江他妈,咱们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大概你知道我找你来不单纯是为了坐在一起吃个饭,你也应该知道我要跟你说的是什么事,你怎么想的呢?”
“您不已经都知道了吗?祺满雨这样的做法放上谁能忍耐呢?”沈洁说。
“你说的不错,别说是中国人,就是外国人也不能允许自己的爱人出轨。但是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式,选择哪种方式却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怎么是有利的,有益的,有效果的。满雨除了这次的行为以外,他跟你结婚这么多年,以前对你不是言听计从吗?这足以说明他是爱你的。”宋茹君说。
“可是他变心了?”沈洁说。
“变心这个定义不是随便下的,虽然他的行为可以这么说。婚姻的基础是感情,要不然婚姻法要把是否是感情破裂作为判断婚姻存亡的条件呢?满雨也找过你,他主动的想向你忏悔请求你的原谅,他也答应了把账交给你,把小金库里的存款交给你,并且同意你把控他的运营资金,也答应了辞掉那个周晓,这对你来说是不是还不够?”宋茹君说。
“可他对我的伤害怎么弥补?”沈洁说道这眼圈红了。
“这个伤痕一定在你心里结疤,这个我能理解。但是如果满雨从今以后痛改前非你难道不给他机会吗?你离了婚以后会怎么样你能预料吗?小江怎么办?就拿你们举例子吧,你爸爸和我走在一起,我还没有做任何对不住你们的事,你们不是到现在也不肯心安理得的接受我?你们是这样,小江会不会?他还这么小。如果你不找了,你真打算这么年轻一个人过一辈子?”宋茹君说。
哎,听了宋茹君的话我心里一阵难受,为了他们两口子,宋茹君不惜拿自己现身说法。
“宋姨,别说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他的忏悔,就是我原谅了他,我怎么能保证他不会旧病复发,我又怎么能保证他和那个周晓真的一刀两断?”沈洁说。
“当然谁也不会给谁打一辈子的包票,路是人自己走出来的。但是这次满雨是真的后了悔,我觉得如果从此以后你像以前那样多多的监控他,时间长了就会转变过来,必定你们俩是多年的夫妻。满雨为什么总是揪住你过去耍钱的小辫儿,这里除了他想在你这提高地位以外,有没有和你同样的担心?至于那个周晓让我来帮你解决。”宋茹君说。
“小江他妈,考虑考虑你宋姨的话,给满雨一个机会,就算我求你了。”我说。
“我真的很为难……。”沈洁听了哭了起来。
“妈妈……。”小江看到妈妈哭了放下筷子依偎在沈洁怀里。
“你看,你们两口子叮叮当当的孩子都受了病了,这对他的成长有什么好处?我说句嘴冷的话,满雨能够出轨自然有他做人没有底线的原因,可是你平日里对他的强势和先入为主的专制态度不是造成他今天这样的原因吗?我给你举个例子,如果你想把沙子更多的抓到手里,是攥紧了抓的多呢,还是放松了手抓的多?管他的方式首先是要从感情上来看。让他觉得离不开你,这就避免了外因的因素。苍蝇不抱无缝的蛋,铜壶不漏水不滴。”
“可是我一下子真的转不过来……。”沈洁说。
“没有人要求你一下这转过弯儿来,那样不现实,我只希望你这次饶过他,法律不是还念初犯吗?如果进一步山穷水尽的话,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两口子都还年轻,完全有时间重新塑造自己和这个家。当然我们也不只是要求你,更要要求满雨,我和你爸爸会始终站在你这边。”宋茹君说。
沈洁听了宋茹君的话还是低头不语,就我对沈洁的了解,她岂是忍气吞声的人?大概她还是不想饶过满雨,这让我担心起来。
“满雨再找你的时候去跟他好好谈谈,再给他一次机会。而且这件事要尽早的办,如果满雨觉得彻底的没有希望破罐破摔了,他才真的会走回头路,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宋茹君说。
这顿饭吃的并不轻松,吃了饭我收拾了家伙。
沈洁说:“爸,天太晚了,我带小江回去了。”
“明天是星期六,让小江跟着我们住两天,星期一让你爸爸把他送到学前班去,晚上你去接他。你也回家轻松一下,好好的陪陪你妈。”宋茹君说。
沈洁想了一下说:“那好吧,小江,今天就跟爷爷和奶奶这住了好吗?”
“太好了,我能住几天呢?”小江听了高兴的说。
“你只要好好听妈妈的话,你乐意住几天就住几天。”宋茹君说。
送走了沈洁,宋茹君长长的出了口气说:“看来沈洁一下子还想不通,这也难怪,谁碰到这样的事能平静,她采取极端手段也是无奈之举,沈洁还是爱满雨的,这个从过去的事就可以证明。亲近一个人难,割舍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有,抓紧找那个周晓,这边还没弄踏实,她要是再去搅局,那可就难办了。”宋茹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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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发表于 2018-10-23 05:54 |显示全部楼层
井冈 发表于 2018-10-20 09:21
继续听故事。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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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发表于 2018-10-24 07:2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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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的事一档子接着一档子,宋茹君走马灯一样东挡西杀,她会不会想,难道这就是她要的日子?在认识我之前,她的日子是那样的平静悠闲,现在完全变了一个样她心里会怎么想?
“真的难为你了,我们家的烂事忒多了。”晚上躺在床上我对宋茹君说。
“别跟我说话了,我累死了……。”宋茹君此时还原了一个女人的娇嗔。
“这个周晓你打算怎么个找法?”我还是不放心的问。
“约她出来谈。”宋茹君说。
“她要是不买账呢?”我问她。
“完全可能的,你儿子占了人家的便宜不能就轻易的算了,哪个女人也不认头吃这个亏。”宋茹君说。
“那怎么办?”
“得让她死了和满雨在一起的心,如果她觉得无望了,她就一定要有打算和条件,这才能说怎么办?”宋茹君说。
“她万一要是讹满雨呢?”我说。
“老祺,虽然是你儿子咱们也要有个理讲,这还用讹他吗?就是我是周晓我也不能轻易饶了他呀?”宋茹君说。
“看来是挺麻烦的。”
“其他的事都好说,就怕这个周晓鱼死网破,那样满雨和沈洁的事就悬了。退一万步说,就是满雨乐意跟了周晓和沈洁离婚,沈洁是吃素的吗?她能简简单单的把满雨光着屁股轰出去就完了?”宋茹君说。
“你越说我心就越窄,满雨这个兔崽子就是要我命来的。”我叹了口气说。
“着急也没用,先找周晓谈谈看看她是什么动静再说,睡觉吧。”宋茹君说完关了灯。
第二天,按照宋茹君的吩咐我给满雨打了个电话,叫他约出周晓来。满雨在电话里告诉我,他把周晓辞退了,周晓不知道上哪儿了。
我听了松了一口气,如果周晓走了,就剩下满雨和沈洁和好的问题,这就好办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宋茹君,她听了一笑。
“你笑什么?”
“满雨在耍滑头,也就是蒙蒙你。”宋茹君说。
“耍滑头?”我听了有点不明白。
“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满雨和她到这个地步,周晓还怀了满雨的孩子,她就这样走了?”宋茹君说。
“那你的意思是……。”
“满雨不舍得辞周晓,即使想这么做他也心虚怕周晓闹起来,一定是让周晓先躲几天。”宋茹君说。
“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下不来决心?”
“老祺,这样的事是最难了断的。周晓跟他走到现在,满雨若不是许愿,周晓怎么会怀上满雨的孩子?”
“万一是周晓留着后手要威胁满雨呢?”
“就算是这样,那周晓能罢休吗?”
“那现在怎么办?”
我都觉得我自己特没意思,除了问怎么办我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
“给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告诉他无论如何也要约出周晓,除非他乐意把这个家拆了。”宋茹君说。
“现在就打电话?”
“现在就打。”
我又给满雨打电话,满雨好像有点不耐烦:“爸,又什么事?”
“你别耍滑头,你必须把周晓约出来,除非你想身败名裂一文不值,要是那样你就别找我了。你媳妇你是知道的,收拾你富富有余!”我说。
“爸,我怎么约她?她要是知道你们要找她她也不能来,再说了,把事闹大了让沈洁知道就麻烦了。我先把沈洁安抚好了,再慢慢的和周晓谈开了。”满雨说。
我打电话用的是免提,满雨说的话宋茹君听的清清楚楚,她走到电话跟前说:“你不把事情弄彻底了怎么安抚沈洁,你自己的媳妇你自己不知道,沈洁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再有,你和周晓要是还是藕断丝连这事就大了。”
“我把账交了,钱我也给了沈洁,我现在每天都回家,她还要怎么样?”满雨说。
“一天二十四小时,你晚上回去能说明什么,谁是傻子?”宋茹君说。
“周晓不来怎么办?”满雨说。
“你告诉我她的手机号码或者她住的地方。”宋茹君说。
“那我不等于是把她给出卖了?”满雨说。
“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她,那这件事怎么解决?我告诉你满雨,你现在本身就是里外不是人,你就不用考虑你在周晓那的名声问题了,她要是真的闹起来是不会考虑你的。如果你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乐得不管。”宋茹君说。
对方的满雨犹豫了一会说出了周晓的电话号码宋茹君说:“住的地址呢?”
“有了电话号码还不行吗?”满雨说。
“万一如你说的,她不出来怎么办?”宋茹君说。
满雨无奈的把周晓住的地方告诉了我们,原来,周晓一开始来的时候是和饭馆里的员工一样住在满雨为他们租的地下室,只是周晓后来是和满雨住在一起。
放下电话宋茹君沉思了一会儿说:“看来这个周晓是一定要尽快找到,不然的话,满雨这样优柔寡断的,这事就难办了。”
“怎么找法,打电话她要是不来呢?”我问。
“去她住的地方找。”宋茹君说。
“我跟你一块儿去”我说。
吃了早点穿好衣服,我和宋茹君坐车到了满雨饭馆附近,按照地址来到一座楼前,原来满雨就是在这里租了几间地下室作为职工宿舍。
“饭馆已经开门,宿舍里肯定是没人了,要是这个周晓在的话就好找了。”宋茹君说。
“我见过那个姑娘,我能认出来,可万一她要是不在呢?”我说。
“不在就给她打电话,即使她不答应她一定去找满雨说这件事,这离饭馆不远,我们就在附近盯着。”宋茹君说。
“满雨要是告诉了她咱们要找她,她还找满雨干嘛呢?”我问。
“你放心,满雨是不会说的,他没着个勇气。”宋茹君说。
顺着楼道下了楼梯到了地下室,原来这个地下室是从里面联通的,楼道里灯光昏暗,对着出口是一间房子,这间房子紧挨着是一个厕所,有人进进出出。再往里顺着过道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屋子,看来这里面租着很多的人。
间房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我们俩急忙走出来。原来,整个地下室是被人承包了的,然后由承包人再转租给租住的人。
“请问饭馆的员工租的是哪几间房子?”宋茹君问。
“尽里面的三间。”
“里面有人吗?”宋茹君问。
“这个时候不准有了,都上班去了……哎,好像有个姑娘在,这几天都没去上班。”女人说。
“那个没上班的姑娘住在哪间呢?”宋茹君问。
“最里面的一间是女宿舍。”女人说。
宋茹君听了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我们朝里面走去。
说句实话,真的难为了这帮打工的,楼道里从厕所里传出的臭味直扑鼻子,还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引起的臭味,有的门口还堆满了废纸垃圾和吃剩下的方便面盒。
越往里走越黑,因为这么长的楼道只有一个灯。我和宋茹君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门前,宋茹君敲了敲门,屋里没有动静。
“可能是不在。”我小声的说。
宋茹君又敲了敲门,门打开了,周晓睡眼朦胧的站在门口。周晓一头黑发散落在肩上,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下身穿着一个半截牛仔裤光着两只脚,脚下是一双粉色的拖鞋。和我在饭馆里见到的判若两人,虽然仍然是个漂亮姑娘。缺少了精心的打扮逊色了很多。
“你们找谁?”周晓问。
“你是周晓吗?”宋茹君问。
周晓上下打量了宋茹君一眼,又看到了身后的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有什么事?”周晓的眼睛睁大了。
“我们能进去谈谈吗?”宋茹君笑了笑说。
“屋里乱,再说这是女宿舍。”周晓肯定是冲着我说的。
“那好,我一个人进去,让他留在外边。”宋茹君说。
周晓想了想说:“算了,进来吧。”
我跟宋茹君走进屋内,屋里黑乎乎的因为挂着窗帘,靠墙两边一面放着两张上下铺的铁床。屋内拉着一根绳子,上面挂着女孩子洗好的内衣内裤。
周晓走到靠窗边的一张铁床边,屋里有两个方凳,我和宋茹君坐了下来。
“姑娘,你记得吧,我上你们那去过。”我说。
周晓点了点头没说话。
“这位是满雨的母亲。”我介绍说。
其实路上我就想了半天怎么介绍,说是后母我觉得有点尴尬,说是姨又让人觉得唐突,因为必定我们谈的事情重大,一个姨怎么能参与进来呢,特别是和他的父亲,这有点不搭调。所以,我干脆就这样介绍,为的是让周晓重视起来。
周晓听了看了看宋茹君,又看了看我,再次把眼睛留在了宋茹君的身上。
“我想我们来找你你一定心理有数了吧?”宋茹君开门见山的说。
“想说什么呢?”周晓的态度有些抵触的问。
“想谈谈你和满雨的事。”宋茹君说。
“那好吧,我听着你们说。”周晓说。
“长话短说,满雨是不可能离婚的,这点不知道他跟你说了没有,现在就剩下你的问题了。”宋茹君说。
“我有什么问题呢?”周晓说。
“我们最好不绕圈子,开诚布公的谈谈,你说说你的想法和打算,我们说说我们的。”宋茹君说。
“我等着满雨给我一个交待。”周晓说。
果然,周晓是有准备的。
“满雨是一定得给你一个交待,谁做了事也要负责任的。”宋茹君说。
“那好,我想听听他怎么个交待?”周晓说。
“满雨不能放弃他的婚姻和家庭。”宋茹君说。
“这是他自己说的?”周晓问。
“对,没有人强迫他。”宋茹君说。
“满雨说他爱我……。”周晓突然热泪盈眶的说。
“对,满雨说过他爱你,他过去对他老婆也是这样说的,你怎么想?”宋茹君说。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周晓说。
“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是顺理成章的,但有些则不是。满雨有家庭这你应该知道,所以不能仅仅说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宋茹君说。
“你是他的家长,你当然会向着他的。”周晓说。
“我们谁都不偏袒,满雨的责任必须要负,现在问题是,既然满雨不能放弃家庭,你怎么办?何况你还怀了孕这就更麻烦了,我们要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宋茹君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有意要怀孕的?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后来不来月经了我才知道,在这以前我从没和任何一个异性打过交道。”周晓说。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感情和现实从来就是有距离的,一旦忽略了这个距离就会出毛病。”宋茹君说。
“那你说我怎么办?满雨可以回到家里和老婆重归于好,从此他就跟没事人似的,我呢?难道我就这样回到老家去,你觉得这样对我是公平的吗?”周晓说。
“你们这段感情即受不到法律的保护也得不到世人的同情,这你心里是应该明白的。你认为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满雨结婚。不错,这是个办法,可是如果这没有可能呢?”宋茹君说。
说真的,自从我得知满雨和这个周晓的关系,我心里是反感她的。可是现在看到她那眼泪汪汪的样子,想到自己儿子造的这个孽,我心里又同情起她来。必定我是个为人父母的人,我也有女儿,假如顺芳是这样我会怎么想?
“孩子,我们商量个办法,我儿子造孽我不能饶了他,他一定要为自己的做法负责。但是你怎么办,你这么年轻,将来的日子这么长,为什么因为这个不争气的男人陷进去呢?”我说。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做掉这个孩子?”周晓说。
“趁着时间短,手术也容易而且对身体伤害也不大。从此你可以丢掉负担继续自己的生活。你是个漂亮姑娘,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你。”宋茹君说。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对我负责?如果我做了流产,你们翻了脸那个时候我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周晓说。
“姑娘,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怀疑这世界充满了阴谋,我不知道你的结论是从哪儿来?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负责到底。你的手术费,营养费以及你提出的合理的补偿我们都会做到。还有,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老婆是这样的不负责任,你为什么要以身相许,难道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了?”宋茹君说。
对于宋茹君对满雨的评论我听了心里有点儿不痛快,但是仔细想起来,满雨正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这怨得了宋茹君这样说吗?
