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６、
“可笑，你小子竟然从没有用心去了解过朱珠，还被那些人的屁话带着跑。还先甩得她，我他妈真是为朱珠不值。你说朱珠那时到底喜欢你什么？你待她有我待她十分之一的好吗？我他妈到现在都不服气啊”骆老大继续愤愤地说。
“是，我待朱珠真是坏透了。我到现在想起来内心都隐隐作痛。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了。”骆老大说起朱珠的往事越多，我就越悔恨。可叹，我竟然要从从前情敌的嘴里了解我的前女朋友。
“可你为什么从不帮朱珠澄清那些关于她不实的流言蜚语？”听到骆老大以前如此真心待朱珠，我心里怪怪的。这话问的像是在挑刺。
“哼！老子从第一眼见到你起，就觉得你他妈不太爷们儿。如果你够爷们儿肯定会知道，还用得着来问我吗？那时我巴不得说朱珠坏话的人越多才越好呢，而且说的还都是关于她和我怎么怎么样的坏话。我为什么要澄清？她的名声越臭，越没有人愿靠近她、和我抢她，这还不好吗？”骆老大痞痞的说着。
“你他妈可真像个臭流氓啊。老子很肯定地告诉你，老子是纯24K爷们，我如果那时像你这般了解朱珠，老子只会更爱护、心疼她，只要听到有人说侮辱她的话，无论打过打不过都会拼了命去维护她的名誉。”我迎着骆老大挑畔的眼神，斩钉截铁的回答。这回终于轮到我能鄙夷骆老大一回了。
“他妈的，我现在好像有点懂朱珠当年为什么选择你了。就是被你这小白脸的表面光的行为给迷了双眼。当我知道你因为舍友轻僈朱珠的一句玩笑话和别人动手时，我心里其实就就有点慌了。那场足球比赛你还记得吗？”骆老大有些奥恼。
“致死都会记得.”我一个字儿一个字的往外蹦。
“我的滑铁卢之战啊，当时我突然有了拿破仑当年的心情，骄傲轻敌、迟到那么一分钟就失了天下，失去了他的约瑟芬。那晚我说不出的失意，晚上喝的酩酊大醉，我那时的跟班，就是那个给我出主意让我假意追英语系系花，好让朱珠吃醋的跟班看我这样，把这事跟朱珠摊牌并把朱珠找来我们宿舍看我。
我又问了一遍那天我们相台上第一次照面时我问朱珠的那句话，我问她，为什么会是那个姓萧的？朱珠鄙夷的看着我，说让我别给她摆出一副失恋的样子来，还说我喜欢自己的面子胜于喜欢她，问我为什么有时候听到周围的人说她和我怎么着怎么着的时候从来不为她辩解，反而沾沾自喜？那天在天台你他妈不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扇我巴掌吗？而萧宏当时明知道打不过你，还是要冲出来。
这是拿你来我比了，我气愤抓起她的手腕把她逼到墙角，我问她，合着如萧的小子只为你打过一次架，你就春心荡漾了？你她妈知道老子为你打了多少场架吗?你只知道你怕麻烦，把你的麻烦扔给我。我们交往的快一年的这段时间，你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找我打架想成为最厉害的那一个吗?你知道为什么借着学业老是想吃你豆腐的那个教授为什么突然不再骚扰你了吗？你知道最爱乱嚼你舌头的那几个女生，为什么后来都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胡乱说你坏话了吗？姓萧的小子做的那点儿和我骆老大为你做的相比，啥都不是。你还真以为我只是为面子打你吗?我是恨你不把心给我，我问朱珠到底有没有心？她的心会不会跳？真的一点都没感受到我曾经为她做过的一切吗？我咆哮完后，第一次见朱珠为我流泪。
朱珠流着泪跟我说对不起，说以前她以为人的感情可以像水笼头，无非就是拧一下开关的事儿，可后来她才明白原来不是这样的。我气疯了，问为什么要加后来这个词？谁之后？朱珠把脸别向一旁说对不起，还说让我扇她吧，她这次绝对不会还手。我发疯了似的大声说才不要听朱珠说对不起，我把朱珠的脑袋搬正，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喜欢我，朱珠只是一遍又一遍流着泪说对不起，我就是那次强吻了朱珠，嘴唇还被她咬破了。”骆老大说到这里，语速才缓了下来，把脸看向窗边，又陷入了回忆。
听到这里，我也一言不发，拿起酒瓶猛往嘴里倒酒，酒已像白开水，没有一点味道。
过了几分钟后，骆老大又接着说：“被朱珠咬了后，我才慢慢平静下来，我说朱珠我输了，我认了。可我们的约定里，你还欠我两场约会。约会完后，我就放手，让你和那个姓萧的小子逍遥快乐去。朱珠觉得对我有亏欠，答应了。哼！我当时就是想假装和朱珠有个完美的结束，谁让我们的开始那么美，再顺道给你小子添个堵，不让你们顺顺当当的走到一起。哈哈，谁知你他妈自撅坟墓，都不需要老子使绊子。”骆老大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原来那时我生病那几天朱珠为了以后和我在一起时，而少点对别人的负疚感，在还情债。
和朱珠分手后，我的酒量越来越好了，只是这酒又越喝越苦涩，苦涩到难以下咽。
”哈哈，怎么样？心里好受了吗？哎呀，老子心里闷了这些年的一口恶气，今天总算出了，痛快，痛快。”骆老大大笑仰起头又喝了一杯酒。
“买单。”骆老大招来服务员结了帐，继续说：“好了，电影差不多该结束了，我们下楼等各自女朋友去吧。看完电影，我们要去喝火锅，老子不想再见到你小子了，你们自己想去哪里去哪里。”骆老大大声说道。
我恍恍惚惚的不发一言，只管跟着骆老大下了楼等女朋友。
女朋友看到我也只轻声抱怨了一句，大白天的怎么喝这么多酒。这一次她终于主动搀着我的胳膊了，我们下楼漫无目的走着，路过一个花圃。
”呜呜呜，妈妈，妈妈我的手被扎破了。”一个小男孩哭泣着，一把把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扔到泥潭里，顺道踩了一脚。
“呜呜呜，呜呜呜，玫瑰花真坏，扎破我的手了，我看它漂亮想摘下来送给妈妈的。”小男孩哭着向妈妈撒着娇。
少妇慢慢蹲下来握着小男孩的胳膊温柔说：“宝宝，你爱妈妈的心我明白了，谢谢你。可玫瑰花并没有错噢，它如果不带刺，就不是玫瑰了。你不能因为自己采摘它时被扎破了手就怪它，而忘了如果你只是看着它，不摘它不就没事了？”
我怔怔地盯着那些玫瑰花发起楞来，女朋友也停下脚步陪着我一想看。
“以后，我们的花园里不种玫瑰好吗？”女朋友第一次主动把头倚在我肩头。
“嗯，好的。”我答。
《完》 |
楼主: 吾二悟
发表于 2021-11-13 13:09
显身卡