“我能想想吗?”周晓说。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拖延,时间越长对你的身体威胁越大,除非你想生下来带着他,你大概不会想一个未婚的大姑娘带着孩子过今后的日子吧?”宋茹君说。
“我只想亲耳听满雨告诉我他不想放弃家庭。”周晓说。
“你觉得满雨跟你亲自说比我跟你说你听着心情更好?”宋茹君说。
周晓听了没说话,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反复的打着吹灭。
“我们今天就谈到这儿,你不是说要给我时间想想嘛?”周晓说。
“好吧,如果你想通了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宋茹君说着把电话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了床头柜上。
从宿舍里出来,宋茹君一路没说话,看来她的心情很沉重。进了家门去我去沏茶,电话响了。说真的,我现在就怕电话响,不定又出什么事。宋茹君走到茶几上拿起电话,对方是老四。
“嫂子,我给你家里打了好几次电话没人接,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出去了?”老四说。
“是呀。”
“嫂子,房子都盖好了,就等着装修,你是不是过来看看,和他们商量一下呢?”老四说。
“哦,好,我给顺芳打电话,这几天就去一趟。”宋茹君说。
宋茹君放下电话说:“我比国务院总理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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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4 07:2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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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发表于 2018-10-25 04:36 |显示全部楼层
27
中午弄了点儿吃的,我和宋茹君吃了饭我说:“你好好的躺在床上歇会睡一觉,收拾家伙搞卫生的活我来,你要是累坏了就是我的罪过。”
宋茹君打了一哈欠说:“我还真的有点儿困了。”
宋茹君回屋睡觉,我开始刷碗搞卫生。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就连爱干净的她也只是粗粗的收拾一下,现在仔细的干起来还真的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按照宋茹君的标准,厨房要干干净净,屋里要一尘不染,这点儿活整整的干了两个多小时,总算达标。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虽然和周晓谈了,可是她认可不认可呢?宋茹君答应她可以合理的补偿是多少,她又能提出什么条件呢,如果她狮子大张口怎么办?
一边想一边觉得有些迷糊,我也站起身来来到卧室,宋茹君果然睡着了,我轻轻的躺在他身边打算也睡一会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到宋茹君在屋外打电话:“那可太好了,我早就说过落叶归根,你的家在这,你为什么坚持要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呢,你什么时候来呢?好,到时候我去接你,这两天叫康健把房间给你收拾好,我盯着他弄。”宋茹君说。
“是不是师姐?”我问宋茹君。
“嗯,她说她已经把那的事情打理妥帖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宋茹君说。
“那可太好了,本来嘛,儿女都在这,这还有这么多的朋友,一个人在那干嘛呢?”我说。
“你不知道她的心理,我师姐是个要强的人,虽然康健挺孝顺,她怕和儿媳妇弄不好反而伤了和气。”宋茹君说。
“那怕什么,她不和他们过日子不就得了?”我说。
“不和儿子在一起虽然是个办法,可是如果她回到自己家里,白天可能和我们在一起晚上还不是她一个人?”宋茹君说。
“那怎么办?”我觉得这句话都成了我的口头禅。
“走一步说一步,再怎么说在北京她跟前还有儿子和朋友,还是比在云南强。”宋茹君说。
“冰箱里羊肉,我今天晚上给你做羊肉汆面怎么样?”我说。
“好啊?我可想吃这口了。”宋茹君高兴的说。
我走到冰箱跟前拿出羊肉化上,准备和一块面给她做顿手擀的羊肉汆面。
我把面粉放到盆里倒上水刚开始和面,屋里传来我手机的铃声。我心里想,这是谁直接给我手机打电话呢?要是顺芳她会打到家里的座机,除了她还有谁呢?
“老祺,你的电话。”宋茹君在客厅里说。
宋茹君有个规矩,她从来不接我手机上的电话,因为她知道,凡是这样的电话一般都是我家里的人,她觉得不方便接。
“你帮我接一下,我的手粘着面呢。”我在厨房里说。
我一边和面一边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喂!你爸爸和面呢,怎么,什么时候?好我马上告诉你爸爸。”宋茹君说着挂断电话朝厨房走来。
“你儿子的饭馆出事了。”宋茹君说。
“啊?”我听了脑袋“嗡”的一下。
“刚才是满雨的电话,现在周晓在满雨饭馆的厨房里,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打火机,准备把煤气罐点了,谁也不敢靠前,满雨问我和周晓说了什么?。”
“咱们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我说。
“你还记得咱们走的时候周晓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打着了又吹灭的动作吗?我当时也奇怪,她不抽烟老是鼓捣打火机干嘛呢,我想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有这个打算。”宋茹君说。
“我去瞧瞧。”我说着洗了手。
“我跟你一起去!”宋茹君说。
原来,周晓从我们走了以后越想越委屈。显然,如果不能和满雨结婚,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个大累赘,现在又听到宋茹君的话心里越发窄,因为宋茹君几乎把各种可能都说到了,她又一点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自从满雨让她先休息些日子避避风头,满雨有的时候还上这来看她,而且每天都打发人给她送饭,饭菜也是调着样的给她,这让周晓还觉得,也许避过风头就会有希望。
可是最近几天,满雨并没有来,就在我和宋茹君去找她的那天,周晓等了一天居然没有人给她送饭。傍晚的时候,周晓给满雨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听。
满雨自从上次在咖啡馆和宋茹君谈过以后,他每天都会回家,说来也凑巧,今天沈洁加班,打电话给满雨让他去接一下小江,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沈洁第一次给满雨打电话,可事情偏偏的就这么凑巧。
周晓并不知道这些事,想到自己怀着他的孩子他居然这么快翻脸无情。满雨有家,现在守着老婆孩子,自己却被扔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室,而且今后怎么办呢?我们的到来让周晓觉得,这其实就是满雨让他的父母出面来给自己下最后的通牒。
周晓决定去饭馆找满雨,一定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周晓到了饭馆的时候正是晚餐时间,饭馆里人很多,服务员都来回的忙着没有人注意到周晓。这又让伤心至极的周晓心里冷了起来,不但满雨无情,连这些平日见着自己一脸笑容的服务员也对她视而不见,周晓想到这怒火中烧。
周晓朝吧台走去,一个叫张凡的小伙子看到急忙打着招呼,张凡已经替代了周晓成为了大堂经理,这是满雨为了避嫌特意安排了一个男性的服务员替代了周晓。
“周姐来了?”张凡说。
“你还认识我?”周晓并不知道满雨这个安排,现在看到张凡胸前挂着值班经理胸牌更加恼怒。
“周姐,看你说的,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张凡满脸赔笑的说。
“都他妈是属狗的,谁给骨头就跟着谁走。”周晓说。
“周姐,你这是跟谁,我可没招惹你?”张凡听了也不高兴起来。
“你们经理呢?”周晓问。
“刚走,回家了。”张凡说。
“给我炒俩菜上一瓶好酒。”周晓知道满雨不在更加生气,平日里这个时候满雨是不会回家的,这更说明满雨现在采取的是躲避自己的办法。
“好,不过现在没有空位了,你没看到门口还有等候就餐的顾客吗?要不我给你端到经理办公室你上那吃去吧。”张凡说。
“我就要在这吃,而且我要一张桌子还不能安排别人。”周晓说。
“可是……可是眼前没有空位呀?”张凡为难的说。
“那我就不管了,赶紧的!”周晓说。
张凡叫过一个服务员说:“看看谁快吃完了赶紧收拾一张桌子,周姐要在这吃饭。”
那个服务员听了张凡的话有些纳闷儿转过头来看了看周晓。
“看什么,赶紧去!”周晓立起眼睛说。
过了一会,那个服务眼走过来说:“经理,3号桌吃完了,我已经收拾干净了。”
“那好,周姐,去3号桌吧!”张凡说。
周晓听了说:“3号桌靠着墙,你们打算把我安排在一个角落里?”
张凡听了为难的皱着眉头说:“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去8号”周晓说。
满雨的饭馆一共是三排餐桌,每排五张餐桌,中间这排的8号桌正是餐厅中间的位置。因为桌号吉利,位置正中,这张桌子也比一般的餐桌大。除了包间以外,8好桌算是散座中的中心了。
此时8号桌满员,是一家人在聚餐,菜也是刚刚上好。
“周姐,你是在是难为我,8号桌的客人等了半天了,菜刚刚上齐,我不能轰人家呀,您也做过大堂经理,你应该知道呀?”张凡说。
“我不管。”周晓眉毛一挑说。
“那我只好给经理打电话了,我做不了这个主。”张凡说。
说来也是活该的倒霉,满雨回家的时候一定把手机调到静音,因为他怕周晓给他打电话让沈洁听见,周晓给满雨打电话的时候,满雨正在去接小江的路上,由于路上乱哄哄的,满雨并没听见,此时张凡给他打电话他已经回到家里,所以张凡的电话一打就通了。这又让周晓产生了误会,认为满雨是有意不接自己的电话。
“祺经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声……”张凡还没说完周晓一把夺过张凡的电话。
“祺满雨,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你给我听着,半个小时你不到,我就砸了你的饭馆!”周晓说完把电话摔在吧台上。
满雨接到电话一时为难起来,他知道今天我和宋茹君去找来周晓,可是怎么这一找周晓成了这样的态度?不去吧,此时正是营业高峰时间,周晓要是闹起来就影响了生意。要是去呢,沈洁还没回来,孩子谁管呢?给沈洁打电话叫她回来,告诉她饭馆里有事,可是又怕沈洁不答应,真是左右为难。
周晓的脾气满雨是知道的,这个四川姑娘性如烈火,较比沈洁的肚子里长牙虽然好对付,可是脾气上来也是难拿的。
想到这满雨给张凡打了电话说:“赶紧让周晓到我办公室去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到。”
张凡接了电话没等挂断周晓再一次抢过电话说:“半个小时之内,现在开始计时。”
“半个小时我到不了,现在正是堵车的时候。”满雨说。
“你就是飞也得飞过来!”周晓说。
“好,我马上去。”满雨说。
此时满雨心里想,周晓是冲着自己来的,她说的是气话,未必就真的敢做出出格的事,所以答应周晓是缓兵之计。他要等着沈洁回来看着小江,就是沈洁听了他要去饭馆不乐意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满雨给沈洁和小江做了饭,小江吃完了饭写作业,左等右等沈洁就是没回来,急得满雨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在屋里来回的转悠。
“爸,电视里有球,今天晚上是国安对鲁能。”小江看着爸爸来回转悠说。
“写你的作业,你妈怎么还不回来呢?”满雨说。
连着抽了两颗烟的功夫,沈洁终于进了门。
“你怎么才回来我这都急死了。”满雨看见沈洁回来急忙穿上衣服说。
“怎么了,耽误你什么事了?”沈洁冷冷的说。
满雨现在已经习惯了沈洁冰冷的态度所以说:“饭馆里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我马上就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碍着我什么了,你也没请示过我呀?”沈洁说。
“没工夫跟你说了,饭在厨房里,你自己热热吃吧我走了。”满雨说着出了门。
这边周晓在张凡的劝说下终于同意坐到3号桌,张凡走到桌子跟前说:“想吃点什么呢?我就不给你看菜谱了,这里的菜你都熟悉。”张凡说。
“把菜谱第三页的菜都给我上来,再来一瓶五粮液。”周晓说。
满雨饭馆里的菜谱,第三页开始是热菜,特别是第三页都是价钱高的菜,张凡听了一时犹豫起来。
“你也吃不了啊?”张凡说。
“吃不了我摆这看着玩,你管呢?”周晓说。
张凡无奈只好下了单,菜上来了,周晓一筷子都没动,倒上酒喝了起来。一瓶酒下去半瓶,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满雨还是没来,周晓有些沉不住气了,加上喝了酒心里翻腾起来。
“再给祺满雨打电话,再不来我可真砸了。”周晓朝吧台后面的张凡喊道。
周晓的声音很大,只见一个满脸通红的姑娘在那大喊大叫弄的邻桌的客人都看她。
张凡给满雨打了电话,满雨让张凡告诉周晓正在路上。
“周姐,祺经理正在路上。”张凡说。
“放屁,这都多长时间了?走着也应该到了,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周晓说完抓起酒瓶子摔在地上,吓的旁边的客人站起身来,满屋子的客人都朝她这个方向转过头来。
周晓站起身说:“今天饭馆不营业了,你们吃的饭今天全部免单!”
看到客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周晓,周晓转身进了厨房抄起一把菜刀走了出来。
“谁不走我今天就剁了谁。”周晓说。
这个举动把所有的客人都吓呆了,有些人急忙站起身来朝门口跑去。
“周姐,你这是干嘛?”张凡走过来说。
“别过来,过来我连你一块剁!”周晓晃了晃手里的菜刀说。
张凡听了停住了脚步,陈德旺从厨房里走出来,刚才周晓进去的时候,陈德旺正在炒菜,看到她抄起菜刀走出门急忙放下炒勺跟了出来。
“丫头,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陈德旺站在周晓身后不远的地方说。
“你少管闲事!”周晓说。
陈德旺已经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对满雨和周晓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冤有头债有主,你跟谁冲着谁来,犯不着让大家伙跟着你倒霉!”陈德旺说。
“你再说我先砍了你!”周晓说。
吃饭的人早就吓得走了一多半,有的站在门口看热闹。
就在此时,满雨走进了饭馆。
“周晓,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满雨说。
周晓看见了满雨,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她拿着刀对满雨晃着说:“祺满雨,你个没良心的,你拿本姑娘当了什么?我今天就要宰了你你信不信,我马上就点着煤气罐,让你这饭馆上天!”
“你别这样,咱们可以商量!”满雨说。
“商量?我叫你来你都磨磨蹭蹭的,我还怎么相信你?”周晓说。
周晓说完掏出打火机朝厨房走去,到了门口推了几下门,怎么也推不开,原来是陈德旺听了急忙走进厨房把门反锁上了,周晓气急败坏的用脚踹门,用刀砍门。
就在这个时候我和宋茹君也到了饭馆,不知道谁报了警,饭馆门口除了堆着一些人以外,还停着一辆警车,几个警察站在门口正在商量对策。
“看来得实行强制措施,不能让她把煤气罐点着了。”一跟警察说。
“给武警打电话请求支援。”另一个警察说。
“不用,我的孩子我知道,她有精神上的毛病,你让我跟她谈谈。”宋茹君走到警察跟前说。
“你是她什么人?”警察看着宋茹君说。
“她是我的孩子,我说话能管事。”宋茹君说。
“那好,你进去稳住了她,我们再采取措施。”警察说。
“好,但是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不能采取措施,除非她有极端行为。”宋茹君说。
“你进去能行?”我不放心的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宋茹君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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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发表于 2018-10-25 04:3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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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发表于 2018-10-25 04:38 |显示全部楼层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10-24 21:45
这集看完了。每代人都有中年人生的烦忧,我们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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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发表于 2018-10-26 07:52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大尾巴鹰 于 2018-10-26 07:5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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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跟着宋茹君走了进去,宋茹君走到满雨跟前说:“你退后,你跟她说话她就激动。”
满雨听了退了几步,宋茹君看着周晓说:“姑娘,我们今天谈的不是挺好的吗?”
“你跟我谈管什么用,我要听你儿子亲口跟我说。”周晓说。
“我就代表我儿子,我说的话他一定能做到。你如果今天把饭馆点着了,倒霉的不光是我们,还有你自己。你也看到了门口的警察,你也一定知道他们要采取措施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就这么不爱惜你的生命?难道你就不想想家里的亲人?”宋茹君说。
“我怎么办,我怎么回家见我的父母,我还活着有啥意思……。”周晓说着哭了起来。
宋茹君一边说一边朝周晓走过去,我赶紧拦住她说:“老伴儿,这可不行,她手里拿着刀呢。”
宋茹君并不听我说话,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来说:“把刀给我,跟我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沈洁从宋茹君身后闪了出来:“宋姨,您跟这个小妖精犯不上,让我跟她说。”
原来,沈洁回家以后,看到满雨表情焦急匆匆而去料定一定有什么事。原本心里想,自己并不打算跟他过了,不管就是。给小江洗了澡哄着他睡觉,怎奈心里七上八下,虽然满雨在外边的作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果满雨到现在还敢在她的眼皮子地下继续下去,这让沈洁说什么也不能忍受。于是她决定去看看,到底满雨还要干嘛?沈洁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不是跟踪是要跟满雨彻底的摊牌,沈洁穿好衣服出了门打了个车直接奔了满雨的饭馆。
沈洁到了饭馆门口看到门口围着一堆人,一辆警车和很多的警察心里一惊,知道是出了事。
就听到围观的人里有人说:“那女孩是这个饭馆的领班儿,不知道跟老板发生了什么纠纷,跑这玩命来了。”
“那还能有什么纠纷?下三路的事呗。”又有人说。
沈洁听了走到门口,一个警察拦住了她:“你不能进去。”
“这饭馆是我的,我不能看着她把它点着了。”沈洁说着仍然往里走。
警察拉住她说:“她已经情绪失控,你进去有危险……。”
沈洁并不理会警察的劝告甩开警察的手冲进了饭馆,进了门一眼就看到周晓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打火机正在歇斯底里的喊叫。
周晓看到沈洁也是一愣,因为迄今为止她还没有见过沈洁,但是她已经猜到这个人是谁。
沈洁说:“你有能耐把我剁了。”
“你以为我不敢?我告诉你,我既然不想活了我就什么都能干出来。”周晓说。
“沈洁,你别过去……。”满雨拉着沈洁。
“滚一边儿去!”沈洁甩开了满雨的手朝周晓走过去。
“小江他妈你……。”我拉着沈洁。
“你们别管,我今天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沈洁挣脱着手说。
眼看离周晓越来越近,周晓看到走过来的沈洁不由得往后退,眼看就了厨房门口,身后几个警察也跟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的门突然开了,陈德旺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周晓,跟在我身后的警察冲上去夺下周晓手里的刀把周晓按在地上。
此时陈德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色煞白,我急忙过去搀起陈德旺让他坐在椅子上。
警察拉起了周晓,此时周晓像一滩泥一样,两条腿走路都费劲,警察只好搀着她。
“谁是饭馆的老板?”一个警察问。
“我。”满雨说。
“跟着走一趟。”警察说。
满雨走到陈德旺跟前说:“陈叔,亏了您了。”
“你们能不能让家大人省点儿心。”陈德旺摇了摇头说。
满雨跟着警察走了,门口的人也跟着散了,服务员开始收拾碰倒了的桌椅板凳。
“陈师傅,让你受惊了。”我说。
“老陈,你没事吧?”宋茹君问。
“我活这么大岁数没看见过这样的事,本来我是不想管闲事的,可是我怕这姑娘一时想不开,这还有好几个人呢?万一点着了那还不得出人命?”陈德旺说。
“沈洁,打个车把陈叔送回家,你也赶紧回家看看小江,孩子醒了家里没人他该哭了。”宋茹君说。
沈洁此时眼神也是愣愣的,因为还没从刚才的情景里缓过来。
“爸,宋姨,你们都看见了吧,这日子还怎么过?”沈洁说。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说眼前的。”我说。
“我不用你们送,我那还有东西没收拾完,明儿开门儿还等着用呢。”陈德旺说着站起身来朝厨房走去。
我和宋茹君沈洁走出饭馆,门口路边远远的站着几个人,看到我们走出来都在窃窃私语,看来他们余兴未尽。
“沈洁,事已经出了,你也别着急,满雨我们会好好的教训他。”我说。
“我不是不给他留机会,也不是不相信你们,可是我不能自己骗自己。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如果满雨只是简单的跟那个小妖精上了床,她会跑这儿来拼命吗?我也懒得多想了,天这么晚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沈洁说完拦住一辆出租车。
临上车的时候沈洁说:“我和满雨的日子这回真的到了头儿了。”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我问宋茹君:“这怎么办?”
“看来沈洁是把该发生的事都想到了,所以让她回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宋茹君说。
“那满雨还在警察那儿,他们会怎么处置他?”我说。
“起码周晓会因为扰乱公共秩序罪拘留,满雨倒不一定会受到什么处置,因为表面上来看他是受害者,不过周晓也不一定被拘留。”宋茹君说。
“为什么?”我问。
“你想,到了里面警察是一定要问明原因的,那样他们知道周晓怀了孕,警察就不会拘留她。”宋茹君说。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今天能放出来?”我说。
“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现在不是放不放他们出来的问题,是这件事没有完。你想,这件事等于坚定沈洁离婚的决心,周晓也不会就此罢休,假如满雨看到沈洁已经铁了心的离婚,他也可能真的就破罐破摔的和周晓走到一起去,这样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咱俩也算白费劲了。”宋茹君说。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看就随他们去吧。满雨不往人里走,我就只当没有这个儿子。”我说。
两个人回到家,宋茹君去洗澡,我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我心里不住的埋怨儿子,好容易有了好日子过,怎么就染这一水?你家里有个老虎一样的媳妇,你怎么还敢招花惹草?沈洁这次的表现也让我吃惊不小,虽然我知道她是个厉害角色,却想不到还有这种拼命的勇气。这也难说,要不是把她逼急她怎么能够这样?这一切都怨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同时我还有一个担心,我和宋茹君这才结婚多长时间,烂事一档接一档,她嘴上不说心里就不想吗?人家跟你图的是什么?
“老祺,你洗吧。”宋茹君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说。
“我等会儿再洗,我现在得歇会儿。”我说。
“发愁有用吗?”宋茹君说。
“我不是发愁,我就在想,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养活了这么个儿子?”我说。
“你小心你的血压,什么事也不是发愁能解决的,明天赶紧给满雨打个电话,问问他情况,特别要问周晓的情况,是拘留了还是放了。如果是放了,人在哪儿?”
“还问她干嘛,在哪儿咱们也管不了啊?”我说。
“刚才我不是说了,沈洁铁了心的要离婚,满雨会破罐破摔,周晓是这些问题的关键。如果真是那样,两个人再次睡在一张床上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的,那就彻底的完蛋了。”宋茹君说。
“周晓都要把饭馆给点了,甚至要要了满雨的命,她会还跟他上床?”我说。
“周晓拼命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满雨,如果如愿以偿她还会拼命吗?这样的事是最难料的。你赶紧洗澡睡觉,什么事也得明天再说,你就是在沙发上坐到天亮也是白搭。”宋茹君说完走进了卧室。
整整一晚上,我闭上眼睛就是周晓拿着刀的样子,直到天亮我才睡着。
第二天起来我没顾得漱口洗脸就开始给满雨打电话,电话关机。我心里开始担心起来,是不是还没放出来呢?因为我听说,进了公安局手机是不能开的。
“怎么样?”宋茹君站在我面前问。
“手机关机,是不是还没放出来?”我说。
“应该不会,要烧饭馆的是周晓不是满雨,满雨被带走是因为他是这个饭馆的老板,只是去调查情况不会拘留。”宋茹君说。
“那电话为什么不开机?”我问。
“也许是没电了,昨天那么晚了。”宋茹君说。
“你说多不让人省心?”我说。
“洗脸漱口吃早点吧,别忘了吃药。”宋茹君说。
吃了早点我坐不住了说:“我去满雨的饭馆看看。”
我穿好衣服出了门,坐车来到满雨的饭馆。因为还没有到正餐的时间,饭馆还没开门。
我走了进去,服务员有认识我的打着招呼:“大爷。”
“你们老板呢?”我问。
“还没来呢,他一般开门以前才到。”服务员说。
我看了看表离开门还有半个多小时,服务员端上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说:“您先喝点水吧。”
正喝着谁陈德旺走了进来:“哟,老祺,这么早来干嘛?”
“哎!命啊,我来看看。”我说。
“看什么,事过去就过去了。”陈德旺说。
“陈师傅,多亏了您哪。”我说。
“别说这个,那我也是急中生智,事过之后您猜怎么着,我还真有点后怕。”陈德旺笑着说。
我知道,陈德旺说的这些话是样板戏《沙家浜》里阿庆嫂的话。
“这个周晓年龄不大,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我说。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说句最冷的话,想必是你儿子把人家招惹的太深了。”陈德旺说。
看来,陈德旺也估计到了周晓来闹事不是个简单的问题。
“这个周晓人激灵能干,嘴一份手一份,满雨是全靠着她忙和这个饭馆,要说是满雨的一条膀子,可是想不到闹到这个份儿上。”陈德旺说。
正说着满雨进了门,陈德旺赶紧朝朝厨房走去。
“爸!”满雨看见我叫了一声。
“昨天怎么样?”我问他。
“到我办公室说。”满雨说。
我跟着满雨到了办公室,满雨说:“昨天十二点把我和周晓放了出来,周晓本来是应该拘留的,因为她怀了孕警察就放了她。”
听了满雨的话我心里想,看来是让宋茹君料到了。
“周晓人呢?”我问。
“出了门外面各走个的,她上了哪儿我不知道。”满雨说。
“你也不打听打听,那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能上哪儿去?”我说。
“打听什么,她走了不是省事了?”满雨说。
“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周晓闹饭馆是不对,可是人家为什么,你占了人家的便宜人家怎么会放过你?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我说。
“反正我里外不是人。”满雨说。
“你本来就不是人,因为你不干人事儿!周晓走了就算完了,她要是再来找你这么办?沈洁这个关你怎么过?”我问满雨。
说道这我忽然想起,满雨昨天要是回家,沈洁岂肯放过他于是问:“你昨天回家了吗?”
“回了。”
“沈洁怎么说?”
“她和小江早在娘家住。”满雨说。
“我都替你发愁,你这叫家破人亡!”我说。
“我也豁出去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满雨说。
“你哪是把自己豁出去了,你是把我们豁出去了,把孩子豁出去了!”我说。
看看也和他说不出什么来我站起身来说:“看来这回沈洁是不会放过你了,还有一个周晓那是个定时炸弹,满雨,我看你怎么办?”
回到家里宋茹君正在做饭,看见我进门问:“怎么样了?”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宋茹君说:“满雨在耍滑头,他没跟你说实话。”
“怎么?”我问。
“你想,他和周晓放了出来,怎么会各走个的,就是周晓想这样满雨又怎么会就这样让周晓走了?满雨虽然办事鲁莽他并不傻,他难道就不会考虑到周晓这样不算完?再说,他们不是仇家,是一起同床共枕的情人。”宋茹君说。
“那周晓上了哪儿?”我说。
“一定是满雨把周晓安排了一个地方,比如在旅馆里给他开个房间。”宋茹君说。
“开个房间就完了?”我说。
“满雨一定还抱有希望,希望这件事他能够摆平,另外他也知道这次沈洁是不会放过他的,如果离婚满雨岂不是鸡飞蛋打?这也是他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这就是我说的,他们完全可能再睡在一张床上的原因。”宋茹君说。
“他还敢继续和周晓来往?”我问。
“什么叫利令智昏,什么叫色胆包天?从古至今这样的事还少吗?再说,满雨即使想甩掉周晓可能吗?周晓既然敢大闹饭馆说明这个人绝对不是你儿子那样的智商能玩得转的,她会就此罢休吗?”宋茹君说。
“那她要干什么?再次去闹?”我问。
“两条路,第一满雨放弃家庭跟她在一起,第二,满雨要花钱消灾。”宋茹君说。
“花钱消灾得多少钱?”我问。
“这就说不准了,周晓狮子大张口的可能是有的,本来嘛,谁家大姑娘让你儿子祸害了就算完了?倒是第一条最可怕,沈洁一旦提出离婚,这条路就走通了,满雨也未必没有这个打算。”宋茹君说。
我听了宋茹君的话脑袋都大了,我觉得我的血压又上来了。
“咱们不管了,我不是说了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他就是死在马路边我也不心疼!”我说。
“老祺,别说气话,如果说我能舍弃满雨倒说的过去,因为我没肚子疼,满雨不是我生养的,他也没拿我当他的妈。可是你是他亲生的父亲,你真舍得?”宋茹君说。
“那怎么办?咱们管不了啊?”我说。
“先这样放着,看看沈洁的动静,即使满雨乐意耗下去,沈洁是不会就这样完事的,她有了态度咱们再想办法。”宋茹君说。
“那周晓再去闹呢,这个饭馆再这么闹一次就完蛋了,谁还敢去吃饭?”我说。
“现在不会,满雨在安抚周晓,周晓暂时是不会闹的。”宋茹君说。
正如宋茹君所料,没过两天沈洁来了电话,叫我去一趟。
“沈洁这是要干嘛?”我问宋茹君。
“谈条件。”宋茹君说。
“那我怎么说?”
“你说什么,又不是跟你谈条件,她是把跟满雨谈的条件告诉你一声。”宋茹君说。
“那你去不去?”我问。
“我去不去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都认为,你的任何办法都是我的主意。”宋茹君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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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发表于 2018-10-26 07:5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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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发表于 2018-10-26 07:53 |显示全部楼层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18-10-25 10:53
一口气读到到这儿了,留个记号。除了好,还是好。奇怪的是我一直把看过的演员们把这剧里套, ...

多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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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发表于 2018-10-27 04:40 |显示全部楼层
29
当天晚上我去了沈洁家,满雨和沈洁都在。沈洁一脸的平静,看我进了门把一杯早就沏好的茶放在我面前,满雨倒是一脸的不自在。
“吃了吗您?”满雨问。
我没理他,我现在看见他脑仁儿疼。
“小江他妈,孩子呢?”我到这来要是看不见我的小孙子心里受不了。
“放在他姥姥那儿了,今天他不适合在这。”沈洁说。
还说什么?我只好等着沈洁的下文。
“爸,这不满雨也在这,我今天把我的话说明白,我要跟满雨离婚。”沈洁说。
沈洁这句话要是放在从前,我听了能吓一跳,可现在我是一点也不意外。
“我儿子作孽我这当爹的能说什么?”我说。
沈洁拿出几张纸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写的协议,一式三份,满雨一份,我一份,剩下一份如果他同意的话就交给婚姻登记处。”
“沈洁,结婚离婚都是件大事,你应该再想想。”我说这些话我自己都觉得没劲。
“不用想了,满雨,你要是同意就在这上面签字,当然你先看明白了。”沈洁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看满雨。
沈洁说完转身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就好像她说的是一件普通的事。说来也巧,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电视剧,里面是一个结婚的场面,新郎和新娘走在红地毯上,沈洁飞快的换了一个频道。
我看着协议,上面主要的意思是财产的分配方案,这套房子归沈洁,满雨的饭馆沈洁要百分之六十,而且要变现。小江的到18岁的抚养费满雨要一次付清,家里的存款归沈洁,沈洁提出满雨赔偿精神伤害费50000元。孩子归沈洁,并且注明,没有经过沈洁的同意,满雨不得见小江。
虽然沈洁并没写不让满雨见小江,但是这个要经过她同意的条款实际上已经限制了满雨,更不用说我这个爷爷了。
看着两只眼睛盯着电视的沈洁我是真的怕了,这个肚子里长牙的儿媳妇,可是这能怨谁?
“这也太离谱了吧,你干脆说把我杀了得了,按照你这样的协议我还剩下什么?”满雨说。
“你连脸都不要了你还要什么?”我气的哆嗦说。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协议离婚?我本来是想给你省点诉讼费的,看来只好上法院了。”沈洁一边用遥控板飞快的换台一边说。
“沈洁,我也跟你认了错,账我也交给你了,我和那个周晓也不来往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即使咱们真要离婚,你这个条件法院也未必支持。”满雨说。
“那好啊,咱们就看看法院是怎么判的,我明天就起诉,你等着传票吧,还有,今天你是最后一次在这个家里,等一会儿你把你的衣裳和你用的东西都拿走,我要锁门了。”
沈洁说站起身来,从屋里拿出一个行李箱和两个大包放在地上,看来她早就给满雨收拾好了。
虽然是我儿子的错,可是沈洁这种绝情的做法真的叫人难以接受,可是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就是这房子归了你,现在不是还没离婚吗?你把他轰出去他住哪儿?”我说。
“他有的是地方住,现在这房子姓沈,房本儿本来也是我的名字,我不能让外人在这里。”沈洁说。
“好,我走!”满雨说着站起身来。
“等等,这个协议怎么办,你是签字还是等着传票?”沈洁说。
“我不同意,你乐意告就告我等着你,爸,你走不走,人家可是轰下来了。”满雨说。
我听了站起身来,其实我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现在骂满雨还是劝沈洁已经无济于事,我还在这待着干嘛呢?
“这个协议我拿一份儿看看。”我说着把一份协议装在口袋里。
我走出了门,满雨也跟着我出了门,就在满雨要关门的时候,沈洁把那个行李箱和两个包推出了门外关上门,走到沙发前,拿起遥控板砸向电视趴在茶几上哭了起来。
“你呀你呀,你简直就是要我的命来的……!”我在门外听到了沈洁的哭声说。
满雨什么也没说,提着包拉着行李箱跟着我走出门外。
“你上哪儿住去?”走到楼下我问他。
“我回店里。”满雨说。
“还住店里,你要不是因为住在那儿哪有今天?”我说。
“那我怎么办,我横是不能睡在马路上吧?”满雨说。
正在这个时候宋茹君来了电话:“老祺,什么时候回来?”
“我正要回去呢。”我说。
“谈的怎么样?”宋茹君说。
“还能怎么样,沈洁要离婚,协议都写好,还把满雨轰出来了,满雨要回店里去。”我说。
“你们爷儿俩都回家来。”宋茹君说。
宋茹君的话叫我心里犯难,实际上我是想过这么办,因为满雨这一走也可能就注定了宋茹君说的破罐破摔。可是我怎么叫满雨去,我也不知道宋茹君会这么说。
“好,”我放下电话。
“你跟我回去。”我说。
“回哪儿?”满雨问。
“跟我回家!”我说。
“回西单?”满雨看着我说。
“对。”
“我可不去。”满雨说着转身要走。
我冲过去抓住他说:“今天你要是不跟着我走,我就撞死在这儿。”
“爸……”满雨为难的喊了我一声。
“走!”我拉着满雨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司机看着满雨拿着行李赶紧下车打开了行李箱盖,满雨还站在那不动,我把他的行李扔进了行李箱把他拉上车。
“机场还是车站?”司机上了车问。
“回家。”我说。
到了西单进了楼门上了电梯,下电梯的时候我一摸口袋才发现,走的时候匆忙忘了带钥匙,我按了门铃。
“门开着呢。”屋里传来宋茹君的声音。
我推开门拽着满雨走进去,宋茹君从厨房里出来。
“你们俩吃了没有呢?”宋茹君说。
说实话,虽然我生了一肚子的气,见到宋茹君和进了家门我心里踏实了,这个时候反而觉得饿了。
“我是饿了。”我说。
“有饺子我给你们煮。”宋茹君说。
从宋茹君的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满雨第一次进门她有陌生感,好像是一次普通的回家。
满雨站在门厅那一动不动,看得出来他是心里忐忑。
“换上鞋!”我说完转过头来看到,除了我的拖鞋,有一双蓝色的拖鞋摆在那,看来宋茹君是都准备好了。
满雨脱了鞋换号拖鞋还是不肯往客厅里走,我把他拉着走进客厅。
“桌子上有茶。”厨房里传出宋茹君的声音。
“爸,我还是走吧?”满雨小声的说。
“你放屁,你先坐下!”我说。
满雨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我把他的东西放在了刘倩的屋里。
宋茹君端着两盘饺子放到餐桌上说:“洗手吃饭!”
我和满雨坐在餐桌前,宋茹君把醋碟还有筷子放在桌子上。
我和满雨吃饺子,宋茹君坐在沙发前看电视,要是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这些,在就是一个家庭最正常的情景。
吃了饺子我把盘子收拾到厨房里,满雨坐在餐桌前发愣。
“跟你媳妇谈的怎么样?”宋茹君转过头来问。
“不怎么样。”满雨说。
我把协议递给宋茹君,由于协议写的内容并不复杂,宋茹君草草的看了一遍就看完了。
“您看看,这是沈洁的协议,这还有我什么?特别是她要饭馆的百分之六十还要变现,那我只有把饭馆兑出去,那我吃什么,我连工作都没有了,我要是不能按时交保险我将来都退不了休。”满雨说。
“你跟周晓在一起的时候想过这些吗?”宋茹君说。
满雨听了说:“我已经向沈洁承认错误了,而且不再和周晓来往了,账我也交了我还能怎么样?”
“满雨,你这话连我都糊弄不了,更不用说你媳妇,我问你,周晓在哪儿?”宋茹君问。
“我哪儿知道?那天出了分局的门她就走了。”满雨说。
“周晓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她要是这么轻易的就走了,当初她去饭馆闹什么?”宋茹君问。
“你老老实实的说实话。”我说。
“不说也不要紧,这是你的事,你怎么面对?”宋茹君说。
正说着满雨的手机响了,满雨看了看我们站起身来走到门厅,我刚要跟过去宋茹君拦住了我。
“喂!”满雨小声的接着电话。
不知道对方说什么,满雨小声的说:“你别着急,我这就去。”
满雨挂断电话转过身来说:“我得走了,饭馆里有点儿事。”
慢说是宋茹君,连我也看得出,满雨在说瞎话。
“是饭馆里有事还是周晓有事?”宋茹君问。
满雨听了没说话,宋茹君说:“你先坐下,我把话说完你乐意上哪儿上哪儿。”
满雨坐下宋茹君说:“看来你和这个周晓还是有来往对不对?那好我问你,沈洁要跟你离婚这件事你怎么办?你不同意这个协议她就会告到法院,你的婚外恋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你是过错的一方,这个官司你是输定了。即使法院在财产的判决上和这个协议有出入,你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伤筋动骨是肯定的,你的饭馆还开的成吗?以后你怎么办?就算是你和这个周晓走在一起你们吃什么?你不承认我我不在乎,因为我没肚子疼,我没生你养你,可是你看看你爸爸,这么大的岁数,从给你看孩子做饭到现在,你让他着了多少急,你可以忍心我不能,因为我是他的妻子。你再想想你还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儿子,将来他长大了懂事了,你怎么面对他?”
“我告诉你满雨,只要你和沈洁离了婚,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我说。
“爸,你也看见了,沈洁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我有什么办法?”满雨说。
“问题不是沈洁铁了心了,是你没真正的回心转意。无论你把周晓安排在哪儿都不是长久之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等人的,越往后拖越麻烦,你真的要她生下来?”宋茹君说。
就在这个时候,满雨的手机又响了,满雨刚要站起身宋茹君说:“不用捂着盖着,我们也没兴趣听到底是谁打的电话,你就在这接。”
原来,周晓和满雨那天被带到分局,满雨把事情经过做了笔录,但是他隐去了和周晓的关系,直说是员工的工资纠纷。怎奈周晓那边却和盘托出,警察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周晓已经有了身孕,并且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也正是因为如此,警察才放了周晓。
满雨从分局走出来的时候,周晓还没放出来,满雨站在路边发起愁来。回家沈洁这关肯定的过不了,不回家回到店里去,周晓到底还要干什么他也不知道,正在胡思乱想周晓从分局里走出来。
周晓看到满雨走到他跟前说:“祺满雨,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你休想,从今天开始,你一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就一天甭想过好日子,要搅黄了你的饭馆太容易了,到那个时候,你有家回不去,饭馆关张,你就等着上街要饭去吧!”
满雨听了急忙说:“晓晓,咱们有事好商量,你为什么非要走这个极端呢?”
“怎么商量?”周晓问。
“今天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我得先把我老婆那头弄明白再说咱们的事。”满雨说。
满雨拉着周晓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开了房间,又带着周晓吃了饭,好话说了一箩筐,周晓总算稳定了下来。
就这样,白天满雨去饭馆做生意,下了班就去宾馆照顾周晓,可是办法却一点儿也想不出来,因为现在无论是沈洁还是周晓都攥着主动权,满雨只是等着人家出招,就这样直到沈洁把他叫回家里签离婚协议。
周晓等在宾馆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看这样子,满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又加上那天在饭馆看到沈洁的作为,周晓已经估计到,满雨不是沈洁的对手,可是自己总是这样下去怎么办,难道真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满雨去了沈洁那儿,临走的时候告诉周晓,今天就能知道结果让周晓等着,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周晓开始坐不住了。这要是满雨躲了,自己是个外乡人,无亲无故,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到这周晓开始给满雨打电话。第一个电话听到满雨说话声音很小,周晓觉得是不是现在正在和沈洁在一起,又等了一会周晓再次拨通了满雨的电话。
“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来不来?”周晓问。
“我这还没说完呢?”满雨说。
“我不管,我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到我这,我不用听你老婆怎么发落你,我想让你知道我是怎么发落你的。”周晓说完挂断了电话。
此时满雨如坐针毡宋茹君看了他一眼说:“你要走是吗?”
“对,我也说实话,我把周晓安排在一个旅馆里,可这不是常事,她今天也是要跟我摊牌,我总得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满雨说。
“你怎么还去找他?”我说。
“现在他不找她,她就得找他了,好,你去吧,不过有一点你得清楚,你现在是坐在两个火山口上,凭你的本事你能不能按的住?”宋茹君说。
满雨站起身来走了,我不放心的问宋茹君:“这不是还是到一起去了?”
“老祺,这是拦不住的,现在满雨能躲到哪儿去,是沈洁能饶了他还是周晓能饶了他?像满雨这样的人,不抡圆了撞的头破血流他是不长记性的。”宋茹君说。
满雨急急忙忙来到宾馆,周晓看到满雨说:“我看你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现在关键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定想让我做掉可你张不开口对吧?那好,我告诉你,我可以做掉这个孩子,可是你要支付我所有的医药费,手术费,营养费还要补偿我100000元。你如果做到我马上去医院,做完手术我就回家,咱们彻底两断。”
也可能是提到了家,周晓心里一阵委屈哭了。
“晓晓,你也看到我现在的现状,我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可以给你打个欠条。”满雨说。
“呸!你这样说话还是个男人吗?”周晓哭着说。
“好了晓晓,我想办法,我去借钱也给你这总行了吧?你得给我时间。”满雨说。
“多长时间,等着我的肚子大了?”周晓说。
“不会,我明天就去想办法,你先别着急。不早了,你睡觉吧。”满雨说着转身要走。
“还有,你今天不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特别的害怕……。”周晓说。
满雨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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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发表于 2018-10-27 04:4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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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发表于 2018-10-28 06:55 |显示全部楼层
30
沈洁哭了一阵电话响了起来,一听是母亲:“三儿啊,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关于和满雨的现状,沈洁对母亲只字未提,因为怕母亲着急,本来父亲就刚走了不久。沈洁的母亲对女儿带着外孙总是住在家里也有疑问,沈洁只是说,满雨饭馆生意忙有的时候不回来,倒不如在家里住,一个是陪陪母亲一个是孩子上学也近。
现在听到母亲的电话眼泪又止不住:“我一会儿就回去您先睡吧……。”
“三儿啊,我怎么听你说话声音不对,跟满雨吵架了?”母亲问。
“没有,我有点儿感冒。”沈洁故意咳嗽了一声说。
“那就快回来吧,一会儿就没车了。”母亲说。
沈洁站起身来洗了脸,对着镜子仔细的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出了门。
进了家门的时候母亲坐在沙发上,看到沈洁进门问:“满雨回来了?”
“没有。”沈洁摇了摇头。
“那你一个人在那待这么晚?”母亲问。
“屋子好多日子没收拾了到处是土,我收拾屋子呢。”沈洁说着放下包回到自己屋里。
沈洁从自己家临走的时候尽管收拾了一下,可是由于哭的时间太长,眼皮红肿,母亲看出不对跟着沈洁走进屋来。
“三儿,你告诉妈到底怎么了,我怎么看着你像哭过的?”母亲坐在沈洁旁边说。
“妈,你能不能别问了……”沈洁哪里还忍得住眼泪。
“原来你公公在那的时候,你们处理不好关系,你跟满雨也闹别扭。现在你公公走了,满雨的生意做的也挺好,你们还有什么事要吵呢?你大姐二姐都过的让我省心,就是你。妈还能活几年?”母亲说。
听了母亲的话沈洁更加难过,想到自己要和满雨离婚,瞒是瞒不住的,如果到时候母亲知道了会更痛苦,不如先把事情说了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于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就知道你得有事,满雨这孩子,看着挺老实的,我过去还埋怨你老是欺负他,谁知道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看来这有钱不见得是好事。不过闺女,妈想告诉你,一个女人出一门进一门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现在的人好像不像我们那样这么看重,可是婚姻是件大事。你和满雨离了婚,你不老不小的带着孩子怎么办?小江这孩子心重,现在也多少懂事了,你怎么跟他解释?”母亲说。
“我一个人过。”沈洁说。
正说着小江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
“你要干嘛宝贝儿?”母亲问。
“姥姥,我要撒尿。”小江说。
“撒尿穿上鞋去厕所。”沈洁说。
小江的一举一动特别的像满雨,沈洁看了心里更加难受。
满雨第二天来到饭馆,心里一直就烦躁不安,眼前的路已经一条一条的堵死,沈洁这边没有希望,周晓看来也不能饶了自己,这100000块钱上哪儿找去呢?
满雨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发愁,陈德旺走了进来。
“满雨,咱们爷儿俩商量点儿事。”陈德旺说。
“陈叔,您说。”满雨给陈德旺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我干到这个月底就不干了。”陈德旺说。
“为什么?”满雨听了一愣。
“我老伴儿身体不好,这些日子老是病病殃殃的,家里没人儿不行我得回去照顾她。我看你这饭馆也成了气候,我也就该回去了,当初我答应你爸爸和小宋就是把你们带起来就走,现在灶上的几位年轻的也能掌勺了,我算完成了任务。”陈德旺说。
“陈叔,您走了我这饭馆怎么办?万一东西不是味儿不就砸了生意?家里我婶儿没人照顾我给您请个保姆,您可千万不能走。”满雨说。
“不用了,我老伴儿容不得生人,再说了,我也真的是干不动了,我先跟你打个招呼。”陈德旺说完站起身来走了。
满雨听了心里想,这真是黄鼠狼单咬并鸭子,家里外头都乱着套,陈德旺又要不干了,这可怎么办?
虽然陈德旺说他灶上的几个厨师能掌勺,但是满雨知道,一般的菜还行,碰上要劲儿的菜还是离不开陈德旺。可是看到陈德旺去意已决,这下满雨发起愁来。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求求老爸或者宋茹君,哪怕再给他找一个像陈德旺这样的厨师呢,这个问题是首要的,别的先放在一边,想到这满雨抄起电话来。
我在家里正和宋茹君吃早点满雨来了电话:“爸,跟您说个事,陈叔要走。”
“你不做人性谁跟你混?”我说。
“可是他这一走万一菜不对味儿没人吃了怎么办?”满雨说。
“那有什么办法?”我说。
“您能不能再给我找一个人呢?”满雨说。
“我上哪儿给你找厨师去,这得让你宋姨说。”我说。
“那也行啊。”满雨说。
“这个时候你用着人家了,不是你难为人家的时候了?”我说。
“您怎么跟沈洁一样,老是翻老账啊?”满雨说。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站起身来说:“等着我问问她再说吧。”
“别再说呀,我这着急着呢。”满雨说。
“着急也得等着,没人只为你一个人活着。”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把满雨的事告诉了宋茹君,宋茹君说:“找找老黄,让他给想办法。”
宋茹君给老黄打了个电话,老黄要她去一趟并且说,她一个人来就行。宋茹君告诉了我老黄说的话,用眼睛看着我,那意思是征得我的同意。
“你就去呗,最好告诉老黄,即使陈德旺真的不干了,一定要他找个人。”我说。
宋茹君走了,我的心开始翻腾起来。还是老问题,老黄和宋茹君认识的最早,从我和宋茹君一开始交往,老黄好像就不看好,我倒不是怀疑宋茹君和老黄有什么私情,慢说就我对宋茹君的了解,就是这个岁数吃醋喝酱油的也叫人笑话。可是要说这件事我一点儿不往心里去也不现实。这又回到了我总爱讲的对比,我的老伴儿除了跟街坊们一起打交道并没有别的交往。是不是我老伴儿就不爱交往呢?我理解就是我那个条件让我老伴儿只能活动在这个圈子里。街坊除了各过个的日子以外,和家人就是隔了一堵墙。何况,那个时候我们最主要的是混这张嘴,哪有时间顾及别的?
宋茹君就不一样了,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她有她的朋友圈儿,这个朋友圈儿是她生活的一部分。这件事没法不让我多想,就是一个找厨师的事,还要宋茹君单独去?也许是商量票房的事,因为老黄对宋茹君婚后渐渐淡了票房的活动一直就不满意,我这样安慰自己。
宋茹君到了老黄那,老黄早就沏好茶等候。
进了门宋茹君说:“就是一个找厨子的事,你就找我来一趟,你也忒拿折腾人不当回事了吧?再说,老祺会怎么想?”
“小宋,你先坐下喝点茶暖和暖和,这是真正的正山小种,我特意留着的,一般人我还不给他喝。”老黄倒上茶说。
“说吧,还有什么事?”宋茹君喝了一口茶说。
“你说我把你叫来老祺会怎么想,我问你,就算上回我说了一个缺觉你气得够呛,虽然我不是成心的,可是老祺也没反应啊?我要说老祺不拿你当回事我可能是冤枉他,可是他有那跟筋吗?我早就说过,你和他就不是一路人。”老黄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宋茹君说。
“你看,我一跟你说话你就这个态度,你听我说完了你再急眼。”老黄说。
“难道两口子疑神疑鬼的就是拿对方当回事了?”宋茹君说。
“你看看你,自从跟老祺结了婚,你这东挡西杀的,一会他儿子开饭馆你得管,他闺女开敬老院你得跑,他儿子和他儿媳妇闹别扭你也掺和,我问问你,我们这个岁数再婚图的是什么?你总不能说你在找你的存在价值吧?即使就是这样,你在我们这的价值还低吗?”老黄说。
宋茹君听了老黄的话心里跟开了锅一样,老黄举的例子各个属实,而且他知道的还不是那么多,要是老黄知道还有很多的事更麻烦,自己受的累和委屈,他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想到自己结婚以来过的日子,听了老黄的话,宋茹君有点坐不住了。
老黄看宋茹君不说话继续说:“想想过去,你那个养尊处优的状态,你那小模样,你再看看你现在,无论衣着还是打扮都远不如过去,我这有镜子你自己照照。”
“你要是就说这些我没得说,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宋茹君说。
“你们家那摊子事哪些是你的事?哪些又是因为你?夫妻之间当然不分你我,可是也是相互的,老祺不能拿你当扛活的吧?我事先声明,我跟老祺没有过节,因为咱们是多年的朋友,我是替你抱不平。”老黄说。
“我都没觉得不平你着什么急呢?”宋茹君虽然话很强硬,可是口气已经软了下来。
“今天咱们好好的聊聊,有多少日子咱俩没在一起吃顿饭了?今天咱们不去外边吃,我叫了外卖,咱们俩吃点喝点儿,你也轻松轻松,都什么岁数了还跟打仗似的过日子?”老黄说。
“可是不回家吃午饭我也没跟老祺说呀?”宋茹君说。
“你现在说也不晚。”老黄说。
看着宋茹君还在犹豫老黄说:“你要是不说,我给老祺打电话,我留你吃顿饭这不违法呀,谁还没有个朋友呢?”
“对了,厨师的事怎么办?”宋茹君说。
“那都不叫事儿,没有陈德旺还有李德旺,张德旺,厨师有的是,你现在就给老祺打电话,一个是告诉他厨师的事没问题,再有告诉她你不回去吃饭了。”老黄说。
“老祺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儿,不打也成。”宋茹君说。
“还是的这不结了吗?”老黄听了高兴的说。
接近中午的时候,外边有人敲门,老黄开了门是送外卖的。
老黄调开桌椅,外卖的把菜四盘八碗的摆了一桌子,宋茹君说:“这是几个人吃?”
“你嫌多?谁让你都吃了,哪个好吃吃着顺口就吃哪个。今天咱们不喝白酒,我煮了点花雕,这样儿的天气喝点花雕最好。”老黄说。
老黄端上一个酒坛子,里面是煮好的花雕。拿出两个黑瓷的酒碗,用木制舀子给宋茹君倒舀了一碗黄酒。
“趁热喝一口,我煮这坛花雕可不是用的话梅,这是真正的乌梅,你尝尝味道怎么样?”老黄说。
宋茹君喝了一口,果然酒香醇厚还带着乌梅的甜酸味道。
老黄给宋茹君夹了一块白色的鱼片放到她的盘子里说:“你尝尝这是什么鱼?”
宋茹君加起来放到嘴里,入口滑嫩,肉质细腻,只是吃不出是什么鱼。
“这是石斑,清蒸最好吃,你再尝尝这个。”老黄夹起样子像螺肉的东西放在宋茹君的盘子里。
“鸡汤汆海蚌。”老黄说。
“我只知道外卖都是快餐之类,这么好的东西不是在大酒楼里才吃得到吗?”宋茹君说。
“那是过去,因为吃的人多,特别是公款消费。现在吃的人少了,大酒楼要想不赔钱也得放下架子。”老黄说。
老黄看着宋茹君吃着问:“怎么样,好吃不好吃?我看你这些日子也没吃过什么正经的东西。”
在老黄那吃了饭又喝了茶,宋茹君告辞回家,临出门的时候老黄说:“小宋,咱们是老朋友,有什么事尽管说,闲着没事到我这来坐坐,还有,你还是要积极参加票房的活动,不能让它黄了。”
老黄的话叫宋茹君思前想后,结婚以来,种种发生的事虽然自己也想过,可是从来也没有仔细的想过,因为没有时间。这么长时间以来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这还是头一次,去老黄那就像又回到了过去,此时宋茹君心里百味杂陈。
我一个人坐在家里胡思乱想,这些事一档接一档,没有一档子事不让人发愁。正在想着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宋茹君赶紧拿起电话:“喂!”
“干爹,我是李晴。”原来竟是李晴打来的电话。
“姑娘,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了?”我问她。
“我没事,您跟我干妈都挺好的吧?”李晴说。
“都挺好的,有事吗姑娘?”我问李晴。
“有点事,就是我的股份的事。原来我虽然和顺芳谈好了,要她先给我支十万块钱,至于剩下的不着急,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现在急等着用钱想让她提前退给我,可是我又张不开嘴,您能转达一下我的意思吗?”李晴说。
我想了想说:“我给你转达没问题,可是顺芳的买卖我不掌握,我不能保证这件事就能办成,我觉得你们俩是姐妹,你跟她亲口说要比我转达好。姑娘,你碰到什么难事了?”
李晴那边沉默了一会说:“那好吧,我再找找她。”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问李晴。
“回头我再告诉您,我先挂了有人找我。”李晴说着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听见门响,宋茹君走了进来。
“老黄非要请我吃饭,所以我就在他那吃了。”宋茹君说。
“哦,跟那一定吃好的。”我说。
宋茹君没说话,我给她递过一杯茶。
宋茹君接过茶又放在茶几上说:“我今天有点累了,我去睡一会儿。”
“李晴来了电话,说是要顺芳把她的股份提前退给她,我问她在哪她也没说。”我说。
“嗯。”宋茹君又是答应了一声走进卧室。
我心里纳闷儿起来,看来,宋茹君今天的情绪不好,我又看到她脸色通红,难道她在老黄那还喝了酒?宋茹君是轻易不喝酒的。
虽然我不知道宋茹君的情绪不好是为什么,但是总算是回来了。
宋茹君睡了很长的时间,我想叫她又觉得难得她睡个踏实觉所以也就没叫她。
一直到了晚饭的时间,我蒸了包子熬了粥进卧室叫宋茹君起来吃饭,宋茹君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我走到她跟前说:“老伴儿,起来吃饭,我蒸的猪肉大葱的包子,还放了虾仁香着呢。”
宋茹君翻了一下身说:“我不想吃,你吃吧。”
“喝点粥呢?”我说。
宋茹君摇了摇头没说话。
“要不你吃点鸡蛋羹,总不能不吃饭啊?”我说。
“就是吃不下。”宋茹君说。
“你哪儿不舒服?”我用手摸了摸宋茹君的头,滚烫。
“你发烧了?”我说。
“是吗?”宋茹君睁开眼睛说。
我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表量了量,三十八度五。
“咱们上医院吧?”我说。
“不用,头疼脑热的上什么医院?”宋茹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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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发表于 2018-10-28 06:55 |显示全部楼层
井冈 发表于 2018-10-27 12:34
继续赏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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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发表于 2018-10-28 06:56 |显示全部楼层
泌水 发表于 2018-10-27 20:36
给鹰哥请安!
连三赶四看到这里,真替满雨这个混小子担心。
天底下钻头不顾腚的主儿都要引以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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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发表于 2018-10-29 05:52 |显示全部楼层
31
老黄的话叫她走了心思,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是联系在一起的,按照中医的说法,这就是一股上焦之火,加上喝了黄酒被冷风一吹才发了烧。
那一夜,宋茹君吃了退烧药陪了她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宋茹君退了烧,渐渐的睡安稳了。
早晨我做好了早点去街上买菜回来,宋茹君正坐在梳妆台前用梳子梳头发。由于发了一夜的烧,宋茹君脸色苍白。
每日,宋茹君在打扮上用的时间最长,也是一丝不苟,今天她只是把头发拢到后面用一条浅色的发带扎了一下。
“到底是有模有样,这有点像大鼓里唱的那样,病容消瘦懒梳妆的林黛玉。”我站在她身后说。
宋茹君从镜子里瞪了我一眼说:“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拿我找乐,有这么大岁数的林黛玉吗?”
“你吃了东西没有?锅里有我熬好的紫米粥,我给你端来?”我问她。
“我吃不下去。”宋茹君在镜子里摇了摇头说。
“不吃东西哪行?”我说。
“老祺,我突然想,这世界上没有谁都一样的,人为什么只觉得自己最重要呢?”宋茹君突然转换了话题说。
“我没有你不行,你对我来说最重要。”我不是安慰宋茹君,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设想一下,假如你要是不认识我你今天会怎么样?”宋茹君说。
“我不知道,反正不如今天好。”我说。
“老祺,我就是因为觉得你没有我不行才自不量力的……。”宋茹君说着转过身来扎在我的怀里哭了。
宋茹君的话让我心如刀绞,我觉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尽管我有事跟她说是因为我觉得她是我的主心骨,可是我怎么不想想,她凭什么为了我这个家继续奔波劳碌受委屈?我给了她什么?
如果她跟着我不能幸福快乐,反而更加痛苦,凭什么要跟我过日子?老年再婚夫妻的问题很多,子女的,财产的,双方原有家庭问题,剪不断理还乱,可是如果任其发展,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就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一定要有一个有效的办法,什么办法呢?就是把两个人的幸福放在第一位。
我强忍着眼泪不流下来,可是眼泪不听话,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我仰起头,想不让宋茹君看见我的眼泪,因为这样只能给她徒增烦恼,也不像个大老爷们儿。
我清了清嗓子说:“老伴儿,从今以后,咱们就过自己的日子,外边天塌下来咱们也不管,咱们管的够多了,管不着了!过去是我狠不下心来才连累了你受累又受委屈。我从今天开始,我只为你一个人活着。”
宋茹君抬头看了看我,发现我的脸上有眼泪:“你哭了?”
“你招的我。”我真的没法解释我的眼泪说。
“傻老头儿,我知道你疼我,你也是没办法,人怎么能割舍亲情骨肉?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计后果的东挡西杀,我现在不后悔了。”宋茹君说。
“老伴儿……,你叫我说什么好?”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泪流满面的说。
我强拧着宋茹君喝了半碗粥,拉着她去了医院,大夫检查说就是重感冒我心里踏实了很多。交了费拿了药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顺芳。
说句老实话,我都怕了电话,无论是座机还是手机,我想如果人要是不发明这样的东西得少了多少的烦恼?也许是还没从宋茹君刚才的情绪中转过来,也可能是我真正的下定了决心,我把手机挂了。
“谁来的电话?”宋茹君问我。
“你不用管,爱谁是谁。”我说。
“要是真有事不就耽误了?”宋茹君说。
“我现在就管你,别人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说。
“老祺,任何事都不能走极端,情绪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这个我自己知道,你告诉我谁的电话?”
“顺芳。”我说。
宋茹君听了掏出手机给顺芳打了过去:“顺芳啊,你打电话了?你爸手机没电了。”
这是宋茹君应变的机敏。
“我跟你爸出来买东西没在家。”
一定是顺芳问为什么打电话家里没人接,这是宋茹君的要强精神。
“你几点到?好,我等着你。”
这么说顺芳要来?这不定又是什么事。
宋茹君说话的口气一如既往,根本看不到那个扎在我怀里哭的影子,如果你说这是演员的原因我不同意,我觉得这正是她的性格使然。
和宋茹君回家的路上,我顺便买了一瓶六必居的八宝菜,我得让她吃点儿东西。到了家热好了粥,把八宝菜盛到小碟里放上香油端到她跟前。
“你喝点儿粥好吃药。”我说。
“亏你想的起来,我前几天就想着八宝菜,这一忙就忘了。”宋茹君说。
宋茹君喝着粥,顺芳进了门。
“你干嘛来了?”我问顺芳。
“我找我妈有点事商量。”顺芳说。
“你喝粥不?你爸爸买的八宝菜挺好吃的。”宋茹君说。
“我喝一碗,正好我也没吃饭。”顺芳说。
“自己盛。”我说。
顺芳看了我一眼,因为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让她自己盛粥。
顺芳盛了粥坐到宋茹君旁边说:“妈,我跟您商量点儿事。”
“说吧。”宋茹君一边喝着粥一边说。
“这是敬老院工程指挥部,又是第三调解室,你妈是铁打的?”我说。
顺芳听了我的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茹君一脸的纳闷儿。
“别理你爸爸,你说吧。”宋茹君说。
“敬老院装修完了,要进设备招员工,还要跑销售。我这个店没人管又不行,李晴今天打电话叫我把她的股份都退了,这些事弄的我焦头烂额,您说我怎么办?”顺芳说。
“设备你联系好了吗?”宋茹君问。
“联系好了,是葛群帮着弄的。”顺芳说。
“招了员工也不能马上就用,要培训。可是我们都是外行,培训这件事怎么办?李晴要退她的股份你是不是钱紧张呢?”宋茹君问。
“员工按照当初我们和当地说好的,尽量用他们本地的人。培训我再找地方,李晴要退股我咬牙也要给她,销售的问题我没时间跑这怎么办?”顺芳说。
“员工培训的地方和销售问题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就是你黄叔,他认识的人多这个应该没问题。李晴要退股的事我想了想,李晴虽然做事容易感情冲动,但她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当初她答应你给她十万块钱剩下的以后再说,为什么现在突然要清账,这里面有没有问题呢?”宋茹君说。
“我也是这么想,可我问了她她就是不说。”顺芳说。
“这件事先沉一沉,不是咱们要赖账,她如果真碰到难事她还会找你,到那个时候一定能问清楚的。”宋茹君说。
“好了,就说这些,你妈病了好几天今天刚吃点儿东西。”我说。
“妈,你病了?”顺芳问。
“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妈刚打完点滴。”我说。
“您怎么不告诉我?”顺芳说。
“头疼脑热的免不了的,告诉你干嘛?”宋茹君说。
“告诉你们有什么用,你们谁考虑过她,还不是有事才想起她来?”我说。
“老祺,你这是干嘛,跟孩子发什么火?”宋茹君说。
“我今天得跟你们说清楚,以后你们有问题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我不能把我老伴儿豁出去。”我说。
“妈,我爸怎么了?”顺芳满脸疑惑的问。
“别在意,他是看我病了有点着急,你别往心里去。”宋茹君说。
“那好,我先走了,您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您就给我打电话。”顺芳说完站起身来走了。
顺芳走了宋茹君说:“老祺,你这是干嘛?”
“我不说他们就跟逮着理似的。”我说。
“你这是帮倒忙。”宋茹君说。
“我怎么是帮倒忙?”我听了不解的问。
“你想想,虽然顺芳管我叫妈,可是我不是她的亲妈。如果是她的亲妈臭嘴不臭心,可是我就不行了,你怎么知道她就能什么都接受我?你今天这么一说好像是我对他们有看法似的,后妈这个角色是最不好当的,十件事做对了九件,一件没做对就前功尽弃,有点向电视台里的《开门大吉》,答错了一个就清零。你说你这是不是帮倒忙?”宋茹君说。
“那你也不用为了帮他们把自己豁出去。”我说。
“我豁出去为了谁,宋茹君是上赶着讨好别人的人吗,如果没有你我会这样吗?”宋茹君说。
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呢:“得,老伴儿,算是我错了,你刚喝了半碗粥,顺芳这一搅和又凉了,我给你热热去吧。”
第二天,宋茹君给老黄打了个电话,要他到家里来商量昨天答应顺芳的事。
“老祺,咱们今天吃涮肉,老黄爱吃这口,不在外边吃乱哄哄的不好说话,咱们自己准备。买一块鲜羊肉要肥瘦相兼的不要那种冻肉片,拿回家来咱们自己切,作料我来兑,也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蔬菜,就是白菜,冻豆腐和粉丝,对了,顺便买一瓶虾油和一袋碳,再去南来顺买几个芝麻烧饼来。”宋茹君说。
提起南来顺让我想起了我老伴儿被诊断出胃癌我和她去那吃饭的情景,一个芝麻烧饼还这么讲究干嘛呢?但是我也不能埋怨她,她怎么知道这段经历呢?
我按照宋茹君说的把东西买齐,宋茹君把作料兑好。
老祺你尝尝这作料怎么样?”宋茹君说。
我尝了尝,还真有老北京涮肉作料的味道:“嗯,真的挺好的。”
“你把肉放到冰箱里冻一会这样好切,按理说应该是就这么切,可是咱们家没有这样的刀,但是冻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鲜味就不足了。”宋茹君说。
“没有涮肉的锅子呀?”我说。
宋茹君突然沉吟了一下说:“柜子上面有一个,我从来也没再用过。”
“为什么?”我说。
“他最爱吃的就是涮羊肉。”宋茹君说。
我一下子明白了,宋茹君的老伴儿生前爱吃涮羊肉,这个涮肉锅子能让宋茹君伤心。
“去拿下来刷刷,我就是这么一说,活着的人总要过日子。”宋茹君说。
我心里想到我刚才对宋茹君的埋怨,人们都说“好事成双”,这样的事怎么还有凑对儿的?
我搬了个凳子从柜子上拿下一个纸盒子,打开一看是个铜火锅,这个火锅现在可真不多见了,一看就是地道的玩意儿。不但是铜锅地道,还有一些辅助的工具,垫铜锅的铜盘,捞肉的铜漏勺,夹碳的银头筷子,紫铜的拔火罐等等,非常的精致。
我把铜锅和其它一些餐具刷洗干净,把作料碗摆好,白菜按照宋茹君的说法用手撕成块,把粉丝用热水焯了,冻豆腐切成长片摆在盘子里。
羊肉在冰箱里冻了二十分钟,宋茹君叫我拿出来,切成连肥带瘦的一寸宽四寸长的片,肉片的厚度是零点五公分,顺序码放在蓝花瓷盘里。
“你到阳台上把火锅生上,老黄快到了。”宋茹君说。
火锅也生着了,我把它端到桌子上,一切准备就绪门铃响了,我开了门老黄走了进来。
“你是真会赶嘴,火锅刚开。”我说。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黄说。
老黄脱了外套走到桌子跟前,一眼就看到这个铜火锅:“这可是个玩意儿,你可着北京城也找不着了,老祺,你是从哪儿淘换来的?”
“我哪有这样的东西,是小宋的。”我说。
“我说的呢,你上哪儿有这样的东西去?”老黄说。
我听了老黄的话心里不快,宋茹君说:“吃涮肉还是说火锅呢?”
宋茹君明察秋毫,她一定能知道老黄的话我听了是什么感受。
老黄坐下来,看着一桌子的东西说:“老祺,这才是老北京的涮肉呢。”
“你们俩少喝。”宋茹君把一瓶茅台放在桌子上。
老黄拿过茅台看了看说;“别糟践了东西,这是飞天茅台,现在收购价就上万。”
“别听那些,有行无市咱们又不是倒腾这个的?”宋茹君说。
三个人坐好,大家开始涮肉,宋茹君则是一筷子都不动。
“老黄,我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今天找你来咱们商量个事。”宋茹君说。
“咱们俩有什么说的小宋,只要你说的出来,黄某就办的出来,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老黄说。
宋茹君把顺芳说的敬老院的销售问题跟老黄说了,老黄听了说:“这个好办,先别说我还能有活动能力,我顺手敛吧敛吧就得有十几个,你知道,现在养老问题是个大问题,国家脑袋疼,老百姓也脑袋疼。”
“销售是个持续的问题,你别马虎。如果你乐意,我聘请你做我们的业务经理,你开个价?”宋茹君说。
“我还敢开价,我不要钱。”老黄说。
“交情是交情事情是事情,没有白使唤人的道理。再说了,我给了你钱你就当回事了。”宋茹君说。
“老祺,这个老婆你算找着了,没毛比猴都精。”老黄说。
“还有,前期工作交给业务部,你得带着员工去培训,我是外行不知道怎么培训,在哪儿培训。”宋茹君说。
“这个好办,找劳动局的人就知道了。”老黄说。
“等我招齐了员工你就走马上任。”宋茹君说。
“得令!”老黄说。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的热闹,唯独就是我插不进话去,一种失落感油然而起。宋茹君是在帮顺芳,这个我能不感激她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在她面前就那么没用?加上老黄进门儿说的那几句话,我是越想越别扭,也管不了宋茹君的禁令,自己喝了起来。
渐渐的,宋茹君和老黄说什么我也听不见了,火锅在我眼前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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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发表于 2018-10-29 05:53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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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发表于 2018-10-30 06:45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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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觉得有人晃悠我的胳膊,我睁开眼睛一看,宋茹君站在我的面前。
“老祺,你怎么了?”宋茹君问。
“没事,你们说你们的。”我说。
可是我觉得我说话有些费劲,舌头就是不听使唤。
老黄也走过来看了看我说:“小宋,老祺有点儿不对劲儿?”
“老黄,穿衣裳带他上医院。”宋茹君说。
两个人扶着我站起来,可是我的腿说什么也直不起来,宋茹君着急了,拿起电话拨了120。
“要不要把他扶到沙发上躺着?”老黄说。
“先别动他。”宋茹君说。
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宋茹君坐在病床边,这让我又想起了那次犯了血压高在医院里,宋茹君也是这么坐是床边,今天是怎么了,好像电影回放一样。
“老伴儿,我这是怎么了?”我问宋茹君。
“轻微脑溢血。”宋茹君说。
“我怎么脑溢血了?”我问她。
“你听听你说话的舌头,我就这么一会儿没注意你就喝了那么多的酒。”宋茹君一脸埋怨的说。
“我听老黄说那瓶酒值那么多钱我怕糟践了。”我隐藏着我内心真实的想法说。
“你想气死我,酒再值钱有命值钱吗?”宋茹君说。
“老黄呢?”我问她。
“给你办住院手续去了。”宋茹君说。
“还要住院?”我听了有点着急,老伴儿那场病我最怕的就是医院。
“办个住院手续排大队,我看现在哪的买卖都不如医院火。”老黄走进来说。
“你看着他我回家给他拿洗漱用具去。”宋茹君说。
老黄坐在我跟前,说实话我心里还真的挺别扭,你说这算不算小心眼儿呢?
“老祺,你以前的酒量行啊,怎么今天喝了这么点儿酒就这样了?”老黄问我。
我听惯了老黄的话没说话,因为我没法说只好闭上眼睛。
老黄看见我闭上眼睛急忙探过身子说:“老祺,你不是昏迷了吧?老祺……!”
“我没事。”我睁开眼睛说。
“吓我一跳,你要昏迷可告诉我一声啊!”老黄说。
我听了又是气又想乐,没听说这人昏迷了还能说话的。
傍晚的时候宋茹君打发走了老黄,顺芳和满雨来到医院。
“爸,您怎么了?”顺芳说。
“轻微的脑溢血,按照中医的说法就是中风。”宋茹君说。
“我不叫你妈告诉你们,我现在好多了。”我说。
“我能不说吗?万一你有个好歹我不是落一辈子埋怨?”宋茹君说。
“要紧不要紧呢?”满雨问。
“现在看来问题还不大,不过要住院观察几天。”宋茹君说。
“妈,您回去歇着,今天晚上我守着我爸。”顺芳说。
“不用你,这是男病房,我守着就行了。”满雨说。
“老伴儿,你的病也刚好,你回去吧,不用来回跑了我好多了。”我说。
“我回去给你爸爸弄点吃的。”宋茹君说完站起身来走了。
“爸,你是不是跟谁生气了?”满雨问我。
我知道,满雨第一个怀疑的还是宋茹君,尽管由于宋茹君帮了他那么多的忙,他已经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除了你谁气我?”我说。
“那好好的怎么会中风呢?”满雨说。
“人老了有什么准儿?”我说。
“爸,要是小雨在这我先回去,我店里还没关门呢。”顺芳说完走了。
不一会儿宋茹君回来了,把一个保温桶放在桌子上,打开是一桶大米粥还有一叠八宝菜。
“你能自己吃吗,不然我喂你?”宋茹君说。
“你扶我坐起来,我可受不了让你喂。”我说。
满雨在床头把床垫摇起来,宋茹君把餐桌横在我面前。
我喝了一口粥,宋茹君对满雨说:“你回去吧。”
满雨看我又看了看宋茹君:“那我回去了。”
“满雨,你去问问护士,我这种情况需要陪住吗?”我说。
“现在的医院没有不乐意有人陪住的,他们少担责任。”宋茹君说。
“我觉得我除了舌头根有点发硬,头还有点晕以外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谁也别在这陪着。”我说。
“你走吧满雨,我一会问问大夫。”宋茹君说。
满雨点了点头出了门。
喝完了粥我对宋茹君说:“你回去吧,你要是不放心我昼夜开着手机,你给我打电话,我要是接就证明没事。”
“有事不就晚了?”宋茹君说。
宋茹君整整陪了我一夜,这一夜我也没睡觉,心里真的难受,要说这个病还真是我自己做的,就是因为老黄的那几句话和他对宋茹君的态度,可是这不能说,现在连累宋茹君跟着我受罪。
第二天大夫说根据我的情况晚上不必陪床,宋茹君才回了家。
住了两天院,除了满雨顺芳以外,老黄把这件事告诉了票友,不断的有人来看我,水果牛奶买了一大堆,弄的没地方放,我真希望赶紧出院,这样好让大家别老是往这跑。
“你这多好,这么多人来看你。”旁边病床的一个胖子说。
胖子姓周,从我住院到现在,没看见过一个人看望他。
“你家里怎么没人来呢?”我问他。
“我家里没人。”老周说。
通过聊天我知道,老周也是死了老伴儿,有个女儿嫁给了一个外国人,现在不在国内。
“对了老祺,我这两天观察,你老伴儿比你得小十了岁,老夫少妻?”老周说。
我心里想,这个老周真不会聊天儿,我有那么老吗?
“我这是个后老伴儿。”我说。
“那你一定是个大款。你这老伴儿不一般,真是一朵鲜花啊。”老周说。
老周这句话叫我听了更不舒服,有一句话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形容两个人不般配,可是老周只说了前半截你还没法埋怨他。
“既然你女儿管不了你,你得自己想办法,不能扛着?”我说。
“怎么着,让我跟你似的找一后老伴儿,要是你老伴儿那样的我到是乐意,可是人家乐意不乐意呢,要是歪瓜裂枣我还不乐意呢。”老周说。
“咱们这个岁数,找老伴儿就是搭伙过日子,又不是年轻人。”我说。
“那也不能凑合,我好歹也是个工程师,我宁可一个人我也不将就。”老周说。
“那你将来老了动不了了怎么办?”我问他。
“上养老院,这还没办法?”老周说。
“哎,你这一说我到想起来了,我女儿就开了一个养老院,我先给你订规下来?”我说。
“在哪儿?”老周说。
“昌平,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家,山清水秀的是个好地方。”我说。
“怎么收费呢?”老周问。
“还没开业,这些我都不知道,等着我给你打听打听。”我说。
正说着宋茹君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保温盒和保温桶。
不知道为什么,老周特别爱跟宋茹君搭话,看见她就总是说点儿什么。
“给老伴儿送饭来了,送什么好吃的呢?”老周说。
“我给他熬了点粥,他这个病就得喝粥,还给他摊了两个鸡蛋饼。”宋茹君把饭放在小桌上说。
“大妹子,我怎么瞧着你像个演员呢?”老周说。
宋茹君一笑说:“什么演员?我就是一家庭妇女。”
“你还真说对了,我老伴儿过去就是演员。”我说。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咱这眼就是毒。”老周说。
“老哥,那你是干嘛的呢?”老周又一次问我。
“我呀,退休老工人。”我说。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媳妇是个演员,演员哪有找工人的?”老周说。
从一开始和老周打交道我就感觉,这又是个嘴没把门儿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老周的问题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不乐意也没必要把我和宋茹君的认识过程说一遍,何况这段经历简直就是一本小说。
正在这个时候,老黄走了进来说:“小宋,你回去吃饭吧,我在这盯着,鸡蛋饼不错挺好吃,我给你留着呢。”
我听了一愣,难道老黄今天是在我们家吃的饭?
宋茹君听了说:“好吧,我等着老祺把饭吃完我把家伙拿走。”
老黄在我们家吃饭这没有问题,可是今天听了就觉得不舒服,我这个病不就是因为他在我们家吃饭得的吗?
“这么多我也吃不了啊?”我现在已经没心思吃饭了。
“吃不了给我,我今天忘了订饭了。”老周不客气的说。
“那好,你拿家伙来我给你。”我说。
老周递过饭盒,我把粥都倒在老周的饭盒里,把鸡蛋饼也都给了他。
“老祺,你不吃饭了?”宋茹君问。
“我今天早晨吃的多,现在不饿呢,等会饿了抽屉里不是有点心吗?”我说。
宋茹君拿起保温盒和保温桶说:“那好,等会你饿了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做。”
宋茹君说完拿着家伙走了,老黄坐在我的旁边。
此时我心里这个堵啊,这边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老周,这边又是一个让我中了风的老黄,要是能跑我都想跑了。此时我真盼着再有人来,哪怕是让我看见就头疼的满雨。
住了几天医院我出了院,现在除了觉得头发蒙以外,左臂也发麻。宋茹君建议我去看看中医。真是越有事越忙,敬老院那头要招人需要人手,顺芳顾着店里没功夫,我又病了宋茹君也脱不开身,最后宋茹君委托老黄去做这件事。
“到那长住了眼睛,看着刁钻古怪油头滑脑的不能要。和老四多沟通必定他是本地人。”老黄临走的时候宋茹君嘱咐他说。
可能是这些日子我心里的心结做宠,我听着宋茹君嘱咐老黄的口气跟我嘱咐我的口气一样,我这算不算对宋茹君的猜疑呢?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体会过猜疑的滋味,可是我的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可我又不能问。如果是我老伴儿,我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心里的问题直接问她,大不了误会了让她数落我两句,可是我面对的是宋茹君,如果我的猜疑是错的,她恐怕就不是数落我两句的问题了。我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我也常劝别人,家趁万贯不能说人做贼养汉。因为这不是说着玩的,特别是夫妻之间,这是很伤感情的。我和宋茹君虽然彼此相爱但必定是半路夫妻,我们的感情还没到了禁得起伤害的地步。
老黄从一开始对我的身份就有看法,一贯就颇有微词,言谈话语中已经表达出他不看好我和宋茹君的结合,理由非常的简单,他认为我和宋茹君不是一路的人。慢说是他,就是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我这算不算是自卑呢?但是无论我怎么宽慰自己,老黄还是让我耿耿于怀。
“老祺,把药喝了。”宋茹君说。
“以后我自己熬药,我又不是动不了了。”我接过宋茹君端过来的药碗说。
“老祺,我发现你自从病了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你总没好气为什么呢?病了就得面对现实,烦躁有什么用呢?”宋茹君说。
“我恨我自己不争气,什么也干不了还拖累别人。”我说。
其实这样说话对宋茹君是非常不合适的,因为这明显的带有情绪,把“别人”这个词换成“你”才是我和宋茹君说话的方式。
“你这样说话就不对,谁埋怨你什么也干不了了?”果然,宋茹君有了反应。
我听了这句话也别扭,这就是说她虽然认为我什么也干不了可是她并没埋怨我。
宋茹君在我面前高大上的姿势我以前并没觉得反感,但人是有自尊心的,我的宽容里除了感激她这么帮助我和我的家人以外,也有忍耐的成分。
“谁也没埋怨我,是我自己埋怨我自己,越老越废物。”我说。
这是我和宋茹君打交道一来第一次在我们之间出现了紧张气氛,我把话说出口心里也紧张,不由得偷看了她一眼。
宋茹君的表情是平静的,把我喝完药的空碗拿到厨房去独自回到卧室。一直到了中午,她也没出来我也没进去,眼看到了吃饭的时间了,这就是说她真的生了气连午饭也不打算做了?
好吧,她不做我做,尽管我的左臂还是麻木,但是熬点粥什么的还是干的了,我觉得我也只配干这个。
我正要站起身来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是顺芳:“爸,我妈呢?”
“什么事?”
“李晴来店里了。”顺芳说。
“来就来呗?”我说。
“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是不高兴了?”顺芳说。
“她出门了。”我说。
“上哪儿了?”顺芳问。
“不知道。”我说完挂了电话朝厨房走去。
我到了厨房拿出米放到电饭煲里往里放米,可是手不争气米撒了一地。我知道宋茹君爱干净,即使是厨房也要一尘不染,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米粒,可是不小心又碰翻了放在灶台上的电饭煲,电饭煲掉到地上米都撒了出来。我不仅一阵怒火,用脚踢了一下电饭煲抬头一看,宋茹君站在厨房门口。
“我没注意。”我说。
宋茹君并没说话,拿了扫帚把地上的米扫在一起,用簸箕搓起来倒到垃圾桶里。我此时站在那,不知道是出去好还是继续站着。
宋茹君重新在电饭煲里放了米放在水管前淘米,我只好走出厨房。
我坐在沙发上,屁股底下如同放了针一样,怎么坐着都不舒服,怨不得有句老话叫如坐针毡。
过了一会听到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宋茹君把一盘虾仁炒油菜和两个花卷一碗粥放在茶几上。这也是超出惯例的,宋茹君的东西一定有地方,吃饭是一定要到餐桌前的,从来还没在茶几上吃过饭。
“你不吃?”我问她。
“不饿。”宋茹君说完重新回到卧室。
我明白了,宋茹君之所以把饭菜放在茶几上是没打算和我一起吃,可是如果放在餐桌上就是我一个人吃饭就显得孤独,这个人总能用最合适的方式表达她的想法。
现在这种气氛,这种情况,这饭你让我怎么吃,可是不吃也不行,那就会进一步加剧紧张气氛,我看着饭菜发起愁来。
“你要是也不饿我就端回去。”宋茹君什么时候站在卧室门口说。
“怎么不饿,正想吃呢。”我说完拿起一个花卷咬了一大口。
宋茹君又重新回到卧室里去。
老北京有一句话,形容一顿饭吃的不舒服就叫从后脖颈子下去的,此时我就是这个感觉。咬着牙吃了一个花卷喝了一碗粥我才发现,盘子里的菜我一口也没动。这不是我有意的,我只是想赶紧吃完好有个交待,一时间忘了吃菜。
不吃菜也不行啊,人家给你炒好了,你不吃菜跟不吃饭不是一个道理吗?如果是这样,那花卷和粥不就白吃了?
我急忙夹起菜吃了起来,我一边吃一边琢磨,今天我是怎么了?脑子里的想法就跟没脑袋的苍蝇似的乱撞。宋茹君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否则的话她怎么肯躲进卧室里,想到这我抬头看了看卧室的门,宋茹君正站在那看着我吃菜。
“这菜好吃,我得都吃了它。”我一边说一边吃。
宋茹君叹了口气走过来,端走了菜去了厨房,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真的讨厌这个电话,说不定又是什么烂事,我倒霉就倒霉在这个电话上了。
“喂!”我拿起电话不耐烦的应到。
“老祺呀,小宋在吗?”是老黄。
我刚要说话宋茹君站在我面前小声但口气坚定的说:“告诉他不在。”
“不在……出门儿了。”我说完看了看宋茹君。
“那好,我刚从昌平回来,我一会儿去你那儿,你好点儿了吗?”老黄问。
“好多了,吃了一个花卷喝了一碗粥还吃了一盘子菜。”我说。
“那是真好了,你比我吃的都多哈哈!”老黄说完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问宋茹君:“你干嘛说你不在?”
“是你说我不在的,我不顺着你说行吗?”宋茹君说。
宋茹君的话让我想起了刚才顺芳来电话我的答复。
“那不是一回事,老黄找你一定是有事,别耽误了。”我咬着后槽牙说。
“你觉得他找我是什么事?”宋茹君问。
“他说他刚从昌平回来,大概是招工的事吧?”我说。
“那是谁的事?”宋茹君问。
宋茹君的问题让我很难回答,说真的,直到今天为止所有的事都和我有关系,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看来还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想,宋茹君也有这个想法,现在时机到了她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们家的烂事多,可我又什么也干不了,只好是拖累你。”我说。
“那好啊,既然你怕拖累我,我以后不管了也就是了。”宋茹君说完又回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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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发表于 2018-10-30 06:50 |显示全部楼层
泌水 发表于 2018-10-29 22:52
撇了第一人称,叙事会更方便灵活些。

哈哈,泌水老师看的仔细。
这个改变有点不伦不类,原因当初我是仍然想用第一人称,好和那个《别把我一个人留在世界上》文体一致。
我说过,这个东西原来是应制片人的要求写的,只好因为后来主创人员李雪健的缺席流产。片方要求写这个东西尽量的抛开第一人称的角度,这当然不是为了文体的问题而是改编成剧本方便的需要。
如果严格要求,这个东西第一和第三人称并存的写法是不和规格的。
好在我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将就大家能看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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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发表于 2018-10-31 05:30 |显示全部楼层
33
这顿饭吃的我直打嗝,每一次打嗝脑袋就“嗡”的一下,我记得我出院的时候大夫曾经嘱咐我,打嗝打喷嚏咳嗽都要小心,不要猛起猛坐,上厕所大便一定不能使劲,还保持大便不要干燥等等。以为怕这样的振动会引发脑溢血。我想,如果我要是打嗝死了也不错,省得这么多事纠缠我了。可是万一没死瘫在床上不是给宋茹君找罪?
想到这我尽力控制着,可是好像故意似的,越控制打嗝越厉害。我听人说用牙签捅一下鼻子眼打个喷嚏能消除打嗝,可是打喷嚏也是要注意的。后来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豁出去了,总比这样打嗝强多了,尽管打喷嚏好像也有危险,哪么巧就打死了呢?可是这嗝不断的打也许真的出事。
我找了跟牙签捅了一下鼻子眼,打了一个喷嚏果真打嗝就好多了,可是这喷嚏却接连不断。好容易停了下来,那嗝果然就不再打了。
门铃响了,我正要站起身来,宋茹君从卧室走出来:“别猛的站起来。”
宋茹君开了门,老黄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有茶快给我倒一杯喝。”老黄说着坐在沙发上。
宋茹君给老黄倒了一杯茶,老黄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光。
“你这是从上甘岭来的?”宋茹君又倒上茶说。
“渴死我了,我把水杯落在老四那儿了,那水杯可是好几百呢。”老黄说。
“落他那又丢不了,怎么样呢?”宋茹君问老黄。
“别提了,都乱了套了,咱们的招工启事里写的明明白白,要二十至二十五岁左右高中学历的。你猜怎么着,四五十岁的大老娘们也来了,非要找个杂工的活儿,怎么解释都不行,光老四就带来好几个亲的热的,这还不说,乡里也找我要名额,一张嘴就是十个。我考虑这些人一定是有背景,倒时候来了咱们管不了不行,管严了得罪乡里也不行,真是让人头疼。我说就不如不找本地的,人还不有的是?找点儿外地的,花钱少还听话。”老黄说。
“我们去那和乡里谈的时候就有这个先决条件,要招本地的人员,杂工岁数可以大一点儿呀?”宋茹君说。
“头发都白了咱也要啊?”老黄说。
“后来呢?”宋茹君问。
“人是招齐了,我赶紧回来找人联系培训的事。小宋,这也就是你,换个人他给我一万紫金我也不干。”老黄说。
“你劳苦功高,将来咱们的敬老院开业你是开国的功臣,就跟你唱的徐彦召似的。”宋茹君说。
宋茹君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老黄说:“你拿着这张卡,人员培训费,吃住和交通费都需要钱,完了事你给我开业发票。”
“我这有钱不用你。”老黄说。
“你有钱是你的,公私是要分清楚的。”宋茹君说。
“今天得管我顿饭吃吧?”老黄说。
“老祺病了我哪有心思做饭?”宋茹君说。
“那咱们外边吃去,你们家附近我看就是饭馆多。”老黄说。
“你们去吧,反正我也是陪不了你们。”我说。
“算了,老黄,委屈你一次,吃饭的时候多着呢。”宋茹君说。
老黄听了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来说:“没听说我受了这么大的累连顿饭都不管的,我还得烙饼卷手指头,自己吃自己。”
“哪那么多说的?”宋茹君看了老黄一眼。
“得,我走了,今天我得好好的犒劳犒劳自个儿。”老黄说。
尽管我知道宋茹君和老黄有交情,可是我还真的没注意他们的交情到了什么地步,现在看出来了。
老黄刚要走顺芳进了门:“妈,您回来了。”
人要是说瞎话必须要有所准备,编不圆全就容易前言不搭后语。宋茹君虽然听到我说不在家的话,她并不知道是顺芳来的电话,现在顺芳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压根儿哪也没去呀?”宋茹君说。
“你不是出去买菜去了?”我赶紧提醒宋茹君。
“哎,那不对呀,我刚才来电话老祺你也说她出门儿了,这会儿又说买菜去了,既然小宋说没心思做饭买什么菜呢?合着你们是不乐意管我饭吃呀?”老黄说。
“黄叔,招工的事怎么样了?”顺芳打破了僵局。
“我这不刚跟你妈汇报完吗,我再跟祺经理汇报汇报?”老黄说。
“您跟我妈说了就行了,我都得听她的。”顺芳笑着说。
“你说,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喂青草,你妈连饭都不管。”老黄说。
“黄叔,我请你吃饭,您说您要吃什么吧?”顺芳说。
“争出来的不香了,我还是找地方自己吃去吧。”老黄说着朝门口走去。
“想着抓紧把培训的事办了。”宋茹君说。
老黄答应了一声走了。
顺芳坐下来说:“妈,李晴到店里来了,”
“不就是退股吗?”宋茹君说。
“妈,这回可能还不是光退股的事,李晴可能是遭难了。”顺芳说。
“怎么了?”宋茹君说。
“就是光哭不说话,我把她弄到我们家去了,现在葛群在那看着她呢。”顺芳说。
“你看着你爸爸我去看看。”宋茹君说。
“我不用看着,你们走你们的。”我说。
“老祺,这没当着外人我得问问你,这两天你是怎么了,你跟谁赌气?”宋茹君说。
“我这怎么是赌气呢,我能动弹能自己照顾自己,我干嘛要人看着?”我说。
“你能照顾自己,那厨房米的是谁撒的?”宋茹君说。
一件事就怕听一半儿,顺芳自然是听不明白宋茹君的话,以为为了撒点米宋茹君生了气,到底是自己的闺女,她听了心里有点不平,何况,顺芳一直就担心宋茹君的强势我受委屈。
“妈,我当是多大的事,就是撒点米,爸爸您以后注意,妈您也犯不着生这么大气呀?”顺芳说。
我听的出来,顺芳的话有劝解的意思,但是更大的一层是对宋茹君态度的不满,因为这是出于她自己的判断。
宋茹君是眼睛毛都是空的人,她当然听了出来,可是怎么解释这个过程她已经没有了耐心。
“老祺,听见了吧,我那个《开门大吉》没说错吧?”宋茹君说。
“妈,要不然我把我爸爸弄到我那儿去,反正那个店我暂时也是离不开,我家又离着近,我来回跑着您也歇歇,这些日子够您呛的。”顺芳说。
“好啊,你照顾你爸爸是一定能尽心的。”宋茹君说。
我现在觉得,事情可能要朝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赶紧说:“我不去,我就在家哪儿也不去。”
“别,老祺,你这不是疼我呢,你让我也休息休息。”宋茹君说。
“爸,跟我走吧,让我妈也歇歇,她身体也不好。”顺芳说。
想到在家里的紧张气氛,同时也真的考虑到我这个样子连累宋茹君,我只好穿好衣服。
“妈,李晴在我那您也跟着我们去吧。”顺芳说。
“不着急,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宋茹君说。
顺芳开车拉着我回到了她家,进门看到葛群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见我们站了起来。
“祺叔来了?”葛群说。
“李晴呢?”看到屋里没有李晴顺芳问。
“在她自己的屋里睡觉。”葛群说。
原来李晴因为开店已经退掉了她自己租住的房子。
我脱了外衣顺芳给我沏了茶放在茶几上说:“爸,您跟我妈到底因为什么?”
仔细想起来,从住院到现在,我和宋茹君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矛盾,如果只是叙述发生的事简直是鸡毛蒜皮,可是真正的原因我怎么说呢?我只好把从在家喝药到熬粥撒米的事说了一遍。
“就这些?”顺芳听了奇怪的问。
“两口子吵架有什么原则问题,还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说。
“那也不至于呀,看我妈的样子她好像是挺生气的。”顺芳说。
“祺叔,您身体不好最好少生气,您这个病是最怕情绪激动的,或者说这也许就是病闹的。”葛群说。
这倒让我想起来,我也听说过脑血管有毛病的人容易闹脾气,或者这真是病闹的?
“您喝了茶到我那屋休息去。”顺芳说。
我也的确真想躺会听了点了点头,喝了茶我去了顺芳的屋里躺下来,心里不住的折腾。今天的事或者这几天的事到底怨谁?另外,宋茹君虽然对孩子们不错,可是她的心里有那个继母难做的想法,今后和孩子们相处还是困难。因为人们生活在一起不可能不闹矛盾,宋茹君是大度的,满雨那么混蛋她不是也忍了,可是忍耐不是性格而是一种心态。既然是心态谁能保证总能保持?还有就是,我虽然一直就对她和老黄之间有我的看法,为什么以前我能劝解自己,过去我能相信宋茹君现在为什么不能了呢?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门铃响,宋茹君说话的声音:“我把你爸爸的药锅和中药,洗漱用具和换洗的衣服都带来了,按说这药锅是不能随便往别人家里拿的,可是没得用啊,你们也不能再买一个吧?”宋茹君说。
“看来您是打算我爸爸在我这常住了?”我听得出顺芳有另外的想法担心起来。
“这要看他和你的了,他不乐意在这住和你的确是没时间照顾,在这常住就不行。”宋茹君说。
宋茹君这个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能耐岂是我那笨嘴拙舌的姑娘能够低档的?
“李晴呢?”宋茹君问。
“在屋里睡着呢,好像挺累的样子我去叫她。”顺芳说。
“不忙,我先喝口茶,让她睡。”宋茹君说。
宋茹君进门并没有问我而是先问李晴,足见她的火还是没消下去,是出门去跟着她坐着呢还是继续躺在床上忍着?对我来说,这两样都挺难受。
我躺在床上决定不出去,耳朵却听着外边的动静,宋茹君正在说着招工的事,顺芳和葛群在一边应和着。
“顺芳,等着人员培训完毕,还得去看看,准备开业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另外开业得有个仪式,要请点有头有脸儿的人,比如他们地方政府的官员,这件事要老四联系。”宋茹君说。
“我为业务上的事,曾经为民政局打了一场官司赢了,他们的领导跟我挺熟,我能把他请去参加咱们的开业典礼。另外,可以和电视台打个招呼,看看他们能不能报道一下?”葛群说。
“那好啊,前三脚要是踢出去对后来就有好处。”宋茹君说。
“你起来了,你看是谁来了?”顺芳说。
我想这应该是李晴醒了,我想如果我不出去不好,李晴并没招惹我,如果知道我在这不出门在误会了,我爬起来穿上鞋也走出门外。
李晴看见宋茹君眼圈儿红了,宋茹君笑着说:“可到好,你每次看见我都要哭,看来我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不长了。”
“干妈……”李晴喊一声。
“过来坐到我跟前儿让我瞧瞧。”宋茹君拍着沙发说。
李晴转眼看见了我说:“干爹,听说您病了,我这正要看您去呢。”
“我这个病不要紧的。”我说。
顺芳给我倒了杯茶我也坐在沙发上。
“我听顺芳说你自己开了一家店,怎么样呢?”宋茹君问。
李晴听了没说话,宋茹君接着说:“买卖就得慢慢养着,着急不行。”
原来,李晴自己开了店,可是生意清淡,每日的收入都不够房租,她心里着急。肖悦虽然经常去她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李晴催促他给想个办法,肖悦答应了。此时李晴有些着急,这样下去这十万块钱就非打了水漂不可。原因是这个地方离着城里太远,另外,在这居住的大多是外地人,经济条件也不算高档。做的一些活无非是理发烫头,其它的项目很少有人做。加上不赚钱,李晴连雇人都没舍得只是自己扛着。一个人自然是转悠不开,有的时候好容易活多了,可是又因为等候时间长客人走了。
李晴咬着牙挺着,心里后悔起来,想跟顺芳求助又张不开口,因为她觉得是自己把自己的退路给断了。
一天,肖悦来到店里,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女人三十多岁,穿着打扮时髦,肖悦介绍说这是他的一个朋友的妻子叫刘月琴,也是开美容店的。
那个女人是东北人,李晴听了乡音觉得挺亲切。
肖悦请客,把两个人叫到一家饭馆,席间那个女人说:“大妹子,你这买卖做死了。”
“怎么?”李晴问。
“剃头烫发能赚多少钱?SPA虽然能赚钱这儿的人又都是穷鬼。要我看你不如添个足疗啥的好使。”刘月琴说。
“那玩意儿我不会,我也讨厌那种东西,总给人一个不正经的感觉。”李晴说。
“《四联》(北京老字号的理发店)正经你有那么大的名声吗?你我都是外地人,来北京就是为了挣钱,咋能挣钱咋整,你考虑那么多干啥呢?”刘月琴说。
“那你说咋办?”李晴问。
“你这样,我跟肖老弟是朋友,和你又是老乡,我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我家有个店,只是因为现在整治拆墙打洞给关了,我手下也有几个服务员,她们的手艺也挺好,这个店咱们俩用,白天你忙你的,晚上这个店归我用,我给你租金,这样房钱你先省了一半儿,生意好了我也不亏你,都是朋友你看呢?”刘月琴说。
“李晴,我看刘姐说的行。”肖悦说。
“可是我的执照上没有足疗这一项。”李晴说。
“老妹儿啊,你咋这么老实,谁看你是不是给谁做什么?”刘月琴说。
此时李晴因为不赚钱已经急晕了头,听到刘月琴的话虽然将信将疑但是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这样,白天李晴干她自己的活,晚上刘月琴干她的活儿,一个月下来真的给了李晴租金。李晴白天干一天活已经累的不行,晚上下了班就回家躺在床上。李晴白天上班,刘月琴昼伏夜出白天在李晴这睡觉,肖悦也来的少了。李晴有的时候给肖悦打个电话,有的时候干脆连电话也懒得打。
对于刘月琴,李晴说不出的反感,首先就是这个抽烟,弄的一屋子的烟味,李晴每次回来都要打开窗户。再有,李晴发现刘月琴老是有没完没了的电话,有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让李晴都觉得脸红,更让李晴接受不了的是,这个刘月琴抽烟喝酒五毒俱全,夜里不知道在哪喝了酒,早晨回来浑身酒气,脱光了连被子都不盖就开睡,刘月琴体态很胖,白花花的一堆肉摊在床上,李晴看见就想吐。李晴知道,她是碰到社会混混了,让李晴奇怪的是,肖悦怎么会认识她呢?
李晴有意的和刘月琴聊天才知道,刘月琴原来认识的人是肖悦的老乡叫唐宇,也是在北京做买卖的。经常光顾刘月琴原来的店,就这样两个人厮混在一起,唐坤家里有老婆,和刘月琴不过是姘居而已,后来两个人闹翻了,各自分道扬镳。
“那肖悦你是咋认识的?”李晴说。
“他跟唐坤有业务关系,有的时候吃顿饭啥的就认识了,那个时候肖悦有的时候也去我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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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发表于 2018-10-31 05:31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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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发表于 2018-10-31 05:31 |显示全部楼层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10-30 11:34
说不定又是什么烂事,我倒霉就倒霉在这个电话上了。
“喂!”我拿起电话不耐烦的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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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发表于 2018-11-1 03:49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大尾巴鹰 于 2018-11-1 06:4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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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说过他喜欢足疗啊?”李晴说。
“他能说吗?除非他不想要你这个美人儿了,哈哈哈!”刘月云说。
“足疗有啥不能说的?”李晴问。
“老妹儿啊,你来北京几年了?”刘月云问。
“七八年了。”李晴说。
“你还是没活明白,咱们这些外乡人到了这就是无根草,那股风都能给咱们吹倒了。”
“啥意思?”李晴问。
“咱们干吗来了?你想成为北京人是永远不可能的。咱们到这来唯一的目的就是赚钱,只要赚钱的事咱们就干,咱们在这负了这么大的辛苦,北京人从头到脚都得让咱们伺候,可是他们拿咱们当自己人吗?我算是想明白了,除了赚钱就是享受,不能白活一辈子。”刘月云说。
“那后来你说的那个姓唐的不再和你来往了,肖悦还去你的店里吗?”李晴问。
“去的少了,我还寻思呢,肖悦做足疗比唐坤都有瘾,怎么唐坤不来了他也不来了?这算是仗义?后来我才知道,敢情他是找了你这么块小鲜肉哈哈,叫我也不去了。”刘月云说。
“肖悦以前有过女朋友吗?”李晴问。
“咋,你没问过他?”刘月云说。
“没有。”李晴说。
“那看来你是不想和他混长了,这不要紧的,这小子口袋里有俩钱儿,你就多蒙他点儿。”刘月云说。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女朋友?”李晴说。
“还啥女朋友,他老婆原来是开花店的,现在也混成了大老板,一脚把他给踹了,现在他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刘月云说。
刘月云的话李晴听了如同五雷轰顶,为了盘问详细强忍着继续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呢?”
“他媳妇把他踹了时候肖悦跟殃打了似的,整天喝酒,我那个店离着他的单位挺近,喝完了他就泡在我的足疗店里。”刘月云说。
“你没安慰安慰他?”李晴到底不是吃素的。
“我那个时候正好也是跟唐坤吹了,我俩是同病相怜。”刘月云说。
李晴觉得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从此不再给肖悦打电话。肖悦连日接不到李晴的电话跑了过来。李晴本来性烈如火,三句话说不来两人吵了起来,无论是肖悦怎么解释李晴就是不理。
正在冷战时期,一天早晨李晴来上班,看到店门帖了封条,一辆警察停在门口。门口还围着人。如果李晴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溜了也许就逃过这一劫,可是李晴偏偏就不知就里,到了门口警察走了过来。
“你是叫李晴吗?”警察问。
“是。”
“是这店的老板?”警察问。
“是,怎么了?”李晴问。
“跟我走一趟吧。”警察不由分说把李晴带上了警车,旁边很多人围着看热闹。
李晴到了公安局才知道,原来,刘月云在这里晚上以足疗为由,从事的是卖淫活动。李晴虽然不知情,但是也属于连带责任,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除了吊销营业执照,罚款还要拘留。李晴在里面哭成了泪人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时候她想起了和顺芳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慢说盼不到他们来,就是自己翻了脸的肖悦也不见了人影。幸亏警察调查以后,除了李晴把店租给刘月云以外,自己并没有参与她的违法经营,交了罚款三天以后李晴从公安局走了出来。
李晴回到租的房子里,哭了整整两天,水米不进一口饭也没吃,看看身体已经软的不行,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回去见顺芳李晴觉得她不会拒绝她,干妈他们也不会拒绝她,可是她怎么有脸见他们?看来北京是混到头了,她最后咬牙想到,好歹自己现在在顺芳那还有点儿股份,不如撤了回老家去,北京她是不打算再来了。
李晴想了半天到底应该跟谁提这件事,于是想到了我,在李晴眼里,干爹是好说话的人。何况是顺芳的父亲,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李晴给我打了电话。我的回答让李晴为难起来,原本她想叫我转告顺芳,把钱打到她的账号她就买票回家了,现在听我说要李晴自己去找顺芳,万般无奈只好给顺芳打了个电话。
顺芳听了一个劲的问李晴到底碰见了什么难事,李晴死活不说,顺芳最后说,你不来我就不给你钱,原来,这是宋茹君安排的顺芳,宋茹君曾经对顺芳说过,这个事先放一放,李晴如果有难事还得找你,到那个时候就一定能问出来。
李晴一边说一边哭,由于几天没有吃东西,加上伤心透顶,李晴有的时候说话断断续续几乎没有了底气。顺芳听了心如刀绞,李晴哭她也跟着哭,弄的宋茹君也掉眼泪。
“孩子,这个时候干妈不能埋怨你,我们大家都不埋怨你。人这一辈子说不定赶上什么事,现在从头开始还来得及,我们大家都是你的亲人,你怎么会往窄处想呢?你回了家能怎么样?你在北京奋斗这些年岂不就付之东流了?”宋茹君一边给李晴擦着眼泪一边说。
“我觉得没脸再见你们,没脸再见干妈,我不如回去嫁个人算了。”李晴说。
“谁埋怨你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去店里上班,这个店我以后就交给你了。咱们的敬老院要开业,我以后就没时间顾及这里了,这就全仗着你,你是这个店的老板,我只是你的股东。”顺芳说。
“李晴,我看这个主意不错,你还回来和大家在一起多好?”葛群说。
“我怕我做了这件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万一以后提起来呢?”李晴说。
“胡说,谁会提起,谁还不犯点错误?”宋茹君说。
安慰了李晴,宋茹君说:“难得今天人这么全和,顺芳,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我还是看家吧,我也吃不了什么。”我说。
“那我先给您做点什么吃。”顺芳站起身来说。
“不用,你们吃完饭给我带点儿来就行,我现在就想睡会儿,李晴回来了我就踏实了。”我说。
宋茹君并不说话,看来是和我还别着劲。
“也好,我们快去快回来。”葛群说。
几个人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为李晴伤心,挺好的一个姑娘这不是被人骗了?又想起了陆宪,如果这个时候李晴见到陆宪她还能那么抵触他吗?可是话又说回来,陆宪还能接受李晴吗?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屋里乱哄哄的,门开了,顺芳走了进来说:“爸您醒了?”
“几点了?”我问。
“快六点了您起来,我们给您买了素馅饺子还热着呢。”顺芳说。
我穿鞋下地出了屋门看到,除了顺芳没有别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我问顺芳。
“李晴吃完饭跟着我妈回家了,葛群回去了。”顺芳说。
吃了饺子喝了点茶,我准备去洗澡,顺芳说:“对了爸,我问问您,您跟我妈到底怎么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说。
“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妈说让李晴跟着她回去,我就问她我爸爸回去不回去,她没说话。今天又给你带来药锅和换洗的衣服,我看是打算让你在我这住一段时间了。”顺芳说。
“住一段时间就住一段时间,我在哪儿不是待着,我也干不了什么帮不了谁的忙。”我说。
“可是,我怎么就觉得我妈的眼神和以前就不一样。”顺芳说。
“假如我以后得了大病,你妈把我推给你们你们接着不接着呢?”我。
“当然接着了,您是我爸呀?”顺芳说。
“老人为什么要有个伴儿,这就好比走在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滑到,有个伴儿就能相互搀扶着。无论是原配还是后续,总有一个人是先走的,假如她先走了,你们能接着我这个我相信,可是假如先走的这个人是我,她你们能接受吗?如果是你的亲妈自然没说的,可是如果不是你们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吗?”我说。
“爸,您今天怎么想起这么多来?”顺芳说。
“我们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人老了多想一些是必然的,因为他所想的都不是遥远的将来,也许很快就会发生。”我说。
“没有那么邪乎,您先洗澡我给你熬药去。”顺芳说。
“看来你是有远见的,你弄个敬老院,我看首先受益的是我。”我说完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我在顺芳这住了一个星期,宋茹君那仍然是没有动静。
一天中午的时候顺芳回来给我做饭。
“爸,李晴今天上班了,在我妈那养的又白又胖的哈哈。”顺芳高兴的说。
“哦。”听了顺芳的话我心里想,李晴上班了,家里就是宋茹君一个人,她怎么没来看我呢,还是生我的气?其实我已经反省了我的不对处,如果这个时候宋茹君要是来,我们当然会很快和好,不用让孩子们觉得我们发生了多大的事。可是宋茹君没有来,她是怎么想的?那好,你既然不来我就绷着,这回我可不能认输。
顺芳炒了一个鸡蛋笋片,蒸了米饭做了一个丝瓜汤,爷儿俩坐下开始吃饭。
“李晴上了班情绪怎么样?”我问顺芳。
“好多老客户看见她都争着找她,她当然高兴。”顺芳说。
“这次李晴回来了,你能腾出手来顾到你那个敬老院,眼看就要开业,人员培训你黄叔不知道弄的怎么样。”我问顺芳。
“我打电话问过黄叔,黄叔说请了专业的培训师去了昌平,现在正在培训。”顺芳说。
“我得回去了。”我说。
“为什么?”顺芳抬起头问我。
“你看,李晴来了给你盯着店,你得顾敬老院,我在这一个人也是待着,再说了,李晴回来还要住在这,你要是去了昌平这屋里剩下我们爷俩不方便。”我说。
“再等两天,那边暂时还没什么事,等您好点儿的。”顺芳说。
“我已经好了。”我说。
“爸,您别嫌我贫,这次您跟我妈到底是怎么了?按照您刚才说的这些事,我妈是绝对早就想到了,可是为什么她就没有安排?”顺芳说。
我想了半天,这是自己的闺女,跟她说心里话不寒碜,于是我就从吃涮肉开始直到后来的事和心里的别扭都告诉了顺芳。
顺芳听了捂着嘴乐了起来。
“你乐什么?”我问他。
“爸,您年轻的时候,我林叔跟我妈那么开玩笑您都没往心里去过,怎么老了老了您到吃起醋来了?”
顺芳说完还是大笑不止。
“这老黄就是不像话嘛!”我让顺芳笑的浑身不自在。
“这说明你对我妈太在乎了。”顺芳说。
“我当然在乎,你也看见了我们俩是怎么走在一起的,有多难?”我说到这心里有些难过。
“我想也许我妈看出你吃醋来了。”顺芳说。
“所以她生气啊?”我说。
“不见得吧,我想她在享受这个过程,希望别马上结束。”顺芳说。
我听了有些不懂了,吃醋是很丢人的事,特别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怎么会还有人享受呢?
“吃醋还有人享受?”我问顺芳。
“爸,你不是女人,在女人的角度考虑,男人吃自己的醋就是在乎自己,女人最需要的是男人在乎自己。”顺芳说。
顺芳的话让我想起了老黄那个“缺觉”的典故,宋茹君当时除了生气老黄嘴没有把门的,也生我的气,她嗔着我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破例的提到她的前夫,并且说如果是她的前夫听到这样的话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吃醋也好,喝酱油也罢,你知道你爸爸这个人是个粗人,我跟你妈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混这几张嘴,我哪儿懂得这么多?”我说。
“爸,我原来的妈和现在的妈不一样,因为我原来的妈和我现在的的妈性格和想法不一样,所以您得学着适应,我怎么觉得我说的有点儿像绕口令了?”顺芳笑着说。
“你原来的妈妈和现在的妈妈虽然不一样,但是她们都有一颗慈母的心,她们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豁出命来,你说是不是呢?”我说。
“当然,我当初虽然改不了口,但我心里是承认了她。”顺芳说。
“她为了咱们家做了这么多,生了这么多的气,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我心里就一直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我就真的有点看不起自己,你爸爸无能啊?闺女,爸爸跟你说句真心话,我都巴不得她不要我了,要不然我这心里就是过不去……。假如当初是我先走了把你妈剩下了,和我先走了把你现在的妈剩下了,你们能一样对待吗……?”我已经说不下去了。
“爸,你别伤心,不管您和我妈将来剩下谁,都是我的父母,我一定接着你们。”顺芳说。
闺女的话让我就放心了,我这个病我不怕,死我也不怕,我就怕我走了我老伴儿怎么办?想起来,我原来的老伴儿还是造化的。这让我想起了宋茹君那次在咖啡馆对满雨说的话,人是前半生好混,后半世难活。
“对了爸,我还忘了跟您说了,小雨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跟我商量,我让他说他说要当面说,他会有什么事呢?”顺芳说。
满雨和沈洁叮叮当当的过日子,顺芳早已习惯,关于最近闹别扭的事顺芳也只知道个皮毛,我知道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没跟她说详细,现在听说满雨要来找她我知道一定是和离婚这件事有关系,即使我想瞒着满雨来了也就瞒不住了。
“你弟弟最近又捅了个大娄子。”我说。
“什么娄子?”顺芳问。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顺芳听了说:“这小子真能做,那现在怎么办,就真的离婚了?”
“沈洁是铁了心了,满雨看来也好像虱子多了不怕咬的态度,我这些日子就因为这个上火。”我说。
“那他现在在哪儿住呢?”顺芳说。
“他说是在店里,可是那个周晓在宾馆里满雨给她开了个房间,他说的话能信吗?”我说。
“沈洁本来就是个狠角色,不是我向着小雨,要不是她过去把小雨管的笔管条直,他怎么会看见别的女人动心?”顺芳说。
“这怨不得人家沈洁,想当初你为什么从阳台上跳下去,哪个女人能容忍这样的事?”我说。
“我妈是什么意思呢?”顺芳问。
“说起来真是难为她了,没黑夜没白日的跟他着急,可是现在她能有什么办法,这样的事谁管的了?”我说。
“爸,我今天就叫他来这,咱们听听他的打算。”顺芳说。
“我要是在这他一定是藏着掖着,跟你他就不会,可我躲到哪儿去呢?我现在可真是大庙不收小庙不留了。”我说。
“那我约他上外边找个地方?”顺芳说。
“也只好是这样,你说你妈这些日子怎么就没动静呢?”我说。
“想回家了?”顺芳说。
“我在这你也是个累赘。”我说。
“爸,您可别拿我说事,您要是想回家我可没轰您。”顺芳说。
“你妈不来我怎么回去,总得给我个台阶儿下吧?”我说。
“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您?”顺芳说。
“别,好像我绷不住了似的。”我说。
“您本来就是绷不住了呀?”顺芳说着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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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 03:49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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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 03:49 |显示全部楼层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18-10-31 16:09
继续听平凡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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